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知錦華_分節(jié)閱讀_142
齊少?zèng)_又添了一回?zé)粲?,終于忍不住,跺腳道:“哥哥怎么還不回來!” 陸曠兮眼睛又澀又脹,勉強(qiáng)看了眼屋外:“難道寨中什么梁柱的有要事相商?都過子時(shí)了?!?/br> 揉了揉眼睛起身道:“你餓不餓,我再去下一鍋餃子?” 齊少?zèng)_神色不安,道:“不成,我得去尋他?!?/br> 說著披上大氅就要推門而去。 陸曠兮忙攔住:“大雪路滑天又黑……你打個(gè)燈籠罷!” 齊少?zèng)_眼皮突突跳著,只覺心慌意亂,待陸曠兮提著燈籠過來,心不在焉的順手一接,卻失手打翻,只見一股火苗一竄而上,眨眼就把個(gè)竹篾綿紙的燈罩燒個(gè)精光。 陸曠兮唉喲一聲:“好像還有個(gè)結(jié)實(shí)些的,我去拿給你?!?/br> 齊少?zèng)_愣愣站了一刻,轉(zhuǎn)身大步就跑出門去,快哭了也似默念道:“四哥,你若有知,千萬要保佑子石平安……” 剛匆匆出得院子,就見院門外一個(gè)黑乎乎的人影靜立不動(dòng),他此刻情緒激蕩心神不寧,一手便抽出靴中短刀,厲聲喝道:“誰在那兒!” 那身影猛的一顫:“是我,左拾飛?!?/br> 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干澀。 齊少?zèng)_走近幾步,只覺酒氣濃烈撲鼻欲醉,一驚忙道:“左大哥,你怎么在這兒喝酒?我哥哥呢?他沒跟你一起么?” 左拾飛喝得眼睛通紅,聞言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齊少?zèng)_情知不對(duì),反而冷靜下來,沉聲追問:“我哥呢?他到底在哪兒?是不是林神愛為難他……還是哥舒夜破?” 左拾飛嘆了口氣,目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猶豫與痛苦。 齊少?zèng)_更不多問,握緊刀轉(zhuǎn)身就走,剛跨出去兩步,胳膊一緊,卻被左拾飛牢牢扣住。 齊少?zèng)_勃然大怒,漆黑眼珠映著雪光亮得瘆人:“撒手!” 左拾飛說得有些艱難,卻不再遲疑:“你哥他……沒事,大哥帶他連夜下山了?!?/br> 齊少?zèng)_疑道:“為什么下山?” 左拾飛答非所問,低聲道:“大哥他心里很苦……唉,待他酒醒了恐怕也會(huì)難過?!?/br> 他雖語焉不詳,齊少?zèng)_倒信了大半,哥舒夜破家破人亡后頗為怙惡不悛,這除夕夜干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出奇,更何況左拾飛素日從不撒謊? 凝視左拾飛的神色,終究還有些不放心,又問道:“以往哥舒夜破大年夜都干過什么事?” 左拾飛避開他的眸光,道:“大哥殺過人……也曾下山放火燒屋,但更多時(shí)候悶在屋里什么都不做。” 齊少?zèng)_惱恨之極,卻也知曉今夜是等不回穆子石了。 左拾飛默然半晌,柔聲道:“跟我回風(fēng)林營罷,弟兄們也有一番熱鬧……待你哥哥回山,我會(huì)讓你來看他?!?/br> 左拾飛對(duì)自己一向很是關(guān)照,又是風(fēng)林營的梭子爺,齊少?zèng)_倒是不便拒絕,只得應(yīng)了一聲,暗自思忖確實(shí)得想個(gè)法子,早日跟穆子石離開這南柯山才好,首選便是前往雍涼,于軍中求得契機(jī)。 天光微亮?xí)r,哥舒夜破從一夜縱情發(fā)泄中平復(fù)下來,這一夜完全就是一場美妙至極痛快無比的盛宴,從身體深處卷起的燃燒和釋放是十余年來從未有過的驚喜,完全不覺得疲倦,甚至有一種新生般的神清氣爽。 心情愉悅之下,甚至親自撥冗幫穆子石擦凈了身體,晨曦中只見他膚色凝白細(xì)膩得幾乎耀眼,因而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愈顯突兀而殘忍。 穆子石幾根手指甲劈裂了,拭擦?xí)r想是痛得鉆心,昏迷中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卻立即忍耐的抿起嘴唇。 他嘴唇形狀極美,線條像是用點(diǎn)梅筆一筆繪出,精致流暢,清晰而飽滿,此刻雖沒有半分血色,卻咬出了幾道血跡,凝結(jié)處有種奇特的妖魅之氣。 哥舒夜破情不自禁,俯身有些笨拙的吻了上去。 觸感冰涼,還有一絲血的甜腥,卻柔軟得像是一汪春水,讓人不由自主就想深入汲取采擷更多。 用力分開他的唇瓣,噙住乖巧柔嫩的舌尖,這樣的舌頭,不該說出那些能生生活剝了自己皮rou的誅心言語,如此想著,哥舒夜破略顯霸道的更加入侵進(jìn)去。 穆子石隱有所感,卻完全沒有力氣躲閃,只是睫毛顫了顫,蹙起眉頭。 唇舌交纏的滋味很新鮮,扣人心弦的溫存,雖然這種溫存不過鏡花水月,卻令人身不由己的著迷而沉醉,哥舒夜破很后悔為什么剛才沒有在他清醒的時(shí)候親吻他的嘴唇。 良久哥舒夜破起身,輕聲嘆道:“若你不是七皇子……” 88、第八十六章 穆子石昏昏沉沉一直沒有醒,哥舒夜破探了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氣若游絲,額頭卻是火炭一般滾熱,心知傷得他重了,就不曾出門好生照料了一天,到天色全黑時(shí)實(shí)在有些不放心,倒了杯水晾著,用力掐著他的人中,喊道:“醒醒……起來喝點(diǎn)兒水!” 穆子石恍惚只覺處身煉獄,骨頭都被拆散再火灼一般疼痛難忍,迷迷糊糊中被人抱到懷里,又有溫?zé)岬乃疁惤竭叄灸艿穆嫀卓?,頓感甘露灑心,忙低下頭大口猛喝,一個(gè)吞咽不及突的嗆咳了起來。 這一咳倒又清醒了幾分,抬起眼來,茫然不知身在何處,卻見抱著自己的人正是哥舒夜破,噩夢(mèng)般的記憶登時(shí)涌入腦中,憤恨惡心得無以復(fù)加,勉力低聲道:“放開我……” 哥舒夜破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是頤指氣使的七殿下?” 說著偏偏摟得更緊,還順手伸進(jìn)被子里,意猶未足的在他腰臀處摸了一把。 穆子石被迫靠在他胸口,仿佛被一股野獸般濃重而骯臟的氣息吞沒,而那只緊貼自己肌膚的手的動(dòng)作更是yin靡意味十足,一時(shí)也不知哪里的力氣,狠狠推開哥舒夜破,搜腸刮肚的大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