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被人劫走了
云輕歌用略帶懷疑的目光看著夜無寐,好像在考慮他說話的真假。 “你不信我?”夜無寐被她這般眼神瞧著,頗有些受傷。 他倒真的沒想到,到了如今,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脆弱,她對他連一丁點(diǎn)信任都沒有了。 云輕歌微微聳肩:“你自己明白,我為何對你如此不信任,你別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看著我,我也被你害的蠻慘的,當(dāng)初在西秦國?!?/br> 夜無寐一聽,臉色一寸寸暗沉下去。 他知道,她說的是當(dāng)初在西秦把她囚禁的事情。 “輕歌,我這么愛你,你卻從來不曾多看我一眼,你覺得,我又能怎么想?” “唉,我也知道你心中想法,但是我真的說過很多次了啊。大哥,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都有孩子了,我和我家阿墨這么恩愛,生活極其幸福,難道你非要去橫插一腳?” “難不成,你還看不清楚現(xiàn)實(shí)?” 云輕歌一句又一句,對夜無寐來說,如同是利刃,十分扎心。 本來他們之間自西秦分別后,她對他已經(jīng)失去了任何的信任關(guān)系,更何況…… 他丫的故意等著夜非墨離開皇宮闖皇宮里見她,算怎么回事? 夜無寐衣袖中的手扳得咔咔響,忍了半晌,猛地轉(zhuǎn)身就走。 他十分憤怒。 心底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fā)似的蹭蹭往上冒,可奈何又不能把云輕歌怎么著。 他很多時(shí)候根本不想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但對愛情太過偏執(zhí)的他,至今都不肯放手。 他不知道,該怎么放手! 他守護(hù)了這么久女人,從大學(xué)到這虛擬的世界里,他都在守護(hù)她! “夜無寐?!鄙砗蟮呐撕鋈粏咀×怂哪_步。 他的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了一抹希冀的亮光。 他依舊保持著背對她的動作,但明顯心底有著希冀。 “你這次確實(shí)沒騙我,套路我?” 夜無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跟你去烏賊山,但是,你若是再敢騙我,師兄,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夜無寐瞳孔猛地一縮,抿唇許久,緩慢開口:“我不會,既然你如此喜歡他,我也不會阻撓你?!?/br> 反正回到現(xiàn)代后,你也見不到他了。 回到現(xiàn)代后,我還以可以繼續(xù)守護(hù)你。 夜無寐早已在西秦想通了這些事。他現(xiàn)在在乎的只是夜少卿的情況,他穿書后把夜少卿當(dāng)成親弟弟來對。 “那好,明日我與你一同去?!痹戚p歌扶著床沿吃力地站起身來,走向他,“你說說,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你是為了夜少卿來的嗎?” 尚且就相信他一回。 云輕歌如此想著。 她希望,他能夠放手想通一切。 夜無寐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她的眼,緩緩頷首:“是,我聽說他家中變故,喪妻之痛,我才急忙趕來,又恰巧遇到山匪,便瞧見了云冰薇。偏生下屬告訴我,少卿他要出家當(dāng)和尚。” 云輕歌暗松一口氣。 “我知道你講義氣,那,冰薇的事情再跟我說一說。山匪里是否有個(gè)黑袍黑巾蒙面的男人?” 夜無寐古怪搖頭,“這是何人?” “是他把云冰薇的尸體和孩子送到侯府門口,我以為……如果冰薇都不記得一切,那么……豈不是代表我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夜非墨去哪了?”他蹙眉,似是覺察到不對勁。 云輕歌肚子這么大了,那男人丟下云輕歌離開皇宮,似是要去極遠(yuǎn)的地方,這令他不滿。 云輕歌一提這事就嘆氣:“顧思如被抓走了,就是這黑袍人,用軍火配方作為交換條件。我才擔(dān)心?!?/br> “黑袍人?”夜無寐低聲喃喃,“最近西玄、北玄和南玄混戰(zhàn),倒是有聽說這么一個(gè)黑袍人。” “是嗎?” “嗯,西秦與天焱一樣隔岸觀火,但保不準(zhǔn)日后這火要燒到我們。只是,軍火配方萬萬不能賣,此人野心勃勃?!?/br> “連臉都見不著,可不就是野心勃勃?!痹戚p歌撇嘴,“明日你來接我,我與傾風(fēng)說說?!?/br> 夜無寐深凝了她一眼,薄唇微啟:“早些歇息,我會按時(shí)來接你。” “嗯嗯?!?/br> 云輕歌目送他離開的背影,輕嘆。 他放手了吧? 他看開了吧? 最近沉默寡言的系統(tǒng)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主人,你回到現(xiàn)代后還會繼續(xù)跟他在一塊兒吧?