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馬甲雙雙掉了
云輕歌警惕看他。 男人不但挽起了衣袖,還將腰帶卸下。 這舉動,令人不安。 “聽說,你是鬼帝的女人?”金衡一邊解腰帶一邊問。 云輕歌略帶幾分疑惑地掃了金衡一眼,微抿唇角說道:“恐怕你誤會了,我是靖王妃,怎么會是鬼帝的女人?” 然而對方根本像是沒聽見她的解釋般,衣衫已經(jīng)退了大半。 金衡冷笑:“不管是鬼帝還是靖王,但凡與這二人扯上關(guān)系的女人,我都要毀了?!?/br> 云輕歌:“……” 她心底低咒了一聲大反派。 “哎哎哎,我家三jiejie在外面。” “不會,她很快就會離開?!彼α耍B同著左頰上的疤痕都變得猙獰了。 云輕歌緩緩捏住了毒針。 該死,她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有這般骯臟的心思。 她以為這些被云挽月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不可能對其他女人感興趣才對。 “看見我這疤了嗎?”他忽然雙手抓住了云輕歌的肩膀。 手勁很大,恨不能捏碎了云輕歌的肩膀去。 云輕歌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還用看?這疤痕這么明顯。 “若不是夜非墨那該死的男人,我這臉就不會毀了……” “碰”地一聲巨響,令金衡的聲音戛然而止。 云輕歌也被驚住了,只見金衡雙眸瞪如銅鈴般大,靜謐中有骨頭被捏碎的聲音。他的神情略顯驚恐,猛地朝著云輕歌的方向一頭栽下。 眼看著人就要倒下,金衡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給拽飛了去。 云輕歌才看清楚了站在金衡身后的是一抹高大至極的黑影。 他逆光而立,只有一個堅毅的輪廓讓人捕捉。 他也看向她,四目相對。 剎那間,仿若天地鐘寂,唯有彼此。 云輕歌的心臟又開始沒規(guī)律地跳動了。 看著夜非墨許久之后,她才慢慢站起身來。 “鬼帝大人,你怎么會來這兒?” 不得不說,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兒,畢竟她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尤其是剛剛…… 夜非墨大步走向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聽見她這問題,額際上青筋暴跳。 “你這女人,為何如此麻煩?” 他生氣了。 云輕歌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又易成了普通到毫無特征的模樣。 被他抓著手臂,感覺到手臂上的力道驟然一緊,她吃痛般地擰了擰眉說:“你捏痛我了。” “先離開這。”夜非墨也才意識到自己手上力道似是有些重,連忙松開了幾分力道。 他真要被這女人給氣死了。 倘若他再晚來一步…… 云輕歌是不是就要被那該死的金衡污染了? 蠢女人! 云輕歌不知道他在罵自己,也就由著他拉著自己走。 倒地的金衡手微動,不知何時竟是睜開了眼睛,瞧見夜非墨,低笑了一聲,忽然躍起撲過來。 他被夜非墨偷襲,后腦勺早已被血染紅,可即便是如此,他也絕不放他們走! 但,他終究不是對手。 走在前方的男人仿佛后背長了眼睛般,轉(zhuǎn)頭倏然揮袖,一道強勁的掌風(fēng)直接將金衡掀飛向墻壁,金衡的身子更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摔下去。 這力道,足以弄死人。 云輕歌回頭看了一眼摔落下去的男人,已經(jīng)吐血暈厥,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夜非墨聽見她感嘆的聲音,側(cè)過頭,深睨著她。 云輕歌輕輕撇了撇嘴。 被人牽著出門時,她才看見這處是座荒廢的宅子。因為荒廢,所以地面上的雜草已經(jīng)快要長到人的腰際上了。 踩過荒草,馬車就停在了門口。 她還來不及抬腳爬上馬車,結(jié)果腰際一緊,男人強制性抓著她的腰將她往馬車內(nèi)塞去,動作可不顯任何溫柔。 趕馬的馬夫都傻了。 “那個……”云輕歌還出口,忽然男人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主子!”車夫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夜非墨。 男人推開車夫的手,拖著笨重的身子進了馬車內(nèi)。云輕歌見他吐血也是心驚不已,連忙將他扶住。 “我給你看看?!彼プ∷氖滞?。 纖細(xì)的手指混雜著一絲汗液的黏糊,想來她是在剛剛的密室里緊張的。 他微微抬起眼簾,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 沒有瘢痕的臉,容貌一覽無遺,可不就是當(dāng)初成親時見到的“女賊”。 果然沒錯。 早已猜測到這樣的答案,心底卻并不顯多高興。 這女人的容貌有多耀目,便有多少男人會被吸引。 此時此刻,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在毒發(fā)時帶來的病痛前,他對云輕歌日后可能會招惹的桃花更在意。 “你盯著我做什么?”云輕歌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才想起自己半張臉上的瘢痕已經(jīng)被撕下了,心驚了一下。 但,抬起眼簾瞄著男人沉靜的眸子,黑眸中沒有一絲漣漪起伏。 他的黑瞳格外明亮,眸中似有萬千蒼穹、璀璨星辰。 凝視了許久,她猛地撇開了頭。 該死,心跳又快得有點離譜呢? “你怎么了?”男人將她臉打量了一番,聲音稍顯幾分病弱。 云輕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分心了,連忙解釋說:“沒,就是……王爺這毒,發(fā)的有些令人措手不及?!?/br> 也不想去假裝,既然現(xiàn)在她的模樣都讓他看見了去,她也就直說了吧。 夜非墨也不意外。 彼此之間早已看穿身份,只是都在裝,逢場作戲罷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王妃這一手醫(yī)術(shù),倒是掩藏得極好?!?/br> 云輕歌笑了笑:“王爺,咱們彼此彼此?!?/br> “咳咳!”他本意還想說什么,再次咳了一口黑血。 男人沒有來得及撇開頭,這一口黑血很悲催地噴了云輕歌一臉。 云輕歌低咒了一聲,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黑血,郁悶地說:“現(xiàn)在來不及了,你先忍著,我給你施針。” 壓制久了,反彈會更厲害。 不知金衡是否死了,空間里系統(tǒng)答應(yīng)的事情……不知有著落嗎? 夜非墨沉沉地輕嗯了一聲,闔上了眸子。 銀針扎入xue位時,脹痛感襲來,還有難以抵抗的困倦之感。 他努力撐著最后一絲清醒,忽然問:“夜天玨,看過你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