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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看著顧肖城喝下了酒,把他們兩個安排到一旁的角落,他漸漸感到暴躁和不安,喉嚨干渴,正當(dāng)打算告辭離開休息的時候,全場的目光都注視過來了。 顧肖城無助的看了一眼顧衍,顧衍沖他疑惑的給了個眼神,嘴唇一開一合,他在腦子發(fā)熱的情況下看著他哥的唇形辨別。 信、息、素。 緊接著他才無措的感受了一下,他的信息素確實不受他控制的早就蔓延了全場。顧肖城想解釋,他剛踏出去一步,就被后面鈴蘭的香氣捕捉了回來,那個女孩扯著他的衣角很難受的樣子。顧肖城那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局,他以為他只是恰好來了易感期,又是最近太忙碌太疲勞的情況下所以沒有控制好信息素。 他壓根沒往崔清劑上想。 顧肖城把陳安雅送回客房之后滿耳都是嘀嘀咕咕的聲音,什么信息素Omega,alpha,beta,顧家,陳家……凌亂的詞匯在他的腦子里斷片不成詞句。 …… 雜亂的聲音在四周徘徊,他逐漸失去了聽力和視力,蒸騰的熱氣在周遭升騰,就像烤爐上的冰塊,他現(xiàn)在煎熬到生不如死。 信息素的味道也格外敏感。顧肖城翕動鼻翼,有alpha的信息素,那味道刺鼻帶有攻擊性,還有許多Omega的信息素,檸檬香草郁金香……這味道倒是應(yīng)有盡有的,聞得他頭腦更暈眩了。他紅了眼咬著唇,手掌死死的攥緊,心里默念著戀人的模樣。 蕭也。 蕭也…… 顧肖城感覺四周向他壓過來厚重的墻壁,黑漆漆的把他鎖在墻角。他喉結(jié)動了動,唇角也咬出了血,然后后身一仰暈了過去。 想回去,想見你。 想你的信息素。 好想你。 第15章 顧肖城清醒的時候睡在他家里的臥室,臥室很簡約,除了墻上貼了兩張球星的海報和桌子上放著的畢業(yè)照,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的。 腦子很痛。 視線很模糊…… 身子也像快散架了一樣。 宿醉帶來的頭疼欲裂在清晨更加明顯,他靠在床頭板上支起了身,然后腦海里逐漸閃過支離破碎的片段。最后的畫面是看見顧衍扔下杯子朝他沖過來,而背后的父親端著酒杯看不清楚表情。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也在他耳邊響起。 “郎才女貌啊……這不是挺好嗎……” “看起來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了,我還想讓我家那個Omega來試試呢……可惜了……” “從基因上來看……是個好alpha呢……” 但是有一句話他聽見了。 “alpha真的會因為契合度很高的Omega信息素而直接進(jìn)入易感期啊……” 什么啊。 顧肖城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fā)。他生理課也是聽了講的,他也清楚Omega和alpha之間的契合度確實會影響易感期和法情期的時間。但是怎么說都不會是陳安雅的信息素。 只有一個人的信息素能讓他感到安心。 其實蕭也發(fā)育的時間不是很早,在大學(xué)后才逐漸腺體發(fā)育成熟,那氣息帶著誘人的香甜,是alpha血脈賁張的信息素。 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白桃。 …… 顧肖城坐在咖啡廳的下一秒就看見叉著腰大大方方走進(jìn)來的鄭司棋。鄭司棋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善隱忍懂進(jìn)退,知道先禮后兵也知道張弛有度,甚至在他遞過來的第一杯茶都讓顧肖城覺得其中有蹊蹺。顧肖城順從的接了過來,慵懶地抿上一口,“我猜你費這么大功夫不是為了叫我品嘗茶水吧?” “別激動?!编嵥酒鍖χπΓ拔覍δ悻F(xiàn)在毫無想法。跟你講個事兒,前些日子我找了個炮友,那alpha沒錢但是器大活好,讓我包他。我同意了,然后兩天后我在我床上聞到了味道堪比空氣清新劑的鈴蘭味。” “我覺得很不爽,于是我找了些證據(jù)?,F(xiàn)在看顧先生你相不相信我?”服務(wù)員端上一盤三分熟的牛排,“其實陳安雅沒你想的那么難搞,”鄭司棋說著拿刀在猩紅的rou塊上切割摩擦,“再硬的筋給她最后一下也能斷?!?/br> “你害我再先,要我如何相信你?”顧肖城嗤笑一聲,“之前我就覺得你倆是一丘之貉,我怎么知道這不是引我下跳的陷阱?” “我?guī)砹岁惣翌櫦医陙淼馁~務(wù)表,人員分布,股東大會名單?!编嵥酒逋平o他一個u盤,“關(guān)于你的料,我已經(jīng)買下了所有的監(jiān)控視頻,一并在u盤里?!?/br> 顧肖城皺緊眉頭收下小巧的U盤,力道卻緊得想攥碎它一般,“這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我和你的交易只涉及陳安雅,顧家是我哥的范圍,你想動他,野心太大,我?guī)筒涣四?。?/br> “陳家如果傍上顧家這棵樹,那就是一手遮天,陳顧二家以后必然齊心協(xié)力,在這種時候,你父親還會想著你這兒子嗎?”鄭司棋望著他搖了搖頭,“你只是顧家的一步棋!顧家想做商業(yè)鰲頭,陳家盼著當(dāng)永遠(yuǎn)的豪門貴族。先別急著拒絕我,我功夫做好了才來。你當(dāng)你父親和陳安雅被蒙在鼓里,天真得要命。” “蕭也沒跟你講過他過的什么日子?”鄭司棋意味不明得扯了扯嘴角,“他爸是個賭徒,背后挨著的就是黑社會,沒人敢他媽招惹他。他媽帶著他改名換姓逃命活了十幾年,活得好好的一朝被顛覆,都是因為你?!?/br> 顧肖城猛地眉頭一跳,條件反射瞪了他一眼,帶著殺意的目光在鄭司棋臉上逡巡,緩緩開了口,“可以,現(xiàn)在我要知道全部。我會考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