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將功補(b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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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道:“這么說來,你們這些年,欠了天羅派的賭坊,很多錢?” “這倒是...沒錯。”武元慶一臉羞愧地看了眼武媚娘,咽了口唾沫,接著道:“但是...我們可以將功補(bǔ)過的!” “對...將功補(bǔ)過!”武元爽之前的腦子就像是一灘漿糊,想要說些求情的話,卻想不出任何的詞語。 而武元慶將‘將功補(bǔ)過’這一詞拋出,頓時讓武元爽感到醍醐灌頂般。 武元爽趕緊抓住這一個救命稻草,“殿下...” “我們哥倆雖然混蛋,又沒有什么本事,但是這些年來玩歸玩。” “卻沒有拿過家里面的一分一毫?。 ?/br> 武媚娘憤恨不平地怒視著武元爽、武元慶,聲音不大,語氣卻是兇狠道,“你們倒是敢拿?敢拿一分一毫,我就能扒了爾等皮!”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對自己的親生哥哥說這些話。 或許還會覺得幽默、搞笑,兄妹之間的感情很不錯。 但是! 這些話是從武媚娘口中說出來的... 那武元爽、武元慶可真的笑不出來了... 她武媚娘說扒了他們的皮,那可真的是會扒了的,根本就不會留下任何的情面... 在武元爽、武元慶看來,武媚娘既不是他們的meimei,也不是他們的爸爸... 而是他們的君主! 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君主! 李恪感受到了武媚娘看著她自己這兩個哥哥的眼神當(dāng)中,不只是憤怒... 還有征服的喜悅! 如此看來...袁天罡說得一點沒錯! 這武媚娘的確就是天生的帝王將相的命,只不過投錯胎,入了女人的身體... 只是。 若是將武媚娘除掉,實在是浪費了人才,而且又顯得她李恪怕一個女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武媚娘娶回賢王府,將她培養(yǎng)成為一名家庭婦女... 總之,一定要遠(yuǎn)離權(quán)力核心。 李恪道:“很好?!?/br> 如果武元慶和武元爽沒有欠天羅派的賭坊太多錢,李恪的計劃還不方便展開呢。 “你們在前面帶路?!崩钽≥p描淡寫道:“本王現(xiàn)在就要去到天羅派的賭坊,好好地玩上幾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br> “這...”武元爽有些擔(dān)憂道:“殿下...我們兄弟二人這才剛剛賭坊逃出來...” “對啊!”武元慶道:“我們拋頭露面的話,恐怕會讓天羅派的人起疑心???” “殿下前往賭坊的目的,應(yīng)該是為了那個叫楊得財?shù)娜税?..” “那人我知道,每天在賭坊內(nèi)神出鬼沒的,警惕性非常之高。” “若是我們前去,肯定會讓他們天羅派起疑心?!?/br> “屆時,那個楊得財就可能做好了準(zhǔn)備,逃跑呢?!?/br> 武元慶看似分析得頭頭是道。 只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而他們不過只是螻蟻,豈能想象得到賢王李恪的智慧?! “讓你們?nèi)?,自然是有妙用?!?/br> 李恪道:“至于那楊得財...” “呵呵,在其他人眼中,他或許算得上是一個人物?!?/br> “但在本王面前,他就只是螻蟻。” “你們只需要帶路就行!” “楊得財絕對逃不過本王的手掌心!” 既然賢王李恪一再堅持。 武元爽、武元慶二人便不好再說什么。 二人老老實實走到前面帶路。 李恪則是跟武媚娘在后面跟著。 