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武家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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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這三個人,李恪一個不認識。 而這三個人也同樣不認識李恪。 不過,這三個人見到李恪時,便感受到了李恪英武不凡、氣宇軒昂的氣質(zhì)。 賢王李恪倒是沒有絲毫的掩飾。 眉宇之間甚至是還透露著龍威。 進門的三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武家今時今日的地位。 想來,能被當(dāng)朝二品大員武士彟,邀請到武家書房的少年,必然不會是普通人。 因此。 這三個人在來路不明的少年面前,收起了凌厲而又貪婪的目光。 武士彟見這三個人進來,眉頭一皺,他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臉上卻是寫滿了不悅。 “殿下...” 武士彟見識過賢王李恪的實力和權(quán)謀,故而不敢在李恪的面前,有太多的心思。 武士彟趕忙俯下身來,將進來的這三個人給李恪挨個介紹道:“這三位...” “便是前些日子賜予下官楹聯(lián)之人。” 武士彟似乎是在壓住內(nèi)心的怒火,語氣帶著明顯的憤懣。 “這位是桂欣德”武士彟指著一名衣著華貴、鮮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道:“是京師這片桂氏絲綢工坊的店主!” 同行是冤家? 李恪聽到武士彟說到這桂欣德的身份,隨即聯(lián)想到,武氏家族的絲綢產(chǎn)業(yè)遍布全國。 不過。 在京師這一帶,桂氏的絲綢工坊的名聲,要比武氏絲綢工坊要大得多。 傳聞中。 桂氏的絲綢工坊制作出來的絲綢,顏色更加鮮艷,價格更加低廉。 相比較于武氏家族的絲綢,似乎更加受到長安中的達官貴人們喜愛。 或許正因如此,武士彟才會對這三人不是很友好吧... 聽到武士彟叫這名少年做殿下。 桂欣德等三人隨即向少年投去敬畏、贊賞的目光。 緊接著,這三個人甚至是不等武士彟正式介紹少年的身份,便先躬身拜下。 然而,就算桂欣德等三人表現(xiàn)得很謙卑,對他李恪顯得很是敬畏、尊重。 但是,李恪仍然能敏捷地察覺到,桂欣德等三人的笑容中,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 “這位是林鴻運?!闭f到這人的名字時,武士彟的語氣中就沒有夾雜太多的私人情緒。 就像飯館里面的店小二,報菜名一樣,將此人的名字說出,介紹道:“他是西街貴香書坊的店家?!?/br> “同時也是一名舉人?!闭f到這時,武士彟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難堪。 李恪瞟了那名叫林鴻運的舉人... 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 就這模樣,也能是個讀書人?! 而且,還能考上一個舉人?! 人不貌相? 不,不可能。 對于其他人,李恪或許不好說。 但是,從林鴻運的言行舉止中,李恪可以肯定地判斷... 這人根本不是什么念書的人! 不是念書的人,也能中舉?! 李恪仔細想想,這事發(fā)生在唐初... 倒也不再奇怪。 畢竟唐朝的科舉制度還沒有普遍。 生產(chǎn)、生活水平很低。 人們連飯都吃不飽。 衣服也穿不暖。 誰還有心情看書識字啊? 所以,經(jīng)濟決定上層建筑。 經(jīng)濟、生產(chǎn)的落后,導(dǎo)致了大唐的文盲率極高。 十名生活在社會底層寒門子弟當(dāng)中,最多只有兩人是識字的... 而這還算是好的了... 在唐朝之前,學(xué)識幾乎是被達官貴人、、皇族世家壟斷。 