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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xiàn)在這場合,她要是把人甩開,不僅下了對方的面子,還讓自己在同事面前抬不起頭來。 要說這種“打臉”的情節(jié),她在看小說的時候,也沒有少喜歡。 “嗯,下班了。” 她聽到自己這么回答。 那些看戲的人,終于在充滿吃驚的表情里離開了。 沒想到兩人看著關(guān)系是真的挺好的,還不是單純睡一睡,玩一玩的那種。 等到人都走了,方妍這才微微放松了緊繃的腰背。 而與此同時,金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收了回去。方妍看了一眼他的手,心里卻對金銀這人有了一些改觀。 剛才他搭上她肩膀的時候,別說是隔著手套還有羽絨服,還有他的手指,她根本沒有感覺他的力量,剛才他應(yīng)該只是伸手用手掌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只是在晚上遠遠看著,別人都以為是他摟了她的肩膀。 這是傳說中的紳士手嗎? 對比楊經(jīng)理,實在是高低立現(xiàn),秒殺對方。 方妍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里遇上這樣的男人。 然后她一抬頭,金銀的臉落入她的視線……算了,這一位大概是不想和她有什么接觸吧?怕她滿身的貧窮氣息玷污了他寶貴的身體? 方妍:“二少,你有什么事嗎?” 金銀雙手插進了兜里,道:“有事的應(yīng)該是你吧?” 方妍:“……” 金銀淡然道:“你需要幫忙。” 他說得篤定,似乎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幫她。 方妍心頭一跳,回想起那天早上,這人能撲到地上給她當墊背的事,怕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吧? 趕緊拒絕,道:“不用了,謝謝二少,這些事情我能自己解決。” 她不想把事情變得更復(fù)雜。 聽她這么說,金銀顯得有點可惜。不過他也沒有強求,反而在愣了一下之后,眼神變得又冷酷起來。 方妍再與他對視,心頭跳了一下,總覺得這人變得更加可怕了一點。 她匆匆與他道別,在沒有聽到“站住”這兩字的時候,她飛快跑遠了。 直到人消失在夜色里,金銀才“嘖”了一聲。 其中的煩躁與忍耐,在他身后充當柱子的謝家兄弟聽得一清二楚。 “二少,不然還是去一趟醫(yī)院吧?” 謝選有些憂心。 “或者,談個女朋友也行?我覺得二少你現(xiàn)在就是單身太久了,看哪個妹子都覺得可憐可愛,需要你的保護?!?/br> 這個餿主意不用猜都知道是謝精出的。 酒店的后街相比前門要冷清一些,金銀走進夜色里。 “再看看吧。” 金銀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典型的富N代,親爹后媽的標配,還有個可能要與他爭家產(chǎn)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要是進醫(yī)院,家里還不得雞飛狗跳。 特別除了自家,還有他叔叔家的幾個虎視眈眈的堂兄弟們。 想想都頭疼。 一點不比現(xiàn)在這樣突然中邪了一樣突然對著陌生人積德行善來得簡單。 又過了幾天,金銀提著的一顆心慢慢又放下了。 像那幾次突然的好人好事沒有再發(fā)生,他找不出原因,也得不出結(jié)論,只能歸咎于可能是腦子突然抽了。 這天,陳不茍又找他吃飯。 他心情不錯,便答應(yīng)了。 這是吃的晚飯。 陳不茍最近大概是熱衷于品嘗各大網(wǎng)紅餐廳,這一回又是一家網(wǎng)紅餐廳,只是吃的是火鍋。 他們?nèi)サ臅r間也不算早,已經(jīng)九點了,但是還有等位的人。 金銀帶著他的謝氏兄弟,直接被陳不茍的生活助理帶到了大廳的一角,綠植和金屬屏風隔出的大桌前。 陳不茍的生活助理還是那一個,但是他這次帶的女朋友卻是生面孔。 金銀瞇眼看了人兩眼,就是他的好記性,都有點記不住了。 后邊謝精看他弟弟謝選,謝選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謝精:“這個是……” 謝選:“不知道?!辈皇遣徽J識,也不是不記得,只是記不清了。 話說這位陳不茍先生交的女朋友就仿佛是同一條流水線出來的,高矮胖瘦,眉毛眼睛鼻子,都沒太大區(qū)別。 因此,金銀也不明白他這么不停換女朋友的意義在哪里。 “哥,你來了,來來,趕緊坐?!?/br> 陳不茍一看到金銀就出聲招呼,他的女朋友坐在旁邊乖乖的沒有說話。 金銀坐了,吃火鍋也沒有太多菜可選,陳不茍早就點完了,把店里招牌的全來了一遍。等他一坐下,鍋已經(jīng)沸了,菜也都上來了。 他們一大桌分了兩個鍋,陳不茍和金銀一鍋,謝精兄弟倆和陳不茍的女朋友、助理一個鍋,鍋分了四格,各吃自己一邊,倒也沒有因為不熟,在一個鍋里“洗筷子”而感覺到不自在。 金銀對于火鍋還是挺喜歡的,麻辣鮮香,吃到后來就漸漸放開了。 陳不茍點了啤酒,金銀也不拒絕,直接當水喝了。 他那點酒量,不一會兒臉就紅了。 氣氛正好,金銀一抬頭,卻見方妍沖著他迎面走來。 怎么又是她! 金銀還以為自己是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覺,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方妍已經(jīng)快走到他身前了。 與他坐了個對面的陳不茍隨時注意著這位少爺?shù)膭酉?,這個眼神太過明顯,他便跟著轉(zhuǎn)頭順著這視線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