其實(shí)我覺得這個(gè)男人挺好的,如果你嫁給他,一定也很幸?!?/br> “滾?!彼老到y(tǒng),胡說八道什么。 她像那種花心大蘿卜? 哼! …… “什么!”一大早,書房內(nèi)就傳來了夜傾風(fēng)的夸張叫聲。 云輕歌十分無奈地掏了掏耳朵,“傾風(fēng),你小聲點(diǎn)?!?/br> “去山賊占領(lǐng)的地方去見云冰薇,嫂子,你別鬧了,你不知道那很危險(xiǎn)嗎?我還準(zhǔn)備剿滅山匪呢!” 天焱這么久一直沒有山匪出現(xiàn),自從三國混戰(zhàn)后就出現(xiàn)了山匪。 夜傾風(fēng)絕對不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傾風(fēng),我去見了冰薇,順利帶走冰薇后,你就可以去剿滅?!?/br> “不,嫂子,我直接帶人去鏟平那烏賊山,到時(shí)候自然而然就能把她帶出來了!” 云輕歌斜著眼睛看他。 “你不知道她失憶了嗎?如果你這么強(qiáng)行帶回來,她可能會跟我們成為敵人?!?/br> 夜傾風(fēng)低咒了一聲,背著手在原地走來走去。 該死的! 他答應(yīng)他皇兄好好照看云輕歌的,哪里敢讓云輕歌上山冒險(xiǎn)。 “娘娘,吳王說他來接您了。”門口的胡深出了聲。 云輕歌瞥了一眼夜傾風(fēng),“我走了,你可以明日在山腳下等我。” 夜傾風(fēng)獨(dú)自哀嚎,扶著額際,陷入無限郁悶中。 他倒是挺想現(xiàn)在馬上跟著她去,然后在山腳下等著! 可土匪們都認(rèn)得他。 沒辦法了。 云輕歌十分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走了。 …… 烏賊山位于帝都西城門外的小山村外,畢竟是靠近帝都,人口居住較多,這些土匪每次搶劫都能逮著機(jī)會。 尤其是從帝都來往的馬車多是顯貴居多,還十分闊綽,可把山賊們養(yǎng)得生活安逸。 云輕歌畢竟懷有孩子,所以馬車上山十分慢。 “我要進(jìn)入他們的土匪寨子里不成?” “不,我讓少卿在半山腰等你。到時(shí)候少卿會把人綁到你面前?!?/br> “啥?”綁?他們才是土匪吧。 夜少卿怎么對待媳婦的啊,靠! 云輕歌十分無語,甚至還有些想罵人。 她忽然瞪向夜無寐:“你知不知道這樣出主意,只會讓他們夫妻兩的關(guān)系更惡化,你懂不懂嗯?” “嗯,這確實(shí)是我的主意。” “也虧得你想的出來這樣餿主意。” 夜無寐:“……再餿的主意總比過他整日在門口晃蕩卻什么都做不了的強(qiáng)。” 云輕歌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在這件事情爭吵。 如果云冰薇經(jīng)過這事還肯原諒夜少卿,那才是有鬼了。 馬車行到半山腰后,云輕歌才看見半山腰上有一座極為簡陋的小木屋。 夜無寐先行下了馬車,伸出手要扶她。 云輕歌自然而然是猶豫了一下,但孩子為重,她還是伸出了手。 入了木屋后,一道高挺的黑影立在不遠(yuǎn)處,掩在逆光中,看不真切樣子。 “少卿,人呢?”倒是夜無寐先出聲。 如果夜無寐不出聲,云輕歌還不知道這是夜少卿。 男人站在那兒抿唇不語。 “人呢?”云輕歌也詢問了一句。 “跑了?!?/br> “額……”云輕歌心頭詫異,面上還是十分鎮(zhèn)定,“那是你把她放走的呢,還是她自己逃走的?” 夜少卿沉默了幾許,搖晃著身子走出了陰影,“她……” 一個(gè)字剛剛出口,忽然身子就重重摔了下去。 此情此景,令云輕歌和夜無寐都怔了一下。 夜無寐疾步上前,慌忙攙扶起夜少卿,卻觸碰到他胸膛一片濡濕。 “血!”云輕歌也看見了,催促夜無寐,“快快看他傷口有沒有毒?!?/br> 如果之前還懷疑云冰薇是假裝失憶的,現(xiàn)在她是完全相信,云冰薇是真的失憶了。 誰會假裝失憶而刺殺自己的丈夫? 更何況他們夫妻可還沒有和離呢。 夜無寐面色冷靜,畢竟他也是個(gè)大夫,對于這樣的場景并不慌亂,拉開夜少卿的衣襟查看,瞳孔驟然瑟縮。 “是毒。” “化蝶。”云輕歌也湊過去看,瞧見了男人傷口邊緣泛著青色,青色的輪廓看上去就像蝶翅,十分驚悚。 夜無寐抿唇。 “你等等?!痹戚p歌喚了一聲,立刻以意識進(jìn)入空間搜尋相匹配的藥。 但搜尋了一圈,卻無法找到相匹配的解藥。 “少了兩味藥,現(xiàn)在先給他止血包扎傷口先。” “毒血先放出來,能放多少是多少?!币篃o寐說罷,從腰帶上取出了匕首。 敢下這么重的手,云輕歌十分不相信這是云冰薇做的。 即便是失憶吧,也該有點(diǎn)熟悉感,亦或者也有點(diǎn)于心不忍吧? 怎么云冰薇下手這么狠。 真、狼、人! “興許不是云冰薇動的手。”夜無寐好像知道她的心理似的,淡淡說,“就算一個(gè)人失憶,她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變,云冰薇這么大家閨秀的女人,不至于這么狠毒,險(xiǎn)些要他的命?!?/br> 云輕歌心咯噔了一下…… “可能她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