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生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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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 就連他程處弼也很想要知道。 自己明明對男女之歡的事情,根本提不起半點(diǎn)的興趣。 甚至是對異性,也沒有什么興趣。 可自己為何偏偏如此受歡迎呢? 而命運(yùn)使然。 他程處弼偏偏就是長得這么一張帥氣的臉、精致的身材、英姿颯爽的眉毛。 氣質(zhì)又是有內(nèi)而發(fā)得攝女人的心魂,通吃少女以及中老年婦女! 的確是沒有天理阿。 “我...” 尷尬之際,程處弼看到自己手中的唐刀,猛然間想起了韓德林臨走時的囑托。 “這里有沒有當(dāng)鋪,我要用我手中這把唐刀做抵押!” 程處弼的聲音并不大,卻鏗鏘有力,頓時引來了賭場中眾多打手的注意。 “你他丫的來這里鬧事的是不是?” 王富貴很是不悅地走到程處弼面前,“你既然知道這里是虎頭門的地盤,就應(yīng)該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br> “一不抵押官府的令牌,二不抵押武器!”王富貴怒道:“你要是拿不出錢,或者其他東西做抵押,趕緊給老子滾蛋!” 又是你個王富貴?! 看來你就是虎頭門的頭目無疑了! 程處弼正要拔出唐刀,卻感到右手手腕突然間傳來一陣柔軟的感覺。 “公子!”嬌兒拉住程處弼的手腕,“小女子借給您吧!即使全部賭輸了也不要緊,不用你還!” “嘖嘖嘖!這叫借嗎?這分明就是送!” 蓑衣男一臉譏諷地笑道:”我看你小子身上的衣裳雖然是破舊了些,卻也儀表堂堂?!?/br> “應(yīng)該是是富貴人家?!?/br> 蓑衣男走到程處弼身前,突然拿起程處弼胸前的玉佩,笑道:“嘿,我看你身上的玉佩就很不錯“ “抵押出去,能拿不少錢吧!” “放手!”程處弼握緊拳頭,“我只會警告你一次?!?/br> 這玉佩是賢王殿下給予程處弼的信物。 在程處弼看來,玉佩蘊(yùn)含意義遠(yuǎn)超過物品價值,可是無比的珍惜。 就算是把父親程咬金給的玉佩丟在家,程處弼也要把賢王殿下給的玉佩戴在身上! “喲,還生氣了!” 蓑衣男當(dāng)即放開玉佩,舉起雙手,“既然我是跟你一塊進(jìn)來的,也算跟你有點(diǎn)緣分。” 說著,蓑衣男從腰帶中拿出三個銀錠子,“這里是三十錠銀兩,看在相識一場,我大可以借給你!” “僅有一個要求?!彼蛞履幸荒樞镑鹊乜聪虺烫庡錾砼缘膵蓛?,“今晚過后,你要還我一百錠!” “你這是在搶錢!” 嬌兒在風(fēng)月場所呆久了,對這種套路自然非常熟悉,又拉住程處弼手腕:“我也可以借給你!他這明顯是在騙你?。 ?/br>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程處弼甩開嬌兒的手,拿過蓑衣男的銀子,自信道:“我在今夜就能還上這三十錠白銀。” “喔...”蓑衣男眼神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大笑起來,“好啊!你既然有這能耐,盡管試試!” 王富貴見兩人達(dá)成了協(xié)議,看向程處弼時,臉上的譏諷之色愈加濃烈,眼神中竟帶著一絲憐憫。 隨后,程處弼跟著蓑衣男,來到一張賭桌前,準(zhǔn)備玩葉子戲。 葉子戲的玩法是依次抓牌,大可以捉小,與西方紙牌是一脈相通的。 牌未出時部反扣為暗牌,不讓他人看見。 出葉子后一律仰放,由斗者從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以施競技,和撲克牌的打法相差無幾。 第一把。 蓑衣男直接下注五錠銀子。 程處弼也耿直地跟著下注五錠銀子。 看得現(xiàn)場的老賭徒們頭皮發(fā)麻,紛紛放下手中的葉子牌,圍了上來看“神仙打架”。 兩人的賭局,也很快引來了虎頭門諸多管理層人員的注意。 數(shù)十名賭場的打手也緊隨其后,從巷道、房間中,走了出來、 畢竟,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 他們黑道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鬧事,驚動了官府。 當(dāng)然,官府并不可怕。 真正讓虎頭門忌憚的是賢王殿下及其嶺南軍隊(duì)! 他們收到風(fēng)聲。 說是賢王殿下過些日子就會跟隨嶺南部隊(duì),前往庭州,屆時賭坊生意便可照舊! 因此,誰都不愿意在這時出事。 而現(xiàn)在,剛進(jìn)來的兩個人,都是新面孔,而且一上桌,就押五錠白銀! 先不說五錠白銀的價值,等同于六貫銅錢了。 就連這五錠白銀的來路,都十分耐人尋味。 在黑道上混跡的人都很清楚。 在長安,甚至長江以北的地區(qū)。 想要弄五貫銅錢,問題不大。 畢竟銅錢和綢布,是大唐主要的流通貨幣。 但是,想要湊齊五錠白銀... 嘶... 要么是非富即貴,要么是難于登天。 相反。 