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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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笑而不語,行至她跟前兩尺范圍內(nèi),見周邊眾人忙中偷覷,道:“閑來無事,四處走走,談何屈尊?姑娘客氣了!” “正好我這兒在收酒……”秦茉舔去指上玉漿,舌尖微辣。抬眸,撞在容非如有溫度的視線終中,她雙頰一熱。 容非環(huán)視四周,眼看大伙兒重新投入到搬運(yùn)、壓榨等工作中,轉(zhuǎn)而目視她的手:“姑娘在做什么呢?” “偷偷嘗兩滴新釀,容公子要試試嗎?” 秦茉抿嘴一笑,正欲尋個(gè)帕子擦手,不料容非驟然握住她的手腕,拉至唇邊,伸出舌頭,快速舔去她指尖的殘酒。 “你……” 溫?zé)嵊|感自手指火速蔓延全身,燙得她面泛酡紅,急急抽手。 心虛羞惱之際,她謹(jǐn)慎環(huán)顧酒坊內(nèi)眾人。 因容非身材高大,恰好擋住來回走動(dòng)的搬運(yùn)工,而上槽的師傅又剛好被木榨床遮擋,是以沒人窺見他這小小的調(diào)戲舉動(dòng)。 “真甜。”他笑得歡暢而得意。 秦茉輕咬下唇,慍道:“挖空心思占便宜!” “是你讓我試的。”他還一副無辜狀。 秦茉取帕子拭去酒滴,連帶她和他的氣息都擦得一干二凈,“說吧,找我何事?” “我又做了個(gè)小玩意?!比莘敲雠c那木兔子極其相似的球形木雕,這回卻是只圓臉大頭胖貓,粗圓的尾巴繞至身前,形態(tài)趣致。 “你要做一套十二生肖送我?”秦茉擺弄著胖貓木雕,嘴角蜜味泛濫。 “貓又不屬于生肖,”他眸底的寵溺不言而喻,“你若喜歡,我得空便做些給你玩?!?/br> 秦茉歷來喜愛獨(dú)一無愛的精致物件,當(dāng)下向他福身笑道:“謝過容公子?!?/br> 礙于酒坊內(nèi)人來人往,容非也裝出客套的樣子,含笑回應(yīng)。 秦茉想起那樁來得稀奇的大生意,挪了挪步子,“公子既然來了,不妨到小酒亭嘗嘗我們的新酒?” 容非眼底閃過一絲局促,沉嗓壓得極低:“你該不會(huì)想灌醉我……而后為所欲為吧?” “虧你想得出來!” “不是我想,是……你的確對我‘為所欲為’過?!?/br> “你醉成那樣,如何得知我的所為?” “我后來夢見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明明是調(diào)情之言,又非要顯出不熟絡(luò)的模樣,一步步走向酒坊的后院。 遠(yuǎn)處的翎兒裝作沒看見,指揮眾人搬運(yùn)各種藥材和工具,余人暗暗偷笑,默契干活。 遠(yuǎn)離吆喝聲與敲搗聲漸遠(yuǎn),和煦陽光被濃密枝椏過濾,投落在青磚地上,僅余斑斑駁駁的零碎光影。 一雙儷影立于酒亭內(nèi),青袍如霧繞春山,白裙似梨花融月。 秦茉猶自思索如何不經(jīng)意把話題扯向那筆生意,突然腰上多了一寬大的手。 “不行了……”容非腳步虛晃,閉眼低喃。 秦茉大驚,連忙伸手?jǐn)v扶,關(guān)切地問:“怎、怎么了?不舒服?” 容非弓著背,整個(gè)人掛在她肩上,嘴唇附在她耳邊哼哼唧唧。 “好像……喝多了,不受控制,沒法再以禮相待?!?/br> 話音剛落,兩臂緊緊圈上了她的纖腰。 作者有話要說: 秦小茉:你什么時(shí)候喝的酒? 容小非:就你手指上的…… 特別鳴謝:吃瓜群眾瓜子魚投了1個(gè)手榴彈~~o(≧v≦)o 第六十一章 風(fēng)過花落, 悠悠傾灑。 樸拙酒亭內(nèi),秦茉在容非慵懶且溫暖的懷中停留片晌,稍加力度推了推他:“少惺惺作態(tài)!才一滴酒……” 容非占完便宜, 松開雙手, 笑道:“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不愛喝酒, 特地跑到酒坊, 就為送我小木雕?”秦茉做了個(gè)手勢,示意讓他坐下。 “非也。” “為的是什么?”她捧出一套試酒器皿, 邊清潔邊問道。 “為……你?!?/br> 他坐如朗月入懷,本帶著凜冽氣息的劍眉,隨唇邊笑意柔和了不少。 “忽然嘴甜,哪兒學(xué)的?”秦茉擺出一副不領(lǐng)情的模樣,眼角眉梢卻潛藏愉悅。 容非半瞇長眸, 直視她潤澤丹唇,“嘴甜, 是因?yàn)閲L到了甜。” 秦茉忙于放置酒碗,不明其意,轉(zhuǎn)目瞥見他灼熱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方抿唇瞋目佯作惱怒。 她倒了一碗甘菊酒, 推至他跟前, 換了客氣的語調(diào):“容公子,來點(diǎn)清淡的解暑?!?/br> 白瓷碗的襯托下,酒色淡黃清透,芳香四溢。 