四人以詭異的畫風(fēng),走在長安的街道上。 途中。 武媚娘稍稍有些不安,道:“殿下...您確定是要去賭坊玩嗎?” “當(dāng)然。” 李恪笑道:“既然今年大年初一,為何不去好好玩兩把?” “本王的五萬三千多名嶺南道的將士,此時都還在庭州,戍守大唐的邊疆呢?!?/br> “本王這一次前去,找到楊得財,問出吐蕃人的陰謀,順便賺一些軍費,何樂不為?!?/br> “這倒是...” 武媚娘聽完賢王李恪的話。 她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還有沒有絲毫地減退,反而更加的濃烈。 “那...不知殿下的賭術(shù)如何!” “媚娘可是聽說了賭坊中的賭徒,十賭九輸,唯一贏的那位,便是莊家!” “畢竟,賭坊就靠坑害賭徒的錢來盈利的?!?/br> “一旦陷了進(jìn)去...就會越輸錢、越想贏,越想贏錢,就越是輸錢?!?/br> “這無異于掉入萬丈深淵啊?!?/br> 李恪譏誚道:“等著吧?!?/br> “誰會陷入這萬丈深淵,絕對值得你期待?!?/br> 既然賢王李恪心意已決,又有著如此自信,武媚娘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不多時。 武媚娘和李恪二人就跟著武元爽、武元慶,進(jìn)到整個京師最大的官辦賭坊! 而這個官辦賭坊的名號(字),頗有諷刺之一...富貴坊! 走進(jìn)富貴坊。 李恪就發(fā)現(xiàn),這天羅派官辦的富貴坊,就是跟虎頭門在憶夢樓私下建設(shè)的賭坊... 就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這富貴坊的裝修稱得上富麗堂皇,跟憶夢樓簡陋的地下賭坊,檔次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除此之外。 兩個賭坊同樣是三層的建筑物。 憶夢樓的地下賭坊是用最為簡單、最為樸素的木材,樓梯、樓層建造得非常敷衍。 而富貴坊則不然! 這里的木頭用的是最貴的紅木、楠木! 再有。 憶夢樓的地下賭坊,功能只是賭博。 而富貴坊則是當(dāng)鋪、窯子、餐飲,都在這三層樓當(dāng)中,服務(wù)可謂是相當(dāng)周到。 不過。 富貴坊的繁榮,始終是屬于達(dá)官顯赫、非富即貴的客人。 一般的賭客。 只能到富貴坊的隔壁... 同樣也是官辦的‘民康坊’。 武元爽和武元慶既是官宦子嗣,又是富豪,自然有資本和底氣。 只是... 兩個人剛剛進(jìn)到賭坊,就有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走過來。 “喂喂喂!你們兩個,不就是連女票資都付不起的武家大少爺嗎?” 壯漢對待武元爽、武元慶的語氣非常的不友善。 同時。 壯漢還注意到這兩兄弟的后面還跟著人。 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少年? 還有一個靚麗的少女? 看他們的衣冠,的確像是富貴人家。 只不過在他們這種年紀(jì),說是花天酒地,男女之間濫玩一通,他相信。 唯獨不像是會賭博的?。?/br> 壯漢正想要諷刺幾句,卻見到少年的眼神中透露著淡然,以及... 威嚴(yán)! 壯漢頓了頓。 等到自己身后又走過來五、六名身材彪肥的大漢,他才又開口道。 “喲,還帶人過來了?” “欠我們‘富貴坊’的賭債都還清了?” 武元爽不屑道:“兩萬白銀而已,對于武府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說到這。 武元爽突然想到此次前來不是給自己裝比的,立馬改口道:“當(dāng)然...” “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武府的家風(fēng)比較嚴(yán)厲,規(guī)則比較多。所以...” “一時間拿出兩萬白銀,還是有些困難。