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輕歌猛地站起身,“他醒來了?” “把他綁起來了嗎?”夜非墨聲色冷靜問。 雖說是親兒子,可是兒子發(fā)狂隨便傷人就不對了。 風(fēng)涯本來還挺生氣的,可是聽見夜非墨這冷沉的聲線,氣倒也消了不少。 人家親爹都不算太著急,那他這個叔叔也不能太火氣重。 他輕輕點頭,“不綁著不行,簡直跟個瘋……咳咳,不不不,你們快去看看吧?!?/br> 想說夜君羨是瘋狗,不過考慮到人家父母就在眼前,他不敢開口了。 這夫妻兩可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不能惹。 云輕歌經(jīng)過風(fēng)涯時,將藥和紗布遞給了風(fēng)涯,“阮大夫的傷勢重不重?你去給她包扎包扎吧,替我向阮大夫道歉?!?/br> 風(fēng)涯搖搖頭。 本意是想表達(dá),不用太抱歉。 云輕歌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來到夜君羨躺著的屋子里,小家伙手腳被綁縛著躺在床榻上,齜牙咧嘴的。 “我檢查一下他的身上是否有巫術(shù)的印記,阿墨,幫我點了他的xue道?!?/br> 畢竟她手上裹了紗布。 夜非墨上前點了孩子的睡xue,眼底有濃郁的擔(dān)憂劃開。 他看著孩子,心中沉痛。 看來……他是時候去見一見左逸軒了。 那男人肯定沒有會帝都,而是還在附近。 他沒有達(dá)到目的之前,是絕對不會走的。 夜非墨解開了孩子的繩索,又替孩子把衣裳解開,讓云輕歌看。 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甚至連孩子的發(fā)絲都撩起來查看了一番頭皮是否有…… 都沒有。 云輕歌很挫敗。 她在床沿邊坐下,頭垂著,心情很沉重。 如果為此丟失了孩子,她肯定也不會原諒自己。 夜非墨手掌輕輕放置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安慰:“沒事,你冷靜下來。” 男人始終都很溫柔,總能給她一點堅定的信念。 云輕歌也因為他的溫柔而有所心緒起伏,她闔上眸子,“我冷靜地想一想?!?/br> 極可能是……禁術(shù)。 巫術(shù)中的禁術(shù),是沒有巫術(shù)印記的,這肯定是當(dāng)時他中了毒后發(fā)生的。 云輕歌看向夜非墨,“禁術(shù)?!?/br> 男人的臉色驟然陰沉。 “這是什么禁術(shù)?”青玄都著急了。 陛下還這么小,才五歲的孩子,這么折磨孩子是為哪般呀! 云輕歌搖了搖頭。 她現(xiàn)在唯一只能等孩子醒來是否會清醒過來。 夜非墨讓青玄和青川去門口守著,他則是陪著云輕歌一起守著孩子。 就如此,從天明到天黑,兩人都一直守著床邊。 夜君羨的手指動了動,云輕歌都能立刻感知到。 云輕歌湊過來,推了推夜非墨,“阿墨,他好像醒來了?!?/br> 醒來了,但是不確定是不是清醒的狀態(tài)。 夜非墨也看向兒子。 小家伙眼皮掙扎著睜開,黑白分明又清澈的雙眸正奇怪地看著二人,滿眼都是迷惘。 “父皇,母后,你們怎么了?” “你認(rèn)得我了?”云輕歌冷哼了一聲,“你之前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br> 夜君羨眨了眨眼,剛要掙扎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成了麻花。 夜非墨上前替他把繩索解開。 “母后,這手怎么受傷了?是誰干的?” 云輕歌:“……” 還不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 奈何,這話,云輕歌不能說。 她看向夜非墨,“這個被壞人咬傷的,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夜君羨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他倒也沒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腦袋有些發(fā)懵。 最嚇人的是,一醒來母后的手就包扎了紗布,是在嚇人。 他覺得很奇怪耶,為啥會這樣的呢? 夜非墨輕嘆了一聲,“小羨,之前發(fā)生了何事,你可還有印象?” 小家伙搖搖頭,“我記得我在看書耶,看著看著就好困好想睡覺覺。” 夜非墨依然沒想明白這小家伙是怎么從房中出去的,還能神不知鬼不覺。他和風(fēng)涯都是極其敏銳之人,竟然也沒有察覺到這孩子的腳步聲…… “阿墨,我陪一陪小羨,你回去休息吧?!?/br> 聽見云輕歌的話,夜非墨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但云輕歌還是朝著他使了使眼色,“小羨剛剛醒來。” “你若是再受傷,我會生氣。”男人強調(diào)了一句,又瞄了一眼她手上的紗布,“說不定我會揍一頓他?!?/br> 夜君羨歪著腦袋,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揍誰???是哪個壞蛋這么過分,竟然咬傷我母后,我去揍他?!?/br> 夜非墨冷哼了一聲,走了。 出了門,替他們二人把門闔上。 “主子?”青玄看見男人的臉色略有些陰沉,心也咯噔了一下。 夜非墨抿唇,吩咐:“去看看,左逸軒在何處,我要見他?!?/br> …… 本就是小鎮(zhèn),街上并不繁華。 唯有一間客棧外被侍衛(wèi)守候地密不透風(fēng)。 夜非墨來此的時候,侍衛(wèi)們早已將整條街都守衛(wèi)森嚴(yán)。 青川留在了醫(yī)館里,青玄單獨跟著夜非墨。 青玄看著這陣仗,下意識地也摸向了自己腰際的佩劍,“主子,這些人,肯定是有備而來的,咱們……” 夜非墨沒吭聲,已經(jīng)入了客棧。 左逸軒說過,他的目標(biāo)不是他,恐怕只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傳話的工具罷了。 想要護(hù)好妻兒,他必須要占據(jù)主動權(quán)。 客棧里,靠窗的角落里坐著輕抿酒盞的男人。 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一排的丫鬟和隨從。 左逸軒早已聽見了腳步聲,微微側(cè)頭看他,竟是還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酒盞,一副邀君共飲的模樣。 男人面色沉冷,在他的對面坐下。 青玄也立在了夜非墨的身后,手始終抓著佩劍,等待著隨時出手拔劍。 左逸軒低低地笑著,“也不用如此緊張,我說過,我不會對你如何的。畢竟,你跟你的妻兒也分開了五年,這五年也挺折磨的,對吧?” 男人驀地捏碎了手中的酒盞。 青玄更是瞪眼。 這個左逸軒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夜非墨忍著要殺人的沖動,“還是你就只是想恩將仇報?” 左逸軒換了個坐姿,“你要如此想也無妨,雖然太后娘娘確實救活了我娘,可惜啊……我娘如今也早已入了土?!?/br> 夜非墨:“……” 青玄更是怒斥:“你娘入土了,難道就是我家娘娘害的不成?你竟然做出這么喪心病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