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他快要被她氣死
眾人:“……” 鬧著玩的? 這玩笑開得似乎有點大。 他們認識太后這么久,從未見太后如此失態(tài)過,如今被男人扛在肩上離開,這簡直是丟了太后的顏面。 此刻,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二人的身影了。 夜傾風(fēng)卻始終盯著那喜堂的門,疑惑低喃:“有點像。” 那男人…… 背影像極了五哥。 身高、身形都相差無幾。 難道……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悚到了,不,更多的還是驚喜。 若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五哥回來了,而且還跟嫂子在一塊兒呢! …… 云輕歌見罵了一路都無效果,索性不罵了,閉嘴。 她被男人扛回了宮殿內(nèi),最后被他置于書案前。 “你把我拉走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男人掃了一眼她的桌案,嗓音嘶啞中透著冷漠:“想找快活?” 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殺氣騰騰。 這語氣,頗有一種想要大殺四方的氣勢。 云輕歌看了一眼桌上的畫像,動作極快地把畫像抱進了懷里,“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的事兒你也管不著?!?/br> 他冷笑,“我管不著。” “可不是,你本來就管不著。只是這位大哥,你這么生氣想干什么,難不成你還口是心非呢?” 他:“……” 他可不就是口是心非。 云輕歌又說:“我?guī)熜纸袢粘捎H,我喝杯喜酒也不讓,你到底是不是傭兵,到底知不知道遵守金主的命令?” “不知道!”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打斷她的話,“我既然答應(yīng)做你男人,你也答應(yīng)不許肖想其他男人。” “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我、要、喝、喜、酒!” 喝喜酒和找男人,是兩碼子事。 “把畫像燒了,我讓你喝?!?/br> 他勾著她的下頜,終于松口。 云輕歌嗤笑,“你可真是越來越放肆大膽了,哀家是什么人,輪得到你來管我?” 真是見鬼了。 最近為什么老想跟這男人吵架? 她莫名其妙地想著,可能是這五年把她憋壞了,找不到情緒的發(fā)泄口,現(xiàn)在逮著他了,只有把這氣全撒他身上了。 她忽然揮開他的手,略帶冷靜下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沒把他逼瘋,反倒是先把自己給逼瘋了。 男人見她情緒變化極快,心微動。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做,除了尋男人這件事?!?/br> 云輕歌聽出他話語里的溫柔和寵溺,心口酸澀地一滯,垂下眼簾,“你別忘了我讓你留在身邊的初衷,是讓你好好教導(dǎo)小羨,不是讓你跟著我轉(zhuǎn)?!?/br> 他快要被她氣死了。 她若是不鬧騰,他需要圍著她轉(zhuǎn)? 他倒是想不跟著她轉(zhuǎn),可他如何舍得,如何放得下。 “你需要冷靜,冷靜后,我再找你?!彼L指輕輕摩挲在她的臉頰上,白皙的臉頰上肌膚如凝脂,他有些放不下。 他說罷這話,放下了落在她臉頰上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云輕歌忽然朝著他的背影吼道:“我很冷靜,我甚至覺得很累,你每日跟我假裝你不累嗎?” 他腳步頓住。 他的背影依舊高大,卻明顯緊繃住了。 云輕歌慢慢點頭,“好,好,你說我不冷靜,很好,你的出現(xiàn)就是讓我不冷靜的罪魁禍?zhǔn)??!?/br>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往外邁步。 “跟你說這些也沒用,反正說了你也覺得我不理解你,說了你也覺得自己有苦衷要隱瞞我,說再多你也覺得我就是不配知道你這五年發(fā)生了何事,是吧?” 他沒有吭聲。 即便是她這一聲又一聲質(zhì)問,明明語氣都沉重了許多,他卻仿佛沒有聽見般。 沉默著,他走了。 云輕歌生氣地把桌上的折子砸了出去。 可惜的是,折子沒能砸中男人。 這個死結(jié),誰來給她解? 吉祥聽見動靜,小心走來,“娘娘?” 她蹲下把折子撿起來,遞給了云輕歌,心疼地說:“您,您別傷心了?!?/br> 她剛剛就聽見了娘娘的大聲質(zhì)問,所以她心底的猜測果然沒錯。 那位蒙面的煞神,果然是先皇嗎? 但他為什么不肯承認呢? 娘娘這五年過得多不容易啊,娘娘心中肯定很傷心的吧? 云輕歌因為吉祥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抬起頭說:“我沒事,你去幫我拎兩壇酒來?!?/br> 吉祥抿唇,不敢動。 她哪里敢這么匆忙去給云輕歌端酒壺,若是讓那“無名”知道,指不定會怪罪她。 畢竟之前不知道這男人的身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猜測到了可能就是先皇,她哪里敢動。 云輕歌看她站在這兒不動,嚴肅地顰起黛眉,將她上下掃了一眼。 “還愣著做什么?” 吉祥被她的視線掃弄著,也不敢多說,連忙同手同腳地往外走。 娘娘若是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 結(jié)果云輕歌在書房內(nèi)等了一個時辰,吉祥都沒有了蹤影,不用想,那丫頭肯定是偷偷跑了,不敢給她拿酒。 夜非墨這混蛋。 她抱起卷軸就走。 臨到宮門口時,遇到了來此的曹淵。 曹淵手中抱著一沓書,看見她,連忙喚道:“娘娘,臣將這些記載天焱歷史的書都重新編排過,并且校正過,您要不要過目……” “曹淵,走,跟我去酒窖?!?/br> “額?”曹淵迷蒙地不知所措。 云輕歌看他還抱著書,不滿地說:“把書放下,跟哀家去酒窖拿酒?!?/br> 既然吉祥不靠譜,她自己去取。 整個皇宮都是她家,去酒窖里拿一壇酒又有何難? 曹淵慌忙把書放下,跟上她的腳步,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便問道:“娘娘,是因為攝政王今日大婚,您……您傷心了?” 畢竟之前關(guān)于太后和攝政王之間的種種傳聞,早已在民間傳開了。 大家都以為太后和攝政王有一腿呢。 哪里會想到,突然攝政王轉(zhuǎn)身娶了別的女人。 云輕歌橫他一眼,“你腦洞挺大,確實挺適合編書?!?/br> 曹淵一聽,略有些尷尬和窘迫地撓了撓頭。 他還以為她是在夸贊自己呢。 云輕歌翻了個白眼,也不想跟他多解釋,大步去往酒窖。 而曹淵,眼尖地看見她懷中抱著畫卷,不知道是用來干什么的。 …… 皇家酒窖,云輕歌還是第一次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