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jié)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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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孩子眸光堅定地看著他,指著他又指了指司徒凜月,“你,沒有他厲害?!?/br> 眼光好毒的孩子啊,聰明且直接,左玄歌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小孩兒,這種話,比我厲害的人才有資格說?!?/br> 那孩子搖搖頭:“我還小,打不過你,以后,未必?!?/br> 左玄歌一手將孩子倒提掛在自己肩上,那刀客急得差點要拔刀了,左玄歌伸手示意他別妄動:“我?guī)煿菑那暗奶煜碌谝?,我?guī)煾甘乾F(xiàn)在天下第一,我是未來的天下第一,你若是拜入我門下,遲早也是天下第一,你要不要拜我為師?我身邊有全天下輕功最好的人,刀法最好的人,劍術(shù)最好的人,拳法最好的人,最會殺人的人,最會用毒的人,做我的徒弟,他們都將傾囊相授,你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那小孩被掛在肩上,顯然并不舒服,眸光卻異常堅定:“要,我要拜你為師,做你的徒弟,要當(dāng)天下第一?!?/br> “好?!弊笮杩钢搅胰障拢瑢⑺畔?,“扎馬步,堅持一個時辰,我便收你為徒。” 對于左玄歌嚴(yán)厲,那刀客倒是沒有異議,只要他不是要害公子,別的都沒關(guān)系,習(xí)武一路本就是艱辛險阻的,既然這孩子和孩子的母親都下了這條決心,他又有什么可反對的。 “左玄歌呀!我來看你啦?!遍T外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李言清?!”左玄歌受到驚嚇一般看著師父,“今兒個是什么日子?咱們珩羽山這般熱鬧?” 有李言清的地方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左玄歌簡直想避而不見,然而那家伙顯然沒有察覺到主人家的情緒,高高興興地不請自入了。 “師父,以后咱們還是請些看門的人好了,這錢還是不能省?!?/br> “哎喲?!崩钛郧逡娭鹤永锇攵椎男『?,頓了頓腳,然后以飛撲之勢朝左玄歌奔去,“你這兒居然還有客人!” 左玄歌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你來干嘛?” “帶我們家小家伙出來見見世面嘛?!?/br> 李言清將一直隨身帶著的小童子推到前面,小童子也不拘謹(jǐn),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行了個禮:“左公子,司徒先生?!?/br> 李言清的目光不斷朝烈日下的孩子身上瞥去:“左玄歌,借一步說話如何?” 到了院子外,李言清才神神秘秘地湊到左玄歌耳邊小聲道:“這個孩子可不一般,想知道他的背景嗎?一千兩銀子,外加兩個秘密來換如何?” 左玄歌一巴掌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打開:“你還真是見錢眼開啊,還想敲詐我呢,想知道他是什么人還不簡單,你信不信我讓東兒下山去問一圈,照樣有結(jié)果?!?/br> “東兒問出來跟我能告訴你的能比嗎?跟我做生意你何時吃過虧?我這不是缺銀子得緊么,建清風(fēng)山莊可不是很費錢么,至于秘密,我也不會問太難的,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同你師父……那個那個是不是和諧嘛?!?/br> 左玄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去你媽的!” “喲?真生氣啦?”李言清厚著臉皮湊到左玄歌近前,瞧他是真的有些火了,也就收起了玩笑面孔,“行吧,這生意你不愿意做也就算了,我也不坑你,你不是說叫東兒下山去問么?也甭麻煩了,別說下山,東兒就是能在京城問到的東西我全告訴你就成了。” 李言清指了指門內(nèi):“這小孩,可不簡單,皇上最喜歡的妃子是哪個你知道嗎?對,就是雪貴妃,這可是雪貴妃的獨子穆臻,皇帝家的老三,三殿下!” “他一個皇子跑這來拜師干嘛?”左玄歌其實并不懷疑他的話,那樣的衣著,那樣與生俱來的傲氣,會是皇室之人一點也不奇怪。 李言清撇了撇嘴:“傳言好像是雪貴妃做了個噩夢,認(rèn)為這個孩子會克自己,所以便將他送出了宮,找個或者江湖門派習(xí)武,孩子自己選擇了習(xí)武,所以被帶到這里來了?!?/br> “傳言?” 李言清賊兮兮地笑道:“嘿嘿,這就是東兒能告訴你的話了,你若想要知道更多,就得跟我做交易?!?/br> 左玄歌沒有理會他,不過倒是能理解那孩子那種天然的排外感是如何而來的,不管為著什么理由,一個母親這樣將孩子趕走將會在孩子心底留下如何不可磨滅的傷害? “起開?!弊笮鑼⒗钛郧宕蜷_,走進(jìn)院子,孩子還在正中蹲著馬步接受烈日的炙烤,他拎起孩子的衣領(lǐng),“先吃飯,吃完再練?!?/br> 新收了徒兒,左玄歌本想將回枟州的計劃稍稍后延,先將臻兒的基本功打打扎實,哪知沒幾天便接到了宋曉仁催促他回去的書信,心中寫的焦急,左玄歌不得不結(jié)束了閑云野鶴的生活帶著師父和臻兒趕赴枟州。 回到陵西王府,范一神神秘秘地領(lǐng)著左玄歌到宋曉仁的書房,宋曉仁懷中抱著個孩子,正拿著個撥浪鼓逗她笑。 “行啊你宋小人,我這才出去多久,你就連孩子都有了?