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說了不算
九尾狐此時的心情無法言表,簡直是翻江倒海、五味雜陳,最終她只感到腦海一片空白。 什么情況?李尚居然坐在評審席上,而且還和萊茵河女老板頻頻耳語,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該不會也是這的老板吧? 否則,他只是占地戶鄉(xiāng)巴佬而已,絕沒資格坐到那里。 在鋪天蓋地的驚疑之下,九尾狐耳邊回響起李尚的威脅。 “趙馨璐,如果你邁出這個門一步,我保證你連萊茵河的門都進(jìn)不去?!?/br> 眾目睽睽之下,九尾狐僵在臺上魂不守舍。 李尚產(chǎn)生的驚嚇,讓九尾狐遲遲緩不過神來,甚至把競爭駐唱這事都忘了。 臺下的張慧靜幾人狂擺著手,提醒著發(fā)呆的九尾狐。 九尾狐這才三魂歸位,七魄附體,趕緊說道:“我為大家?guī)硪皇住赌榴R城市》?!?/br> “ok!”樂隊(duì)打了個手勢,九尾狐開始演唱。 萊茵河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梁冰玉和其他看熱鬧的人都很期待九尾狐的歌聲。 九尾狐身體依舊微微顫抖,而且心緒煩亂,不得不閉上眼睛,逃避李尚的目光。 “游歷在大街和樓房,心中是駿馬和獵場……”九尾狐發(fā)聲,嗓音有些顫抖,不過并未跑調(diào)。 梁冰玉耳目一新,和李尚悄聲耳語道:“她完全不需要走后門,只要放開了唱就可以了。” 李尚一抬眼:“哦?你很中意她嗎?” “嗯?你很討厭她嗎?我怎么覺得你倆之間貌似有什么問題呢?”梁冰玉jian邪地笑著,身邊的李承瑤頓時秀眉微蹙,虎視眈眈地瞪著起李尚。 李尚頭發(fā)一豎:“可不能瞎說,我和她之間啥問題都沒有?!?/br> “真的嗎?”梁冰玉向后一靠,打量起九尾狐。 此時的九尾狐已經(jīng)初步恢復(fù)了平靜,表現(xiàn)出了百分之七十的實(shí)力。 盡管如此,她已經(jīng)遠(yuǎn)超出大部分歌手了。 關(guān)鍵是,她不僅唱得好,人還長得美。 這一點(diǎn)對于駐唱歌手來說,至關(guān)重要,演唱只需要達(dá)到中上水平即可,美貌能吸引更多的聽眾。 所以,梁冰玉十分看好九尾狐。 當(dāng)九尾狐最終表演完畢,大廳里的很多人為其拍手喝彩,鼓勵著這朵舞蹈系鮮花。 九尾狐鞠躬致意,隨即手忙腳亂地快步下臺,心中只想馬上離開。 “同學(xué),能把電話留一下嗎?”梁冰玉詢問,示意大堂經(jīng)理去記錄一下。 九尾狐一愣,然后驚喜交加,這是說自己被錄取了嗎? 她偷瞄著李尚,卻看見李尚芒刺在背地弄著西服,連看都沒看她。 九尾狐再次臉色黯然,認(rèn)為可能性依舊太小,即使梁冰玉很中意她,可是李尚也絕不會讓她進(jìn)萊茵河的大門了。 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九尾狐回到姐妹們身邊,心中極其失落,垂頭喪氣地坐著。 張慧靜她們開心地圍著她說:“小狐,她們特意留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這肯定是被錄取了呀!” “是啊是啊,小狐,你即將成為咱們大學(xué)城的名人了!” “這個當(dāng)然了,有付豪少爺出手相助,還怕什么呀?她們肯定會錄用小狐的?!庇诿髅饕荒樧院赖卣f,“這女老板肯定想討好付豪,付豪可真牛逼。” 姐妹們興高采烈地議論紛紛,卻看到九尾狐失魂落魄的。 張慧靜疑惑地說:“小狐,你好像不高興?” 九尾狐凝視著評審席,看到李尚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和梁冰玉聊著,就像個老太爺。 “他是……李尚?!本盼埠鼪_著李尚的位置一指,嗓子喑啞。 “???”張慧靜幾人瞠目結(jié)舌,紛紛望向李尚的方向,“真的假的?李尚在萊茵河是老板?逗我們呢吧?” 其中于明明最為不屑:“小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在做夢???李尚怎么可能坐在那里,他只不過是個鄉(xiāng)巴佬占地戶,想做萊茵河的老板?簡直是癡心妄想。” “沒錯,是李尚……”九尾狐垂著眼睛,心中五味雜陳,感覺十分痛苦。 這時,全部的歌手考核都已結(jié)束,本次活動正式終了。 大家都紛紛離開,梁冰玉他們也要上樓。 “走,一塊瞧瞧去!”張慧靜說道,然后快步走上前,于明明等人也緊隨其后。 幾人攔在李尚身前。 “張慧靜,找我有事?”李尚和善微笑,他對張慧靜有著不錯的印象。 “你…你…真的是你!怎么會?”張慧靜前言不搭后語,這簡直難以置信。 于明明則大張著嘴巴,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整個人好像石化了一樣。 在她眼中一無是處的李尚,怎么能是萊茵河的老總呢?自己一直在挖苦他,可他卻是老總? “小美女們,找我們有什么事情嗎?”梁冰玉優(yōu)雅地問道,大女人的成熟魅力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不……沒事?!