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事兒沒完
“呵呵,也沒什么事,就是出門前,我家玨哥哥讓我給份地圖帶來給靖王爺。我這不是挑選了祖母的禮物,一時半會兒沒想起這事兒,現(xiàn)在想起來了。” 云輕歌身子倚在椅背上。 “哦,我家王爺不在家?!?/br> “沒事,我在這兒等靖王爺回府就行了?!痹仆煸滦χf,完美絕色的臉上挑不出一絲破綻來。 云輕歌心底更不爽快了,繼續(xù)說:“三jiejie,你不如將東西交給我,我回頭交給我家王爺就是了?!?/br> 她又補充說:“以免耽誤三jiejie的時間多不好。” 云挽月?lián)u頭:“這可不行,這不單單要交地圖,還有些事情要與靖王爺說的。四meimei你不懂朝堂之事,這些也不便于你細說?!?/br> 開玩笑,她怎么可能會現(xiàn)在把東西交給云輕歌,然后走了? 她必須親口告訴靖王,他的好王妃給他戴了一頂碩大的綠油油帽子。 這么重要的事情,她當然要留下來看看熱鬧。 “哦,這樣啊?!痹戚p歌有點不明白這個云挽月想做什么,非得見夜非墨,難道是…… 她心底有了猜測,抬頭吩咐吉祥:“吉祥,你看看王爺在府里嗎?便說我三jiejie有事與他說?!?/br> 吉祥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太子妃,那一眼,莫不是帶著濃郁的敵意。 太子妃怎么害他們王妃的,這事兒一定要讓王爺知道。 不過一會兒,吉祥就回來了。 “王妃,王爺來了?!?/br> 這么快? 云輕歌很詫異。 她以為夜非墨應該還在萬寶街里逗留,他應該不是湊巧出現(xiàn)在萬寶街,應該是在萬寶街有要事處理,否則總不可能是專門在那兒盯著她吧? 輪椅滾動碾壓地面的聲音,也令屋中的云挽月不由得興奮了。 她興奮的是,可以看見云輕歌失寵的戲碼,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云輕歌率先起身,代替了青玄,替夜非墨推輪椅入屋。 “王爺,三jiejie說是有一份地圖交給你,還說是太子殿下有要事囑咐呢!” 憑她的猜測,這不過是個借口。 夜天玨跟夜非墨真正是水火不相容的二人,哪兒可能會有事情囑咐云挽月來帶話,想必是云挽月想告狀吧?告什么狀呢? 云輕歌使勁想了想,也沒明白自己有什么狀能讓云挽月告的。 夜非墨輕嗯了一聲,冷戾的目光落向云挽月。 今日在無人的小巷子里,這女人是如何派人阻攔云輕歌去路的,他可都知道。若不是剛好派了暗衛(wèi),他都不敢想,云輕歌會被這女人的黑衣人帶到何處去。 呵,這事兒,沒完! 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女人好過。 寒氣在屋中四溢。 云挽月也并非是不害怕,可轉念想到這男人如今是個廢物了,也就壯起了膽子說道:“四meimei,此事是朝中要事,不適合與你一婦人說?!?/br> 云輕歌:“……” 說得好像她不是婦人? 夜非墨看了她一眼。 云輕歌暗自撇嘴,還是退了出去。 但她沒走,在門口偷聽。 青玄也一臉不滿地道:“這個太子妃,肯定是在想什么壞主意?!?/br> 屋中,夜非墨瞥了女人一眼,便淡漠收回目光。 “王爺,今日我來也不為別的事,不過是提醒王爺一句……我這個四meimei,可不是善茬?!?/br> 夜非墨隨手取過了茶盞,慢悠悠地玩弄著茶蓋,不回應。 “今日在萬寶街,我可是看見四meimei與其他男人拉拉扯扯,這糾纏不休的模樣,王爺可得……” 夜非墨玩弄著茶蓋的手頓時一滯。 他終于抬起眼簾看向云挽月,但眸底映著的嘲弄nongnong。 他還以為這女人要說什么,竟是說這事兒? 可笑! “嗯,太子妃還有其他事嗎?若無事請回?!?/br> 不咸不淡的口氣,可已經(jīng)滿是驅逐客人的語氣了。 云挽月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實在捉摸不透這男人的心思。又因為男人的威壓在此,她也就沒有什么心思逗留了,與這個男人多待一會兒都令她覺得不舒服。 雖然,她與這男人的輪椅始終有十幾步的距離。 “靖王,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最好不要被我四meimei騙了。更何況,她心底就壓根沒有你,只有別的男人。她肯定心底放不下玨哥哥,現(xiàn)在又與其他男人……” “閉嘴!”夜非墨擰眉,“管家,送太子妃滾?!?/br> 最后一個“滾”字昭示著他極度的不耐煩。 云挽月臉色倏然變化。 從不曾有人如此口氣對她說話,這殘廢加丑男人,竟敢用這般態(tài)度對她說話? “太子妃,請吧?!?/br> 云挽月拂袖,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夜非墨,輕嗤:“靖王,我是好心,你大可以找你的王妃對峙?!?/br> 言罷,大步就走。 門口的云輕歌就站在門口,看著她氣哼哼地離開,云輕歌覺得好笑。 按照道理,以前的云挽月應該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氣,現(xiàn)在怎么這么沉不住氣了?竟然跑來跟夜非墨說這種無聊的話。 看來,云挽月最近是被逼得“狗急跳墻”了。 她走入屋內,“王爺?” “推本王回東院。”夜非墨看了她一眼,眸色溫和。 云輕歌彎了彎唇角,推他輪椅回東院寢屋。 她剛剛入了屋中,卻瞧見夜非墨忽然一拂衣袖,袖風瞬間將門給闔上了。 “王爺?” 男人從輪椅上起身,逼近她。 他站起身來,身高立刻拔高,她被迫抬起頭來仰視他。 “王爺,你有問題想問我?” 啥事兒竟然要闔上門來說,很詭異。 男人面具外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好一會兒才憋悶地說:“日后少與她往來?!?/br> “???三jiejie嗎?沒有,我真的沒有與她往來,她是敵人,我分得清?!?/br> 他又逼近了她幾步。 本來就沒幾步的距離,因著他的逼近,云輕歌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你挑選的禮物呢?”他見她后退,黑眸危險半瞇。 不知怎么,他想知道她對身為“鬼帝”的他是何想法。 云輕歌當即解釋:“自然放好了,此事還得多謝鬼帝,這事兒,王爺可得替我好好謝謝他老人家?!?/br> 老人家?! 夜非墨額際冒出幾分黑線,又逼近她兩步。 云輕歌連忙又后退,背抵在了門上,再無可退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