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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酒店是上世紀的建筑,并不像城市里那種房間緊挨著的酒店,而是更類似于度假型酒店,每個房間都是獨棟的小二層日式建筑,在建筑前都帶一個小院落,院落中設有一方足夠四五人共浴的溫泉池,當有需要時,即可叫酒店人員來清洗放水和提供服務。 溫泉在院落里,用幾扇灑金面屏風圍住,鄭平洲剛準備走過去,就聽到一串笑語,這讓他臉上立刻晴轉陰——因為這聲音,分明是一個女人的笑聲! 怎么會這樣! 鄭平洲絕望又悲憤地想。他怕去公用溫泉會讓周渺和別人勾搭在一起,還有周渺的rou體就不會只是他自己看到,這才無比慶幸兩位家長訂了這個酒店,怎么到這種獨立溫泉酒店,周渺還是能花天酒地,勾三搭四?! 他心里先是起了一簇火,不過片刻工夫,這火猛地變大,以燎原之勢熊熊燃燒起來。鄭平洲快步朝那走去,繞過一扇屏風后,他見到了笑聲的來處——是個年輕的女子,穿一身紫藤花紋的淡紫和服,跪坐在離溫泉池不遠的地方,正在溫一壺清酒。 而周渺,上半身赤裸著,下/身隱在裊裊霧氣中,看不太清楚。他的手臂交疊著搭在池邊石板上,臉側放在手臂間,正慵懶愜意地和那女子用日語聊天。雖然他們之間的交談甚至算得上是輕聲細語,但在鄭平洲耳朵里,完全是在嘰里呱啦地講鳥語,這讓他更加火大,甚至暴躁到想一把將人從池子里拎出,帶回屋子里鎖起來。 “周渺。”鄭平洲死命地掐著自己掌心,想以疼痛來維持自己所剩無幾的理智,“原來你在這?!?/br> 周渺懶洋洋地抬起頭,瞇著眼睛辨認許久,才認出來人是鄭平洲,于是便想站起來,輕聲喊道:“平洲……” 他頰上帶著紅暈,彎起的桃花眼生出迷醉的笑意,唇瓣也被水汽蒸得濕漉漉的,在淡白色的霧氣里,像是個艷極的精怪。 鄭平洲不動聲色地夾住了腿。 他半跪下去,接住在池子里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周渺,將人從水里半拖半抱出來,看到周渺腰間圍著的白浴巾,幾乎長到腳踝,臉色才算緩和了一點點。他將人扯進懷里,脫掉身上的浴袍,給周渺披上,然后看著那個溫酒的日本姑娘,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冷冷地道:“不好意思,他有點喝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你……”你能不能哪來的回哪去? 那姑娘溫軟地看了一會兒鄭平洲,絲毫不介意鄭平洲充滿敵意的目光,反而嘴角微微勾起,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回他:“請問周先生,是你的……?” 鄭平洲挑了挑眉,從領子里拎出那枚一直被他掛在胸口的戒指,戒指在溫柔的月色與燈團下,顯出些耀眼的光。他的笑里難免帶了幾分驕傲,幾分炫耀,還有點兒幼稚的挑釁:“是我的愛人。” “哦,原來是這樣。”姑娘從草編的席子上起身,烏黑發(fā)髻里插著的簪子微動,垂下來的成串絹花拂動,露出她腮邊一條淺色疤痕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周先生確實酒喝得多了。他是個很風趣的男人,能和這樣的人結婚,真是一件幸事?!?/br> 說罷,她便輕聲離開了他們的小院。 鄭平洲目送她離開,心里很是矛盾,一邊因為被夸而感到欣喜,一邊又想著,他周哥的好,還用一個外人來講? 這時候,周渺很適時地輕聲呻吟了一下,在鄭平洲懷里軟軟地就要往地上滑,鄭平洲眼疾手快地將人一把撈起,就聽周渺含糊不清地道:“……我?!?/br> “你說什么?” “背我回去嘛,”周渺趴在鄭平洲肩上,難得地耍起了嬌,“你背我回去。我腳酸,走不動?!?/br> 鄭平洲氣哼哼地想,你和那女人那么好,怎么不叫她背你回去! 他雖然在心里這樣罵,身體卻還是快了一步,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周渺面前半跪下去了,手臂微微向后環(huán)。那是一個等待的姿勢。 周渺一哂,然后真就撲在了鄭平洲的背上,兩手摟住他的脖子,喊道:“起駕回宮——” 鄭平洲無語,他懷疑周渺喝的不是日本清酒,而是烈酒茅臺。 他只好任勞任怨做起醉鬼的座駕,將人往背上掂了掂,然后撈起周渺的小腿,防止人掉下去。周渺傻呵呵地笑,他將頭埋在鄭平洲的肩頸處,一呼一吸間的熱氣全都噴在了鄭平洲的后頸上,帶出皮膚上一片小疙瘩。 周渺的頭發(fā)不知怎么在溫泉里沾了水,發(fā)尾濕漉漉的,擦在鄭平洲的背上,讓鄭平洲感到一種燥熱的癢意,他沉了聲音,幾乎是勸哄:“別動?!?/br> “平洲,嗝……你走得不對!”周渺忽然叫道,他一手勾著鄭平洲的脖子,一手在空中揮舞,“朝那里走,那邊才是門!” 鄭平洲順著周渺指著的方向望去,簡直是無語到極點了。 周渺給他指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要是照那么走下去,他們就走出院子了。 遂決定不理之,繼續(xù)背著醉鬼回房間。 “不對,不對?。 敝苊焯岣呗曇?,用力地拍打著鄭平洲的肩膀,“不是這邊啊~是那邊!” 鄭平洲:我好怕他下一句要說,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最后他在周渺同志毫無章法且獨斷專行的指揮下,成功繞酒店大堂一圈,探查小花園地形,最后在路人看神經病的目光洗禮下,兩人終于在半小時后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