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莫不是吃醋了
她等了又等,發(fā)現(xiàn)夜非墨完全沒有要離開的自覺。 她看不懂他了。 她還打算出門去醫(yī)館,可這男人就留在這兒,她沒法離開。 “那個(gè)……王爺,您打算一直在妾身的屋子里看書嗎?”這樣,真的好嗎? “嗯?你是覺得不夠?” “不夠?”不夠是什么鬼?她說什么不夠了? 哦不不,這不是重點(diǎn)??! “你希望本王晚上也留下?”男人嘴上說著逗趣她的話,視線卻依舊還在手中的公文上,沒有絲毫想看她的意思。 可云輕歌卻分外郁悶。 她什么時(shí)候希望他留下了? 她巴不得他快快離開。 “王妃今日打算做什么?”他狀似隨口問。 云輕歌悶悶地答:“發(fā)呆,睡覺。” 他聽罷,嘴角都抽了兩下。 這女人在他的王府后院里過得可真夠安逸閑適,難怪這么久下來,一直如此安分,沒給他出過什么亂子。 他想到什么,抬起眼簾,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微弧,“你過來?!?/br> 云輕歌走過去,真想送個(gè)大白眼給他。 “王爺?” “既然無事,便坐下練字?!?/br> “練練練字?”拜托,她很忙的好吧! 奇了怪了,這男人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缤^山車般,時(shí)常起起伏伏,令她真的越來越摸不透他的心思。 之前這男人可以好幾日都把她當(dāng)成透明人,仿佛王府內(nèi)沒有她這號人存在。 昨晚之后,他竟是突然又黏上她了,這是神馬情況? “嗯,坐下?!?/br> 云輕歌暗暗磨牙齒,無奈之下,只好端來了板凳坐下,特地坐在離他比較遠(yuǎn)的地方。 “坐這么遠(yuǎn)做什么?”男人又繼續(xù)找她麻煩。 云輕歌心底微惱,只好皮笑rou不笑地說:“妾身怕坐的近打擾到王爺。” “坐過來?!?/br> 不知道今天大反派是哪根筋沒搭對,竟然如此反常厲害。 他不會(huì)想要在這院子里陪著她一整天吧? 想到這個(gè)可能,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誰來救救她? “王爺,想讓妾身寫什么?”云輕歌坐好后,取過紙筆。 夜非墨幽深的黑眸微瞇了瞇,眸底一閃而逝的詭譎暗芒。 云輕歌覺得他有詐,不由得警惕起來。 很快,她瞧見男人那完美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撇開那些被燒毀的皮膚,這唇形簡直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若是沒毀容時(shí),這男人的五官該是多絕色? 腦子里忽然閃過了鬼帝的模樣。 她晃了晃頭,回過神來,也裝作溫順小綿羊的模樣看著他,“王爺,您說。” “你在詩會(huì)寫的詩,給本王抄五十遍?!?/br> 云輕歌:“???” 他是不是腦子有毛???或者出門時(shí)不小心被撞壞了腦子?神經(jīng)病??! “抄好了,本王考慮帶你出門吃好吃的。” 吃好吃的?還以為是哄小孩呢。 云輕歌心底腹誹著,低下頭提筆正要寫,忽然想到了什么,故意將字寫得歪七扭八。 他見過她是吳大夫時(shí)寫的藥方,她絕不能暴露馬甲。 她的字跡太容易認(rèn)出了。 大反派這精賊的,故意讓她練字,還特地要抄那首“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詩,這人什么毛病。 寫了一遍后,夜非墨忽然偏頭看了一眼她寫得字,眉狠狠一擰:“這么丑?重寫!” 想不到堂堂侯府嫡小姐,寫的字都如此丑,說出去都是丟人。 虧她能做出如此有詩意的詩。 云輕歌內(nèi)心憤憤,只能耐著性子寫第二遍,結(jié)果…… “不行!” “王爺!”她怒了,將毛筆重重拍在了桌上,氣勢洶洶。 夜非墨冷睨著她,眼底除了寒霜之外,便沒有其他。 云輕歌剛剛還鼓起的勇氣瞬間一斂,突然湊到了他的面具前,笑得奇怪:“王爺,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吃醋?! 男人臉色赫然一僵。 “不然,這么多首詩,你獨(dú)獨(dú)讓我抄這首,難道……王爺誤以為這首詩我是寫給太子的?” 他不動(dòng)聲色地瞥開了視線。 這女人,平日里看起來蠢蠢的,怎么今日如此精? “王爺,妾身這詩,真不是寫給太子的。太子他算哪根蔥嘛,妾身沒必要寫給他。當(dāng)時(shí)是三jiejie非逼我作詩,我也沒想這么多。” 夜非墨微微往后仰,將背抵在了椅背上,努力避開她過分靠近的臉。 “王爺,您信嗎?”結(jié)果,女子纖細(xì)的手立刻就勾住了他的衣襟,把他微微往后靠的身子拉扯近。 “云輕歌!”他的聲音壓抑著一分似怒非怒。 云輕歌微笑說:“當(dāng)時(shí)妾身腦子里想的就是王爺?shù)哪?,這靈感一冒上來,這詩就做出來了,您信嗎?” 所以,他之前一直沒理她,當(dāng)她不存在般,就因?yàn)檫@首詩? 這男人還真會(huì)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不過,這也從側(cè)面證明了,他心中還是愿意接納她。 “離本王遠(yuǎn)點(diǎn),立刻,馬上!” 云輕歌見他似乎真的有動(dòng)怒的跡象了,連忙松開了他的衣襟,坐回了位置上。 “那王爺……妾身這詩,可還要繼續(xù)抄?” 她真的不想寫這些詩了。 若是正常字體寫,倒無妨,可關(guān)鍵是她得用極其扭曲的字體來寫,很難寫。 夜非墨冷哼了一聲,仿佛開恩似的道:“行了,你也不必寫了?!?/br> 一首詩,他也沒必要緊捏著不放,反倒是顯得自己小氣。 “本王乏了?!?/br> 云輕歌一聽,心中大喜,他是要離開了嗎? 那真是太好了! “你推本王到院子里走走?!?/br> 云輕歌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擴(kuò)大,在聽見他這話后,立刻石化了。 他丫的! “王爺,青玄在外面。” “本王要你推輪椅?!?/br> 云輕歌面上依舊掛著笑容,心底已經(jīng)徹底抓狂了。 這位王爺?shù)降资怯卸嚅e,隨時(shí)隨地都想著怎么折磨她。 她雙手捏住輪椅后背,把他輪椅推出了書房。 這古代的輪椅自然是比不過現(xiàn)代的輪椅方便,輪椅摩擦在地面上聲響格外大,而且還有些刺耳。 平日里推著一段距離倒沒事,看著青玄推也似乎很容易,自己推久了才發(fā)現(xiàn)這輪椅很沉重很難推! 忽然,輪椅磕在了院子里的石子上,重重顛簸了一下,險(xiǎn)些把夜非墨給顛至地面去。 云輕歌也心咯噔了一下,臉上笑容不變,解釋說:“王爺勿怪,這石頭沒長眼,您不要跟一石頭生氣?!?/br> 夜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