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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茍再次確定了金銀沒有聽錯:“我說,我要結婚了,婚宴時間就定在五一,也不去海島之類的地方辦喜酒,就在H市,定的二少你家的酒店。” 金銀:“……” 陳不茍這是被哪個狐貍精給迷住了?還是哪個姑娘實在愛慘了他,終于忍不住去泰國搞了降頭回來? 好一會兒,金銀終于接受了這個勁爆的消息。 他開始好奇這場婚禮的另一個主角。 “新娘是誰,是我們認識的人嗎?” 陳不茍搖頭:“不認識,是我在寺廟里認識的姑娘?!?/br> 金銀:“……” 寺廟里認識的姑娘?寺廟里哪來的姑娘?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然后他就想到了那些香客阿姨們,去上香之余,最愛的就是做媒。 這一想,看向陳不茍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陳不茍渾然未覺,滿臉還沉浸在愛情之中的幸福。 “行吧,婚禮我會去的,至于伴郎就算了?!?/br> 金銀倒對那一位新娘產(chǎn)生了好奇之感。 陳不茍原也沒指望著金銀真的能答應給他當伴郎,倒也不算太失望。 他又聊了幾句,便說還有事就先走了。 金銀也沒有留他吃飯,等人走了,還有點恍惚的感覺。 “陳大狗要結婚了?” 這世界還真是玄幻了。 他以為比起陳不茍結婚,更有可能是他當一輩子的浪蕩子呢?或者,找一個人商業(yè)聯(lián)姻,然后夫妻之間各過各的。 看樣子還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 金銀覺得這個世界可真是太可以了,果然是只要人活得夠久,那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上。 果然,等到晚上的時候,金銀收到了一堆朋友圈的消息,都是在問陳不茍結婚這事的。 看來是都接到了陳不茍的喜帖,這群人全炸了。 “組個局吧,見一見那位準新娘,我的好奇心可等不到五一的婚宴?!?/br> 有人這么一說,在一個群里的其他人頓時都猛發(fā)“ 1”。 陳不茍架不住“眾怒”,只好答應了。 金銀也沒有別的什么事干,一聽他們在那里喊,便也決定去看個熱鬧。 約的時間是第二天,還是老地方,喝酒唱歌。 金銀差不多時間進了包廂里,陳不茍已經(jīng)來了,正被一堆人按著喝酒,他也傻呵呵地喝著。 他環(huán)視了一圈,也沒見著哪個姑娘像是陳不茍女朋友的。 “人還沒來呢,說是要上班,等下班了之后才能過來?!?/br> 旁邊立即有先來的十分有眼色的過來給金銀解釋。 “哦。” 金銀坐了下來,沖陳不茍道,“怎么不去接一下人,你就讓未婚妻自己一個人過來?” 陳不茍還在笑,在人群里探頭看了這邊一眼,道:“二少來了……沒事的,她認識地方,她今天實在請不了假,還讓我給大家道個歉,她要遲一些才能過來?!?/br> 金銀也沒放在心上,便和旁邊的人聊了起來。 大概到快十點,陳不茍的女朋友終于來了。 陳不茍收到短信,站起身去迎人。正巧服務員也推門進來,包廂里的人齊齊抬頭去看。 金銀也是跟著抬頭,打頭的是個子纖細的服務員,她后邊跟著的是一個體型微胖的姑娘,看穿著打扮似乎也像是服務員,再往后卻是沒有人了。 “嗯?” 大概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迷惑不解,然后就見陳不茍笑著迎了上去。 “親愛的,你來了?今天上班辛苦嗎?” 他走過去,在已有明白過來的幾人的視線里,一把摟住了那位體態(tài)微胖的姑娘的肩。 姑娘沖著他搖了搖頭,十分嬌羞地笑了。 陳不茍轉過身,摟著人對大家宣布:“這就是我的未婚妻,李葵葵。” 眾人在短暫的尷尬后,徹底發(fā)揮了自己圓滑的交際能力。 “是弟妹啊,趕緊來坐,現(xiàn)在才下班,真是辛苦了,餓不餓?趕緊吃點東西,服務員,果盤和小吃全部換新的上來?!?/br> 這位叫李葵葵的姑娘倒也大方,挨著陳不茍一起坐了,該吃吃,該喝喝,也沒有太過見外。 金銀在最初的吃驚后,倒也淡定下來。 這姑娘與陳不茍平日里交往的那些腰細腿長,一水兒流水線出來的長相的完全不一樣,他倒是對陳不茍結婚這事有點真實感了。 “二少,陳不茍這是真的遇到愛情了吧?” 旁邊有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年輕男人靠了過來,他平時和陳不茍那就是大哥二哥的關系,換女朋友的速度誰也想贏過誰,這會兒看著陳不茍這為愛癡狂,為愛眼瞎的樣子,不免有點“兔死狐悲”的意味。 金銀倒是挺懂他的心理,輕笑一聲,道:“怎么樣,是不是深深地感受到了愛情的奇妙?” 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希望他媽的,這輩子都別讓我遇上?!?/br> 腰細腿長會來事的大美人有什么不好的,要因為愛情和一個……嗯,這樣的姑娘在一起! 反正其他人倒是和金銀差不多的反應,都也相信陳不茍是真遇上愛情了。 不然依這位李葵葵姑娘的長相,以及超市導購的工作環(huán)境,怎么也不可能和陳不茍這樣的有錢少爺有什么交集。 陳不茍再玩也玩不到超市導購那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