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的被撩日常_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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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棵去年栽的石榴樹掉了一地的枝葉,甚至還有幾個沒長成就滾落了的小石榴。不用想就知道, 準是那兩只天天打架的貓干的。 “大白!”許淮陽看了那個小石榴半天,皺著眉站起來, 喊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院子角落里的花盆旁站起了一團黑色的毛球。毛球慢慢走過來,然后討好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還蹭,”許淮陽嘆了口氣,蹲下抱起貓,“靠,你怎么又沉了……” 一般叫了一只,另一只也會很快出現(xiàn)。果然,還沒等許淮陽再叫“大黑”,另一團白毛球也邁著貓步過來了。 兩只貓爭寵似的喵喵叫著,許淮陽本來想訓兩句石榴樹的事兒,但一看見倆貓又沒了脾氣,只能再嘆口氣,胡嚕了兩下貓毛。 高中時蔡湛家小區(qū)里的那只白貓,前年就沒了蹤影。蔡湛說,貓在知道自己壽限到了的時候,會遠遠地離開主人,跑到山上當老虎去。 說起來,現(xiàn)在這兩只貓還是從龍哥那兒要來的。 一只白貓一只黑貓,照舊按照蔡湛的惡趣味取名叫大黑和大白。方綿大概智商不夠,好幾次來家里玩的時候都叫反了懷里貓的名字,被許淮陽和倆貓一起嫌棄了好久。 不過這段時間方綿倒是不大來了,前年和夏小雨結(jié)婚后,聽說他跟人合伙開了個什么公司。公司是搞電子產(chǎn)品的,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就忙得要死。 還好,sao擾了他二十來年,話癆可算是有了點自己的正事兒。 許淮陽擼了會兒貓,正打算回屋點外賣的時候,只聽到院子門響了響,“咔”地打開了。 蔡湛穿著襯衫,領帶沒系,外套往胳膊上一搭,進門就直接靠了過來。 “怎么這么早?”許淮陽愣了愣,站起身,看著蔡湛。 “周六,沒什么事兒,見了兩個家長就回來了?!辈陶堪淹馓淄鹤永锏奶梢紊弦蝗?,“來抱抱?!?/br> “靠,”許淮陽樂了,“你熱傻了吧?我說今天別穿這么正經(jīng),還穿這身出去……” 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張開手臂接住了擁抱。于是大夏天大太陽的,這倆人就站在太陽底下邊曬邊抱著。 過了一會兒,蔡湛才松開許淮陽,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胖了,去年穿這套西服還沒這么緊。剛才回來的時候一看,袖口都退后好幾寸了?!彼f。 許淮陽斜了他一眼:“別給自己往洗衣機里扔干洗衣服的事兒找借口,貴得要死的東西都能給洗縮水,你是頭一個?!?/br> 頓了頓又說:“反正你一年穿不了兩次,對付著穿吧?!?/br> “小氣?!辈陶繃K了一聲,笑了笑。 許淮陽沒再說什么,打開門,倆人進了屋里。 自從前年搬進這個帶個小院的復式后,連接樓里的正門似乎就成了擺設,兩人進出大多都走這個院子外的小門。 不過也許也是因為玄關(guān)的東西擺的太多,光是各種照片,就亂七八糟地掛了一堆。一旦家里來個人,換鞋都沒地方倚一下。 房子不到二百平,裝修的時候,許淮陽很嘚瑟地在門口放了個玻璃柜,里面擺了一大堆蔡湛的證書和獎杯。從上學時的小獎到演奏那幾年拿的國外大獎,乍一看還挺嚇唬人。 剛畢業(yè)那幾年,蔡湛進了個還不錯的樂團。但在演奏界待了幾年后,他就因為時間太緊而退出了?;丶液笏诟浇袑W旁開了個琴行。這兩年琴行越做越大,一層變成三層,上面兩層已經(jīng)成為了正規(guī)的藝術(shù)培訓學校。 今年音協(xié)的藝術(shù)考級在市里設考點,蔡湛是考官之一。這兩天忙著學校那邊,又忙著準備考場的事,能提前回家實在難得。 “點外賣吧,我沒做飯。”許淮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換完衣服下樓的蔡湛,晃了晃手機。 “行吧,你說外賣就外賣吧,”蔡湛無可奈何地笑笑,“等這一陣兒過去還是我做飯得了,我怕過兩天家里鍋都得生銹……” “滾蛋,”許淮陽點開外賣軟件,嘖了一聲,有點想笑。 “今天不出去走走?我看你都宅家里一禮拜了?!辈陶孔剿赃叄S淮陽身上蹭了蹭。 許淮陽嘆口氣:“劇本截稿日期,閑不下來。天天對著電腦,感覺瞎了。” 蔡湛笑了笑,低頭在許淮陽眼睛上親了口。 “有沒有感覺明亮了許多?”他抬起頭,一臉嚴肅地問。 “沒,覺得你變神經(jīng)病許多?!痹S淮陽嘆口氣,勾了勾嘴角。 畢業(yè)以后,許淮陽在導師的引導下,算是當上了職業(yè)編劇。雖然中文跟編劇這行差得不少,但幾年里他天天跟著導師跑,跑著跑著專業(yè)就跑了偏,往戲劇影視文學方面發(fā)展了。 大四那年他接了第一個獨立劇本,再往后,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做到了養(yǎng)活自己還綽綽有余的地步。 吃完飯,蔡湛把外賣盒子收拾了丟掉。許淮陽窩在電視前面,邊打著哈欠邊打游戲。 “睡一會兒?”蔡湛走過來,看著盯著電視的許淮陽,“都困成什么樣了,還堅持不懈英勇戰(zhàn)斗呢?!?/br> “打游戲你還管我?我就中午歇這一會兒,”許淮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游戲界面,“下午還得繼續(xù)寫,愁死了。” 蔡湛嘖了一聲,干脆往他旁邊地上一坐:“等這陣過去,出去旅行吧?!?/br> “去哪兒?”許淮陽皺皺眉,“別跟我說又是方綿那混蛋的話……頭一年讓我去江南過冬,第二年讓我去海邊避暑。我當時要早知道他讓我去祖國大南邊海邊避暑,打死也不讓他幫忙訂機票?!?/br> 蔡湛看著許淮陽一臉無奈,沒忍住,樂了半天。 等樂夠了,才緩了緩神,說:“這次是我的主意,跟方綿沒關(guān)系。” 頓了頓又說:“出國吧,這回出去久一點,把大黑大白往龍哥那兒一扔就行,玩夠了再回來。” “哪個國家?”許淮陽問。 “荷蘭,比利時,英國……你自己選?”蔡湛笑了笑。 砰。 許淮陽手里的手柄頓了下,游戲里的賽車毫不留情地撞在了墻上。 “我靠?”許淮陽愣了愣,轉(zhuǎn)頭看著他,“什么意思?” “你覺得呢?”蔡湛也看著他,眼神里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