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他要大叔做師父
“不認(rèn)識?!蹦腥瞬患偎妓鞯胤裾J(rèn)了這個問題。 夜君羨歪著小腦袋,又一次問道:“那你能不能送我離開呀?” “好。” 這個大叔好沉默哦。 比起他家皇叔來說,更加沒有人情味了。 男人起身往外走,臨到門口時見他還站在原地,冷聲道:“怎么不跟上?” 夜君羨低低地哦了一聲,慌忙跟上他。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能不能拜你為師,你教我功夫?” 走在前方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這小家伙,見這小家伙吃力跟著自己,他不由得把腳步放慢了。 “叫你功夫,你娘同意?” “我娘肯定會同意的!”他興奮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但拍完又覺得這大叔說話有點(diǎn)奇怪。 他歪著小腦袋瓜,仔細(xì)琢磨了一番這大叔的話中之意。 聽上去…… 怎么像是大叔好像認(rèn)得他母后呢? 男人對上小娃娃歪著頭的可愛模樣,面具后的唇角輕輕勾了勾,似是對這孩子的話語覺得有意思。 “等你娘親口答應(yīng),我便答應(yīng)。” “喔,好哦,那你跟我去見我娘好不?” 夜君羨眨著眼看著他,眼睛里都好似閃爍著星星,期待又緊張地看著他。 他覺得這個大叔應(yīng)該是個很特別的人。 而且雖然他還小,可他完全肯定大叔是認(rèn)識他母后的! …… 云輕歌離開了客棧,卻聽到一名暗衛(wèi)報告說陛下不見了。 “現(xiàn)在還未尋到人?”云輕歌心咯噔了一下。 她一直覺得讓青玄暗中跟隨肯定不會有事,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 暗衛(wèi)搖頭,“青玄大人現(xiàn)在正在四處搜尋,我們的暗衛(wèi)也分了四個方向去尋。之前在書鋪里那些殺手殺了人就追著陛下跑了?!?/br> “殺手都抓到了嗎?” 云輕歌臉色黑沉了一分。 別說什么殺手了,這些殺手必然不會是青玄的對手,但青玄一個人如何能夠護(hù)得住夜君羨? 以少對多,難。 “娘娘,您不要急,屬下繼續(xù)再去尋?!卑敌l(wèi)朝著云輕歌沉沉地頷首了之后,轉(zhuǎn)身立刻飛身出去。 云輕額站在客棧門口來回踱步,心頭萬千愁緒劃過。 這時身后的章奕也跟著走了出來,“太后娘娘,需不需要我也一同去尋人?” “不用了,章公子,你還是留下好好照看呂凰吧?!痹戚p歌頓了頓,又道,“她心底有人,你知道吧?” “我知道。”他失笑。 男人的笑容依舊溫和如春風(fēng),仿佛并不在乎她的這么一點(diǎn)小小的打擊。 云輕歌仔細(xì)看著他的模樣,算是比較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如此就好?!?/br> “她心中有人,這人都在她心底待了五年,也該是時候被清除了?!?/br> 章奕這話說得對。 以前她是希望呂凰能跟夜無寐好上,畢竟夜無寐一直執(zhí)著她。 現(xiàn)在卻不同了,若是強(qiáng)行讓二人在一塊兒,簡直就是折磨呂凰。 呂凰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男人的對待。 這位姓章的公子,或者更合適。 看他對呂凰這么盡心盡力的模樣,她完全放心了。 這時青玄沖了過來,“娘娘,陛下找到了!” “找到了?”云輕歌一喜,轉(zhuǎn)頭朝著章奕揮了揮手,疾步跟上了青玄的腳步。 章奕站在原地目送著云輕歌的身影離開,眼神瞬息變得陰狠。 …… 云輕歌跟著青玄走到馬車邊,看見了兒子和……一名高大的面具男人。 她蹙了蹙眉。 走近兒子,一把奪過兒子的小手,“小羨,你怎么隨便亂跑?”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書而已嘛?!?/br> “胡鬧!”她肅穆地斥了一聲,真想給兒子一個暴栗。 這臭小子真是特別會給人找麻煩。 夜君羨捂著腦袋,小聲地狡辯:“母后,是這個大叔送我回來的哦,你要好好感謝他哦?!?/br> 云輕歌還是愣了一下,看向站在身后一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很高大,站在夜君羨的身后,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影瞬時就把夜君羨這小小的身子給籠罩在內(nèi)了。 身上的黑衣很簡單,沒什么特別的花紋,大半張臉都在銀面面具之后,不知是什么人。 她淡淡地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了,想要什么獎賞?” 畢竟是救了她兒子的,指不定夜君羨也把身份告訴了這男人。 不然,剛剛夜君羨叫母后時,男人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不用?!彼翋灥鼗貞?yīng)了一句,聲音就悶在面具之后。 然而落在云輕歌的耳朵里卻聽著有些古怪。 有些嘶啞,低沉。 似乎是聲帶受損過? 