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傅改之上輩子繼承過外祖父留下的遺產(chǎn),知道傅氏產(chǎn)業(yè)百分之五,在十年后也能價值幾十億。 外祖父手里,一共也就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 重生之后,傅改之發(fā)誓要將保住傅氏產(chǎn)業(yè),誰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騙走百分之五。 葉筱柔點點頭,眉宇中縈著愁色:“是的,蘇晚晴手段太厲害,你們兄弟倆要小心一點,別被她害了?!?/br> “外公那么聰明,怎么會被這樣一個女人欺騙?!?/br> 葉筱柔一點都不驚訝,王傳宗從善如流的改稱呼。 是個人,都知道該選住監(jiān)獄的生父,還是豪門千金生母。 王傳宗越向往富貴生活,他們的計劃就越容易成功。 “蘇晚晴她……你們年紀(jì)小,以后就明白了。有一種狐貍精,長得丑還會勾人。” 葉筱柔黑完蘇晚晴,親熱的握住傅改之的手:“好孩子,你今天受委屈了。不要難過,安心在司家住下。這世上,就沒有真正能對子女狠心的父母。你和小祖沒做錯什么,司家會幫你安排學(xué)校,你好好讀書,總有一天能打動傅老爺子?!?/br> 就算打動不了,葉筱柔也不擔(dān)心。 再厲害的千里馬,年紀(jì)大了也有失蹄的時候。 他們手里捏著兩張王牌,不怕傅家不服軟。 “謝謝葉阿姨,你對我真好。” 傅改之眼神中充滿孺慕,他多希望,親媽待他也能像葉阿姨這樣溫柔。 傅家別墅二樓,趕走葉筱柔和那個東西,傅樂晗胸口有些悶。 “晚晴,你說我是不是太絕情了?但我真的不想和那兩個……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可以,我情愿從未生過他們?!?/br> 蘇晚晴懂傅樂晗的糾結(jié),她不是牽掛王傳宗兄弟倆,也不是放不下他們。 而是她的選擇,和當(dāng)下主流世界觀背道而馳。 很多人認(rèn)為,就算是女性被強(qiáng)暴、被拐賣生出的孩子,也是無罪的,應(yīng)該享受到母愛。 還好法律沒認(rèn)定,生母要對非自愿生出的孩子負(fù)責(zé)。 “不,我不認(rèn)為你絕情。按照科學(xué)理性的思維,在沒有愛和自主權(quán)的情況下,所謂生育,就是女性被強(qiáng)行綁架,盜竊了身體器官。一個人被挖了腎,他需要對奪走自己腎的人生命安全負(fù)責(zé)嗎?” 傅樂晗從沒聽過這樣的理論,仔細(xì)想想之后,心頭疑惑豁然開朗。 蘇晚晴說的對,那兩個東西是她被偷走的器官。 她是受害者,為什么要對被偷走的器官負(fù)責(zé)。 想通之后,傅樂晗臉上露出笑容:“謝謝你支持我,晚晴。其實我也很感激爸爸,他沒有像葉筱柔那樣,培養(yǎng)王傳宗兄弟倆做接班人。即使在我精神不穩(wěn)定,隨時想自殺的情況下,他也沒放棄我?!?/br> 傅新誠端著水果站在門外,聽到女兒的話,心里又酸又澀。 他的寶貝女兒,本不用這么懂事。 蘇晚晴笑著點頭:“傅老爺子的確很不一樣,他活的通透,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對了,我打算出趟遠(yuǎn)門。你在家,要堅持吃藥膳、泡藥浴。” “出遠(yuǎn)門?你要去哪兒,有需要傅家?guī)兔Φ牡胤絾???/br> 傅樂晗有些好奇,蘇晚晴好像十幾年沒出過海市了。 “去一趟s省,調(diào)查一件事。目前不用你們幫忙,等我回來,也許要托傅老爺子,介紹一個業(yè)務(wù)能力好的私家偵探?!?/br> 蘇晚晴也是在打算去s省時,才意識到這是她穿越以來頭一次出遠(yuǎn)門。 見蘇晚晴不愿細(xì)說,傅樂晗也沒追問:“祝你一路順風(fēng),我會好好養(yǎng)身體,爭取早日學(xué)習(xí)處理公司事務(wù),幫爸爸分憂?!?/br> 她才不要讓莫名其妙的人管理傅氏,傅氏是父親的心血,傅樂晗希望能在自己手里將它發(fā)揚光大。 “我出門時,拜托你們照顧一下我家里。我怕某些人,趁我不在家,對我爸媽使壞?!?/br> “沒問題,我會每天都到蘇家拜訪,確保阿姨和叔叔安全的。” 蘇晚晴當(dāng)初選住址時,也沒想到會和傅家走的這么近。 不過有傅家在,她出遠(yuǎn)門時,也不用太牽掛蘇父蘇母的安危。 海市到s省距離并不遠(yuǎn),蘇晚晴去時選擇搭乘高鐵,然后打車到七峰山別墅。 她跟司機(jī)談好,包車回海市。 神秘美少年十有八九拿不出身份證件,蘇晚晴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她早上坐上高鐵,半下午時到的別墅。 出租車剛停下,就有保鏢前來查看。 “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保鏢皮膚黝黑,一個個長得膀大腰圓,自帶兇煞氣。 