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諾一寸金,小人賤命當不起_分節(jié)閱讀_
我就是無聊,我問她:“你家兄長現(xiàn)在何處?” 她倒是奇怪:“今兒中午您不是還見過他么?” 我什么時候見過這等神人? 我只見過一眾宮妃,后來發(fā)小白戈帶我去了御膳房。哦,御膳房那個新來的廚子。 我看阿羅,我就想她的哥哥會是怎樣厲害,我還想去找這位哥哥玩呢,他怎么能是那個連個饅頭都不給我留的廚子。 我的幻想又一次破滅了,人生真是喜怒無常。 阿羅很是驕傲:“奴婢的兄長從小就擅長廚藝,您想吃什么就說,有食材就沒有他做不成的菜。” 她不說我真的不相信那廚子能有這么好看的meimei,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默然,正思考杜蘅放這倆人進來意欲何為,難道是失散多年的皇親國戚? 皇帝這就駕臨冷宮了,突然得我還以為是被我念過來的,畢竟我是見過神人一般的大師侄一個念頭就招來小貓小狗的。 咳,一定不能讓杜蘅知道我剛才拿他和大師侄的小貓小狗相提并論了,我不怕我哪天死不瞑目,我怕杜蘅手足相殘壞了名聲。 我們畢竟是多年的同床好兄弟是不。 現(xiàn)在是冷宮里的同床好兄弟了。 杜蘅說我把他的被褥都搶來了冷宮,于是皇帝屈尊來和我同床入睡。 我呸!我不會再相信他說國庫沒有錢的話了。 但是杜蘅儼然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厚皮,臉皮尤甚,公然差遣我的小阿羅去找她哥哥點菜,就連一道湯都不由得我來選,當皇帝都這樣的么? 皇帝伯伯以前是怎么請客的來著? 我短暫地回想了下,好的我沒話說了。 菜上桌的時候我是真的連在心里高彎彎繞繞的心思都滅殺得一干二凈了,并且我覺得我原諒廚子不給我留饅頭了——以后日日有色香味俱全之佳肴,誰稀罕他手里的饅頭。 同時我決定要好好待阿羅,這其實并不需要我對我自己強調,只是在面對杜蘅又一次企圖睡我這樣殘酷的現(xiàn)實的時候,我真的很想那個躺在我床上的人是我家漂亮的小姑娘。 她怎么能在這么險惡的情形下棄我而去呢? 我決定了,就算她是杜蘅派來的間諜,我也得把她感化咯! 晚飯吃得太飽,杜蘅臥在我的床上看我在房里來回踱步,他倒是很體貼地建議我倆一起出去散步消食。 我拒絕了他,一個人翻到了屋頂上,賞月。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兒晚上也是晴朗,明月當空就跟張餅一樣,我不合時宜地想起師父那張圓圓的臉來。 都怪我爹平時對我教育得太好,他死了我都不怎么想他,如今對月想落幾滴淚都只是想起我那失蹤好幾年的師父來。 緬懷了一會兒,我還是認命地回了房間,杜蘅還是那樣臥在床上,見我回來了就挪開了位子,于是我又認命似的過去躺下。 容我說一句,真是暖和。 好了,說完了,燈一黑,眼已瞎,他大爺?shù)亩呸磕阋退?/br> 杜蘅也躺下,攬著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是我說,他這慫得讓我有點失望,不過更多的還是竊喜,難道這個上下的問題已經(jīng)讓他自己解決了? 解決的話皆大歡喜,我決定先睡覺。 多年前,我和白戈向當時還是太子的杜蘅磕頭效忠,一個管文一個管武,他這個太子看似什么都不會,可一朝出手,騎馬射箭策論庭辯均是上上,那時候我說是不崇拜他,卻也高興他愿意和我們這些伴讀同榻而眠,不問各自身份,僅僅就是因為友情。 而此時再次同榻而眠,床上少了個奇葩,倒是有些不大習慣。 大概是他不再把我當成好兄弟,而是一個勁的想睡我的緣故。 友情一旦變了,并且是自己再無法掌控,讓我都不敢肯定我倆將來會怎樣。 ☆、我想采花時花兒自來到 東方云州為我朝皇都,這方水土古來極好,生養(yǎng)出許多有名的人物,白戈他爹算一個,我爹算一個,不才我也算一個。 我算在生得好那一撥里,小時候拜了個師傅,苦修武藝,也勉強讓人覺得我也排的上養(yǎng)得好這一說。 可是出名太早,現(xiàn)在苦惱。 我學會喊爹的時候我爹就開始教我為臣之道,他是個好臣子,我不是,因為我也沒遇上一個好皇帝,盡管這個皇帝同我一起長大,可他只想睡我。 沒有一個可以讓我發(fā)光發(fā)熱的崗位,我怎么做一個好臣子,太為難我了。 人敬我一尺我得還一丈,壞意義上也一樣,可還是那句話,我打發(fā)小可以,打皇帝不可以,所以打杜蘅不可以。 看,我不過就是踹了他一腳就被發(fā)配來了冷宮,還得當他的暖爐。 我好迷茫,卻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我準時被阿羅喊醒,待我梳洗過,她送上一碗濃香米粥伴著她哥哥秘制醬菜,剛吃了一口我就想,樂不思蜀不過如此。 吃完了我想,這兄妹倆我一定要好好地討好。 杜蘅已經(jīng)離開,我得以一個人在我的床上放肆,指著他昨天躺的地方狠狠地說:“哈,看你今天還來占我的床!” 非要把你一腳踹到門外去! 阿羅還在屋里,所以這半句話我還是不說為好。 “陛下只是到時辰去上朝了,少爺您的午膳還得和陛下一起用的。” 你就不能讓我多一點開心嘛,非要這么直白地戳穿我剛才白癡一樣的想法? 我知道阿羅不是實誠,她肯定是杜蘅派到我身邊的小間諜。 這小間諜做的不合格,都不知道先附和我取得我的信任了再打擊我,果然是杜蘅派來的,和他是一個套路。 我大方地選擇了忘記我剛才說的話。 阿羅問我:“紙筆硯臺都備好了,您現(xiàn)在想做什么?” 你好像只給了我一個選擇。 我看了眼窗外,天兒有些陰沉。我說:“今兒天這么好,不出門采個花,實在可惜。” 對,我跟著師父還學了一招睜眼說傻話,不過沒有大師侄用得好。 不過我不是要出門干壞事的,此采花,真的只是去御花園采個花而已。 采一筐嬌色給阿羅做胭脂,阿羅一定能夠感受到我對她真誠的心,我相信總有一天小間諜會投誠。 再采一筐送去御膳房,因為阿羅哥哥是個好廚子。 阿羅哥哥說只要有東西,就隨我點菜,我饞御花園那些可觀賞可食用的花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