普通的百姓,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學(xué)問。 畢竟每天忙碌于生計,能夠主動學(xué)習(xí)、擁抱書本充饑的人,始終是極少數(shù)人。 再者。 無論是唐初,還是整個大唐。 文官集團由于君主的執(zhí)政方針、謀略等各方面的原因,在朝堂上的地位一直很高。 文官們對官員的選拔方式,有著很大的話語權(quán)以及決定權(quán)。 因此,唐朝仍然是受到傳統(tǒng)的門閥制度(貴族制度)影響。 今時今日能中舉人者。 不一定是才高八斗、滿腹經(jīng)綸的讀書人。 但一定是非富即貴的豪門... “最后一位,馮鵬舉。” 武士彟接著為賢王李恪恭敬道:“他是一名習(xí)武之人?!?/br> “在京師有數(shù)家拳館。” 馮鵬舉向少年點頭,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不屑和譏誚之意,愈加的明顯。 “這位是...”武士彟頓了頓。 李恪的身份實在太高貴。 即使此時是以私人的名義,前來武家府邸做客,但該如何向外人介紹三皇子呢? 這就好像一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到自己的家里面做客。 自己的身份、地位、財富、實力等等,都不如這位最高統(tǒng)治者... 武士彟頓時陷入了迷茫! 我...我有資格向外人介紹賢王李恪嗎? “吾乃大唐的三皇子?!?/br> 李恪看出了武士彟此時的為難之處,倒也不客氣,“賢王李恪?!?/br> “喔。”桂欣德、林鴻運、馮鵬舉頓時表情夸張,眼神譏誚地異口同聲道。 “原來是賢王殿下??!難怪氣宇非凡、一表人才,失敬失敬!”桂欣德一臉諂媚道。 “素聞賢王殿下年紀(jì)輕輕、文韜武略、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林鴻運笑嘻嘻地拱手作揖道:“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原來是賢王殿下!”馮鵬舉叩首道:“久仰久仰!” 雖然這三人的語氣謙卑,言辭得當(dāng),眼神和表情所表露出的神色,卻是滿滿的不屑。 既然大家誰都看不起誰,那就沒有必要假惺惺地“商業(yè)”吹捧了。 直接拔刀亮劍吧! 李恪一點都沒打算跟這三人客氣,冷笑道:“這三副楹聯(lián),便是你們送來的?” “嘿嘿嘿,這不過年了嘛?!?/br> 桂欣德雙眼微咪,從武家下人的手中,拿過第一副對聯(lián),“我們幾個人平日里跟武尚書的私交還算是不錯。” “所以就尋思著送武尚書一些禮品,圖個吉利,樂呵樂呵。” 桂欣德笑盈盈地看著武士彟,語氣略帶譏誚道:“不過,若是送金銀、送奇珍異寶?!?/br> “一來太庸俗,二來武氏家大業(yè)大,絲綢工坊遍布整個大唐。” “這些身外俗物,一點都不缺,即使我們送得再好,再精美,很可能會被看不上眼?!?/br> “既然不能送身外俗物,我們哥幾人就商量著能不能從詩詞歌賦入手呢?” 說到這。 桂欣德臉上的得意便不再做任何的掩飾,“所以,嘿嘿,特意找來了一副奇聯(lián)?!?/br> 說罷,桂欣德便將上聯(lián)慢慢展開。 見到上聯(lián)的字再次一個接著一個映入眼簾,武士彟和武媚娘等武家的人都面露苦澀。 太難了... 實在太難了。 武媚娘雖從小就飽讀詩書,但由于天賦和眼界,水平只能算是中上流。 若是作詩詞,或者是作歌賦,武媚娘倒是能招架得住。 但是...楹聯(lián)就是對對聯(lián)、對對子。 有三字對,四字對,五字對... 起源于周朝。 至今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過程中。 楹聯(lián)的門門道道很多,講究和貓膩,玩法也很多。 畢竟是無數(shù)的文人絞盡腦汁才想出的玩法,若是沒有一定的情感、閱歷和天賦... 連入門的級別都無法達得到。 而武士彟讀書也不少。 但是,他早年忙于復(fù)興家業(yè)。 中年忙于朝中權(quán)謀。 