容非舉碗, 清酒入喉, 頓覺胸腹舒爽,當(dāng)即微微一笑, 心知他的姑娘有心遷就,特意選了淡酒。 “好酒,謝姑娘體貼?!?/br> 二人隔桌而坐,偶有雜役奔進(jìn)奔出,未敢朝他們多看一眼。 容非細(xì)聽外頭的吆喝聲,隨口問道:“我來時(shí)瞧見大伙兒不停搬酒,好像還雇了車?” “嗯,前兩日,得了一筆大生意?!彼⒋鬼庥迫晦D(zhuǎn)向他的面容,眼中并無歡愉,反而微露審視。 “好事?。楹芜€悶悶不樂?” 她低嘆道:“一下子……訂了我三分之一的庫存?!?/br> “這……這倒不是好事,你怎能隨便答應(yīng)呢?”他長眉緊蹙,凝向秦茉的眼光摻雜了疑惑與憂慮。 秦茉神色瞬即變得復(fù)雜,不知是欣慰還是失落。 容非見她不語,收斂了最后一絲笑容。 “你最懂酒,酒不同于別的,籌備、釀造極為費(fèi)時(shí),某些種類還得等到特定季節(jié),年份越久越可待價(jià)而沽;你是急著要銀錢還是怎么的?再說了,與你長期合作的酒館、酒樓、飯肆?xí)袷苡绊???/br> “客人不著急,我命人先送一半,其余的分批。” “誰介紹的生意?”容非長指成勾,輕叩木桌。 “沒,”秦茉搖頭,“我起初以為是……有人專程搞鬼。接觸下來,對方似乎沒惡意,痛快付的全款,還給了很長的周轉(zhuǎn)期限。” “當(dāng)真?那還好……”容非沉吟片晌,“你懷疑過誰?誰會(huì)搗鬼?你樹敵了?” “此前,賀少東家說……”秦茉有些不好意思。 賀祁?又是他? 容非暗覺不悅,為遮掩閃掠而過的鄙夷,再度端碗飲了一口。 秦茉續(xù)道:“他們賀家的家主有意并購秦家酒坊,我想……” 容非聽到“賀家的家主”時(shí),險(xiǎn)些沒將酒噴出來。他生怕失禮,強(qiáng)行吞咽回去,卻嗆得滿臉通紅,連聲輕咳。 秦茉一怔,玉手抬起,意欲輕拍他的背,給順一順氣,終究因遠(yuǎn)處有人走動(dòng),轉(zhuǎn)而遞出手中絲帕。 容非莫名尷尬,以帕子拭去酒滴,悶聲道:“賀祁真這么說?” “嗯,雖然我至今沒想明白,堂堂一家主為何會(huì)相中我這小鎮(zhèn)酒坊……”秦茉語帶窘迫,“不過賀少東家一再確認(rèn)此為事實(shí),我姑且信了吧!” 容非“噗”地笑出聲,“依我看,賀家家主相中的不是酒坊,是你這美貌東家。” 他此言本是自嘲,不料秦茉聞言,啐道:“你這飛醋來得莫名其妙!” “……” 容非心生委屈。他說的明明是事實(shí)啊!他何曾想過吞掉她的酒坊,要吞也只會(huì)是她的人。 這傻乎乎的秦姑娘! 他轉(zhuǎn)念又想,暫時(shí)不告訴她真相,兩個(gè)月后他再以賀與之的身份前來提親,看她會(huì)是什么表情。 本以為賀祁以“兼并”之名接近秦茉,后又覺不合常理,此際聽秦茉一說,容非深感事情沒他想得簡單。 秦茉細(xì)述那客人的要求,以及酒被送往何處,對方的言行異于常人,卻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寬厚。 容非陡然想到了一個(gè)人,心下逐漸明朗。 但他不能說。 而今這來得古怪的大筆生意既無多大的影響,容非決意按計(jì)劃行事。 二人閑話一陣,容非遂借作畫轉(zhuǎn)移話題:“炎夏將盡,秋來天高氣爽,咱們得空也到外頭走走,別一天到晚憋在幾個(gè)院落里?!?/br> 秦茉笑道:“我倒是經(jīng)常陪孟四小姐野外散心,是你自己‘一天到晚憋在’西苑、脫了衣裳、凈干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沒在,我即便脫了衣裳,也干不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他笑容含混而詭秘。 “不跟你扯這些!”秦茉聽懂了他的諢話,俏臉飛紅。 容非斂去嬉皮笑臉,正色道:“我多日不作畫,已然生疏了不少。西苑無甚景致,東苑又被青脊指揮使們占據(jù)了,便想趁天氣好時(shí)邀你相伴,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四小姐作畫,邀我作陪,你也是,我到底算什么啊!”秦茉嘴里嘀咕,“若非男女有別,你們倆真該湊一塊切磋……” 容非一哆嗦:“別亂想,孟四小姐拉你作伴是閑得無聊;我那是醉翁之意,能一樣嗎?” “呵,承認(rèn)‘醉翁之意’了?” 容非墨眸深深,“你非要我再等上兩個(gè)月,還得保持距離,我在這兒多無聊??!你就不能抽空私下陪我轉(zhuǎn)轉(zhuǎn)?大不了……我規(guī)矩些。” 秦茉被“規(guī)矩”二字逗笑了:“我可不愿公然與你同行?!?/br> “那……要不咱們約個(gè)地點(diǎn),分兩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