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幕后人物
李尚波瀾不驚地好張明對視著:“你之所以對我的出現(xiàn)表現(xiàn)出這么大的反應(yīng),甚至已經(jīng)怒不可遏,完全是因為你背叛劉原野,因此始終提心吊膽,看來你到底是底氣不足。” 李尚直接踩到了張明的尾巴,因為他針對李尚種種過激的表現(xiàn),完全是對劉原野余威的畏懼,所以自始至終提心吊膽。 “李尚,我現(xiàn)在讓你立馬離開?!睆埫魍蝗慌闹雷雍鸬?,頭上青筋暴起,憤怒異常,不想再和李尚多說一句話了。 圍觀者被張明表現(xiàn)出的這股氣勢嚇到,紛紛情不自禁地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然后在場者全將目光集中到李尚身上,如果李尚現(xiàn)在不離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 李尚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然后繼續(xù)自顧自地喝著紅酒,甚至還點燃了煙斗,吞云吐霧地說:“張明不知道誰給你這么大的權(quán)力,高青松都不敢讓我離開春城,就憑你也配?” 眾人聽到高青松的大名,紛紛表情一僵,張明更是心下一顫。 然后咬牙切齒地逼問李尚:“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好話不說二遍?!?/br> 圍觀者相視無語,聽李尚這么說好像和高青松關(guān)系不淺,難道李尚的背后站著高青松?不可能吧? 春城衙門的辦公室主任,能和眼前這個汲汲無名的毛頭小子有什么干系?怎么可能邀請這樣一個人出席西坪區(qū)的名流晚會? “李尚,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信口胡說地和高主任攀關(guān)系,高主任可是就在現(xiàn)場?!绷汉T锤呗曎|(zhì)問著,他認(rèn)定李尚根本不可能和高青松有什么關(guān)系,高青松更不可能邀請李尚。 此時他已經(jīng)幸災(zāi)樂禍到了極點,李尚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他已經(jīng)徹底激怒董事長了,如今還把高青松扯進(jìn)來了。 圍觀者同樣回過神來,紛紛斷定李尚根本是在吹牛,他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死胡同了。 “馬上請出高主任,可不能讓這小子污染了高主任的威名。” “哼哼,這家伙這次可是撞到鐵板上了,沒想到高主任剛好來這次晚會了,這下無路可退了。?!?/br> 現(xiàn)場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張明出聲:“安靜,這小子何德何能,怎么勞動高主任?保安。” 張明是不可能勞動高青松大駕的,便想要直接處理了李尚。 保安聞聲感到,之前查看請?zhí)挠e也到了現(xiàn)場。 “將這小子扔到外面?!睆埫髡f得鏗鏘有力,表情十分陰沉,肯定不會將李尚扔到外面就善罷甘休的,絕對想置李尚于死地。 “是?!蹦切┌脖H藛T頓時上前想要見李尚五花大綁。 之前的迎賓見狀目瞪口呆,趕緊出聲說道:“董事長,這不是首山區(qū)的貴賓嗎?為什么……” “首山區(qū)貴賓?”梁海源厲聲質(zhì)問道,圍觀者同樣不明所以,哪來的什么首山區(qū)貴賓?說夢話呢吧? “我檢查過這人的請?zhí)?,紫金色的,不是特級貴賓才能持有的嗎?”迎賓誠惶誠恐,但不得不出聲說道。 在場者又是表情一滯,紫金色請?zhí)?/br> 現(xiàn)場的全部來賓手中持有的請?zhí)珵楹谏?,紫金色請?zhí)还策€不到十張,而且持有者全為首山區(qū)衙門首腦級人物,怎么可能再李尚這里? 張明同樣十分愕然,轉(zhuǎn)身對李尚說:“把你的請?zhí)贸鰜???/br> “給你看你不看,不給你看你偏要看?!崩钌型嫖兜卣f道,如果照明一開始查看請?zhí)簿蜎]這么多事了,誰讓他顧忌身份一直端著。 “李尚,趕快把你請?zhí)贸鰜?!”梁海源接著催促,“你的請?zhí)隙ㄊ菗斓降?。?/br> 因為首山區(qū)的首腦人物由張明親自出面接待,因此無需出示請?zhí)?,就好像高青松,本人便是最大的身份證明了,還出示什么請?zhí)?/br> 可能是那位大人物的請?zhí)袅耍瑒偤米尷钌锌匆?,并且收入囊中了?/br> “沒錯,肯定是撿的,只剩下這一種解釋了?!眹^者全都贊同這個觀點。 張明虎目帶風(fēng):“用撿到的請?zhí)麃磉@里蹭吃蹭喝,你膽子不小啊?!?/br> 李尚環(huán)視著在場諸人,情不自禁地冷笑一聲,便將請?zhí)脑谧雷由希骸斑@東西是說撿就能撿的嗎?也不用腦子想想?!?/br> 圍觀者全都相互看著,張明想要打開,不過這樣做的話簡直就是在自降身價。 此時查驗請?zhí)娜宋镆簿妥匀坏芈涞搅肆汉T吹念^上,于是他直接打開請?zhí)?,并且出聲讀著嘉賓姓名:“高青松?是高主任的請?zhí)??!?/br> 現(xiàn)場立刻陷入喧嘩之中,李尚居然拿著高青松的請?zhí)?