說好為了陪著雍大人守護(hù)枟州終生不娶妻的呢?” “我呸,少給我貧嘴,這種話也能瞎說的?” 左玄歌在他旁邊坐下,孩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見他竟然連撥浪鼓也顧不上,目光緊隨著他,咧著嘴嘻嘻笑起來,這個孩子似乎跟自己很投緣,左玄歌莫名地覺得有些暖心。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這誰家孩子?” 宋孝仁將孩子交給站立在一旁的奶媽,輕聲吩咐道:“帶孩子下去睡覺吧?!?/br> 奶媽退下后,宋曉仁才緊張地看著他道:“這孩子……” “這孩子肯定不一般吧?” “你怎么知道?”宋孝仁有些驚訝,難不成他還能未卜先知。 “這世上是不是所有身世特殊的孩子都給我遇上了?新收了個徒兒,是皇上家的老三?!?/br> 宋孝仁瞪眼看著他,差點沒罵出口:“皇上家的老三你也敢收為徒弟?” “有什么不敢的,小子挺有天賦的,早些收做徒兒才好,日后他看我再不爽也沒轍,難道他還敢欺師滅祖不成?!?/br> “真是都撞到一塊兒去了啊。”宋孝仁嘖嘖稱奇,這可不就是怪事成雙了,他神情愈發(fā)嚴(yán)峻,“三殿下的事先不討論了,遠(yuǎn)沒有這件事嚴(yán)重,方才那孩子……是大小姐的孩子?!?/br> “你說她是大姐的孩子!?”左玄歌感覺這有些玄幻啊,“不對,大姐生的不是皇子嗎?” 宋孝仁在他驚詫的目光中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她才是大小姐的孩子。” 左玄歌眸光冷下來:“左玄商這是想要整個左家給他陪葬嗎?。克尤桓业舭首樱??” 宋曉仁低頭默認(rèn),此事確實是左玄商一人促成,他趁著皇上外出祭祖,皇后娘娘臨盆誕下女兒,做了掉包,并且瞞過了所有人,左玄湘無法接受此事,更無法左右早已是京城將軍府家主左玄商的決定,在京城將軍府和皇后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當(dāng)左玄商提出他會親自將小公主撫養(yǎng)長大,將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一般時,左玄湘斷然拒絕了,她決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在他身邊長大,她讓左玄商發(fā)誓一定將小公主送到枟州由左玄歌養(yǎng)大,除非公主平安到枟州,否則便將一切向皇上和盤托出。 “瞞過了所有人?”左玄歌冷笑,“他覺得他能瞞過皇上?” “你什么意思?”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被壓下,且走且看吧,左玄商掉包的孩子是什么人?” “他也算還有點敬畏之心,掉包的孩子是皇上與宮女所生,總算是皇室血脈,這件事若事發(fā)……” “決不能牽連到我們,我跟左玄商本就不對付,日后枟州跟將軍府更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左玄歌輕輕在茶幾上敲了敲,總覺得有哪個環(huán)節(jié)不太對,“等等,皇上祭祖是自己一個去的?” 宋孝仁點頭:“往常都是大小姐隨行,不過今年大小姐臨盆在即肯定不能隨在身側(cè)?!?/br> “對,文武百官定然都是這么想的,可是卻沒人想到皇后娘娘不便隨行,按制可由其他一品嬪妃頂上,皇上最寵愛的雪貴妃也沒有隨行嗎?” “沒聽說雪貴妃隨行之事。” 左玄歌心中所想越發(fā)篤定:“你可還記得當(dāng)日沁心樓一事,最后是誰破了僵局?就是這名雪貴妃,皇上對她的看重不言自明,若是將她留在了宮中,就一定是一雙盯著后宮的眼睛?!?/br> 宋孝仁難以相信地?fù)u搖頭:“沒道理啊,皇上若是知道了,又豈會任由左玄商胡來?小皇子的百日宴都已行了?!?/br> “我問你掉包皇子一事該當(dāng)何罪?” “誅九族。” “左家九族能諸嗎?” 遲遲等不來宋孝仁的答案,左玄歌索性自己說了下去:“不能,且不說我爹收了鳳膠國為朝臣,就是最近我收回炎北十一城,這等功勛王朝上下誰可比擬?若是沒有左家,誰在枟州震懾鳳膠國?若是鳳膠國反了,雪淵國會不會想要收回剛剛失去的炎北?才到嘴里的rou,皇上舍得吐出來嗎?說句不要臉的話,皇上想殺左玄商,也舍不得殺我啊。” “這件事只會讓皇上更加有將一切握在手中的掌控感,左玄商的死xue已經(jīng)被皇上拿在手中,何時看他不爽了,便是暗示他一句,他也該立馬感激涕零地去死,暗示意味著不株連,他還能保住自己的妻兒?!?/br> 宋孝仁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你對這君心倒還真是了解,這事咱們?nèi)绾螒?yīng)對?” 左玄歌松了一口氣:“不應(yīng)對,皇上既然知道了一切,自然知道公主在枟州,我馬上遞道折子上去跟皇上說要收養(yǎng)一個孤女為女兒,皇上若是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這事我便多了七八成把握。說實話皇上知道了才好,知道了咱們還沒腦袋搬家,說明他能容忍此事,若是不知道才真是未知的風(fēng)險,真的東窗事發(fā)時,龍顏盛怒誰但得住?” “這等關(guān)乎身家性命的事就交給你去考慮,我可只管幫著我們大人管理枟州,公主既然要留下,那你給取個名字吧?” 左玄歌扣了扣案幾,深思似乎飄得遠(yuǎn)了,將所有的事仔細(xì)計較一番后,才突然淡淡開口道:“左蕓曦,就叫她蕓曦吧,希望她充滿陽光,無憂無慮快樂地長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