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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在沙發(fā)上蹲著,手快速的劃過屏幕,接著游戲發(fā)來的任務(wù),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您就老氣我哥,您就老氣我哥!整天嘮叨他,他都不樂意跟您搭話?!?/br> “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好呀?!毙∫痰共簧鷼?,笑著說道。 “您這哪是為了我們好,純粹就是為了讓我們過你想過的生活。說著為我們好,其實一點都沒有替我們考慮!艾!就我哥喜歡什么樣的姑娘,您問過沒有?您可就隨便找那么一個姑娘到我們家里來,甭說我哥。連我都瞧得出來,這就是被迫相親。如果是您,就問您尷不尷尬?!?/br> “嘿——”小姨蹙了蹙眉頭,臉色稍有不悅,不過她并沒有借著氣頭繼續(xù)說下去,喝了口茶平復(fù)了,才又道,“你這說的也對,也是怪我太冒失?!?/br> “您老就歇著吧,天天cao一些不該cao的心,我也回屋了?!?/br> meimei這個家伙,說話的時候竟然忘記關(guān)麥了。 跟老媽的這些對話,被手機那邊的李為陽聽得是清清楚楚。 這又是相親,又是取向的,聽得李為陽一臉懵。 申男男也被嚇得一句話也沒說,可當meimei發(fā)現(xiàn)沒關(guān)麥的時候,也沒多想,她并不知道跟自己組隊的人中就有老媽口中的那個師哥,當然也不知道哥哥和這個李為陽的關(guān)系。 四個人沉默了好久,這便聽李為陽說道,“我不玩兒了,你們先玩兒吧?!?/br> 申男男自是有眼色的人,聽了這番有料的話,自也不敢多開玩笑,也急忙跟著附和,“要不就先這樣?!?/br> “別介呀,我的任務(wù)還沒完成呢。你們可真不夠意思!”meimei絲毫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在這邊不依不饒。 待蘇水北也退了游戲,meimei有些氣不過,嘴里憤怒地嘟囔著,“得得得,指望不上你們,我自己來?!闭f罷meimei也不再去糾纏他們?nèi)齻€,自顧自的打起了游戲來。 這蘇水北剛退了游戲,李為陽的電話就打來了。 不過這李為陽并沒有生氣或者是發(fā)什么脾氣,仍就是厚厚的嗓音壓得低低的,心平氣和地問蘇水北在干什么? 蘇水北自然是知道李為陽打電話來的目的是什么,只說了一句,“你放心,沒事兒?!?/br> 就此這李為陽也不敢多問,再撒嬌似的地說了一句,“我想你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初十之后?!?/br> 李為陽一聽這話急了,“為什么這么晚!能不能早一點回來。” 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太對,李為陽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呵呵笑兩聲,再轉(zhuǎn)了溫和的語氣說道,“早點回來多好,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吃海底撈。我可想喝他那個番茄湯牛rou了,等你一回來我們就去。” 蘇水北沉默了片刻,再淡淡的說道,“初三的時候,要回老家那邊,要不你來找我吧?!?/br> “可是現(xiàn)在小姨,好像對我們不太支持。”李為陽說得有點委屈。 “他們不去,每年都是我自己?!?/br> 李為陽一聽這話,頓時興奮起來了,電話還沒掛,這便打開了官網(wǎng)開始買高鐵票。 再多說了許多rou麻兮兮的話,這小子才肯和蘇水北掛了電話。 雖然事隔多年,但是當蘇水北回到那個曾經(jīng)滿是流言蜚語的足療店的時候,還是有一幫婦人聚集在一塊兒,說著“這就是誰家那小子,聽說在哪兒在哪兒上了大學(xué)?!?/br> 完事,又討論著他旁邊那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 不過也有比較好的老太太,從小也是真心的心疼蘇水北,見他回來了,很是憐惜地招呼道,“水北呀,又回來守家。” 蘇水北點點頭,并不言語。 舊有的招牌早就被拆了,那些做足療用的椅子、設(shè)備也早就被變賣了,再看不出是開過足療店的樣子了。 大廳的一樓,小姨已經(jīng)花錢找人重新裝修過,二樓上蘇水北和母親的房間各自都沒動,仍就是原來的樣子。 李為陽一直都不問蘇水北的家事,也不問蘇水北的從前。 這次來更是沒想著要進那一個始終緊鎖的房門。不多看不多問,所有的心思都在蘇水北自己身上。 兩個人光打掃一樓的大廳,就花了整整一個下午。 實在是累的不行,兩人衣服都沒脫,便躺在蘇水北那張小床上睡著了。 在夢里,蘇水北又夢到了他的母親。 只是這一次并不是幫他整理衣服或是圍巾,而是回到了這家足療店里來,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 又是招呼客人,又是收拾衛(wèi)生,又是給蘇水北做飯,仿佛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蘇水北想喊一聲“媽”,但就是喊不出來,胸口跟鉆進了針一樣的疼。 他在夢里大喊,大聲地叫著媽,喉嚨都被自己喊破了。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再也尋找不到母親的蹤跡。 蘇水北忽地睜開眼睛,胸口難受得要死。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窗子里漏進淡淡的光來。 窗臺上的小多rou、小擺件,都像是一個個黑黢黢的小影子。 窗外有車的鳴笛聲,也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他還在這個真切的世界中,但是這個真切的世界,仿佛又是離他特別特別的遠。 雖然說過去的日子并不美好,雖然說過去總是有閑言碎語和自己厭煩的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