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魔門妖女_分節(jié)閱讀_165
☆、第134章 任文萱收好了《戰(zhàn)神圖錄》特制的絲帛,她的確已經(jīng)將上面的內(nèi)容都記下來了,不過但凡奇書,都是高人用特殊的材料制成,使之輕易不得損毀。 比如長生訣不懼水火,慈航劍典百年不落塵污,天魔策需要用巨幅真氣輔助丹爐火燒個三天三夜才能被燒成灰燼,否則陰麗華在毀去天魔策的時候,能夠讓圣門中人有時間前來搶奪。 這塊語錄,任文萱也不知是何材料,但是她試了一下,先天真氣是弄不斷的。 絲帛上的字都很勾人心魄,多看一眼,都能沉浸其中。 任文萱和寫這份語錄的主人之道并不契合,多看無意,對于她來說,知曉了語錄的內(nèi)容,自己悟出來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任家宅子很快就被清理好,三進的院子,最右邊便是學堂。 如今一修繕,便有人縮頭縮腦地在外探門的。 任聞兩家在二十年前滿門被滅,在這小城是百年難出的一件大事,當時就恐慌了好些日子,后來這宅子被官府收回,但是也從來找不到買家,久而久之,這里就荒廢了。 這地方本身就是城里的清凈地,發(fā)生了那件事后,這里二十來口住戶也都遷移了。 現(xiàn)在這里雖然還住著那么一些人,但是比起當年來,人更少。 隨著宋家派來的人重新掛上了“任府”兩個字,來此地探頭的人更多了,如果任文萱出來,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中間有好些當年曾逗弄她的學童,不過,如今都長大成人了,有些甚至都快成了祖父。 隨著外面探頭的人多了,收拾的人自然都打聽到回了任文萱和宋缺。 宋缺聽到是不曾見面的岳父的徒弟們,看向任文萱,若是她愿意,今日開門迎客也可以。 任文萱卻拒絕了,她道:“這里以后我也不會常來,不必讓他們惦念了?!?/br> 非是她冷情,而是真的沒必要,他們都是老實規(guī)矩的人,和她們的世界太遠,接觸得多了,反而會打破他們的平靜生活,就讓他們認為此任家非他們記憶中的任家吧! 宋缺在聽到任文萱拒絕后就明白了,他很有心讓阿萱能夠過得更開心一點,便安慰道:“這地方雖然荒遠一些,但是從今以后,我會派能人過來打理……” 任文萱一聽,知道了他的想法,忙拒絕道:“我雖然從小記事,可父母又去,這里我又能有多少感情?早在梅艷思一死,執(zhí)念便消失,所以這個地方于我和天下其他地方都沒有什么兩樣,你這樣做,反而又讓我常常想起小時候的事,這豈不是又在勾起我的傷心事?” 宋缺認真的看著任文萱,任文萱眼神澄澈而坦然,這是真的,當年任文萱對任家父母雖然有感情,但到底不能和前世所比,她一直心念著報仇,也是因為她親眼見到任母被殺死的緣故。 從來都是好學生的任文萱完全接受不了當時的現(xiàn)實,后來接受了,也是環(huán)境逼迫她成長起來。 陰癸派五年,雖然大部分時間呆在山谷,但是到底還是會進入陰癸派宗門,陰癸派弱rou強食,并非任文萱作為祝胭紅的小弟子就是誰也不敢欺負的人物,反而她這個能修煉天魔秘的,被十歲以下的新一代內(nèi)門弟子所覬覦。 每次被帶入宗門時,任文萱都受到不少的暗算,不過任文萱是成年人心智,加上修煉的天魔秘夠快,總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匕鞠聛怼?/br> 除了自家被梅艷思所滅,就是因為陰癸派的環(huán)境令人毛骨悚然。 在陰癸派里,無論你什么身份地位,都是沒有太平日子可言。 任文萱前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能成長到那個地步,能在祝胭紅和祝玉妍面前做戲,也學會算計人。 她固然沒有在陰癸派殺過人,但是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利用過一個十二歲的內(nèi)門弟子殺了那個曾欲猥褻自己的變態(tài)男弟子。 