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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鄭平洲面色微變,臉上的笑意頓時褪去了,他楞楞地盯著周渺,好一會兒才道,“那……是你親手做的?” 鄭平洲實在是非常驚訝——剛結(jié)婚的時候兩人鬧得那么僵,他當(dāng)然不會自作多情地向這方面想。他原本覺得周渺記得他愛吃巧克力,外出辦事給他在免稅店買禮物,這已經(jīng)讓他非常知足了,不曾想過巧克力不僅是精心準(zhǔn)備的,還是周渺親手制作的! “我不知道…… ”鄭平洲深吸了一口氣,反手將周渺的手握在掌心,不住地摩挲著他的手背,“不知道,原來你也這么喜歡我?!?/br> 他眉頭微蹙,懊悔地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給他了?!?/br> 周渺的長睫上下扇動,他探身過去,趴在鄭平洲的耳旁輕聲說:“ rose que je j'osais regarder àdistance, mais que je n'osais pas tendre main pour cueillir.” 鄭平洲感覺自己額上出了一層熱汗,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緊張:“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周渺輕笑一聲,望向鄭平洲的桃花眼笑得微彎,里面藏了許多鄭平洲看不懂的深情:“你已經(jīng)不需要知道了?!?/br> 直到后來,鄭平洲拿著巧克力紙去請教了一位精通法語的朋友,他才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錯過了這樣多的機(jī)會。 如果在當(dāng)時,他肯多一點好奇心,或者多一些自信,去查一查巧克力的品牌和上面的文字,也許之后他和周渺就不必在彼此試探上浪費這樣多的時日。 劇組的進(jìn)度慢了下來,除了兩位主角,其余的演員也陸續(xù)殺青了,鄭平洲不再急著趕進(jìn)度,他將時間大多數(shù)花在了剪輯上,一邊拍戲一邊開始了剪輯工作。等到秋末冬初下了第一場雪時,鄭平洲終于開始拍攝《冬逝》的最后一場戲。 鐘千千飾演的女主角徐冬此刻已經(jīng)行將就木,外面下著雪,她躺在床上,呼出的氣越來越長,心里明白自己的一生已走到終點。她愛的男人守在床前,握著她的手不斷地搓揉,試圖讓她的指尖能夠恢復(fù)一些熱度。 李旭不問她痛不痛,卻一直問她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些柴火。 火盆里的柴燒得噼啪作響,徐冬費力地拉起嘴角,露出了個笑來,她每說一句話,都要歇一會兒,花去了自己最后一點力氣:“李旭,我死了,你把我埋在我父母旁邊就好……我就不做你的累贅了,你也忘了我吧,過你自己的生活去?!?/br> 她這樣說著,眼里漸漸蓄滿了淚,瘦得凹陷的兩頰不斷抖動,似乎在強(qiáng)忍痛苦。李旭見了這樣的徐冬,哪有不應(yīng)之理,說來說去就是“我知道”“我答應(yīng)你”這么兩句話,生怕徐冬不肯放心。 過了一會兒,徐冬痛得受不了,就去抓李旭的手,直到意識都開始模糊,強(qiáng)撐出來的堅強(qiáng)也被消磨殆盡,她滿臉是淚,顛三倒四地說起胡話來:“旭哥哥,我不許你忘了我,你不準(zhǔn)忘了我啊,聽到?jīng)]有!要是,要是連你也忘記我了,徐冬就真的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你記住啊,記住我說的話啊!” “不不不,你還是忘了我吧,我有什么好呢,值得你一輩子為我痛苦?t你要記得每年都來看看我,帶著我喜歡的花來……你知道我喜歡什么吧?你知道吧,桔?;ā!?/br> 漸漸的,徐冬的聲音弱了下去,在閉眼之前,她氣若游絲地留下在這世上的最后一句話:“旭哥哥,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十幾歲的時候,和你一起坐在草垛上曬太陽。” 徐冬咽了氣,她像是一朵開敗的花,了無生氣地躺在那里,冰冷又蒼白。 李旭吻了吻她的眼睛,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了徐冬:“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br> 一滴淚落在了徐冬的眼睛上,但她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來責(zé)怪男人把她的臉弄臟了。 最后的鏡頭,鄭平洲選擇拍攝了一場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 殺青過后,鄭平洲請了劇組人去吃飯,一向不怎么愛喝酒的他也喝了些啤酒,江遠(yuǎn)更是喝得爛醉如泥,攬著他的肩膀嚷著“這次一定可以拿到獎”,鄭平洲臉上有些發(fā)燙,他拍了拍江遠(yuǎn)的肩膀:“拿不拿得到獎,已經(jīng)無所謂了?!?/br> 周渺沒有參加他們的殺青宴,他待在酒店里,靠著床頭邊看書邊等鄭平洲回來,等了許久也沒等來人,便有些昏昏欲睡。 房門開合的聲音使他從睡意中掙脫出來,他撐著床剛要起身,就被撲上來的鄭平洲壓住了身子,手腕也被他鉗住,吻落在他的眉間、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撬開中央那點縫隙,纏著他討吻,攪得周渺也滿嘴酒味。 周渺微微抬起頭,使得自己從鄭平洲細(xì)密的親吻中掙出一點空間來:“你喝酒了?” “嗯?!编嵠街匏坪跤悬c不滿周渺的逃脫,他在周渺的唇角輕輕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說,“終于結(jié)束了。” “哎,你先等等,你別……嗯唔……” 鄭平洲卻不管這些,伸手去抽周渺睡袍的腰帶,用一種頗為危險的目光打量著周渺,他的目光太過直白,看得周渺渾身也跟著熱了起來。 周渺耳根發(fā)燙,使出全身的力氣推了推鄭平洲的胸膛:“你,你先去洗澡!” “一起?!?/br> 周渺眼睜睜地看著那根腰帶被鄭平洲一揚(yáng)手扔到床下,終于不再掙扎,認(rèn)命一般嘆了口氣,道:“好,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