庇诿髅鞣磻?yīng)過度地向后閃躲,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張慧靜反應(yīng)過來,僵硬地笑著:“李尚同學(xué),有時間咱們再聚一次吧,小狐對你印象很好的。” 張慧靜果然大家風(fēng)范,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替九尾狐圓場。 “再說吧?!崩钌悬c(diǎn)點(diǎn)頭,走上二樓。 張慧靜幾姐妹全都表情僵硬,無聲地坐回之前的座位。 一時間,幾姐妹全部陷入了沉默。 最終九尾狐凄凄然說道:“這個駐唱位置一定沒我的份了,還是回去吧?!?/br> “慢著,咱們還有付豪!”于明明猛一揮手,皺著眉頭,“就算李尚真是老總又怎樣?付豪可是這里的貴賓,是舉足輕重的大客戶,他絕惹不起付豪!我給付豪打電話。” 于明明先聯(lián)系了徐雷,付豪不僅沒給她電話,連微信都沒有。 張慧靜他們盡管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已經(jīng)束手無策,好像也只能找付豪了。 手機(jī)那頭很快傳來徐雷的聲音,于明明趕緊開口:“徐雷,付豪少爺在嗎?” “他早上才從酒吧回來,這會兒正睡著呢!有事?是不是小狐被錄取了?”徐雷極其自豪,這可是他找的付豪幫忙,小狐才會這么穩(wěn)贏。 “不是,萊茵河的老板……是李尚!”于明明語氣有些凝重,她還在懷疑此事的真假。 “啊?你和我鬧呢吧?”徐雷尖聲說道,他自然不信。 可于明明言之鑿鑿,說她們幾人都看到了。 “嘿,奇了怪了,老子去瞧瞧,你們等著,萊茵河的老板怎么會是他李尚呢?”徐雷不僅堅(jiān)決不信,而且還有些惱怒。 于明明她們答應(yīng)著,站在萊茵河外面等著徐雷。 不一會兒,一輛邁巴赫停在眾姐妹身前,于明明趕忙上前:“徐雷,你終于到了,李尚已經(jīng)欺負(fù)到我們頭上來了,怎么辦好?。俊?/br> 徐雷越過于明明明,直接和九尾狐說話:“小狐,什么情況???你認(rèn)錯人了吧?” “沒錯,的確是李尚?!本盼埠闹袠O為沮喪,有種骨鯁在喉的感覺。 徐雷伸頭瞄了一下萊茵河店內(nèi),有些猶豫:“我直接沖進(jìn)去質(zhì)問好像不大合適?” 徐雷萎了,要和萊茵河硬剛,他還不夠資格。 “還是讓付豪少爺出面吧,女老板會主動出來歡迎付豪少爺?shù)?!”于明明敦促著?/br> 徐雷表情一僵,他確實(shí)沒法和萊茵河正面剛,可是又不想被她們看貶,一時間不知如何下臺。 就在此時,有個白領(lǐng)麗人打扮的美女,快步離開萊茵河。 正是李承瑤,萊茵河的事剛結(jié)束,她立馬就要奔回醫(yī)院看護(hù)mama。 眾人全盯著李承瑤遠(yuǎn)去的背影,徐雷一跺腳:“那不是材料系的老師李承瑤嗎?” “是啊,我說好像在哪見過的嘛,原來是那個mama生了絕癥的美女老師啊?!庇袀€女孩開口,她認(rèn)識李承瑤。 剩下的女孩則并不認(rèn)識,于明明狐疑地說:“材料系老師?萊茵河也有她一份吧,我看也坐在評審席上,就在李尚旁邊。” 徐雷抱著手想了一下,隨即聯(lián)系了某個人,并質(zhì)詢了很多消息。 放下電話,徐雷再次洋洋得意起來,眼神也變得銳利很多。 于明明開口道:“徐雷,怎么了?” “我給材料系的哥們兒打了個電話,打聽了一下李尚和李承瑤這兩個人,還真收獲不小?!毙炖椎靡獾氐踔蠡镂缚?。 于明明催促:“趕緊說吧?!?/br> 徐雷面對著九尾狐,慢條斯理地說:“李承瑤曾經(jīng)為李尚拿過學(xué)費(fèi),因此李尚十分感激李承瑤,還為她母親捐了十二萬,并且頻繁探望李承瑤。” “甚至有人說,李尚為李承瑤墊付了一大筆住院費(fèi),這才讓李承瑤渡過難關(guān)。所以,這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極為親密?!毙炖钻囮?yán)湫Α?/br> 于明明不明所以:“然后呢?這和李尚是萊茵河老板有什么關(guān)系?” “這還不明白?萊茵河老板是李承瑤,而不是他李尚,李承瑤絕對認(rèn)識梁冰玉,很可能是兩閨蜜聯(lián)手開店?!毙炖渍f得頭頭是道。 “不對,李承瑤mama生了絕癥,不可能還有錢開店?”張慧靜搖頭質(zhì)疑道。 “所以呀,她就找到李尚了,正好利用李尚的占地補(bǔ)償款,李承瑤介紹項(xiàng)目,李尚負(fù)責(zé)拿錢,狼狽為jian,就把這事給辦了?!毙炖钻庩柟謿獾卣f。 于明明如夢方醒:“我靠,是這么回事兒啊,李尚還是那個鄉(xiāng)巴佬,只是讓李承瑤誆騙到這出錢的,傀儡而已?!?/br> 大家聽完,都認(rèn)為猜得八九不離十。 九尾狐皺眉道:“徐雷,你不過是在猜想,即使你猜對了,李尚也算合伙人,對駐唱的選擇依然有發(fā)言權(quán)?!?/br> “哼哼,你認(rèn)為付豪連一個傀儡合伙人都比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