文學(xué)一事...依舊停留在能讀得懂四書五經(jīng)。 年紀(jì)大了,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武士彟也只是稍稍讀透書中一些道理罷了。 至于武家的其他人... 雖不能說是酒囊飯袋之輩。 但也絕對出不了一個舉人... 因此,這上聯(lián)對于他們一家人來說,難如登天! 甚至... 就連念法都不會!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這上聯(lián)...李恪看得太眼熟了。 相傳,是一個秀才閑得沒事干了,猛然間靈光咋現(xiàn),想出的這么一個上聯(lián)解悶。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就連自己解不出! 重金懸賞之下,只能找得到比較對稱的。 真正對稱的下聯(lián),則是要到了幾百年后... 宋代狀元王十朋,同樣是在中舉,并且奪魁,然后在家里無聊至極時,想出來的絕對工整的上聯(lián)、下聯(lián)! “嘿嘿,不知道賢王殿下有沒有思緒?。俊?/br> 桂欣德陰惻惻地笑道:“想來,賢王殿下也應(yīng)該聽說過這上聯(lián)的解法吧?!” “但是,沒有一個人是能夠工工整整地對下來啊!” “所以。小人就聽聞,武士家族的千金小姐武媚娘才高八斗、氣度不凡!” “特意請來這副對聯(lián)的上聯(lián),讓人幾天前送來,專門賜教?!?/br> 對自己的這一副對聯(lián)非常的有自信,若不然也不會將其拿出,特意羞辱武氏家族的人! 當(dāng)然,天賜良緣! 此時也正好可以用這一副無人能對出工整下聯(lián)的上聯(lián),順帶羞辱一番賢王李恪。 桂欣德甩著肥大的臉頰,笑道:“碰巧,” “今夜竟然是十分榮幸地見到了名滿天下的賢王殿下!” “小人也想請教賢王殿下,對這上聯(lián)的解法,有什么高見???!” 李恪冷笑一聲,剛想要拿起筆來,寫下早就記起來的下聯(lián),卻被武士彟制止住。 “賢王殿下,在解出下聯(lián)之前,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武士彟神色有些難堪,臉上擠出笑容地走到李恪的身前,語氣苦澀道。 “行?!崩钽↑c點頭。 隨后。 李恪便在桂欣德、林鴻運和馮鵬舉這三人不懷好意地目送下,跟著武士彟和武媚娘,走到了院落對面的偏廳。 不等李恪發(fā)問,武士彟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臣有罪 !” 說著。 武士彟竟是突然單膝跪在地上,不等李恪問清楚的緣由,他便道:“微臣惹上的麻煩,勞煩殿下出手,本就是罪大惡極?!?/br> “而今夜這三人,更是武家世代的敵人!專門挑釁,又驚擾了殿下?!?/br> “臣...罪該萬死?!?/br> 李恪饒有興趣道:“世敵?說來聽聽。” 武士彟嘆了口氣,無奈道:“他們這三人原本是武家的世子?!?/br> “在二十八年前。天下大亂,武家遭到前所未有的大浩劫?!?/br> “今夜殿下所見到的桂欣德、林鴻運和馮鵬舉三人...” “便是在那個時候,改換門庭。” “他們分別投靠了江南的桂家、山東的林家,還有長安的馮家!” “至此跟我等武家,再無瓜葛?!?/br> 武士彟嘆氣道:“然而,桂欣德當(dāng)年進入江南的桂家時,居然偷偷將武家最新研制出來的最新染料配方,偷偷送到了桂家!” 武士彟說到這時,氣得握緊了雙拳,“他為了討好桂家,甚至是將北方的絲綢客戶,全都從武家挖出,帶去了桂家!” “因此...” “桂家現(xiàn)如今的絲綢生意,雖說在全國范圍內(nèi),不如武家?!?/br> “但是,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就是因為當(dāng)初那份染料的泄露,才會造成如今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