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萬般寵著
蘇雅白收起手機,抬步回到病房,見小寶已經(jīng)檢查過身體,又睡了過去,她便坐在旁邊守著。 兩個經(jīng)常跟在琰小寶身邊的傭人走了過,正是羅春英和她的助手,從小寶出生兩人就一直在照顧。 羅春英今年三十多歲,端莊優(yōu)雅,羅家往上數(shù)三代都是貼身陪在榮老爺子身邊的傭人,忠心耿耿,細心本分,雖然如今羅家子孫都有出息了,在外也經(jīng)營者資產(chǎn)上億的企業(yè),不過,羅春英經(jīng)常被父親教導,服務好小少爺就是她對家族最大的貢獻。 她看到蘇雅白整晚不眠不休地守在小少爺床邊,有些心疼:“小蘇,你去吃點早飯,然后休息一下,這里有我和老馮看著?!?/br> 蘇雅白抬眸看去,眼睛有些發(fā)澀。 “好,小寶醒了叫我?!?/br> 說完,她捏捏小寶的小手,起身離開。 隔壁病房,是鐘離澤特意為陪護人員,騰出來了一間房。 里面有一張床,茶幾座椅,洗手間,沒有醫(yī)療器械,跟平常起居室沒什么不同。 榮玄寧坐在旁邊打電話,在他面前擺著白粥、水晶小籠包和小菜,還沒怎么動,應該也沒吃。 蘇雅白等他打完電話,才舉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示意他也吃點。 榮玄寧放下手機,去洗手間洗了手,才坐下吃放。 因為琰小寶還躺在病床上,這頓飯兩人吃得食之無味。 “去躺床上睡會兒。”榮玄寧看見“他”無精打采,眼皮沉重地歪在沙發(fā)上,便一把扯起來,將人硬按到床上休息。 可能片場熬夜習慣了,蘇雅白身體雖然疲憊,腦子卻很清醒,一直在梳理從川哥哪里得到的資料,這會兒有點睡不著。 榮玄寧就站在床邊,看見她鳳眼微微瞇著,單手枕在腦袋下面,就那么散漫放空地望著天花板,不覺心里有點異樣。 他突然坐在床邊,脫了鞋子,側身躺在床上。 蘇雅白感覺到身邊的動靜,轉頭看到男人的臉已經(jīng)近在眼前。 “你……” “我也有點困了,瞇一會兒就起來。” 榮玄寧說著,抬手拉高薄被,就閉上了眼,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 “呼——”蘇雅白輕嘆一口氣,往里面挪了一些,兩人之間拉開點距離,至少身體沒碰著。 就這么默默躺了一會兒。 感覺到身邊男人溫熱的身體,似乎有種莫名的安全感,蘇雅白竟然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榮玄寧睜開眼,輕微地轉動身體,單臂撐起腦袋,就那么側臥看著身邊的男生。 “先生,您不覺得蘇雅白太可疑了嗎?” “四個月前那次調查,資料顯示……” 他腦海里不禁想起雷術的話,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還一開始就沒說實話。 為什么隱瞞“他”是蘇經(jīng)藝外甥這件事? 不想與蘇家扯上關系?還是想獨立出去?亦或者是蘇經(jīng)藝不想承認“他”的存在? 不論哪種情況,都疑點重重。 但……這么漂亮絕美的臉蛋,也會搞爭奪家產(chǎn)那一套嗎? 他勾起薄唇,幽深的黑眸一閃,神色帶上一絲凝重。 不過片刻后,又漸漸放松下來,慵懶地收回手臂,換了個舒服的睡姿,迷上眼睛睡覺。 不論什么原因,“他”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幫“他”奪回來! 自己喜歡的人,當然要萬般寵著,不能受一點委屈! …… 蘇家別墅。 “啪——” 華麗的水晶燈下,蘇經(jīng)藝猛地揮手扇了女兒一巴掌! 楊青青見狀,急忙撲過去抱住女兒。 看見蘇雅琴臉上紅腫的巴掌印,氣得渾身直哆嗦:“蘇經(jīng)藝!你竟然敢動手打琴兒!你就這一個女兒知不知道?!” 以往她這么說,蘇經(jīng)藝早就萬般心疼地過來哄了,這次卻睜大發(fā)紅的眼睛,陰狠地瞪著她們母女倆。 此時,傭人們已經(jīng)被全部趕出去了。 蘇經(jīng)藝頹然坐回椅子上,扶在把手的雙手上青筋直跳,整個人完全了往日的儒雅風度。 “我寧可從來沒生過她!” 沒有腦子!怎么說也應該嫁進去以后,慢慢整那個小兔崽子!而不是在自己家里這么明目張膽的出手! 蘇雅琴整個人被打趴在沙發(fā)上,手捂著腫疼的臉頰,狼狽地側頭看向蘇經(jīng)藝,眼淚唰唰地往下掉,卻不敢像以往一樣撒嬌耍心機,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闖的禍有多大! 楊青青心疼得厲害,女兒從小掌上明珠一般長大,嬌縱跋扈,哪有這么委屈落淚,還不敢發(fā)脾氣撒出來的時候。 “小少爺不是沒死嗎?也不能把全部過錯都推到琴兒身上!誰讓那些傭人沒看???要我說,等琴兒嫁過去,全都辭退了!不是自己的人……” “你住嘴!”蘇經(jīng)藝大聲呵斥,胸口氣得大喘氣,嚇得楊青青不敢再說下去。 “榮先生,把你叫出去,還說什么什么沒有?” 聽到爸爸問話,蘇雅琴有些愣怔,好一會兒,想到自己還被榮玄寧試探出不是琰小寶的親生母親,如果父親知道這件事……她嚇得打了個寒顫! “沒,沒什么,就是問我琰小寶過敏的細節(jié)?!?/br> 蘇雅琴小聲開口,眼神閃躲著不敢看爸爸。 聞言,蘇經(jīng)藝火氣稍收,手心火辣辣的,感覺自己剛才扇得重了,卻不愿意出聲安慰。 這個女兒,必須教訓一頓,不然下次再鬧出什么事,他這個父親也幫不了她。 楊青青見他不像剛才那樣一副殺人的模樣,膽子大了些,扶著女兒坐好。 看到女兒臉上的傷,眼淚縱橫的可憐模樣,又想到醫(yī)院里蘇雅白踢了女兒一腳,不禁怒火中燒。 “老公,在醫(yī)院蘇雅白一副小少爺保護人的樣子,還打了雅琴,這賬不能就這么算了!” “而且,我怎么想都不安心,這人就像定時炸彈,萬一榮先生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恐怕我們蘇家……” 趴在楊青青的身上的蘇雅琴渾身一抖,抽泣聲小了些,留心聽蘇經(jīng)藝的回答。 蘇經(jīng)藝握手成拳,一下一下輕捶在沙發(fā)扶手上。 他當然看得很清楚,今天在醫(yī)院里,蘇雅白自然流出的焦急、心疼、發(fā)怒,都像是一個母親應有的反應。 即便蘇雅白不知道那是她兒子,似乎天生的血脈親情,讓他們自然地緊緊連結在一起。 想到這,他心中隱隱的擔憂又浮上來。 “你們別管了,尤其是琴兒,收起你那些小把戲,我會讓她徹底消失,你就別參合了,知道嗎?” 聞言,蘇雅琴連忙點點頭。 她莫名覺得,爸爸這次真的下定決心除掉蘇雅白了。 她拉扯母親上樓了,讓母親幫她擦藥。 而蘇經(jīng)藝站起身,穿上外套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