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本王有筆生意
“吳大夫,那可是靖王爺,既然是您的病人,奴婢不敢去說……” 云輕歌終于坐起身來。 “罷了罷了,我去王府一趟?!?/br> 身為一名盡職盡責(zé)的大夫,還是要認(rèn)真對待病人才行。 她出了門,跟隨著青玄去了王府。 青玄一路上對她贊不絕口,“吳大夫還真是妙手回春,昨日我們王爺度過了五個月來第一個不痛苦的毒發(fā)之日?!?/br> “呵呵。” 不痛苦,氣倒是大。 云輕歌心底吐槽完,人已經(jīng)入了東院。 站在男人的寢屋外,她心底有些冒火。昨晚上的事情還是令她心底膈應(yīng),她這一腳偏生就是邁不出去。 青玄連忙領(lǐng)著她走入,“請吧,吳大夫?!?/br> 屋中男人已經(jīng)端坐在輪椅上,在桌案前翻著書卷,屋中沙沙翻書聲極快地便被云輕歌的腳步聲給掩蓋了去。 “主子,吳大夫帶來了?!?/br> 夜非墨輕嗯一聲,連眼神都沒打算多給她一個,反倒是只是抬了抬下顎,示意她在對面坐下。 云輕歌扯了扯身上的布衣,隨即故作帥氣地一撩衣擺坐下。 她生氣地吹了吹自己臉上易容的胡子。 夜非墨聽見她這動靜,略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她。 “吳大夫這一大早,吃火藥了?”管家走到了青玄身邊問。 青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br> 云輕歌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便故作嚴(yán)肅地握拳在唇邊狠狠咳嗽了一聲,以示自己是個嚴(yán)肅至極的大夫。 她解釋說:“今日遇到個不講理的病人,王爺勿怪?!?/br> 夜非墨沒出聲。 “還請王爺將手給草民?!?/br> 男人依言將手腕遞給了她,既然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位大夫有些厲害,自然也就沒有多余的問題。 把脈了一陣后,云輕歌頗為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毒是壓下去了。草民調(diào)制的這藥,是減少王爺毒發(fā)次數(shù)的,并不能杜絕毒發(fā)。應(yīng)該能壓制一兩月,我會盡快為王爺練出解藥?!?/br> 只是空間里藥材不變,她需要調(diào)制解藥還缺幾味藥。 夜非墨自然也知道,他早已派人按照云輕歌給的藥方去四處尋藥,至今無果。 這毒的解藥之所要至今沒人能配,也是因?yàn)橛行┧幉母揪褪悄氂械摹?/br> 醫(yī)書上可能記載過,可饒是人脈眼線再廣闊如鬼帝,也無法尋到。 云輕歌知道,只有碰運(yùn)氣,不斷給書中男女主制造麻煩和膈應(yīng),她空間里的藥材才會增多。 一旦增多,說不定就能獲取別的新的有用的藥。 “王爺這些日子,若身體上有任何不適,還可以再來尋草民?!?/br> 她站起身來。 夜非墨沒說話,寒冽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 他的黑眸太過深邃,她甚至每次都盡力避開他的眼,掛著馬甲在他的眼皮底下治病,實(shí)在是件倍感壓力之事。 “吳大夫,本王倒有個生意想與你做?!?/br> 云輕歌詫異看他。 “王爺請說?!?/br> “越國公府的傳染病,不知吳大夫可愿意醫(yī)治?” 越國公? 云輕歌想起那日詩會上越國公夫人獨(dú)獨(dú)被排斥在外的事情,輕輕點(diǎn)頭,“倒有耳聞?!?/br> “你給越國公一家治病,本王可付高額診金。” “哦?”云輕歌一聽有錢,眉梢揚(yáng)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若是有錢給她賺,她也不計(jì)較他昨日的可惡行徑了。 “一萬兩?!?/br> 自男人緋薄的唇間吐出了三個字,令云輕歌眼睛一瞬間放光。 這手筆可不小,他想做什么?是想為此得到越國公的扶持? 越國公在朝中勢力倒并不高,雖然已經(jīng)封有了國公爵位,不過是虛名。但有一層很重要的關(guān)系,越國公一家深得太后喜愛,又是與丞相有些親戚關(guān)系。 她不由得興奮了。 這樣幫大反派,也是幫! “好,我去給他們治病!” 那斬釘截鐵的語氣,甚至還能讓夜非墨聽出她言語之中的笑意。 這大夫,還真是個財(cái)迷,一萬兩笑成這般模樣。 云輕歌答應(yīng)后又囑咐了青玄幾句便告辭了。 夜非墨才說:“青玄,倘若吳大夫真去給越國公治病,派人監(jiān)視他。” 以防此人是jian細(xì)。 雖然如今毒發(fā)能壓下去,可畢竟還未徹底解毒,他不得不防。 青玄頷首。 “不過,王爺,這吳大夫看起來并沒有惡意。” 是沒有惡意。 他也明白。 只是…… 這人就是令他倍感熟悉。 …… 云輕歌接了任務(wù),立刻帶著如意抱著藥箱去了越國公府。 國公府的下人一聽她們是給靖王爺治病的吳大夫,絲毫不拒絕便讓他們?nèi)敫?/br> 云輕歌暗想這夜非墨在越國公的心中占了幾成面子。 將府里所有染病的人都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們的病癥并沒有外面?zhèn)鞯哪前憧膳隆?/br> 在現(xiàn)代,這樣的病癥叫做病毒性感冒,確實(shí)具有傳染性。 和風(fēng)寒性感冒顯然不一樣,對應(yīng)的藥自然也不同。 云輕歌在空間里檢查了一番所有藥材,除了中藥之外,確實(shí)沒有西藥??磥?,只能靠她自己來調(diào)配了。 “國公爺,國公夫人,二位等我一下,我去取個藥?!?/br> 二位都比較和氣,經(jīng)過這么久的病痛折磨,他們面色比常人要難看許多。 云輕歌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病毒性感冒。 按照道理,正常人若是染了感冒,大部分都可以自行痊愈,他們?nèi)玖艘灿袔兹眨瑓s并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確實(shí)需要藥物來幫助治療。 國公夫人盯著云輕歌離開的方向,低低地說:“這位大夫……真的能行嗎?” 國公爺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不行也得行?!?/br> 太醫(yī)都看過了。 太醫(yī)也把他們這病當(dāng)成一般風(fēng)寒來治,他們?nèi)胰艘舱`以為這是普通風(fēng)寒,忍一忍就會好。 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至今。 他們家的孩子病最重,他也染了這病,就是國公夫人身上并無這樣的病癥,所以詩會才讓國公夫人參加了。 云輕歌很快便回來了,將藥遞給了越國公。 “這藥,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便可?!?/br> “好好好?!痹絿c(diǎn)點(diǎn)頭。 “兩日就能好?!痹戚p歌豎起兩個手指,微微笑了笑。 她說的如此篤定,令二位驚訝。 這病這么容易就好了? “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