蘇晚晴扎著馬尾,穿著白色運動裝,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來接個人?!?/br> 昨天剛來人把小姐接走,保鏢對視一眼,問蘇晚晴:“你來接什么人,誰讓你來的?!?/br> “當(dāng)然是司昊天讓我來的。” “要帶人走,需要當(dāng)面和司總打電話確認(rèn)。” 幾個人在山上住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司宗要接他離開的消息。 蘇晚晴笑:“逗你們玩兒的,我要來接人,麻煩讓一下?!?/br> 幾個保鏢從她笑聲中,聽出諷刺意味,惱羞成怒道:“臭婆娘,敢跑到我們這兒撒野,不要命了!” 說話的人擼起袖子,露出健壯的肱二頭肌。 “其實我不喜歡動手動腳,更喜歡以理服人?!碧K晚晴語氣中充滿遺憾。 保鏢哼了一聲,舉起拳頭朝蘇晚晴下巴打去:“老子看你是想找死!” 出租車司機(jī)看到這一幕,拿出手機(jī)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不報警,怕女乘客吃虧,報警又怕他遭到這群人報復(fù),就在司機(jī)為難時,形勢發(fā)生逆轉(zhuǎn)。 他以為會吃虧的女乘客,一個過肩摔把大漢摔倒,又一腳踹翻偷襲自己的人。 不過十分鐘的功夫,一群蠻橫的保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司機(jī)眼睛都快瞪直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今天更新的早一丟丟~ 第35章 人形畜牲司某某 “下次記得學(xué)會講道理, 不然還要接受社會的毒打。” 蘇晚晴放下袖子,笑意溫和的提醒躺在地上的保鏢。 落在他們的眼里,她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魔鬼。那么纖細(xì)的手腕, 打起他們來就跟玩兒似的。 想到來這里的目地,進(jìn)門前, 蘇晚晴停下腳步,回頭對幾人說:“哦, 待會兒還有事要請你們幫忙, 別著急走?!?/br> 疼的動彈不得的保鏢,眼里泛起委屈的淚花。他們倒是想走, 也得能走的動啊。 打完小怪,順利進(jìn)入主場,幾只兇悍的大狼狗,被蘇晚晴掃了一眼,一個個乖順的像只小貓咪。 很老式的別墅, 建筑是九十年代的風(fēng)格,裝修也很老氣。 蘇晚晴推開雕花玻璃門, 踏進(jìn)客廳。 地上鋪著繡了萬字的紅地毯, 客廳正中間,一個瘦削蒼白的美少年, 被尼龍繩五花大綁在柱子上。 他臉上頂著淤青,蒼白的肌膚和淤血形成鮮明對比,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漂亮但缺乏生氣的眼睛。 這兩個形容詞并不矛盾, 他的眼神清亮,但無任何波動,就像一對品相極美的琉璃珠。 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雙親俱不在人世。 蘇晚晴微微嘆息,能下狠手虐待這樣一個無辜孩子的,大概也就司昊天這個隱性反社會人格了。 別墅來了生人,少年神情木然,似乎誰也無法進(jìn)入他的世界。 他安安靜靜的靠在柱子上,沒因被綁感到躁狂和憤怒。 相比此刻,他將司文月按在地上往死里打的樣子——倒有些活潑可愛了。 父債子償,司昊天把好端端一個少年,囚禁別墅不知多少年,她挨一頓也不虧。 “你好,我是蘇晚晴,司昊天的——” 她提到司昊天三字,少年平靜的眼眸中,突然釀起波瀾。 蘇晚晴語速飛快的說完:“我是司昊天的仇人,你叫什么名字,需要報警嗎?” 她說著話,走到柱子后解開尼龍繩。 少年重獲自由,像木偶一樣轉(zhuǎn)身朝樓上走,似乎對蘇晚晴的話無動于衷。 他不相信自己。 蘇晚晴不奇怪,任誰被關(guān)在荒山別墅里若干年,也會對周圍人失去信任。 她伸手抓住少年胳膊,沒用什么力氣,但又不讓他掙脫。 少年很瘦,蘇晚晴手指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堅硬的骨頭。 她拉著少年走出別墅,他平靜淡漠的眼眸,終于出現(xiàn)了些許波動。 被關(guān)在別墅十一年,秦墨第一次走出別墅。 這些年,他連生病,都是醫(yī)生到別墅里為他進(jìn)行治療。 被關(guān)的太久,秦墨已經(jīng)快忘記,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忘。 四只狼狗伏在地上,乖巧的沖二人搖尾巴。 蘇晚晴見少年不排斥出門,主動問:“看守你的人,已經(jīng)被我打趴下了,要報警嗎?” 她剛才替少年檢查了下身體,他除了嚴(yán)重的貧血和營養(yǎng)不良外,沒其他毛病。 看守他的人,被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