她深凝了一眼男人,才道:“那好吧,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拿這塊令牌進(jìn)宮尋我?!?/br>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扔給了男人。 夜君羨就不肯了,忽然大叫了一聲:“不行。母后,我要他當(dāng)我的師父!” “什么師父,你在發(fā)什么瘋?”云輕歌狠瞪了一眼兒子。 這臭小子,在說什么胡話? 皇宮里高手這么多,非得要一個古里古怪的男人,更何況這男人還不知底細(xì)。 “我不要,我就要他做我?guī)煾?。”夜君羨一聽母后拒絕了,開始犯渾,抓著云輕歌的衣袖使勁晃。 路上行人一個個都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云輕歌嘴角暗抽,看了一眼面具男人,“敢問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無名?!彼f了一句,看向夜君羨,“既然你娘不肯答應(yīng)就罷了,我先告辭了?!?/br> 他朝著云輕歌淡淡頷首,轉(zhuǎn)身走了。 “喂喂,無名師父!”夜君羨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腳,差點(diǎn)要哇嗚一聲哭了。 云輕歌無語了,把小破孩塞進(jìn)了馬車?yán)铩?/br> “青玄,回宮!” 青玄也是看得滿頭黑線,微微頷首,然后策馬離開。 可總覺得那戴著面具的黑衣男人……令他莫名有一股安心感呢?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男人是可信的。 被塞進(jìn)馬車?yán)?,夜君羨生氣地抱著小手臂,一臉的憤怒。 “得了,整個皇宮里還愁尋不到師父教你武功不成?” “我不要,我只要那個師父!” 云輕歌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這臭小子一般見識,“夜君羨,他來歷不明。你現(xiàn)在是個皇帝,不是任性的時候,你懂不懂?” “我不懂!”小家伙脆脆地說了一句。 云輕歌扶額。 “你不懂也得懂!” 夜君羨垂下眼簾,掩蓋了自己眼底的委屈。 “好了,小羨,不要鬧了。你知道你今天失蹤讓我多擔(dān)心,還是你覺得非得讓我把你關(guān)在皇宮里再也不帶你出門,你才高興?” 他終于有了點(diǎn)動容。 他也知道今天的行為有點(diǎn)過激和任性了。 可問題是…… 他真的很想跟著那位厲害的大叔學(xué)武功。 雖然皇宮里確實(shí)也有高手,但是他看得出來,那些人都不是大叔的對手。 他可以拍著胸脯保證。 云輕歌又安慰:“他來歷不明,倘若要你的命怎么辦?” “他才不會!” 這么肯定? 云輕歌冷哼了一聲:“他怎么就不會了?你認(rèn)識他?你知道他是來自哪兒的?又是什么身份?” 小家伙頭越來越低了。 他也確實(shí)不知道該怎么說,因?yàn)樗泊_實(shí)不知道那位大叔是什么人。 母后問的這一系列犀利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云輕歌揉了揉他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你現(xiàn)在還小,不懂辨別是非,不用太難過。若是日后真的能夠?qū)さ搅钊诵诺眠^的師父,我一定不會反對?!?/br> 她其實(shí)也不知道這孩子這么執(zhí)著學(xué)武功做什么。 畢竟現(xiàn)在他才五歲,不單單只是學(xué)武功這么簡單,還要學(xué)各種琴棋書畫等。 一個五歲的孩子,學(xué)這么多,壓力有些大。 夜君羨低低地哦了一聲。 算了,母后現(xiàn)在不肯答應(yīng)也無妨。 以后他肯定有機(jī)會再見到那位大叔的,他的直覺讓他如此肯定。 …… 回宮后,夜君羨蹬蹬蹬跑回了自己的寢宮書房內(nèi)坐著。 期間他就沒有再看云輕歌,不理會她。 云輕歌想跟上兒子,發(fā)現(xiàn)他竟然把書房的門都反鎖了。 青玄在后面尷尬地說:“娘娘,您也先回去休息吧,畢竟……陛下今日也受驚了。屬下在此守著陛下?!?/br> “好,你幫我盯著他,別讓他亂跑?!?/br> 云輕歌吩咐完回到自己的寢殿內(nèi)。 她想起之前那面具的男人,想到什么,眉蹙了蹙。 那男人實(shí)在很奇怪…… 而且,黑衣面具…… 這標(biāo)配,讓她想起當(dāng)初那些黑袍面具男人。 那些給她男人使了巫術(shù)的人,罪大惡極。 只是,她記得那些黑袍人蒙面要么是黑巾要么也是黑色的面具,黑袍上有些特別的花紋,而今日所見的男人不太像。 門被敲響了。 “進(jìn)來?!?/br> 夜無寐拿過幾張折子給她,“需要你過目的。” “哦,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痹戚p歌接過他的折子,抬起頭給他一個微笑。 她想起呂凰,心頭便涌起萬千的愁緒。 可惜,她答應(yīng)了呂凰絕對不能跟夜無寐說。 剛剛看見夜無寐的剎那,她幾乎要下意識地說出口了。 夜無寐凝視著她,“你有話想與我說?” 他一眼看出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