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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真早就等這句話,聽她這么說,話都沒聽完人已經(jīng)消失在樹杈上。 巫抵想說什么,但見巫姑臉色難看得很,到底還是忍住了,真拼修為,他比不過巫姑。 巫姑再次重新開始。 張子健發(fā)現(xiàn)攻擊了那個東西后,身后的迷霧果然又恢復了原來的大小,剛松一口氣,立刻又感到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他忙喊:“老鐘小心!!” “來了!”鐘囿邊說,指尖焚天已出。 巫真五指微動,立刻便有數(shù)只僵尸吶喊著替他擋下了焚天的火焰,骷髏兵也在這時突然數(shù)量急劇增加,天師們的壓力驟增,張子健發(fā)現(xiàn)這個穿黑斗篷的人沖過來后,那個影子還在動,而那影子一動,身后的迷霧就開始縮小。 這下他終于確定要守住迷霧關鍵是要干掉那個詭異身姿的影子。他回頭沖鐘囿道:“囿哥,這兒就交給你了!” “你干嘛去?你給我回來?。 辩娻蟠蠛?,而巫真已到眼前,他根本沒有機會去追張子健。 張子健邊跑邊抓住白玉令貼到自己心口上,而后用力一按,令牌竟在那個瞬間融進了他的心口,張子健默念一句咒語,身上瞬間爆出一道白藍色的靈氣火焰,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在他身后,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天師皆是一驚。他們都以為張子健經(jīng)過當年的事之后,靈力已經(jīng)廢了,卻沒想到他不但靈力還在,甚至今天還帶來了白玉令。這靈氣焰,應是他用心頭血引燃了白玉令,借了令牌的白虎之力,這是在玩兒命??! 張子健此時腦海中就一個念頭,要干掉這詭異跳舞的人,保住出口,讓兒子順利出來。 巫姑雖然暴躁起來,但這次跳祭祀舞還算順利,好不容易跳過了四分之一,遠遠地便感覺到一股靈力向她奔來,不過她不能分神,當然她也知道,巫抵會幫她擋下一切障礙。 距離越近,張子健的七竅玲瓏心越清晰,他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坐在樹上的巫抵,不過他的目標是巫姑,在巫抵出手之前,他已經(jīng)分別向兩人甩出一記白虎千斬,一時間無數(shù)虎影呼嘯著向兩巫撲去。 巫抵‘哼’一聲,“雕蟲小技?!?/br> 然而,就在他出手抵御這記攻擊時,張子健一個白虎擺尾·橫掃千軍直接抽到了巫姑身上,巫姑摔倒在地,這次真的怒了。 她的臉上甚至留下了一道虎尾痕跡,她用手背蹭了下臉,從地上爬起來,張子健趁機再攻上來,只是才提起膝蓋,就見巫姑啪啪拍了兩下手,他便被定在了原地。 “巫抵!”巫姑的聲音里已經(jīng)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巫抵只好說:“我一時大意,抱歉。你繼續(xù),我這就解決了這只蟲子?!?/br> 然而,張子健用行動證明,他這只‘蟲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就見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到毫無防備的巫姑身上,只聽‘滋滋’數(shù)聲響,巫姑的黑斗篷竟然被燒出了數(shù)個洞來,而那火苗幽藍泛白,竟然一時撲滅不了。 張子健整個下巴都在滴血,他閉著眼睛笑道:“活死人而已,還妄想和真正的活人斗?簡直是笑話!” 巫姑這次直接向他走了過來,她一把卡住張子健的脖子,說:“修為高低,決定生死。今天我就好好讓你領悟一下這個道理!” 同一時刻,巫真踩著鐘囿的腦袋,笑得邪氣,“什么狗屁天師圈的中流砥柱,不過如此!現(xiàn)在就踩碎你的狗頭,讓你變成廢柱?。 ?/br> 就在這時,久久未動的迷霧突然快速旋轉起來。 巫真大驚,腳下連忙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一段腿骨飛旋著被拋了出去。 巫真的腳甚至還停留在鐘囿的臉上,而腳踝至膝蓋中間那段卻空了。一陣裂空之聲傳來,一把五色齒輪飛旋著自這段空隙間飛過,穩(wěn)穩(wěn)地落入迷霧中一個畸形的影子伸出的那只手掌里。 那影子漸漸從迷霧中走了出來,終于清晰,竟然是抬著一只手,手握石葉刀,背上還背了一個人的張景澄??! 張景澄面上帶笑,沖愣在地上的鐘囿說:“鐘伯伯,快起來!” 鐘囿這才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自己了,忙道:“快去樹林里,你爸在那邊跟人拼命??!” “啊?”張景澄一聽張子健臉上的笑就不見了,完全是嫌棄到不能再嫌棄的表情,卻是將張瑞源放下來,一聲不吭地借用無垠的飛天之力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巫真斷了一只腿,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卻依舊不服,還要爬起來,繼續(xù)跟人杠。阿帝兩步走到他面前一腳踩上他的臉,扭頭問鐘囿,“他剛才說你什么?我沒聽清,就不替你罵回去了!你自己罵吧!” 鐘囿:“……” 其余天師們:“……”媽呀,這人是誰?修為好像深不可測,好厲害的外援啊!看著跟鐘囿關系很好,是他請來的嗎?鐘家已經(jīng)有這實力了?! 張景澄幾乎一眨眼就到了樹林,遠遠地看到張子健被巫姑卡著脖子,石葉刀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 和巫真一樣,巫姑的胳膊自手腕至肘部的那段也消失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身后的樹上,傳來一聲低嚎,竟然是巫抵的雙手自手腕處被齊齊切斷。法杖掉在地上,發(fā)出叮當?shù)捻懧暋?/br> 張景澄抬手,石葉刀回旋,順帶又削掉了巫抵的雙足和巫姑的雙腿。 沒有預料中的血流成河,因為他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