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閆亂點點頭,邁開腿朝錢小越走去,只是剛走了一步就看到又有一個男人走到錢小越跟前,那男人是個很瘦的中年男人,神情很是猥瑣,閆亂步子放慢,想等錢小越應付完這個男人之后再叫她。 錢小越神情冷傲鄙夷,和這男人說了兩句,可就在這時異象突生,那男人突然一把拽住錢小越的手腕,下足了力把她往邊上的黑巷子里拉,明眼人都知道這男人想干什么。 錢小越一開始還掙扎兩下,但男女之間的力量差實在太大,反抗兩秒后幾乎是被那男的拖著走,錢小越拼命尖叫,閆亂猛地朝那邊跑。 不出半分鐘閆亂就趕到了錢小越邊上,直接一腳把那男的踢開,拉住錢小越把她護在身后,褚時雨也立刻趕到,給被閆亂護在身后的錢小越披上外套。 “草,你們誰??!”那男人一臉不甘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閆亂和褚時雨,閆亂瞪著那男人,想再上去踹兩腳,卻被褚時雨拉住,讓閆亂帶著錢小越先找個地方休息,這邊他來處理。 錢小越著實嚇到了,她身體還有些顫抖,在那男人被褚時雨三兩句恐嚇支走后一把抱住閆亂,在他懷里嗚嗚哭著,閆亂輕輕摟住錢小越,街上人來人往,有光明正大的注視、也有偷看,但目光里的意味都不大善良美麗,作為男生,閆亂覺得自己是有保護錢小越的義務的。 “好了沒事了?!遍Z亂溫柔地安慰女生道。 回機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閆亂坐在副駕駛,錢小越和夏珂白錫望坐在后座,錢小越已經緩過來了,只是臉上的妝哭花了,問閆亂要了個口罩戴。 而另外兩人一反常態(tài),坐在一起卻不說話,褚時雨從后視鏡里看低著頭的夏珂和目視前方表情卻不大爽的白錫望,問:“白錫望,你們的后半段練習我沒盯,你說說夏珂表現(xiàn)得怎么樣?” “不好。”白錫望想也不想就說。 夏珂瞬時抬起頭,語氣很沖:“怎么不好了?!” 白錫望不看他,還是目視前方,像是在跟褚時雨匯報,但裹著微怒的情緒:“有人在看我們他就不好意思,把我甩開了。” 夏珂氣得臉都紅了:“那是因為!嘰里咕嚕咕嚕嘰里......” 夏珂前后嗓音高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變化,后面他說的什么誰也沒聽清。 褚時雨皺了皺眉:“什么?” “嘰里咕嚕咕嚕嘰里......”夏珂幾乎把話含在嗓子眼里,除了白錫望誰也不知道他說的什么。 “什......”褚時雨剛準備再問一遍,就被聽力驚人的閆亂打斷,閆亂本著助師為樂的原則,主動把自己聽到的內容昭告全車:“夏珂說白錫望親他了?!?/br> 夏珂頓時一臉驚恐羞恥,同時驚訝的還有瞬間看向他倆吃瓜的錢小越。 “親一下都不行嗎?以后演戲還有床.戲呢,到時候怎么辦?”白錫望語氣不屑而憤懣。 “褚老師也沒說要親!只說了牽手和抱抱!”夏珂越想越委屈,任誰都會委屈的,他一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小處男,憑什么初吻稀里糊涂就被白錫望奪走了?他打算著自己的初吻一定要發(fā)生在和自己初戀的女孩子之間的,白錫望簡直太過分了。 白錫望微漠地翻了個白眼,一副“我就是親了你拿我怎么樣吧”的樣子。 褚時雨抿了抿嘴,沒再發(fā)表任何意見,敏感如他,在夏珂和白錫望吵嘴的過程里漸漸意識到,夏珂的解放天性練習對于白錫望來說,或許早就不僅僅是上課那般簡單純粹的事 了。 這就不屬于老師管轄的范圍了。 第10章 第二天的天性解放練習選擇的是一個商圈,左邊的商場是周點點和虞旦練習的地點,中間一道天橋,連接著右邊的寫字樓,而中間人來人往的天橋,就是閆亂練習的地點,閆亂的服化道比其他人的要復雜一些,所以褚時雨上午先和周點點虞旦去了商場。 在招生所有的面試咨詢中,褚時雨對因為成績差所以打算走藝術這條路的虞旦印象很深刻,因為他的思維非常活,任何問答也好反應測試也好,幾乎都是瞬間做出回應,而根據(jù)褚時雨對他的了解,他學習不好不是因為笨,而是因為整天逃課打游戲,這也側面說明了他腦子非常好使。 褚時雨的判斷沒有出錯,上午虞旦的練習里,他對于每一個走出健身房的女性,能根據(jù)短短幾十秒的觀察,判斷出那些女性的大致職業(yè)和性格,從而表演不同類型的傳單小哥順利要到聯(lián)系方式。 虞旦大約不屬于天賦型的表演者,但他一定是腦子最靈活的那種,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最合適的表演方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和天賦型呈現(xiàn)的效果幾乎不相上下。 虞旦練習結束后褚時雨便讓他離開了,就在褚時雨坐在商場一樓公共椅上對站在商場廣場上開始表演練習的周點點進行觀察時,他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 褚時雨第一眼沒認出來,閆亂頭微微低著,頭發(fā)凌亂且臟,大約是糊了些黏乎乎的東西在上面,而一張臉除了過分卓越的骨相無法靠化妝術遮住,褚時雨請來的化妝師已經盡全力做到她早上說的“化神奇為腐朽”了,連手都沒放過。 “像乞丐嗎?”閆亂問,化妝師大約還幫閆亂接了點頭發(fā),此刻亂蓬蓬的頭發(fā)有部分遮住臉,褚時雨只能聽到他說話,看不太到他具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