要是在嶺南,以及長江中下流地區(qū)。 弄出五錠的白銀,相比于北方要簡單得太多。 甚至就跟湊齊五貫銅錢那般簡單。 而眼前這二人,出手便是五錠白銀。 又偏偏是在這緊要關(guān)頭,無疑是挑撥虎頭門高層的神經(jīng)。 片刻。 迎著眾目睽睽的目光。 賭桌旁的二人,將擺在各自面前的葉子牌打開。 “呵呵,你輸了。” 蓑衣男指著自己的牌,“我是十個‘十萬’,你的明牌只有兩個‘萬’?!?/br> “結(jié)果顯而易見。無需再看你的底牌了?!?/br> 程處弼微微一笑,“是嘛,繼續(xù)!” 程處弼將手邊剩下的銀錠全部丟出去,“我不喜歡玩得太小,那樣非常沒有挑戰(zhàn)性?!?/br> “不如來一把大些的,一盤定輸贏,如何。” 反正,他程處弼來著賭坊一不求財,二不求勝。 他的目標(biāo)很單純,只要虎頭門的頭目,全部殺死就行,至于賭場的輸贏,程處弼根本就不擔(dān)心。 “好啊!” 蓑衣男臉色先是稍稍一愕,但又翹嘴譏誚,將手邊的銀錠也全部推了出去,道:“反正過了今晚,你無論再在賭場輸多少,都要還我一百錠白銀!” 王富貴見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現(xiàn)在開始后悔了! 能夠在賭桌上拿出金錠、白銀的人,豈會只是一名普通的鹽販? 那名少年的氣魄,則是充滿了剛毅正直。 又有著少年特有的血性方剛。 與賭徒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簡直就是個瘋子! 方才自己就不應(yīng)該貪財,將這兩個陌生人放進(jìn)來阿! 不過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他王富貴只能期待待會兒不要發(fā)生什么動亂... “發(fā)牌吧?!背烫庡雒娌桓纳馈?/br> 與此同時,程處弼他的眼睛余光卻瞟到了正在二樓欄桿上站著的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從老者的氣質(zhì)和身型來看,程處弼便認(rèn)定他的實(shí)力不凡,想必在虎頭門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程處弼非常不喜歡演戲,更不喜歡把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藏著掖著。 既然現(xiàn)在找到了確定的擊殺目標(biāo)。 倒不如早點(diǎn)結(jié)束賭桌的鬧劇。 之后,程處弼就要用熟悉的方式,血洗虎頭門的賭場! 不多時。 賭桌上,對陣雙方的面前又?jǐn)[上了四張牌。 程處弼在賭場的伙計發(fā)牌時,就看得出蓑衣男的手上有動作,明顯是在出老千。 估計是把自己當(dāng)做冤大頭,狠狠地敲一筆。 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輸多少,怎么輸,他程處弼都不在意。 “哎呀,手氣可真是好?。 ?/br> 蓑衣男指了指桌面的兩張‘十萬’,語氣極度譏誚道:“看來,你不只是要在賭桌上輸我三十五錠白銀,過了今晚,你還要欠我一百錠白銀!” 說著,蓑衣男將自己的底牌打開。 果然! 又是一張“十萬”! 程處弼便是看到蓑衣男在賭場伙計發(fā)底牌時,用極快地速度,借用身邊的老鴇作為掩飾,將屬于自己的底牌換到了他手中! “哈哈哈!” 蓑衣男得意地拍了拍賭桌,拿著三張‘十萬’,大搖大擺地走到程處弼面前,“小子,你完了,你徹底完蛋了。” “除非你家是達(dá)官顯赫、豪門貴族!若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還完這三十五錠!“ 話語間,蓑衣男似乎看出了程處弼要動手,竟然將他的右手手腕狠狠的按??! 更讓程處弼感到詫異的是... 眼前這名看似普通的中年人,翹嘴的笑容譏諷中,竟還帶著些許的深意... 程處弼緊鎖眉頭,他根本不懂蓑衣男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但此時絕不適合動手... 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他扼制得無法動彈了... “這可不一定!”王富貴得到虎頭門管理層的指令,踱步走到程處弼身邊,臉上擠出和善的笑容,憨態(tài)可掬地拍了拍他肩膀,“小子!” “你的腦子不太好使,別想著在賭桌上發(fā)財了!” “有著這副魁梧的身材,又拿著唐刀,想必是一個練家子,為何不懂得好好的利用,著實(shí)暴殄天物啊!” 王富貴雙眼咪成一條細(xì)縫,面露皎潔,笑道:“你現(xiàn)在非常的缺錢。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賭是不可能賭贏的!” “但是若能上到生死臺,與天下各路高手以性命相搏斗,能夠堅持三個時辰?!?/br> “在今夜子時三刻還能站在生死臺上!” “嘿嘿,別說三十五錠白銀,就連五十錠、一百錠白銀,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