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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啦啦隊畫風(fēng)清奇_第44章

    第一反應(yīng)是打個滾把自己滾到地上,避免被砸到,但是他滾開,司小年就得臉朝下拍在藤椅上,說不定還得拍個鼻血橫流。

    他滾了一半又滾回去,張開胳膊抱住跟個木柱子一樣砸下來的人。

    “唔~嗯!”司小年感覺自己腳踩到強力彈簧似的,忽然整個人升空了,半空中的他像云朵飄呀飄,然而,正飄呀飄的他肇事了,弄不好還是追尾。

    “靠!”齊然只顧著張開胳膊,想制造一起意外的擁抱,卻沒想到意外來的并不美好。

    他被司小年腦門砸到鼻尖,頓時窒息,好大一口氣加痛哼直接悶在嗓子眼兒里,淚花朵朵往外飆。

    司小年的雙腿搭在藤椅扶手上,齊然的雙腳踩在地上,司小年只覺得被他追尾的東西太硬了,磕的腦門疼,一不高興兩手并用,直接扒拉走了。

    “窟嗵!嗷!老子的屁股,日|你大爺!”齊然還沒顧得上揉鼻子,又被扒拉到水泥地上。

    太沒人性了!

    齊然從地上爬起來時,司小年已經(jīng)給自己找個了舒服的姿勢,仰躺在藤椅上睡著了。

    齊然一手叉腰,一手揉鼻子,盯著睡著了非常無害的司小年:“你這牛逼殺傷力,是不是都用我身上了?問你呢?”說著伸手掐了一下司小年的臉蛋兒,手感不錯又掐了另一邊,“從第一天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沒有回應(yīng),齊然轉(zhuǎn)頭看窗外,日了狗了!

    抱沒抱成,好險沒砸歪他英挺的鼻子。

    揪著T恤衣領(lǐng)扇風(fēng),齊然原本沒醉,這會兒說不好是被砸的還是被“投懷送抱”搞的,有點暈,還非常熱。

    兩手抓這后衣領(lǐng),脫掉T恤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這日子!不沖個涼,活不了了!

    齊然爺爺帶著大草帽,扛著魚竿再進(jìn)屋只看見司小年一個人躺在藤椅上。

    “臭小子!人呢?”

    “洗澡!你去睡一覺,我洗完去看看魚塘,你別去了?!饼R然隔著門喊。

    司小年動了動,抓了抓臉蛋,夢見被狗咬了。

    齊然爺爺彎腰低頭,湊近了打量司小年的臉,笑瞇瞇的稱贊:“長的跟他媽一樣招人稀罕……”

    齊然一出衛(wèi)生間就看見這一幕,趕緊趿拉拖鞋跑到藤椅邊兒:“爺爺你干嘛?!”

    老頭兒抬眼皮瞪人:“咋呼什么!我看看這小子,頭回見著比我大孫子還順眼的?!?/br>
    齊然心里美,嘴角忍不住往上翹:“我們學(xué)校一霸?!?/br>
    “呵!”老頭這一聲頗有點贊美的意思,起身往外走:“我去釣魚,下午不用你,明早你去縣里再給我修幾條魚竿,這群廢物,回回來釣魚,得擺弄壞我?guī)讞l魚竿,還沒個蝦米能耐,好意思釣魚。”

    齊然“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了,直起腰,垂眸問睡著的人:“司小年,聽見請回答,司小年,聽見請回答……”他抬腿曲膝蓋,碰了碰司小年的肩頭。

    司小年立刻給出反應(yīng),抬手去抽,然后抽了個空。

    齊然就是為了測試司小年這個睡著的反應(yīng),結(jié)果還是這么靈敏,他還想把人扶進(jìn)去,攙進(jìn)去,抱……算了。

    藤椅兩人位,司小年的小腿伸到外面,頭頂著另一端,看上去就不是舒服的睡姿。

    齊然去了后院兒找初中用過的床架子,在后院“叮鈴當(dāng)啷”一通神翻,一個人制造出一個無良拆遷隊的鬧騰陣仗。

    睡了一個多小時,司小年被吵醒了。仰頭四顧,眼神茫然。頭不疼,但有點暈,暈也在可控范圍內(nèi),于是他控制著自己好不容易歸位的六感,去看看誰在后院作妖。

    吵的醉死的人都睡的不安生。

    司小年被午后的陽光照得瞇著眼,出門后坐在后院臺階上,看著齊然折騰幾塊木板,問:“做床板嗎?”

    齊然沒抬頭,怨氣滿滿:“要不然呢?你又不想住我家?!?/br>
    司小年開口想懟人,但潛意識里的齊然,已經(jīng)跟他前些日子所見的齊然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或許是他的家。

    或許是這一次的偶遇。

    或許他酒還未醒。

    “不是不想……”

    慣會順桿爬的人,見桿就上:“那就是想了!”齊然扭頭,有點小興奮的挑著眉看司小年。

    司小年無語的抬手撐在額頭,遮住眼睛:“是不習(xí)慣,再說,床板已經(jīng)做好了,哎?別拆!”

    司小年哭笑不得的看著齊然拿著起釘器要去起床板上的釘子。

    “你幼不幼稚!”

    “你說的?!睙o負(fù)擔(dān)甩鍋,齊然一攤帶著手套的兩只手。腦門的汗珠在午后的陽光下晶晶亮,臉上擦汗抹上了灰道子,淺色T恤汗?jié)窈筚N著前胸后背。

    嬉皮笑臉的齊然看起來很帥,帥的很獨特,陽光下散發(fā)著獨屬于他的氣息。

    司小年被兜頭一口鍋砸笑了。

    齊然干脆坐在沒拆成的床板上,面對司小年坐著。

    剛睡醒的教主看上去更像醉心睡覺的“覺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沒了醉酒的紅暈,皮膚在陽光下白的有些透明,遮在額頭的手瘦長,無名指剛好搭在眉心處,指腹的粉紅色好像要點在眉心的朱砂。

    午后陽光下,一方庭院里,坐在臺階上的司小年,醉意尤在。坐在臺階下的齊然,仰臉垂眸,兩個人第一次以不打架、不斗毆、不懟人、不飆臟話、不瞎撩sao為目的的聊了個天。

    太不容易了。

    難得,時光正好,人也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