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節(jié)奏快得跟不上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br> 云輕歌站在門口輕咳了一聲。 “哎呀?”如妃說的起勁,聽見了云輕歌的咳嗽聲,面上染上欣喜的笑意,轉過身來拉過云輕歌入屋。 “小輕歌,你可算是來了。以后啊,你身為王妃還是少進廚房。你這手,不是用來做飯的。” 她說罷,把云輕歌的手舉起,觀察了一番,忍不住咂舌:“瞧瞧,都粗糙了?!?/br> 夜非墨也看向了云輕歌的手,目光一深。 確實。 粗糙了。 她經(jīng)常要弄藥材,就算不做飯,藥材這些弄來處理,自然會粗糙。 云輕歌一直以有這樣一雙粗糙的手而驕傲,因為這代表著她是大夫的身份,她喜歡。 可…… “額,好。”云輕歌看著如妃那般和藹的模樣,只能硬著頭皮笑著點頭。 “還有啊,我已經(jīng)命人把你北院的一些衣物用品搬進了阿墨的寢屋里了,今日開始,你就乖乖和阿墨一起?!?/br> 云輕歌:“……” 什什什……什么?這節(jié)奏快得她跟不上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夜非墨,眼眸瞪得大而圓,仿佛是在提醒夜非墨,趕緊阻止如妃。 夜非墨感受到她的求救信號,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好半晌才道:“你真要在王府住三四日?” “是呀!你希望我再多住兩日?也是可以的?!?/br> 夜非墨冷冷哼了一聲:“不希望?!?/br> 就知道顧思如來到王府就是這樣的結果。 云輕歌站在一側,嘴角始終抽搐著,實在無語凝噎。 他們自說自話,都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 “云輕歌,你傻站著做什么,過來,坐下?!?/br> “阿墨,你怎么叫媳婦的?媳婦怎么能連名帶姓叫?”顧思如一個不滿,又開始訓斥夜非墨。 夜非墨:“……” “叫媳婦要叫得特別,這樣才能代表這是你媳婦,明白嗎?乖,聽為娘的。來,跟我念一遍,小—輕—歌?!?/br> 云輕歌:“……”救命吧! 沒想到如妃的性子遠比她想得更大條。 夜非墨終于忍不住了,繃著下頜,冷聲說:“你若是太閑就出去走走,本王還有公務在身?!?/br> 如妃瞄了一眼他桌面上的國務,只好感嘆了一聲:“可憐,沒上朝了,你家父皇還不放過你?!?/br> 說罷,她抬步走了。 “午膳時,我再來,小輕歌,陪本宮走走吧?!?/br> “等等,云輕歌,你留下?!?/br> “留什么留,舍不得???回頭還給你就是了。”顧思如挑釁般地抬了抬下顎,看著夜非墨,隨即挽著云輕歌的手就走。 兩女子離開,夜非墨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好像直到此刻才略微舒暢些。 顧思如這女人,真是會攪和! …… “今日是阿墨的生辰,你給阿墨準備了生辰禮物嗎?”顧思如將云輕歌挽著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極大,尤其是靠近北院的地方還有一處極大的湖泊,亭臺樓閣,鳥語花香,王府的布置古典而優(yōu)雅。 云輕歌點點頭。 “那就好。阿墨很可憐的,這么多年都孑然一生。雖說我是養(yǎng)大他,但他十二歲就毅然決然去從軍了。那些年在外面吃苦,我這個做養(yǎng)母的,都看不見也不知道?!?/br> 云輕歌像個乖巧聽課的乖寶寶,點點頭。 她知道,顧思如是故意跟她說這些事。 顧思如希望她再多多了解一些夜非墨。 “阿墨不是外人所看的那樣,他其實很敏感,很容易受傷。” 之后云輕歌就這么被顧思如拖著在這后院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聽著顧思如說夜非墨小時候的一些小事兒,她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哦對了,小時候阿墨長得可俊了,有次皇上微服私訪,我?guī)е庥隽私貧ⅲ瑸榱颂用?,我還把他打扮成小姑娘逃命呢!” 云輕歌歪著頭想了想,實在無法想象。 “王爺那時候……多大?” “大概六歲吧?” 云輕歌暗笑。 “哦對了,那小裙子還在那錦盒里呢,你可以去看看哦?!?/br> 到了午膳時,滿桌的菜色并不令人驚艷,但食材都是云輕歌親自挑選的,全是用來做家常菜的食材。 “這些菜都是小輕歌吩咐做的,不錯呀。”顧思如看著這些菜色,食指大動。 她長期生活在宮中,吃慣了宮中的那些精致的菜肴,這些普通到?jīng)]什么賣相的菜,卻令她覺得溫暖。 夜非墨也深睨了一眼云輕歌。 他想不通,云輕歌這半張臉都被瘢痕遮了,怎么還能收獲如妃的喜愛? 如妃這么喜歡云輕歌,這太沒有道理了。 “阿墨,快吃吧,用罷午膳你打算做什么?” 夜非墨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顧思如,想都不想說:“睡覺?!?/br> “啊,那太好了,小輕歌,你陪他。” “咳咳咳……”云輕歌被她的話給嗆得,差點沒被嗆死。 語出驚人的如妃娘娘,令整個膳廳都陷入了尷尬,仆人們候在一側,甚至覺得有烏鴉嘎嘎飛過。 夜非墨情緒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咬牙切齒說:“本王不喜歡有人在身邊?!?/br> “我說讓小輕歌陪著你,你想到哪兒去了?” 夜非墨:“……” 云輕歌:“……” 她服了! 午膳過后,神神叨叨的如妃果然去了北院休息。 這人一走,屋中頓時安靜了。 云輕歌如獲大赦般長舒了一口氣,她都佩服夜非墨在顧思如這樣的養(yǎng)母養(yǎng)育下沒有被養(yǎng)歪,真是世界一大奇跡。 夜非墨瞧她似是松口氣的模樣,挑了挑唇角,才道:“母妃她一直都是如此,你不用往心里去?!?/br> 他竟然真的叫顧思如母妃? 云輕歌詫異。 她以為這個男人是不肯叫的,原來…… 看來顧思如對他的恩情足夠重。 “我也沒,我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男人伸手過來,驚到她,她微微想往后靠躲開,后腦勺瞬間被他的大手給阻住。 “你躲什么,吃得像只花貓似的。” 他不知從何處取來的錦帕,替她擦拭嘴角邊的油漬。 動作很溫柔很細心。 云輕歌定定看著他。 冰冷的面具依舊,明明寒涼,可因為距離有些近,他呼出的氣息清冽中偏生有一絲熱。男人,面具后的眼簾微垂,目光似是只專注在了她嘴角邊的污漬上,不為其他所動。 他的眼睫濃密卷翹,真正是令她這女人都有些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