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算是把她軟禁了
她想通了,她應(yīng)該讓夜無寐著急了一次。 他沒有失去過,他肯定也感覺不到自己的重要性。 呂凰剛費力地爬出去,反倒是被身后的人喚住了。 “呂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可不就是南宮昊的聲音? 呂凰差點被驚得摔下去。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僵硬地扯起唇角,無可奈何地笑了。 “原來是陛下啊,您怎么來了?” 南宮昊嘴角抽搐,“不是你說要見朕的嗎?” 夜無寐的這媳婦,有時候還挺有意思的。 呂凰被他這話鬧得老尷尬了,嘴角抽了一下又一下,半晌也意識到確確實實是自己要求見他的。 “我就是,希望你能派人悄悄送我回去?!?/br> “什么?”南宮昊懵了。 呂凰十分認真地點頭,強調(diào)說:“悄悄送我,不要讓夜無寐知道這事?!?/br> 南宮昊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才好像找到了聲音似的問:“如若這樣的話……吳王擔(dān)心你該怎么辦?” “要的就是他擔(dān)心我?!?/br> 此話,也讓南宮昊心頭躍起了一抹想要幫助她的念頭。 “好,我?guī)湍?。”南宮昊點點頭。 畢竟現(xiàn)在也把這姑娘當(dāng)成了朋友,確實應(yīng)該要好好對待,至于別的事情都不用去糾結(jié)。 夜無寐日后若是敢對這姑娘不好,他第一個就去找夜無寐算賬! “東西都收拾好了,你派馬車送我走?!?/br> 南宮昊點頭。 …… 夜無寐在王府內(nèi)接到消息說王妃不見時,正在看來自西秦的消息。 他聽見這話,眉心狠狠一跳。 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來匯報此事的下屬,聲音帶著幾分陰鷙,“王妃怎么不見的?” 下屬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回應(yīng):“這事兒……屬下也不知,派人去將王妃接走,沒想到王妃竟然率先離開了?!?/br> “離開?她能去哪?”那蠢女人身上還有傷,她能跑到哪里去? 此刻的夜無寐腦子里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她身上還有重傷。 至于要怎么向云輕歌交代之類的,他全都拋諸腦后了。 按照從南玄國回到天焱的路程,他忽然吩咐:“馬上派人一路巡查,務(wù)必找到她的下落?!?/br> 他最后又強調(diào)了一句:“哪怕只是一條線索都好?!?/br> 聽見此話,下屬心想,王爺總算是有點良心想要關(guān)心一下王妃了。 他頷首去辦的時候,夜無寐再看向眼前的信紙,忽然有點心不在焉了。 真是個蠢女人! …… 三日后。 呂凰在南宮昊的護送下,回到了天焱帝都,一下馬車她就偷偷地去住了一間客棧,這個過程中還十分緊張地四處觀望。 她這做賊心虛的狀態(tài),多少引起了四周百姓的注意。 其中還有百姓暗中跟隨,想看看她是不是小偷。 等她入住客棧后,身后已經(jīng)跟隨了一大堆的人。 客棧的掌柜也會多看她了幾眼,但見她這么干脆給了錢,也不好拒絕她入住客棧。 呂凰一入客棧就率先把衣裳換掉,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重新包扎了一番。 其實嫁人前與嫁人后,她也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最近南宮昊給她安排了宮女之類,反倒是讓她不習(xí)慣了。 入住后當(dāng)晚,呂凰隨便點了些飯菜吃。 剛剛躺下,門卻被人踹開了。 巨大的踹門聲把她從塌上驚起。 “王爺,我們這兒……”就著昏暗的光線,呂凰看清楚了站在門口的男人——竟是夜無寐。 那偉岸挺拔的身形,一眼便能認出。 身后跟著的是客棧的掌柜,他緊張兮兮地跟在夜無寐的身后,不斷勸說著。 “王爺,我們客棧真的沒有什么犯人……”掌柜以為這男人氣勢洶洶而來是為了捉拿犯人。 呂凰有些尷尬,當(dāng)即將被褥拉高,想把臉擋住。 男人大步走近,沉著聲音說:“還遮掩什么,以為本王是瞎的?” 被褥才慢慢往下拉扯了一點,露出了一雙眼睛。 她尷尬地看著他,扯出一絲無奈的弧度:“呵呵……夫君?!?/br> 掌柜跟在后面,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一聽這一句“夫君”,徹底懵了。 原來這姑娘是吳王妃? 掌柜扶了扶額,雙手合十,小聲說:“原來如此,那……草民先退出去了?!?/br> 離開后,還十分貼心地替他們把門給闔上。 原來是小夫妻吵架。 那這事兒就沒什么可以擔(dān)心的。 門闔上,呂凰有些心虛地對上他的眼,扯了扯唇角,“王爺,你怎么找到我的?” 其實心虛是一回事,她心底還有點高興。 這個男人主動來尋她,生氣了說明他在乎了。 