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情況會越來越好
五年后,春季盎然之時。 “陛下,您可慢點?!奔樵诤竺孀分幻鍤q小娃,追得呼哧呼哧的。 只是這小家伙實在天賦異稟,每次學(xué)武功都學(xué)得極快。 這不,不過學(xué)了一年的輕功,吉祥已經(jīng)追不上他了。 夜君羨跑了老遠(yuǎn),發(fā)現(xiàn)吉祥還慢吞吞地在后面,他停下腳步,生氣地叉著腰。 “吉祥jiejie,你怎么這么慢,烏龜都比你快?!?/br> 吉祥:“……”她有點哭笑不得。 小陛下,您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輕功有多了得。 她哼哧哼哧追上夜君羨,一低頭就看見這孩子滿額大汗,頓時無奈地取出錦帕替他擦拭額際的汗水。 “陛下,娘娘說了,您今日還要跟著攝政王學(xué)怎么批改奏折,可不能再貪玩了?!?/br> 夜君羨仰起小腦袋,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往四周掃了一眼,隨即拉過吉祥小聲問:“吉祥jiejie,朕有一個很大的問題?!?/br> 吉祥對上他故作神秘的模樣,倒也真的好奇他到底想問什么,竟是蹲下.身來,等待著他提出問題。 夜君羨才小聲問:“攝政王跟我母后是不是有不一樣的關(guān)系?” 不一樣的關(guān)系? “什么叫不一樣的關(guān)系?”吉祥都有些莫名了。 要說這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她也知道這樣的回答這孩子肯定是不會信的。 可是若是直言不諱地說出口,孩子心底肯定也會存在一定的排斥。 突然,夜君羨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老實回答朕,你放心,朕絕對不會跟母后胡說八道的?!?/br> 胡說八道…… 吉祥嘴角狠抽,哭笑不得。 她真想揉亂這小破孩的頭發(fā),可是忌憚于這是當(dāng)今皇上,手又弱弱地收了回來。 “你們在說什么?” 就在吉祥考慮著該給出怎樣的回答時,云輕歌的聲音已經(jīng)輕輕飄了過來。 她一出聲,吉祥和小家伙齊齊站直了身子,別說吉祥自己緊張,一旁的夜君羨也十分緊張。 云輕歌已經(jīng)走近二人,瞧著兩人站的筆直僵硬,揚了揚眉梢。 “怎么了?我一來怎么不說話了?” “母后,嘿嘿,兒臣只是在跟吉祥jiejie討論待會兒看奏折的問題?!?/br> 是嗎? 云輕歌觀察著兒子的模樣,覺得這小家伙也真是有點意思。 他學(xué)東西極快,而且古靈精怪地厲害。此刻她如何會看不出這小子在裝作深沉的模樣。 她半瞇起眸子,問了一句:“所以呢?你現(xiàn)在還不去找你皇叔?” “唔,好哦?!?/br> 他說罷,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這意思很明顯,讓她牽手。 云輕歌忍不住翻白眼,“這么大個人了,還撒嬌?!?/br> “母后,兒臣沒有撒嬌,兒臣只是希望母后牽手手。” 陽光輕柔地灑在孩子的臉蛋上,這張酷似夜非墨的臉每每落在云輕歌的眼中,都會令她多了一抹惆悵。 明明是她懷胎十月把孩子生下來的,可是到頭來這兒子越長大越不像她,反而像極了夜非墨。 失去丈夫的痛過去了五年,可她每次一瞧見兒子的這張臉,這種痛就無法掩飾下去。 忽然,衣角被孩子輕輕拉扯了一下。 云輕歌垂頭。 “母后,你是不是又想起父皇,所以傷心了?” 孩子仰著小臉,純粹地一派天真無邪。 “嗯,是啊?!彼p輕說了一句,還是主動把兒子的小手牽起往書房而去。 “小羨,雖然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年紀(jì)小,可現(xiàn)在整個國家的重?fù)?dān)都在你的肩上。你也勿要覺得這不公平,畢竟現(xiàn)在你是一國之君?!?/br> “我沒有覺得不公平哦。”他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會好好做一個負(fù)責(zé)任的皇帝哦。” 兒子認(rèn)真的小模樣實在可愛,云輕歌還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 如果是夜非墨在的話…… 他們一家三口興許就圓滿了。 云輕歌牽著兒子去了夜無寐的書房。 “皇叔!”小家伙這人還沒有跨進(jìn)書房,就已經(jīng)大叫了一聲。 正在書房內(nèi)看折子的夜無寐微微抬起頭來,聽見小破孩的聲音,微微揚起眉頭。 “今日你負(fù)責(zé)教導(dǎo)他?!痹戚p歌把孩子送到夜無寐的身側(cè),非常認(rèn)真地說了一句。 夜無寐并不意外。 每日云輕歌必然會讓這小破孩跟著他看奏折一兩個時辰。 幸而,這孩子天賦異稟,很小就學(xué)會了認(rèn)字。 偶有一些復(fù)雜晦澀的字不認(rèn)識無所謂。 現(xiàn)在看折子基本上都讓這孩子看懂了不少內(nèi)容,這也足以說明孩子有足夠能力去學(xué)習(xí)。 夜君羨站在夜無寐的身側(cè),門口的太監(jiān)胡深機智地搬了椅子過來。 看著二人排排坐,云輕歌才略微放心了。 “小羨,你好好學(xué),我先走了。” “母后慢走。”夜君羨抬起小手揮了揮,一副巴不得云輕歌趕緊走的模樣。 走到門口的云輕歌,立刻回頭瞪了一眼這小不點。 “給我聽話點,聽見沒?”她疾步過來,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說罷,便走了。 看著云輕歌走遠(yuǎn),夜君羨故意頑皮地吐了吐粉嫩的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他的神情都落在一側(cè)的夜無寐眼中。 夜無寐都深覺好笑。 他盯著這小子,半晌說:“行了,你母后若是看見一定要打你?!?/br> “皇叔,你是不是喜歡我母后?” 夜無寐:“……” 好了,現(xiàn)在不等云輕歌打這小破孩,他也快要忍不住打這小破孩了。 夜君羨雙手托腮,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咱們是鐵哥們,你不要這么害羞不敢說嘛。” “你個小孩子,瞎說什么混話?!彼屏艘咕w的腦袋一下,“你再不認(rèn)真學(xué),本王就將你的事全告訴你母后?!?/br> 一聽這話,夜君羨還是學(xué)乖了,連忙坐正身子。 他不怕夜無寐,但是他怕云輕歌。 對他來說,母后對他從小就十分嚴(yán)厲。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要懷疑母后是不是不愛他。 “折子翻開,這些都是本王批改好的,你學(xué)著看,若是有何不懂的,大可以問本王。” 夜君羨低低地哦了一聲,拿過他手中的折子看。 翻著翻著,他忽然好奇地又問:“皇叔,下個月就是我的生辰宴,我能不能出宮游玩呢?” “出宮?”他目光滯了一下。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小子竟然還想著出宮? 小家伙點點頭,“生辰宴不能出去哇?” “不能。你貴為一國之君,怎么能夠出去亂跑,外面多危險,你難道不知道?” 夜君羨知道他會直接拒絕,但心底多少還有些存著些許念頭和無奈。 他想出去玩兒! 而且他沒有父皇,所以每次在宮宴上看見那些孩子被父母送來的模樣,他心底羨慕得不行。 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夜無寐說:“你若是執(zhí)意想去,先讓你母后同意。” “她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就不能去。” 聽見這樣的話,夜君羨撇了撇嘴,只能趴在桌上看折子。 他果然不應(yīng)該跟這個男人商量,簡直是自討無趣。 …… 云輕歌出了屋子,正好看見了青玄帶著兩名暗衛(wèi)走來。 “怎么?”她揚起眉眼,問道。 青玄非常認(rèn)真地說道:“娘娘,有些消息,是我們眼線查到的,借一步說話。” 云輕歌回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屬于夜無寐的書房,還是輕輕頷首,“到我的宮殿里詳說。” 大抵是知道這是重要的線索,肯定是要秘密告訴她。 回到她的中宮后。 云輕歌踏入屋中,讓兩名暗衛(wèi)入殿。 青玄也看了一眼二人,做了一個手勢。 二人跪下行禮。 “行了行了,行禮什么的都免了,都跟我說說,什么線索?” 二人對視一眼,左邊的暗衛(wèi)似是在心底醞釀了一番言語,然后認(rèn)真地說:“回稟太后娘娘,是這樣的,我們查到這些黑袍蒙面人一直往返于西秦與北玄。” “而且這批黑袍人還故意把在西秦的皇宮外面游蕩?!?/br> 青玄站在一側(cè)默然不語。 云輕歌聽見這話,臉色沉了一分。 “娘娘,這些黑袍人好像最近在緊急尋找一種藥,不知又想干什么?!?/br> 這是重要線索! 云輕歌的臉色雖然深沉,可她的眼睛卻明顯亮了幾分。 “找的什么藥?藥名是什么?” 而且這五年來,她的醫(yī)館也在奮力醫(yī)治病人,倒是生產(chǎn)火藥的火藥廠被她給停了。 畢竟現(xiàn)在不是戰(zhàn)時狀態(tài),她要穩(wěn)固好天焱的國情,其他的都是浮云。 所以,她賺了不少積分。 只是這五國不統(tǒng)一,系統(tǒng)給出的任務(wù)就一直懸著罷了。 賺了這幾十萬的積分也無處可用。 兩名暗衛(wèi)聽見她這么問,卻不說話了。 “怎么不說話?” “娘娘,這藥名,屬下還未查到,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藥肯定是稀貴之藥。而且這些黑袍人都沒找到,他們遍布幾個大國,如鬼魅一般,都未曾找到。” “嗯,你說的極對。” 他們確實跟鬼魅一樣,還有他們找不到的藥,可見這種藥很珍惜。 “你們?nèi)ゲ椴榭矗降资鞘裁此?,我要立刻知道藥名?!?/br> 萬一她可以在空間里用積分兌換呢? 到時候,引蛇出洞! 夜非墨的仇,她勢必要幫他報! 這五年來,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把兒子養(yǎng)大,報仇。 天焱這邊在夜無寐的處理朝綱下,情況也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