/br> “李尚,你居然拿著高主任的請?zhí)m天過海。”梁榮山語氣陰寒地說,斬釘截鐵地說李尚是盜用高青松的請?zhí)?/br> 梁海源已經(jīng)開始沾沾自喜,李尚這次跑不了了,居然盜用高青松的請?zhí)?/br> 張明瞬間怒不可遏,大聲喊道:“將這小子綁了?!?/br> 李尚徹底無路可退了,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了。 張明手下剛想上前,李尚不咸不淡地說:“哎,我就說你們都沒長腦子,高青松是那種丟三落四的人嗎?這是人家一番盛情給我的?!?/br> “高主任把請?zhí)o你了?李尚,你搞清楚高主任是多大領(lǐng)導(dǎo)了嗎?春城衙門的辦公室主任,能把自己的請?zhí)o你?”梁海源不屑地樂出聲來,并夾槍帶棒地譏刺著。 在場者同樣搖頭冷笑,這次算是長見識了,居然會有這樣膽大包天的混世魔王。 張明沒有說話,而是向著辦公室方向而去。 他早就忍到極限了。 現(xiàn)場的安保人員也聞風(fēng)而動,先拿下李尚再說。 就在這時,大廳中進(jìn)來一批人,全為辦公室中的那些上層首腦。 這些人被大廳中的爭吵聲弄煩了,高青松便和眾人到場瞧瞧究竟怎么個情況。 梁海源馬上不失時機地上前匯報:“高主任,各位叔叔伯伯,出了些狀況,但我馬上就能解決的。” 梁海源專門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想在這些首腦面前露個臉,留下印象。 “究竟出了什么事?”有位老者虎虎生風(fēng)地質(zhì)問道。 “高主任的請?zhí)灰粋€毛頭小子用來狐假虎威,攪亂晚會秩序,我馬上就要解決了?!绷汉T葱⌒囊硪淼卣f著,感到十分開心。 這下自己絕對能在這些首腦人物面前混個臉熟。 高青松則表情一滯:“你們誤會了吧?我確實將請?zhí)o了一位老相識了?!?/br> 高青松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趕緊扒開梁海源向李尚走去。 于是高青松便看到李尚面前的那張紫金色請?zhí)?,知道自己想的沒錯。 李尚被梁海源誤會了。 “李先生,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來多久了?”高青松趕緊上前詢問李尚的狀況,表情凝重,十分不悅。 因為他知道,如果李尚被人惹毛了,春城可能會被他弄得天翻地覆。 “到場老半天了,春城的這些牛逼人物可是給我看了不少臉色啊?!崩钌心弥案咔嗨傻墓U{(diào)侃著。 高青松表情再次凝重了一分:“不好意思,李先生,是我沒有想周全,忘了和這些人打聲招呼了?!?/br> “沒關(guān)系,一塊喝點酒吧?!崩钌性频L(fēng)輕地說,招呼著高青松。 高青松只能落座,并且對李尚敬了酒,很明顯有點自罰三杯的意思。 現(xiàn)場頓時變得落針可聞,圍觀者盡皆啞然。 高主任這是在向這個毛頭小子賠罪嗎? 堂堂春城衙門的辦公室主任,怎么可能在李尚這個毛頭小子面前如此畢恭畢敬? 梁海源下巴差點被驚掉了,之前還沾沾自喜,轉(zhuǎn)瞬間就變得面如死灰,好像完全石化了似的。 張明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脊背感到陣陣陰寒。 這下壞了,真的壞了。 張明在愕然之后,心中開始產(chǎn)生深深的害怕,并且蔓延至全身。 他不是簡簡單單地害怕李尚,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恐懼著劉原野,盡管劉原野現(xiàn)在在林城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好像與世無爭,不足為懼,但是他還是恐懼劉原野清算自己。 因為曾經(jīng)那個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的劉原野,始終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隨手就將豪門盡數(shù)滅族。 彼時彼刻他不過是個執(zhí)行命令的手下,現(xiàn)在他早就自己當(dāng)了老大,并且成為西坪區(qū)的首腦人物,能做到只手遮天,和曾經(jīng)的劉原野有一拼。 張明已經(jīng)羽翼豐滿,自然不再愿意對劉原野俯首稱臣了,更不可能對來路不明的毛頭小子唯命是從。 但是這一刻,曾經(jīng)對年輕自己幾十歲的劉原野的畏懼,出現(xiàn)在了李尚這個更年輕的小子身上。 高青松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罰三杯,對李尚敬畏有加,張明衣背開始被冷汗陰濕,同時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董……事長,這……怎么……”梁榮山魂飛魄散,已經(jīng)語無倫次起來。 但是他驚訝地察覺到,張明居然也在瑟瑟發(fā)抖。 梁榮山滿臉驚愕地看向張明,張明為什么好像更加害怕? 甚至已經(jīng)不僅僅是害怕,完全是不寒而栗呀。 “董事長,你怎么了?”梁榮山驚異地拍了拍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