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_第83章
怎么想的,身子往冰箱門上倚。 “我熱,需要涼快涼快?!?/br> 不能發(fā)燒了吧? 邵寇擦干凈手,走過去攬著他,用手心貼在他額頭上試探。 “你手涼,拿走。” 邊牧后無可退,用拳頭杵他肚子那一下,結果這人一動沒動,你是兵馬俑啊,石頭做的??? 確實,手太涼,測不出來,邵寇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滑,一直到他腰那,用力一提,使得他整張臉都抬起來,邵寇注視著他的眼睛低頭,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彼此眼里的視線變的焦灼模糊,但呼吸卻交織再交織,小畫家的氣息是一種特別干凈的奶香味,而邵寇的就是一種雄性荷爾蒙的老男人味兒,邊牧沒說話,邵寇也沒說話,秒針滴答不停,廚房里的油煙還沒散干凈,油煙機嗡嗡嗡的似乎阻斷了什么,或者是后背冰箱的涼提醒著什么,邵寇感覺自己的腰也被眼前的人兒給環(huán)住,然后是嘴角邪邪的勾起,曖昧又無情,“我以為你要強吻我呢,那可就玩大了?!?/br> 邵寇的手指瞬的攥緊他腰,口氣變成放肆無邊的模樣,“你說我手涼,那我就換成不涼的,那,如果你想感受一下我嘴唇的溫度,也是可以的?!?/br> 說的像多大的賞賜似的,誰稀罕。 “不用,人體體溫計,測量結果怎么樣???” 原來他知道這是在測量額頭的溫度啊,以為他沒常識不知道呢。 邵寇松開他,焦距變得清楚,看清他眼底的玩鬧后,有點不是滋味兒,不過,也正常,誰能往那個方向想呢,他也是巧合吧,呵,遇上他,就是個巧合。 巧合,不會一直都有的。 “沒發(fā)燒,你可能有心火,我給你泡朵菊花去去火吧?!?/br> 春天火大,得適當的減減排。 這時候該唱一曲心火燒,心火燒,心扉啊,關不住了… 邊牧看著他轉身去翻菊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舌頭頂著后槽牙一股不信邪的勁兒,這個男人,有點兒意思,他的狐朋狗友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差點對著個陌生人敞開了心扉,在一段無論什么關系中,一旦,他不處于主導地位,那么,總會有被別人傷害的一天,這是他從小就總結出來的護身大法,對別人不要有期待,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邵寇燒開水回頭的時候,這人已經無聲無息的沒影了,又去干嘛了? 順著樓梯過去,果然直覺是對的,茶室的門開著,午后的陽光溫存的繾綣在他左右,里面的男人后背挺直,手中一串念珠緩慢轉動,無欲無剛的聲音平穩(wěn)無波,一切都很正常,又太不正常,邵寇把空調打開,門關上出來,他不知道這個小畫家又怎么了,但看得出來,是因為他才陷入的糾結,這樣挺好,他就是撩他了,那又怎么樣,以后,他還是會繼續(xù)撩撥他,壞蛋應該就是這樣練成的。 菊花水還是他自己喝了吧,他也上火,喉嚨滾動著咕嚕咕嚕干了杯,出去把院里的大鍋燒上,上面弄個鐵絲網,晚上烤串吃,葡萄架的下邊擺好的木桌和木凳子,正好上頭有一樹梨花,花苞看著都快展開,估計一夜就能開,今年暖和的可真費勁,五月初了,花還沒開,可能授粉晚了,老是下雨。 回屋把羊rou和牛rou切成塊腌好,拿著竹簽出去串別的,圓白菜和干豆腐多弄點,估計小畫家念完經不得吃素啊,他可是個標準的食素動物,嗯,弄條魚烤了吧,肚子里塞上調料,魷魚得串上,瓷鍋里熬粥,治感冒的神仙粥,一把糯米煮成湯,七個蔥頭七片姜,熬熟兌入半杯醋,傷風感冒保安康。 