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這么巧合
云輕歌是準備睡下的,因為懷孕期間晚上經(jīng)常睡不好。 這樣的失眠,會令她十分煩躁。 所以,她總是會提前躺下歇息。 可這會兒,她爬起來也十分費力。 顧思如入屋的時候就看見云輕歌正在吃力爬起,她疾步過去,攙扶起云輕歌。 “咳咳,母妃。”云輕歌被她扶起,十分尷尬地叫了一聲。 夜非墨是從來不把顧思如叫成母妃的,但在夜非墨的心底深處,一直把顧思如當成母親。 云輕歌則是直接把她叫成母妃。 她之前說給先皇戴綠帽的事情,事后一直也沒有再跟他們解釋過。 云輕歌也不想過問別人的私人感情問題,大家相處也分外和諧,顧思如也從來不會來對她的皇后生活指手畫腳。 對這位“婆婆”,她當然是滿意的。 顧思如把她扶好,看了一眼她那已經(jīng)十分圓潤的肚子。 “輕歌,我來這兒,也不是別的事,我……我要離開了?!?/br> “???”云輕歌一臉懵逼。 顧思如突然說要離開,這種事有點莫名其妙。 “你要離開?你去哪兒?” 顧思如一張艷麗的臉上浮起一層溫柔,好似想起了某個人,這個人觸及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我要去見死鬼。” “額……”大概就是顧思如的姘頭。 “這事兒,我沒有跟非墨說,等我離開兩日后,你再與他說,可好?” 云輕歌越來越奇怪了,不解詢問:“為什么???” 她顧思如是來告辭的,既然是告辭的,為什么反而要隱瞞夜非墨?夜非墨是她從小帶大的,親如親生兒子,怎么就…… 顧思如苦澀一笑。 “他不同意,所以,萬事不能說。” “參見陛下。”恰巧門口就響起了宮人的聲音。 云輕歌看向?qū)m門口。 顧思如也落向門口,心底再心虛,她的面上也依舊保留著十分淡定的神色。 夜非墨踏入殿內(nèi)就瞧見了她們婆媳兩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么?”他眉梢一揚,語氣一深,“今日你怎么想來看輕歌了?” 這女人,這么久了,往常只有宮宴上可能會和云輕歌見面,往常沒有什么事情從來不會踏足這兒。 顧思如很奇怪。 就連她的眼神都帶著閃爍。 顧思如笑呵呵地起身:“我來看看我孫子不行嗎?你這小氣鬼,輕歌都六個月了,我還不能來看她?” “自然能?!币狗悄α?,只是笑容略帶幾分深意,“你何時來看不可,非要此刻來看,你讓我懷疑?!?/br> “你這臭小子,怎么說話呢?” 顧思如揮起拳頭,差點要掄到他腦袋上。 要不是看在他是一國之君的份上,她還真的很想揍他一頓。 “我也先走了,你們好好歇息吧。” 于是,疾步走了。 夜非墨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許久之后才收回目光,他走到云輕歌的身側(cè),“她與你說什么了?” “額,也沒什么,就是來跟我寒暄了幾句?!?/br> “真的?”男人的黑眸危險瞇起,似是要看穿她的心思。 云輕歌連忙挺直了身子,十分認真地點頭,“你現(xiàn)在是對我的話產(chǎn)生質(zhì)疑?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地跟你說這事兒?!?/br> 他在她身側(cè)落座,“我的錯,我不該質(zhì)疑你。” 云輕歌輕哼了一聲,轉(zhuǎn)開頭。 其實心底也沒底。 顧思如是要偷偷摸摸走? “阿墨……我問你,母妃的姘頭到底是……什么人呢?” 夜非墨眼神犀利如刀,好像已經(jīng)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怎么,她是不是來跟你說了什么事?” “沒沒沒,你別誤會,你就告訴我嘛!她就是說,她有點想她男人,你又不準她和她男人見面?!?/br> 雖然是一國太后,可畢竟不是親生的母親,夜非墨完全有辦法讓顧思如去尋找自己的真愛。 但…… 他沒有。 他反而反對。 說明對方是個危險人物。 “那人是個厲害角色,我十分懷疑他在利用顧思如,我才一直專斷地阻止她離開去見此人?!?/br> “是什么身份?是哪國人?”云輕歌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她真的十分好奇。 她心底多少也有些擔心。 如果顧思如真的有危險怎么辦? 她還是盡早把實話告訴夜非墨? “她是不是與你說,她要走了,去見她男人?呵,她到現(xiàn)在都沒死心呢。” 云輕歌詫異看他。 她家男人真厲害,料事如神呢,這都能猜測到。 其實如果是別人的話,她也不會這么在意了??深櫵既?,對他來說那是恩重如山的,養(yǎng)育之恩的。 “阿墨……你都知道啊,呵呵。既然這樣,你是不是該回答我……” “今日南玄與北玄開戰(zhàn),西玄也要加入這樣的混戰(zhàn)中,而此人,就是挑起這戰(zhàn)爭之人?!?/br> 云輕歌詫異。 能把三國挑起戰(zhàn)爭,真是厲害了。 