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正面交鋒
付豪威壓全場,舉手投足都帶著強烈的優(yōu)越感,這才叫無可爭議的豪門闊少,貴族氣息深深地浸透到骨子里,沒有絲毫的自我懷疑。 李尚抬眼瞧著他說:“你了解的東西還真不少。” “像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想了解什么根本不需要自己開口,會有人主動告訴我的?!备逗来蜷_一個精致的圓筒雪茄,徐雷馬上為其點火,然后對著李尚吐出nongnong的煙霧。 霎時間,濃煙四溢,九尾狐這些女孩們都被嗆得直咳嗽。 張慧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付少爺,李尚沒招惹過我們,您能放過他嗎?” “沒招惹過您們?我怎么聽說他恐嚇過小狐呢?看來小狐真的要進(jìn)不了萊茵河的門嘍?!备逗郎袂榈靡?,瞬間抓住了主動權(quán)。 于明明迫不及待地煽風(fēng)點火:“就是,不勞而獲的小白臉,只能依靠女人和占地補償款,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萊茵河的老大了,還敢恐嚇小狐?你也配?” “小狐不用害怕,付豪少爺是來專程替你出頭的,這次一定會碾碎李尚!”于明明耀武揚威,能成為付豪的狗讓她感到無比自豪。 “行了行了,都把嘴給我閉上,不許再打斷我講話。”付豪皺眉道,周圍再次濃煙滾滾。 于明明立刻禁聲,別人也不再說話。 付豪打著哈欠,敲了敲李尚胸膛:“李尚呀,我喜歡開門見山,大家也都別再遮遮掩掩、掖著藏著了,眼前的問題就一個。” 付豪靠近李尚,然后逼視著他眼睛說道:“小狐想成為駐唱,你阻止,我支持,因此你我需要針鋒相對地碰一下,瞧瞧誰更硬。” “沒錯,李尚,你敢接招嗎?”徐雷激動得沒控制住,付豪眉頭一皺,冷冰冰看他一下,他頓時變成霜打的茄子,蔫了。 付豪裝逼的過程里,絕不容許有人擾亂他的節(jié)奏。 李尚冷冷地盯著付豪,像看一個智障,然后嫌棄地?fù)]手扇煙:“才身價千萬而已,囂張得像個王爺似的,千萬資產(chǎn)對你來說是不是特別多?” 李尚故作好奇地問,實際是在挖苦付豪的自以為是。 在場的人全有些始料未及,想不到李尚會對千萬資產(chǎn)如此不屑。 付豪故作震驚地說:“哦?!我怎么聽說萊茵河所有東西加一塊也才四百多萬而已,難道你認(rèn)為在萊茵河入了股,就能瞬間碾壓本少爺?shù)那f資財?” 付豪彈了彈煙灰,接著說:“之前本少爺?shù)饺R茵河拿貴族手牌,梁老板可是親手給本少爺斟的酒,難道你還能大過梁冰玉不成?” 付豪家財萬貫,讓他有恃無恐,這種人不差錢,但是極看重面子,所以梁冰玉通過親手斟酒的方式,來籠絡(luò)這群豪門闊少的心。 付豪當(dāng)然被這一手捧得飄飄欲仙。 然而私底下,梁冰玉對這些人根本不屑一顧,盡管付豪號稱身價千萬,可這說的是全部家當(dāng),付豪能拿的出手的現(xiàn)金十分有限,只是超過普通人而已。 如果純粹說能擺到桌子上的現(xiàn)金,李尚可以分分鐘碾壓付豪。 即使付豪狗急跳墻,向父母勒索上百萬,最終也很難得逞,只會激怒父母大吵一架。 這一點上,李尚和梁冰玉不謀而合,你能消費我才給你面子,給個棒槌還當(dāng)針了,傻逼。 “我是梁冰玉的合伙人,所以沒有大小這一說。”李尚不以為然地說,表情波瀾不驚。 付豪撇著嘴似有所悟地說:“原來如此,那你認(rèn)為梁冰玉心里,會更看重本少爺呢,還是更看重一個隨時可換的吊絲合伙人呢?” 李尚身體前傾,將雙肘拄在桌子上,逼視付豪道:“咱們碰一下不就知道了?!?/br> 付豪仰天大笑:“夠膽!” 于是他撥起了電話。 徐雷和于明明相視一笑,好戲馬上開始了,付豪肯定是在聯(lián)系梁冰玉,看你李尚如何是好。 “付豪,算了吧。”九尾狐突然插言道,她不喜歡看別人仗勢欺人。 李尚在九尾狐的心中,絕對沒有付豪這個少爺重要,這次出來她也只想單純地和李尚說聲對不起而已。 誰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于明明居然搬來付豪當(dāng)幫手,李尚哪里是對手,肯定會再難堪一回。 “付豪,我三弟和你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必要這么針鋒相對的?!北R帥硬氣地勸解著,希望李尚能夠擺脫眼前這個活土匪。 之所以叫付豪活土匪,因為他除了有錢有勢之外,還睚眥必報。 之前有個男生言語冒犯了他,之后就被學(xué)校無緣無故地勸退了,人們議論付豪是幕后黑手,付豪聽了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在整個材料系,付豪幾乎說一不二,讓人望而生畏。 “盧帥,你三弟有點裝大了,有些錢就飄飄然了,我豪哥不過是幫他清醒一下,知道知道天高地厚。”徐雷忍不住開口諷刺,隨即立馬禁聲,害怕付豪再罵。 付豪清了清嗓子,擺了擺手,讓在場的人全部禁聲。 梁冰玉的電話已經(jīng)響起了提示音,付豪打開免提。 不一會兒,梁冰玉接了電話,她招牌式的笑聲響起:“是付大少爺啊,有啥吩咐嗎?莫非是想預(yù)訂幾桌開張酒宴?” 梁冰玉的語氣熱情而大氣,有著春風(fēng)化雨般的力量,寥寥數(shù)語就把付豪捧得飛起。 圍觀者各懷心思,徐雷和于明明一臉jian笑,坐看好戲,九尾狐不置可否,一言不發(fā),張慧靜則皺眉嘆氣。 付豪環(huán)視一圈,隨即才朗然回答:“梁老板言重了,我就是打聽一下之前拜托您的事結(jié)果如何了?” “你是說趙馨璐啊,不錯,人美歌甜,大學(xué)城中的粉絲也多,是個很好的駐唱人選。”梁冰玉開門見山地表達(dá)她的欣賞。 女孩們?nèi)棵奸_眼笑起來,默不作聲的九尾狐也禁不住心中一喜。 付豪裝腔作勢地淡定道:“是這樣啊,那是不是說萊茵河的駐唱就是趙馨璐了?” 就在在場所有人全認(rèn)為梁冰玉將毫不猶豫答應(yīng)時,梁冰玉躊躇了一下,淡然說道:“也可以這么說吧,至少在我這趙馨璐已經(jīng)是萊茵河駐唱了,但是萊茵河另一個股東還沒有明確表態(tài)?!?/br> 所有人都表情一滯,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付豪皺眉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哈哈,不能告訴你,這可是商業(yè)機(jī)密喲。”梁冰玉打著哈哈掩蓋過去。 付豪碰了壁,表情變得陰沉起來。 但是他仍舊智珠在握,因為他敢肯定梁冰玉絕不會得罪他這個豪門大少。 “既然這樣,那也不必告訴我了,我不關(guān)心萊茵河股東叫什么?!备逗劳嘲l(fā)背上一靠,“我只關(guān)心趙馨璐將成為萊茵河駐唱的事,梁老板,她可以的,是吧?” 付豪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甚至摻雜著強迫的味道。 梁冰玉再次燦爛地笑道:“我也很想讓趙馨璐在萊茵河駐唱,不過那位股東是我極好的朋友,相信付大少爺會理解我的吧?” 梁冰玉的意思也很明顯,她不吃付豪這一套。 付豪牙關(guān)緊咬,面色開始發(fā)青,不過立刻就緩和道:“既然如此,就麻煩梁老板盡快征詢一下你那位股東朋友的意見,然后通知我?!?/br> “好的,付少爺,我立刻就打給我的股東朋友,看他決定了沒有,不要著急喲。”梁冰玉語笑嫣然。 “沒事?!备逗酪е赖坏卣f。 一陣“嘟嘟”的掛機(jī)聲,付豪大口吸著雪茄,有些掛不住面子。 于明明憤憤不平地說:“梁冰玉可真是不識抬舉,很好的股東朋友,不是李承瑤是誰?這個李承瑤怎么還不表態(tài)?” “還不是李尚吹了枕邊風(fēng),李尚傾囊相助過李承瑤,李承瑤肯定要聽他的,阻止小狐!”徐雷再次瞎猜起來。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李尚身上。 張慧靜也情不自禁地質(zhì)詢:“李尚,李承瑤怎么會阻止小狐呢?” 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如果梁冰玉投贊成票,就絕對是那個股東壞了事。 既被梁冰玉如此看重,又是股東和朋友,絕對是李承瑤,根本不可能是李尚。 徐雷是照著他希望的方向瞎猜著,根本毫無根據(jù)。 九尾狐瞪眼盯著李尚,但愿他并未使出那么齷齪的手段,否則她真的對李尚徹徹底底地失望了。 “李承瑤對九尾狐的印象也很好,阻止九尾狐的人不是她?!崩钌忻鏌o表情地說,他并未撒謊。 “怎么可能,莫非是梁冰玉騙人?”于明明想不通了,找不出答案是什么。 突然,她沖李尚問道:“難道那個好朋友股東……是你?”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若有所悟,是啊,梁冰玉說的那個股東朋友是李尚的話,整件事就很好理解了。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滑天下之大稽!梁冰玉那個成熟美婦還能聽李尚這個毛頭小子的不成? “哈哈,李尚,難道她真猜對了,梁冰玉真是打算征詢您老的決定?”付豪故作夸張地問,并瞄了下他的金表,“都快五分鐘了,難道你電話壞了?” “可能,她有事耽擱了。”李尚處之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