有塊豆腐,嗯,清淡點的就是小蔥拌豆腐,小畫家吃炒熟的蔥還行,生的是一口不動,那就,蝦醬豆腐吧,沒有蝦醬,就鮮蝦吧,準備好,用大鍋蒸了屜饅頭,拿出來再把底煎成金黃,撒點瓜子仁,給他兌著粥喝。 很快就黃昏了,邊牧這回堅持著上樓去睡覺了,邵寇還繼續(xù)準備菜,燉個紅燒rou干豆角,搟了一盆面條,做成臊子面,等著人來就開始烤。 張院長帶了七個人,六男一女,很顯然的,女同志受到熱烈歡迎,是特殊照顧對象,進了農家院,看著唯一的一個二層樓有點格格不入,等進去了,才覺得真不錯,起碼比城里的樓房好多了,出門就對著青綠無垠的大山,漂亮的不像話。 幾個男人湊到一塊兒很快就熟悉,吵吵嚷嚷的讓邊牧一陣煩躁,捂著被子捶床,造的什么孽啊,整什么果林子,自找麻煩。 邵寇下面條呢,聽見樓梯上有動靜,抬頭問他,“是吵醒了?還是餓醒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我就撩撥你了,怎么滴? 邊牧:我去念念經。 邵寇轉身把他按在冰箱上,沖著他耳朵里吹氣:我涼,還是它涼? 邊牧:我只知道,我熱。 邵寇嘴唇順著他的耳后一路往下:我?guī)湍悖瑳隹煜聛怼?/br> 邊牧:你還是把我塞冰箱里吧,那樣快一點。 邵寇:嫌棄我慢? 邊牧:嗯,一丟丟。 邵寇從cao作臺上拿了塊冰含嘴里,恨恨的杵下去:這可是你讓我快的。 邊牧:唔,舒服… 第51章 搞笑 邵寇準備下面條呢,聽見樓梯上有動靜,抬頭問他,“是吵醒的?還是餓醒的?” 外頭幾個男人干了一下午活也不覺得累,他們帶來了一百棵橘子樹苗做試驗,要是成活了再大批量的種植,其余的果樹得重新施肥,再噴噴農藥,張院長都挑的新上來的小孩兒,活力四射的那種,這會兒坐在葡萄架下頭看缸里的荷花呢,笑著招呼小姑娘過來,示意讓她看看里頭的金魚,游的多歡。 小姑娘剛畢業(yè),還挺穩(wěn)當的,乖乖的坐正了,歪頭看看,聲音也清脆的像黃鸝鳥一樣好聽,“院長,咱們今天晚上不回城里了嗎?” 這地方,也太破了。 而樓上的邊牧不樂意搭理這個大傻叉,徑直下樓奔著坐著嘮嗑的老頭過去,這才幾點啊,開車回去都成,別嚯嚯他,困。 院子里一堆的人,整的烏煙瘴氣,哪來的大鍋?鐵絲網上的rou烤的噼里啪啦,火炭燒的通紅,咋的,要把他這房子給點著了??? “張爺爺,天還亮著呢,您吃了飯就快領著人走吧,要不周圍鄰居都該來投訴了?!?/br> 就是夸大其詞又如何,反正他后悔了,以為就一兩個人,哪成想這么一大幫,聽著這聲兒都頭疼。 個個都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怕一個利益沖突就當場群毆起來。 邵寇就沒他想的那么多,面的種類也好幾種,帶臊子的,還有油潑的,還有過水的炸醬面,見著有女的,就做個糖醋里脊吧,再拌個龍須菜,白梨從冰箱里拿出來切塊,倒進去紅酒泡上,涼涼爽爽的,最襯這種燥熱的夜了。 餐桌得虧大,人坐齊了滿滿當當,首先說話的當然就是張老頭,“首先,謝謝小同志給我們準備的豐盛的晚餐,我們絕對不會浪費,一定消滅到底。” 邵寇連忙站起來連說不客氣,底下的邊牧鞋尖一點他,能不能硬氣點,這是你的主場。 “再就是,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外孫,現讀古文獻修復博士,來,你們年輕人話題比較近,我吃完粥就去睡了,你們盡管玩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