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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帝的父母大概就是后種,這就要說一下阿帝的母親。這位據(jù)說是他父親上山砍柴時救回來的仙女。當然也有村民說她是妖怪,不過,不管是仙女還是妖怪,阿帝的這位母親大人卻只以給人看病貼補家用,倒是從未傳出她傷過村里人。 他這位母親,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從大兒子六歲那時起,就一直避著不去給那府尹參拜,用她的話說,便是‘人人都搶著去,也不差咱們這一家;我生兒不易,養(yǎng)兒艱難,到底舍不得他們?nèi)ソo別個為奴為婢’。 反正村里搶著送孩子去拜府尹的人家多得是,村長便也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參拜的人太多了,他還不好安排呢。 那個時候的阿帝,還是一個只有五歲,整天光著腳在水田里飛來跑去,惹事生非的小胖子。阿帝能吃,在那時候就已是全村出名。人人都知道他家的糧食每年有一多半都進了他的肚子,別看這小子人小,食量一人頂全家,甚至天天有人笑話他‘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阿帝只要聽見有人這么說,就會沖上去跟人打架。 以前打架從無敗績,大抵跟他能吃有勁兒力氣大有關,可五歲生辰那天之后,阿帝自己也覺得奇怪,他的力氣依然很大,可在打架時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在打人時多了些別的東西覆蓋在rourou的小手上,他用同樣的力氣,以前是只能把人打翻,現(xiàn)在是一拳能打碎別人一口牙。 也因此,經(jīng)常有被打得滿口鮮血或頭破血流的孩子家長到阿帝家來告狀,或討要說法,或索要賠償。時間久了,次數(shù)多了,再又一次阿帝揍了村長的孫子后,他們?nèi)叶急淮彘L和憤怒的村民給趕了出去。 他的父母帶著他們?nèi)齻€不到十歲的娃娃般到了聚魔山的山腳下。 這座山如其名,絕不是人能輕易進出的。就算有砍柴的樵夫,也多是在午時在山麓處的林子里勞作,不敢進到深山里。阿帝的父母敢?guī)е麄儊磉@里住,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多年前他父母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座山里。 父母從未在三個孩子面前提過母親的出身,三兄弟只知道母親對他們很好,也從未在乎過外面的流言。 可自從搬到這山腳下,家里的日子卻不像之前那樣安穩(wěn)。第一晚大哥莫名其妙失蹤,半夜父母出去尋子,只有五歲的阿帝似乎就預感到接下來的每一天都不會比這一日輕松。 果不其然,大哥二哥相繼半夜失蹤,父母每日尋子心力憔悴,阿帝卻驚奇于自己每晚竟還能憨甜入夢。 一月后,終于有一晚阿帝于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刻耳邊是一聲凄慘叫聲的余音,明明是夏夜,吹到身上的風卻刺骨冰寒,一群黑影在月光下蹲成一圈。被他們圍住的是一個已被撕碎的人,殘肢斷臂血流滿地。 那些黑影,或正在嚼食殘肢或正在挖食內(nèi)臟,還有的正自那人的體內(nèi)扯出乳白色的光球一顆一顆往嘴里拋。他們邊吃邊譏笑,那些話語隨風飄進阿帝的耳朵再次將他打入冰窖—— “哼,玉姬這個賤1人以為嫁為人婦就可以過上人的生活了?今日哥兒幾個就要好好教育教育她什么叫一日為精終身為怪,永生永世她也脫離不了精怪的怪籍!!” “不過,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男人的rou可真好吃!” “是啊,靈魂的味道也不錯!不過,依我看那小崽子應該比他爹更好吃!畢竟靈氣那么旺,定可大補。” “那崽子威風不是說要送給蛭老的嗎?輪不到咱們!不過,聞聞味兒還是可以的!” “他那兩個兄弟呢?” “被威風抓走給魔尊當貢品了。不過,玉姬去追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送上去!” “要我說,當初玉姬要是跟了威風現(xiàn)在的修為起碼能更上一層?!?/br> “切,玉姬自命清高,不過山中一塊玉,偏說自己是得了月光之華,要修那什么清霜之道。她看不起咱們這些污穢化生的,呸,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神仙下凡,說白了還不就是這山里的一塊臭石頭?!這山孕育萬魔,從這山里出去的哪兒有真正干凈的?等著看吧,今晚就是這玉姬魂飛魄散之期?。 ?/br> …… 各種各樣的聲音如蒼蠅般嗡嗡嗡地灌進耳朵,阿帝呆愣愣地盯著那滿地鮮血,漸漸地終于明白了這些話里的意思。他的眼珠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一點點移動到那些殘肢上,眼眶里的淚水越聚越多,終于腦海中的某根弦轟然斷裂,阿帝哇地一聲嚎哭起來,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爹爹?。 ?/br> 眾妖魔驚愕看來,就見一直昏沉的小子不知何時清醒過來,此時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悲痛欲絕地同時仿若有股力量自他的胸口噴薄而出,一瞬間金光大盛,那光如利刃鋪面而來,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閃和反應,已在這陣金光中化為烏有。 一陣熱浪襲來,喚回阿帝的理智。他擦干眼淚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四周的魔林竟然著起了火,火勢沖天,燒得竟是多年附著于樹木之上的黑霧。 阿帝抹著眼淚,一抽一噎地跑到那碎裂的尸體前,喊著淚水小心翼翼地拾起碎塊,一一擺好后,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又咬牙徒手在旁邊的泥土上刨了個坑,沒有棺槨甚至連一張草席都沒有,他能為父親做得只有‘入土為安’四字。 為父親的墳捧上最后一把土。阿帝搬來不遠處一塊比他還高的石頭,用他僅學過的幾個字,歪歪扭扭地徒手扣刻了碑文:阿帝之父,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