之前她本來只有西秦、西玄和南玄、天焱之分,但后來在她利用系統(tǒng)重生之后,南玄一分為二成了南玄和北玄。 導(dǎo)致如今三個“玄”字國家,鬧成今天的局面。 云輕歌揉了揉額際,忽然問:“南宮昊呢?他上次情殤后,難道就一直混在這戰(zhàn)爭中?” 其實這事兒說到底,還是自秦暮雪死后發(fā)生的。 “不知他如何了?!?/br> “阿墨,你要出兵幫南宮昊嗎?”畢竟南宮昊是他朋友。 “暫時不幫,先看情況?!?/br> 云輕歌抿唇,“我擔心,若是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鬧到最后,反而讓西秦撿了一個大便宜?!?/br> 西秦…… 可不就是左逸軒最想看到的結(jié)局? 若是左逸軒坐收漁翁之利,吞并了所有國土,到時候天焱想抵抗就難了。 “你不必擔心,你所想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br> 云輕歌撇嘴。 希望如此吧。 他每次一安慰她,她就覺得心底沒譜。 “該歇息了,有孕在身的人,怎么還不早些歇息?”他邊說邊把她扶著往下躺好,還十分體貼地替她把被角掖好。 云輕歌倒也不過問了。 …… 第二日,云輕歌便聽說顧思如偷偷跑出宮又被捉回來的消息。 此刻的云輕歌還對鏡梳妝。 有人怒氣沖沖闖入殿內(nèi)。 門口一眾宮人試圖阻攔來人。 “太后娘娘,您請留步!” “讓開!都給我讓開!”顧思如沖到了云輕歌的身側(cè),雙眸冒火,“是不是你告訴非墨的?” 云輕歌轉(zhuǎn)過身看她,衣著凌亂還略顯狼狽。 云輕歌十分委屈,搖頭,“我什么都沒說,是他自己猜到的?!?/br> “輕歌,我錯看你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告訴你這些事!”她憤怒地罵完,轉(zhuǎn)身就走。 “母妃。”云輕歌在身后喚住她,“阿墨都是考慮你的安全,你難道執(zhí)意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顧思如頓住腳步,背著云輕歌,沉悶著。 云輕歌想,她大概在組織語言,想怎么反駁自己? 好一會兒,顧思如再次折返回到云輕歌的面前。 “你與他在一塊兒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反對過,甚至,你嫁給他也多虧了我!” 云輕歌:“……” 這些事,她當然知道。 “如今,我想嫁一個心愛的男人,你們憑什么阻止我?” “你找輕歌,不如找我?!?/br> 倏然,身后傳來了男人陰沉的嗓音。 他一入殿就看見顧思如正怒火沖沖對著云輕歌,護妻心切的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斃。 他十分憤怒,尤其是顧思如那氣怒地神情對云輕歌說話,他心底也冒起了火氣。 顧思如怒極,“非墨,你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正是把你當親人,我才沒讓你離開。那男人會殺了你,你信不信?” “你夠了,你胡說八道。” 顧思如氣憤難忍,大步走了出去。 云輕歌詫異地看著他們“母子”。 那男人到底……是誰? 待顧思如氣憤地走遠了,云輕歌才起身走向夜非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說嗎?” “我小時候見過這男人。” 云輕歌瞪大眼睛。 “他曾經(jīng)求著顧思如跟他走,還許下了一堆承諾?!?/br> 天哪! “那時候你多大呢?” “十二歲吧?在我從軍之前,我才知道,在她的心底,其實我對她而言真的是累贅。她若不是為了我母妃留下,她可以隨時隨地逃脫這后宮囚牢。只是……她為了我和她jiejie,她留下來了。” “母妃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她就是太感情用事。這男人每次出現(xiàn)就是一身黑袍,黑巾蒙面,看不見模樣?!?/br> “等等!”云輕歌打斷他的話,“你剛剛說……他每次一出現(xiàn)是黑袍加黑巾蒙面?” 不不不,不可能吧?這么巧合? 她下意識地想到了云冰薇的死。 這個念頭閃過,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嗯,是。” “他……他是哪一國人,其實你也不確定,是不是?”云輕歌瞳孔收斂,抿唇。 越是神秘,越是未知,就越是危險。 夜非墨點頭,“據(jù)眼線跟蹤得到的消息,他很可能是西玄的人?!?/br> 西玄…… 當初西玄公主在天焱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南玄因為南宮昊處理國事無力,導(dǎo)致一分為二,南宮昊怕也是焦頭爛額了。 這事兒,怎么這么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