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取藥才是順便
這撩.人的舉動令云輕歌的心臟噗噗狂跳。 對上男人那極有壓迫性的視線,云輕歌最終還是溺斃在了他那幽寒深邃的眸子里,她棄械投降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她身上有一種毒,十二歲時就中了,如今已經(jīng)沁入五臟六腑,恐怕活不過三年。這毒已經(jīng)不可能解了?!?/br> 毒可以順著血管蔓延到全身,最后致命。 這種慢性毒,才是最可怕的吧? 云輕歌說罷,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色忽然變了。 她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把他的大手握住,握的很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呢,你的毒,我說過我會負責,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輕歌……” “你不信我?” 男人見她似是有些生氣了,略有些失笑,輕輕搖首。 雖然眼前這姑娘是易容的模樣,可卻令他心頭浮上一絲淡淡的暖意,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原本的模樣該是多么活潑可人。 一個沒忍住,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臉。 這力道不大,可也令云輕歌惱了。 “別鬧了,回去我給夜傾風解釋?!彼﹂_了他的手,“哦對了,這位鬼帝大人,別人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只知道我是你隨手救的大夫,你別跟我靠太近,我怕惹來其他姑娘的嫉妒。” 說罷這話,她大步往山上走。 夜非墨手上一空,表情略微沉了幾許。 媳婦這話的意思是……還要繼續(xù)和她保持距離? 不行!他不干! 云輕歌可不知道身后某男的心思,大步往前走,結果沒走幾步,忽然身后的男人跟上了她的腳步,突然出聲把她抱起。 “啊!”這突然的動作把她驚了一下。 “夜非墨!”她慌慌張張往四周看去,見沒人,才看向一言不合把自己抱起的男人,伸出手掐他,“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他瞇了瞇眸,“回去再收拾你?!?/br> 這丫頭,這么久沒見面,她還讓他保持距離,他怎么可能愿意。 有媳婦在手,晚上被窩都會暖洋洋的。 …… 然而,有人高興,有人卻冷沉著臉,整張臉都如同陰云密布,眼底都籠罩著一層陰霾。 夜傾風見夜非墨把云輕歌抱上了鳳尾山,立刻大步過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嫂子,你把人放走了?” 少年用一副興師問罪的質(zhì)問口氣。 雖然有些不敬,可夜非墨并沒有呵斥自己的弟弟,而是放下了懷中的云輕歌,讓她親自給夜傾風解釋。 云輕歌朝著夜傾風露出一分歉意笑容,才解釋說:“那姑娘用我的命威脅我,我只能讓路了。” “你說謊!”少年氣勢洶洶地吼道。 他非常生氣,甚至于此刻看著云輕歌時如同在看情敵一般生氣。 少年這脆生生的叫聲,可把云輕歌給吼得一愣一愣的。 云輕歌無奈地扶了扶額,“少年,你強留下她來也沒用,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把女人強留在身邊,明知道人家心都不在身上,用這般強取豪奪的手法,就是沒本事?!?/br> 她話一落,夜非墨倏然抬眸看向她。 云輕歌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番話會惹來什么大事,反而語氣更加誠懇地解釋:“而且這姑娘現(xiàn)在毒很深了,你留在身邊,反而給對方一個不快?!?/br> 她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對面的少年忽然紅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模樣。 她驚得忽然說不下去了。 她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會……要哭了?! 在書里這魏王可是年紀輕輕卻是殺伐果斷之人,行事作風可都是果敢而直接,頗有當年夜非墨少年時期的風采。 現(xiàn)在這要哭的少年……把她弄懵了。 云輕歌有些無語地看向夜非墨,用眼神詢問咋辦。 夜非墨無奈地撇了撇嘴。 “唉,你別哭了,我教你幾招追女人的法子,如何?” 誰能想象這么一個大男娃,剛剛之前還沉著內(nèi)斂,這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個小奶狗? 云輕歌的話多少也有些安慰到了夜傾風,他果真不哭了,隨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清俊的面容上立刻浮起了笑容。 “嫂嫂,你說的是真的?” 云輕歌:“……” 感情這小子剛剛哭起來都是裝的。 …… 夜色涼薄,云輕歌好不容易把夜傾風給哄好了,這才回到屋中落座。 真是心疼這叛軍的將士們,竟然會有這么一個中二的老大。 “主人,根據(jù)可靠消息,太子很快會出現(xiàn)在西臨城!” “哦?”聽見系統(tǒng)的提醒,云輕歌腦子里浮現(xiàn)了秦暮雪的模樣。 雖然秦暮雪比夜傾風打了兩三歲,可從私人角度來說,她更希望秦暮雪喜歡上夜傾風而非夜天玨。 如此一來也就沒有這么多的對立立場了。 可惜?。?/br>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她抬起頭看向門口,還沒有開口,來人已經(jīng)非常自來熟地將門給推開了。 瞧見那抹卓絕的墨袍身影,她只是揚了揚眉梢問道:“鬼帝大人怎么來了?” 這么生疏的稱呼令男人不喜。 他抬步走向她,現(xiàn)在,該和這小丫頭算一算賬了。 云輕歌的臉上還貼著易容人皮,配上一副jian笑,更像只狐貍。 他在她身側(cè)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也不說話,目光中略微帶著幾分淡淡的喜悅。 只是,這樣的情緒很淡,不易讓人察覺。 他的黑影籠罩下來,經(jīng)她給困縛在陰翳里,令她不解抬頭看他。 “為何跑來?”他沉聲問。 每次都如此,上次是軍營,這次是叛軍領地,這小丫頭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上次軍營之事已是危險至極,這次連叛軍都敢闖,果真是不要命。 云輕歌并不生氣,反而換了一個坐姿,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坐好,雙手放置在膝蓋上,仿佛在認真聽講。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小歌兒,你不知道危險?”男人俊臉一板,看著她以乖巧的坐姿等待著教訓的模樣,他竟有些哭笑不得。 云輕歌點點頭:“我知道啊,可是現(xiàn)在你的藥在這兒,我得來取呀!” 其實…… 來見他才是重點,而取藥那才是順便。 只是這種難為情的話,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她想他,整整二十多天,她就是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