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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非常非常的難受,但是仍有遺憾。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蘇水北剛來時的那些事情,仿佛都是昨天的事。 時間走,總在不經(jīng)意間。 “剛見蘇水北的時候,我整個人要怕死了,他全程都冷著一張臭臉,你們知道嗎,就是完全不會笑的那個樣子!好像是我欠了他什么東西一樣。” “同感,真的冷冰冰的,我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br> “怎么會有這么冷漠的人,我當(dāng)時在想店長是招了一個門神來嗎!” 眾人聽了這些話哈哈地大笑,只那許山南和郭陽沉默著。 不論是許山南還是郭陽這兩個人,誰都沒有機會去跟蘇水北說上一句悄悄話。 蘇水北也是故意的,讓店長夾在了他們?nèi)齻€中間。 碰酒杯的時候,甚至是連杯子都沒有跟他們兩個碰。 “這小子真是無情呀?!惫柡纫豢趷灳凄洁熘?/br> 許山南覺得有同感,也灌一口酒。 風(fēng)輕飄飄的吹,酒氣彌漫。 挨著的,都成了傷心之人。 第39章 再見了少年 這夜在一點點的沉下去,燒烤攤邊上的那群人都醉意朦朧。 家里的李為陽那小子,也賭氣似地縮在沙發(fā)上,捧著手機,只等著蘇水北給他發(fā)消息。 酒也喝了,飯也吃了。 蘇水北覺得也算是OK了,好歹也不辜負(fù)跟這群人共事一場。 準(zhǔn)備收拾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這店長又出了幺蛾子,正在興頭上的他,看著時間尚早,便說道,“以往這個時候,我們才剛剛閉店,這么早回去,豈不是打亂了我們的生物鐘。我們再去唱一個小時的歌。前邊就有一家很不錯的KTV?!?/br> “我不去了。”蘇水北帶著半分醉意拒絕道。 “別呀,你是主角怎么能不去呢!”完全喝醉了的郭陽,正抬手要過來攬住蘇水北,不成想被許山南一把打開了他的手。 郭陽一個撲空,差點就摔倒,一下子就撲在了雪麗姐身上。 “起開你個神經(jīng)病?!?/br> “家人在路上了?!?/br> “一塊兒來,一塊兒來!走走走!”說罷,店長便推著蘇水北往那KTV走去。 同事們也一塊推搡著,說笑著過去。 雪麗姐又上來勸道,“就一個小時,也沒多久?!?/br> 半推半拽著,蘇水北跟著進(jìn)了那KTV。 還好大家?guī)缀醵己茸砹?,進(jìn)了里面,也就不管誰在誰不在,點了歌就開始唱。 幾乎沒人在乎誰在那兒,誰不在那兒。 雖然有兩個在乎的,一個郭陽,一個許山南,可這兩個人早都喝得醉醺醺的,躺在沙發(fā)上打盹。 蘇水北發(fā)個消息問李為陽到哪兒了。 “再有10分鐘。” “斜對面有家KTV,你在樓下等我。” “Okay,么么噠。” 正說完鎖了屏,扭頭便看到許山南這個家伙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瞪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還沒走出來嗎?”心里替他不值! 瞧著他那雙默默含情的眼睛,蘇水北露出他那練就出來的優(yōu)衣庫微笑來。 再一次劃清界限,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哎!《公子向北走》是誰點的歌?”一同事吆喝道。 沒人回應(yīng)。 郭陽醉醺醺地嚷嚷道,“切了切了。” 正準(zhǔn)備離開的蘇水北自然也不會搭理,不去多看許山南一眼,只管盯著手機,等那個10分鐘。 “沒人唱我就切了?!?/br> “我點的?!闭f這句話的時候,許山南的眼睛仍舊沒有離開蘇水北。 前奏響了好一陣,許山南遲遲沒有開口。 雪麗姐在旁邊調(diào)侃,“哎,你到底會不會唱呀,這是讓我們聽伴奏的嗎。” 許山南把話筒湊到嘴邊,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看著低頭在那兒玩手機的蘇水北,到底是沒給自己一個眼神呀。 隨著伴奏前進(jìn),這小子終于開口了。 命中注定呀,開口第一句,歌詞就已經(jīng)到了“此生,就此別過了,難以忘懷。” 也正是這個時候。李為陽發(fā)來了消息說,“我已經(jīng)在樓下了,你出來吧?!?/br> 眾人都忙著驚呼,贊嘆許山南唱的好聽,也就沒人去管蘇水北了。 蘇水北起身,裝好手機,默默地打開了門。 曾經(jīng)只圍著自己轉(zhuǎn)的一個人,曾經(jīng)滿眼里只有自己的這個人,朝著別人走去了,而且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許山南覺得鉆心的疼,鼻頭酸酸的。 慢聲細(xì)語的唱,是肯定唱不出來了。 這小子幾乎是用吼唱的,有些聲嘶力竭。粗粗的聲線,竟帶出了一些沙啞的,有煙嗓的感覺! 這小子指定是有偷偷抽過煙了! 他看著蘇水北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唱著,“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br> 咔嚓一聲,門被帶上了。 一心想著李為陽的蘇水北,甚至是都沒有注意到這首歌是許山南唱的。 KTV里面,那許山南還在撕心裂肺地唱著,“愿你善其身,愿你遇良人?!边@首叫《公子向北走》的歌。 而那個略帶著醉意的蘇水北早已經(jīng)下樓來,坐在了李為陽的副駕駛上了。 他們兩個人還會再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