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溫柔_分節(jié)閱讀_4
她在各個方面都再合適不過助理的位子,也十分合徐可舟的意,但徐可舟出去談生意從不帶她。 在她之前,徐可舟的助理是溫楚。剛畢業(yè)的時候他做過徐可舟的臨時助理,這臨時一做就是一年,但畢竟公司做大了,又是總裁身邊的位子,不比做醫(yī)生輕松,溫楚又實在負(fù)責(zé),做不完的事情加班熬夜也要完成,徐可舟心疼他,才不讓他做了。 現(xiàn)在徐可舟出去談生意邊上帶的都是溫楚,倒不是他對業(yè)務(wù)多么熟,談判徐可舟一個人就能談下來,只是帶著他自己安心。 溫楚就像徐可舟的定心丸,揣到身邊才放心,跟別人說起話來也多了分底氣。 所以盡管溫楚已經(jīng)不做他的助理很久了,但遇到了徐可舟生意場上的人,對方依舊客客氣氣的喊他一聲溫助理。 “明天什么時候?”溫楚端了碗面湯給他,有些遲疑,他明天約了鄭塵做體檢去的。 “晚上,在皇都?!毙炜芍鄣馈?/br> 皇都是徐氏下面的一家娛樂場所,徐寧海建立的,徐可舟不怎么喜歡那里,前兩年要賣出去,后來一直拖了下來。他不喜歡,跟他談做生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老總倒喜歡,時間一長便成了談生意的地方。 徐可舟不喜歡皇都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溫楚不喜歡他去那里。 他雖然沒說過,但徐可舟能看出來。確實是,歌舞升平的地方,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男朋友去。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徐可舟談生意用要帶著溫楚的原因之一,他這是讓溫楚放心。 時間上不沖突,溫楚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明天有事?”見他有些猶豫,徐可舟問。 溫楚搖搖頭,“沒,要去花店一趟而已。” 徐可舟這才將卷著的眉松下,拿湯匙舀著面湯送到嘴邊,溫楚不知道往里面加了什么,味道極鮮,不冷不燙。他嘗了一口,又盛了一湯匙給溫楚。 “味道越來越好了?!彼旖枪粗粋€笑道。 溫楚欣然接過。 徐可舟就是這樣的人,看上去總是冷冰冰的,擺著一張撲克臉,帶著傲氣和高貴,拒人十米之外。卻總是在溫楚這里彰顯著最親切和溫柔的一面。 吃過了飯,溫楚將碗碟收拾到水池里,掛上圍裙,挽起袖口正準(zhǔn)備收拾,徐可舟便湊了上來。 他將自己剛打上結(jié)的圍裙解了下來,掛到了自己身上,動作已是熟練至極。 “說了多少次不讓沾涼水,嗯?”說話間,他已經(jīng)擼起袖子開了水。四月天還沒有回暖,水雖不是冰涼的,但也不暖。 溫楚心虛地不敢看他。就那么三五個碗碟,徐可舟也不讓他碰,跟他搶著洗,還要買洗碗機(jī)。溫楚是不能碰涼,但他總抱著僥幸,覺得洗個碗還不至于怎么樣。 他洗不了,就幫著把碗收到櫥柜里,收完最后一個碗,徐可舟已經(jīng)拿著毛巾擦完手了。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勻稱,跟件藝術(shù)品似的,能滿足手控的所有幻想。 這么好看的手,偏要幫著他洗碗。 真是。 溫楚想著就笑了起來。 徐可舟將毛巾掛起來,雙手?jǐn)堊∷?,他的頭發(fā)還沒干,濕著貼在溫楚白嫩的頸上,“笑什么?” 溫楚跟他說了,徐可舟也笑著,說道,“洗個碗有什么,去年我還給你刨過花呢?!?/br> 他說的是去年入冬的時候,氣溫驟降,院子里種的梔子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徐可舟冒著冷風(fēng)拿著小鏟子去泥里給他移到了盆里。 回屋的時候滿手是泥,指甲縫里都是,襯衣上也是泥泥點點,幾乎是不能要了。 溫楚不明白,他一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是怎么忍得了的。 徐可舟說著手就滑到了他襯衣里,撫著溫楚溫?zé)岬钠つw,聲音在他耳邊性感地道,“它還能做些別的呢。” 溫楚被他摸得全身發(fā)軟,徐可舟還在咬著他的耳垂,“唔,可舟,我還沒有洗澡?!?/br> “一起洗?!?/br> “你不是才洗過……”他明明剛洗過,下身裹著浴巾,頭發(fā)還沒干透呢。 不容他拒絕,徐可舟有力的雙臂已經(jīng)將他抱起,把人抱到了浴室。 …… 事后徐可舟給他吹頭發(fā),手指穿在他軟軟的發(fā)間,開著半暖的風(fēng)。 “累嗎?” 溫楚無力地點點頭,想著,又搖了搖頭。 徐可舟淺淺的笑了,勾著一個嘴角,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低身吻他的眉間,“是我做過了。” 溫楚卻又搖頭,關(guān)了燈,跟他一齊躺下來,將他溫暖的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去親徐可舟,摸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他努了努嘴,想說什么,卻只是將腦袋跟他湊得更近,什么也沒說。 其實他想說,可舟,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第5章 溫楚跟鄭塵約的上午,因為手術(shù)的特殊性,體檢項目非常多,幾乎是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要檢查。鄭塵已經(jīng)提前聯(lián)系好了醫(yī)院,他到了就可以直接做。 昨天徐可舟做的太狠,走的時候看他睡得熟沒舍得叫醒,以至于溫楚差點遲到,在離約定時間還剩一分鐘的時候才到。 “不好意思,又讓你等了?!睖爻鴼饴詭П福类崏m平時很忙,為他騰出時間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鄭塵倒是無所謂,他回國確實有點事,但現(xiàn)在和溫楚這件比起來實在太微不足道了。這是他研究了三年的項目,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 “沒吃東西吧?”鄭塵問他。 溫楚搖搖頭,這件事鄭塵已經(jīng)提前交代過了,他將徐可舟今早做好的早餐一動未動地放在了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