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何須櫝_分節(jié)閱讀_123
姬妙花只能作小媳婦狀地跟在他后面。 端木回春找了他外衣給他,然后合衣躺在床上。新?lián)Q的床不小,但端木回春偏偏睡在外側(cè),拒絕之意昭然若揭。 姬妙花嘆了口氣,靠著床沿坐在地上,外衣隨手搭在身上?!坝H親,不要生氣嘛?!彼D(zhuǎn)頭,下巴擱在床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端木回春的睡容。 端木回春沉默許久,身體向旁邊挪了挪。 姬妙花翻身上床,手?jǐn)堊∷难?,眼巴巴地看著他的?cè)臉。 “睡吧?!倍四净卮簾o聲嘆息。 姬妙花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翌日清晨,端木回春一動,姬妙花便醒了,只是昨夜之事讓他摸不清端木回春心里頭是否還藏著疙瘩,因此醒是醒了,卻沒有起身。 端木回春小心翼翼地跨過他下床,然后出了門。 他一走,姬妙花立刻翻身坐起來,跟著出門。 端木回春讓人打了兩桶水回來,就看到姬妙花站在門口等他。 魔教弟子是否有眼色,放下桶便走了。 端木回春默不吭聲地進(jìn)屋,然后脫了衣服進(jìn)木桶洗澡。 姬妙花站在木桶旁邊,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對著他猛瞧,最終忍不住道:“親親,我也要洗。” 端木回春莫名其妙道:“不是還有一只桶?” 姬妙花湊到他耳邊,“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洗?!?/br> 端木回春盯著他。 姬妙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道:“親親……” “木桶不夠大。”端木回春剛說完,就看到姬妙花將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脫干凈,然后跳進(jìn)木桶里。水飛濺起來,端木回春閉上眼睛。 姬妙花將他抱起來,自己坐在木桶底,然后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 端木回春只好摟住他的頸項。 姬妙花欲望蠢蠢欲動,雙眼望上一挑,直勾勾地看著他,“親親……可不可以……” 端木回春臉一紅,撇向別處。 姬妙花雙手不安分地摸著,妄圖用星星之火燎原,“親親?!?/br> “你,”端木回春窘道,“現(xiàn)在是白天?!?/br> 姬妙花笑道:“親親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就是晚上了?!?/br> 端木回春瞪著他。 姬妙花失望道:“要是親親實在不愿……”他的手指摳著木桶。 端木回春無奈道:“莫要耽誤時間?!?/br> 姬妙花歡呼一聲,小心翼翼地將端木回春抱起又放下。 端木回春雙眉微皺,幸好這種事情做多了也就嫻熟了。他一手抓著木桶,一手搭著姬妙花的肩膀,輕輕動起來。 …… 事后,姬妙花滿足地嘆道:“親親真是有先見之明,打了兩桶水?!?/br> 端木回春:“……”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實在懶得說話,任由姬妙花的兩只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姬妙花道:“親親啊,回門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端木回春微微睜開眼睛,半晌才道:“讓我再想想?!?/br> 姬妙花摟著他,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臉頰道:“其實,若親親不想此時去蹚渾水,那我們便過陣子再回去?!?/br> 端木回春道:“你不擔(dān)心圣月教?” 姬妙花毫不猶豫道:“圣月教怎抵得上親親在我心目中的萬分之一?” 雖知他說的話有夸大的成分,但落在心里到底受用,端木回春沉默不語。 兩人又磨蹭到中午方才出門。 莫琚和賈祥顯然習(xí)慣了端木回春午后方才出現(xiàn),倒是端木回春覺得頗不自在,想要解釋也不知從何解釋起。幸好賈祥在他一進(jìn)門之時便道:“明尊來信了?!?/br> 端木回春心中一動道:“何事?” 莫琚道:“便是圣月教與渾魂王狗咬狗之事?!?/br> 賈祥看了他一眼。 莫琚依然故我,“明尊說兩虎相斗,必有死傷。魔教正好趁此機(jī)會開拓一條中原到西羌的商路。最好斷了渾魂王人販子的生意?!?/br> 賈祥道:“明尊的意思是,端木長老若是得閑,可否走這一遭?” 端木回春微訝。睥睨山到云南絕非兩三日便能通信來回的,此時收到馮古道的信可見并非出自賈祥或莫琚的暗示,而是馮古道的本意。他相信,若只是開拓西羌商路,那與渾魂王通個氣便是,根本無需自己出馬。馮古道這么做,分明是給他機(jī)會去一趟西羌。莫非……他早猜到姬妙花放不下圣月教? 莫琚見他半天不說話,還以為他不愿意,道:“端木長老在那里吃了那么多苦頭,差點把命賠上,不想去也很正常。我看,不如就由我替你去走一遭!” 賈祥白了他一眼,“你一把年紀(jì)的,逞什么英雄?” 莫琚郁悶道:“你的口氣倒像是霍太醫(yī)?!?/br> 賈祥道:“英雄所見略同?!?/br> “我去?!倍四净卮和蝗婚_口道。 雖做了決定,但端木回春心里仍有幾分不踏實。說實在的,他之所以愿意接受姬妙花,除卻為他心動和感動之外,還因為他們此刻在睥睨山。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多少會放低戒備。但若是回到西羌……他心中的不安感便排山倒海而來。說到底,即使他松了口,即使姬妙花已經(jīng)委屈自己對他百般遷就,但他們性格習(xí)慣相差甚遠(yuǎn),連信任都很薄弱,不知磨合到幾時方能真正融洽。 他過橋來到試劍峰。 山莊比前兩日更完整了些。 山莊大門匾額上的字雖然還是歪歪扭扭的,卻已經(jīng)換了新—— 挽春山莊。 90 90、棋逢對手(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