天魔秘傳人是派內(nèi)每個男弟子和男長老的目標,明知道危險,卻總存著將她們拿捏在手中玩弄,哪怕只是年紀才四歲的稚女。或許對他們而言,年紀小天魔秘未成時才能得到夙愿…… 就前世的任文萱而言,如果她喜歡宋缺,但是宋缺若是不喜歡她了,她定然會端著高貴冷艷范,也懶得再去理他,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她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那時候是她心寬,失去一份愛情她還有其他很多東西,愛情相對她而言只是調(diào)劑品。 因為她有爸爸mama,有親人朋友,她有底氣面對任何事,因為她知道,她們都站在她身后關心愛護著自己。 但是現(xiàn)在,心變小了,那是因為除了自己,她什么都沒有。 她內(nèi)心深處是在怕這方世界,也不相信這世上任何人,愛上宋缺,是她私心里還是想抓住一份幸福和安全所做得賭注,所以再遇上‘背叛’她會格外得偏激。 隨后,任文萱輕哼道:“莫不是宋郎就是想讓人家沉浸在惡劣的夢魘之中,好從中取利?” 原來是任文萱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那一句話泄露了自己的軟弱,立刻就改變了模樣氣質(zhì),借去為難宋缺好達到讓他忽視自己剛才頗為軟弱的一面。 宋缺這會兒也一反之前不理會任文萱戲謔話語,這次倒是點了點頭。 任文萱冷眼看著她,澄澈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種你老實交代,我可以揍得輕一些的用意。 宋缺伸出手,然后將人摟緊懷中,清冷的目光流露出濃厚的笑意,說道:“阿萱日日夢魘才好,這樣就會老實呆在我身邊不動了。” 任文萱內(nèi)心深處對死并不可怕,但是人之本能,面對危險總會不由自主往安全之地靠近。 對于此事的任文萱來說,宋缺身邊無疑比天下眾多的地方都來得讓她有安全感。 否則,她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懷上阿姮時就想著回嶺南,在長安發(fā)現(xiàn)宋缺,又主動泄露自己的行蹤。 任文萱推了推,可他緊摟著,男子力氣又比女子大得多,任文萱不用上真氣,還真沒法子推開。 這時候,任文萱當然不會用真氣的,所以推了兩下便沒再動了。 “宋郎太過天真了,人家若是日日夢魘,夫妻同甘共苦,看見你無事,人家心里頭會覺得不公平的,定然也要鬧你一個日日夢魘才好?!?/br> 宋缺不由一笑,這才是阿萱的性子。 “這世上還沒有讓我日日夢魘的事呢?” 任文萱好奇地微仰頭,問道:“真沒有?” 宋缺很肯定的點點頭。 他經(jīng)歷過很多悲歡離合,但是真讓他夢魘的,還真沒有…… “我不信。” 宋缺笑道:“這事情可無法證明給你看。” 任文萱想一出是一出的。 “怎么沒有?我有辦法,你且看我的就想到了辦法。 宋缺看過去,發(fā)現(xiàn)阿萱的眼睛幽深得不見底,而且似乎能將自個魂魄吸進去一樣,耳邊傳來悅耳溫柔地聲音,叫他有些昏昏欲睡。 他心知阿萱這是在用天魔音了,若是平常,他肯定會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但是這次,還是配合一下算了。 任文萱見他突然放開了心神,任由她的天魔音入腦,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慢慢從他身上起來,然后扶著他坐下,在他唇邊輕輕一碰。 “你最愛的女人是誰?” 已經(jīng)漸漸沒了神志的宋缺很老實的說道:“最愛阿萱?!?/br> 任文萱笑容更加燦爛了,又給了個親吻。 “那你最討厭的人是誰?” 宋缺還是很老實的說道:“和尚。” 任文萱忍不住去捏宋缺的臉,笑容滿面:“和尚?是了緣嗎?”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