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噩夢游戲Ⅱ_分節(jié)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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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楚楚的男女們舉著一杯又一杯的罪證,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一切宛如一場荒誕劇,正在慶功的意大利黑幫成員們一個個被帶上了警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夢游一般的表情。記者們興奮地連夜撰寫新聞稿件,告訴費克新市的市民們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而“罪魁禍?zhǔn)住饼R樂人,此時此刻正在單手開車前往費克新舊港,半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一切讓這兩人陷入了漫長的思索之中,久久沒有對話。 關(guān)于這一晚,齊樂人原本的設(shè)想是由呂醫(yī)生回到市政廳,宣稱自己被綁架但是僥幸逃脫,然后命令警察局抓捕正在舉行酒宴的意大利黑幫,同時以有人在費克新舊港進(jìn)行酒品走私為由,包圍費克新舊港,引發(fā)警察與梅花K之間的沖突。 這招是陳百七教他的,她管這個叫借勢,在副本世界,特別是真實度高且不是封閉環(huán)境的副本世界里,如何利用NPC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一種能力。 這個計劃原本很完美,無論是哪一方勝利,對齊樂人來說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沒有理由去費克新舊港冒險,這對他百害而無一利,右臂中彈本來就讓他不便戰(zhàn)斗,寧舟小孩子的身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無法和成年人相比,多開幾槍都要擔(dān)心手腕會不會受傷。 所以借助副本中NPC的力量來完成對梅花K的圍剿,這才是最正確的辦法。 然而,半個小時前,當(dāng)費克新市的大鐘敲響了晚上十點的報鐘時,電話鈴聲響起了。 就坐在電話前等待呂醫(yī)生好消息的齊樂人,眼皮猛地跳了起來,他按捺下心中那股不安的預(yù)感,對寧舟笑著說:“應(yīng)該是呂醫(yī)生的電話。” 說著,他拿起聽筒,卻沒有開腔。 電話那頭傳來令人焦慮的沉默,短短數(shù)秒鐘,已經(jīng)讓齊樂人坐直了身體,仿佛持槍面對一個蓄勢待發(fā)的敵人。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一個沙啞而陌生的女聲傳來,那沿著電話線流淌的電流,讓齊樂人整個人都汗毛倒豎。 “你是誰?”齊樂人下意識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很久,一聲自嘲的輕笑聲傳來,她說:“假的?!?/br> 電話掛斷了。 齊樂人迷茫地拿著電話聽筒,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是誰的電話?她在說什么?她為什么要打給他電話? “砰”的一聲槍響,坐在客廳上的寧舟突然開槍射穿了大門,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等到寧舟沖到門邊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有人送來一封信。”寧舟說。 齊樂人放下聽筒,接過信件,里面只寫了一句話。 【我和梅花Q市長,在費克新舊港等你們?!?/br> 為了這句話,齊樂人和寧舟開車前往舊港。 “有人抓到了呂醫(yī)生,而且知道了他是梅花Q,不然按照約定,他大半個小時前就應(yīng)該打電話和我們匯報情況了……可我還是覺得,這兩封信,都不是梅花K的手筆。”齊樂人說道。 “嗯?!睂幹蹜?yīng)了一聲,“送信的人也不是他,腳步聲太重了?!?/br> 如果當(dāng)時寧舟的注意力不是被電話吸引了的話,他應(yīng)該更早注意到門外有人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找到了我們的所在地,他很可能會直接進(jìn)來,送信約地點這種做法,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但是除了他還有誰知道我們的玩家身份呢?現(xiàn)在存活的人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了……”齊樂人緊緊抿著嘴,無數(shù)的疑問在他腦中盤旋,他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有沒有線索。 不會又是蘇和吧?齊樂人難免神經(jīng)過敏了起來。 不會吧,這次任務(wù)里沒有出現(xiàn)手提電腦啊,蘇和不會這么閑專門跑來副本整他吧? “那個電話,很奇怪?!饼R樂人喃喃道。那個聲音,那句話,不斷在他腦中出現(xiàn),那個女人的聲音和語氣里仿佛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 一種似是預(yù)感又似是推理的感覺在齊樂人的腦中掠過,如同窗外的路燈。 “女人,很可能和我有些關(guān)聯(lián),這樣的人不太多?!饼R樂人低聲道,“薇洛算一個,龍舌蘭也算一個。聲音不對,不是薇洛,那最大的可能……是那個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龍舌蘭。” 她是一個進(jìn)行過前額葉切除的“瘋子”,一個離開費克新多年卻又即將歸來的不速之客,一個也許知道得太多的女人。 “我再理一理,如果幕后的人真的是龍舌蘭,她想讓我們兩個去舊港,很可能還約了梅花K,并且綁架了呂醫(yī)生,目的是什么?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她一個NPC為什么要這么做?”齊樂人納悶著。 “她還知道我們的玩家身份。”寧舟補充道。 “對,這才是費解的地方,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一想到這一點,齊樂人簡直毛骨悚然。 假設(shè)那個電話真的是知道了一切的龍舌蘭打來的,那么她的那句問話簡直可怕至極。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他回答的話卻是:你是誰? 這簡直是一個彌天大錯,龍舌蘭知道他是殺手威士忌,而威士忌怎么可能聽不出自己多年好友兼情敵龍舌蘭的聲音呢?他問出的那一句你是誰,簡直是在告訴龍舌蘭——我是假的。 不僅是他,這個世界也是假的。 她掛斷電話前那惆悵嘲諷的笑聲,正是她對這個世界真面目的冷笑。 假的。 “會不會是某個玩家透露的?”寧舟問道。 “有這個可能,方塊K和方塊Q最早出局,排除他倆。梅花K……呃,這個人不像是喜歡和NPC談人生的那種人。也許是紅桃K或者紅桃Q?但她們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按理說龍舌蘭一直不在費克新市,對這里的情況應(yīng)該了解不深啊。也不對,她好像對我們都有所了解,肯定有什么特殊渠道?!饼R樂人越想越毛骨悚然,那是一種驚覺被人密切監(jiān)視的恐懼。 到底是誰在看著他們? 寧舟用那雙和槍支不相稱的小孩的手,熟練地給槍上油。 “希望呂醫(yī)生沒事?!饼R樂人說。 “不會的,他運氣好?!睂幹郯参康?。 齊樂人笑了:“啊,那是,他可是‘躺贏專家’。” 懷著對前路的不安,齊樂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專心地思考著接下來的這場硬仗要怎么打。 載著兩人的汽車從燈紅酒綠的市中心駛向一片破敗寂靜的舊港,如同一個色彩斑斕的泡泡,在無風(fēng)的晴天午后,緩緩墜入黑暗深淵。 PS:禁酒令時期自己在家喝酒不違法,但是酒宴是違法的。舉行慶功酒宴被捕,忘了是哪位大佬的事跡了,美國黑幫題材紀(jì)錄片都是幾年前看的,希望不是我記憶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