夜無寐板著一張臉,俊臉上都籠罩冰霜,上前兩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 “廢話少說,跟本王回去?!?/br> “痛痛痛,你扯到我傷口了。” 夜無寐才想起這丫頭身上有傷勢,才慢慢松開了手。 “能自己走?” 呂凰本想點頭,想到這話,眼底狡黠的光亮一閃,突然斜斜靠在了他的懷里。 “我,我腿麻了,你抱我走吧?!?/br> 這是跟他親密的最好時機,她當(dāng)然不能放過。 男人臉色依舊板著,但也依舊還是因為她的舉動而微微動容了些許,把她抱起就走。 “本王告訴你,回到王府后你再敢亂跑,直接打斷你的腿。” “好的哦,我不亂跑?!?/br> 她盡量裝作很乖巧的樣子,縮在他的懷中。 夜無寐垂眸掃了她一眼,瞧見她穿的這么少,心底火氣又有要往上冒的趨勢。 忍了忍,他才沒把這情緒放大。 待過了一會兒,他才把人抱出了客棧,然后放在了馬背上。 呂凰坐在馬背上,背脊也挺得端端正正的。 她這是要跟他共乘一匹馬了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臉上忍不住爬山了笑意。 忽然,一件厚重至極的披風(fēng)猛地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回頭去看,就被他給包裹成了一團黑球。 “穿這么少,著涼了,又受傷,對身體不好?!?/br> “好哦,夫君對我真好。”她低低地說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夜無寐,臉上笑容放大。 夜無寐受不了她這臉上的笑容,將這披風(fēng)拉高把她整張臉都悶在了披風(fēng)后。 這丫頭也真是個會給他找麻煩的。 又蠢又麻煩。 若不是這丫頭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鐵定會把她丟棄在路上。 一個王妃,竟然毫無王妃的模樣。 回到王府后,夜無寐檢查了她的傷勢,然后離開后吩咐:“給本王把門窗都鎖死了,窗外也派人把守,王妃若不見了,唯你們是問!” 坐在屋中的呂凰,眼巴巴地看著上了鎖的門,心頭涌起無奈。 他這樣做,不就等于是把她軟禁了嗎? 可實際上,她最想要的是他的陪伴和照顧。 唉,罷了。 今天他抱了她,也算是足矣。 …… 云輕歌得到消息呂凰回來后,主動來看望,卻發(fā)現(xiàn)呂凰的屋子鎖上了鎖。 “皇后娘娘,是我們王爺吩咐的,要求把門鎖死,不準王妃出去?!?/br> “額……夸張了。她肯定不會跑?!痹戚p歌揮了揮手。 以她對呂凰的了解,這丫頭才不會貿(mào)然跑走。 夜無寐在哪,呂凰就在哪。 除非呂凰自己想要放棄了,否則夜無寐想把她趕走都趕不走的。 “解鎖,本宮進去看看她?!?/br> 侍衛(wèi)也不敢違抗皇后娘娘的命令,上前把鎖打開。 屋中的呂凰竟正在刺繡。 云輕歌有些詫異地揚眉,回頭看了一眼侍衛(wèi)們,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到呂凰身側(cè)。 “你在做什么呢?” “我想給我家王爺繡一個護身符?!?/br> “嘖嘖,你家王爺?”云輕歌戲謔地重復(fù)了某四個字。 呂凰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抬起頭來看向云輕歌,“娘娘,您不知道,這事兒多重要。日后若能把王爺?shù)男氖兆?,我就死而無憾了?!?/br> “你這傷,無大礙了吧?解毒了嗎?” “他給我包扎過傷口,給我解毒了,不會有事的?!彼f著說著,眼底都涌起了幸福的笑意。 云輕歌在心底感嘆。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兒就讓這丫頭如此高興,若是日后…… 夜無寐做出什么過分傷害她的事,她會不會想不開? 云輕歌在床沿邊坐下,拉過她的手腕把脈。 診治了一番,確定了她的身體無礙。 “呂凰,我來尋你,一來是看你,二來也是……想請你幫忙?!?/br> “幫忙?”呂凰詫異。 “最近夜無寐跟我家阿墨走的特別近,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像是在密謀什么事。你替我看好他,我家阿墨那個死性子,不管怎么問他都不會說的。” 呂凰垂眸,扯了扯被角。 “娘娘,這事兒,我也想幫你,可他把我鎖在屋中……” “放心,回頭我去教訓(xùn)他?!?/br> …… 看完呂凰,云輕歌走出門,發(fā)現(xiàn)夜無寐一直在門口等著。 “等我?” “嗯。”他應(yīng)了一聲,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臉色卻沉了幾分。 他有些事情想跟她說,但關(guān)于夜非墨的事情,又答應(yīng)過夜非墨不能隨便說出去。 這事兒,令他憂愁。 “難得在你臉上看到煩惱的神態(tài),怎么了?” “我答應(yīng)你男人不會說,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好好看著你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