但是架不住,本少爺?shù)呐笥讯喟?。?/br> “給你們介紹一下!”武元爽退到李恪的身旁,“這為便是...” “山東衡縣李氏?!?/br> 李恪搶在武元爽之前,微笑道:“前些天來到京師做絲綢的生意?!?/br> “因此有機(jī)會結(jié)實到武氏兩名公子?!?/br> 李恪說起忽悠人的謊話,同樣是臉不紅、心不跳,呼吸依舊很是平緩。 “今日是大年初一。” “得知了二位公子的事情之后,回想到當(dāng)年自己的境遇,倒頗有幾分相像?!?/br> “又好不容易來一趟長安,想要找一些樂子!” 李恪說的這些,七分假,三分真。 他沒有像武氏的這兩個兄弟這般窩囊,被人當(dāng)街追債。 卻是被自己的親兄弟,也就是當(dāng)初的太子李承乾派遣刺客,于赴任嶺南節(jié)度使的路上,被襲擊。 若是如此嚴(yán)格說來,李恪的境遇倒也還不如武氏兄弟。 為首的壯漢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他聽說過來賭坊的借口多了。 也不是沒見過像眼前這名少年這樣,聲稱自己是外地來的客人。 壯漢也敞開門來做生意,有錢就可以進(jìn)來。 不過,他依舊是對少年說出隨手就能借出兩萬白銀,心存疑惑... 真有人那么大方? 但是,想想也是。 武府今非昔比。 武士彟不再是荊州刺史,而是掌管戶部的尚書,官居二品。 在朝中文官中的地位,直逼宰相! 壯漢稍稍猶豫了片刻,問道:“你說你,剛才借了兩萬白銀給武府?” 李恪點頭笑道:“沒錯?!?/br> 壯漢道:“那你可有錢來這玩?!?/br> “沒有?!本退闶怯校钽∫膊粫屬€坊賺走自家的一分錢,“我打算借錢。” “借錢...” 壯漢的眉頭緊鎖,“你能隨手拿出兩萬白銀,絕不代表你能在這里玩得起。” 壯漢冷笑道:“你可是要知道賭坊的利息,按照時辰的累增?!?/br> “接連不斷地往上翻一成?!?/br> “借的越多,拖得越久,要還的利息就越大?!?/br> 說到這,壯漢冷冷笑道:“老子也不怕告訴你?!?/br> “武府兄弟二人也不過只是在賭坊借了一千兩的白銀?!?/br> “但是拖了將近四個月沒還上?!?/br> “所以,不斷累積下來,每天就欠二百兩,一個月就是六千兩白銀?!?/br> “可這三個月沒換上來,連本帶利就是要二萬兩白銀!” 壯漢冷笑道:“若不然,你以為他們賭坊真的是白癡嗎?” “真的以為武府家大業(yè)大,我們就要拼命地巴結(jié)?!” 李恪聞言,臉色倒也沒太多的變化,依舊很平靜、從容。 但武媚娘卻握緊雙拳,面露兇光! 在她看來。 這些天羅派的小嘍啰欺騙武元爽、武元慶不要緊,但玷污的可是武府的名聲! 就算這些人,把武元爽、武元慶當(dāng)街殺死,只要不牽扯到武家。 武媚娘大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 這群天羅派的小嘍啰,此時此刻都欺負(fù)到武氏家族頭上了。 她武媚娘要是再不作出些回應(yīng),還真當(dāng)武氏是好欺負(fù)的?。?/br> 武媚娘雙眼圓瞪,正要動手,卻被身旁的賢王李恪拉了拉衣袖。 “冷靜一些?!崩钽∪崧暥Z道:“讓我來?!?/br> 李恪看向賭坊的數(shù)名壯漢,冷笑道:“好啊。既然武家兄弟二人因為借賭坊一千白銀?!?/br> “卻要還兩萬白銀,那我也不借得太多,就借這一千白銀,再贏你們賭坊兩萬白銀!” “好?。 眽褲h眼眸放光,笑道:“那就請跟老子走!” 這個壯漢在賭坊工作多年、 他每天見到的數(shù)百名來賭坊的客人,幾乎沒有誰是認(rèn)為自己會輸?shù)摹?/br> 尤其是那些借錢來賭的。 無論在借錢時,夸下多大的海口,說下多少豪言壯語。 只要在賭坊玩上一個時辰,無一不是面如土色,心神俱損! 賭坊是什么地方? 魔窟阿! 絕對是只吃不吐的貔貅。 進(jìn)來了,只可能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