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溫柔_分節(jié)閱讀_30
他在溫楚耳邊呢喃,“我該怎么補償呢……” 溫楚不貪心,一向求的很少,現(xiàn)在他只求寶寶健康,以及徐可舟能陪在他身邊,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補償了。 突然煽情的氣氛讓溫楚又多愁起來,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那太丟人了,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可舟……” “恩?” “鍋里水開了。” 徐可舟像一只大貓一樣蹭了蹭他的脖頸,在他已經(jīng)不是很明顯的喉結(jié)上吻了一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從襯衣口袋里掏出什么,套在溫楚的無名指上。 溫楚低頭看,是他們很久以前買的那對戒指。 他走的時候留下了家里。 現(xiàn)在徐可舟又重新套在了他手上。 第34章 鄭塵第二天就開著車來他們的新房子蹭飯了,明明是個陰天還要帶著副墨鏡,一臉“我是有錢人”的樣子。 “你們知道這邊的房子我看了多久了嗎?”他把帶給溫楚喬遷之喜的禮物放到桌子上,伸了個巴掌,“五年了?!?/br> 他又繼續(xù)說道,“知道多少年才能買的起嗎?”再次揮了揮手,“五十年?!?/br> “你們真壕。” 溫楚被他逗樂了,這里雖然貴了些,但環(huán)境比溫楚想象中的更好,不遠處就是海,他能走動的空間也大了許多,沒事還能去院子里澆澆花。 “哎樓上還空了那么多房間,你也不去我那住,要不我來你這住兩天算了?”他開玩笑道。 徐可舟給溫楚按著小腿的手一頓,醋意滿滿,“溫楚為什么要去你那住?” 鄭塵聽了反諷道,“當然是方便照顧小楚楚我的寶貝兒們了,哪像你不聞不問的?!?/br> 溫楚被他這個叫法驚到了,下巴都快驚掉了,再看徐可舟,臉色難看得可怕,鄭塵這是專門往他痛處戳。 □□味又開始在屋子里蔓延,溫楚還不想剛搬過來就爆炸,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他看桌子上放著的袋子,好奇的問鄭塵,“這是什么?” 鄭塵打開,竟然是兩個小奶瓶。 “先準備上唄?!逼鋵嵥枪涑械臅r候看見了順便帶的,禮輕情意重嘛。他看看溫楚隆起的胸部,“你總不能自己哺乳吧……” 這確實是個問題,雖然嬰兒時期母乳喂養(yǎng)更好,但溫楚做不到啊,如果能做到,溫楚有可能真的會這么做,只要是為了寶寶好。 鄭塵依舊用目光上下打量著溫楚,沒有惡意,只是看看,徐可舟卻十分敏感,將溫楚攬在自己的懷里,在他額頭吻了一下,下巴揚起指著沙發(fā)讓鄭塵坐,自己去給“客人”沏茶。 “那個,我有件事忘跟你說了?!编崏m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 溫楚頓時緊張起來,“什么?” 鄭塵看了眼遠處沏茶的徐可舟,又瞟了眼溫楚露得分明的鎖骨,他今天穿了一件寬松的大睡袍,上面有一枚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紅點子,“就是你們那個性|生活啊,最好還是不要太多。” 溫楚的臉微不可察的紅了起來,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很像是有性|生活的人嗎? 鄭塵若無其事地看向其他地方,“也不是不能做,小心為上嘛?!?/br> 徐可舟端著茶過來,溫楚不能喝濃茶,徐可舟給他換成了蜂蜜水,兩人齊刷刷都看向他,弄得徐可舟一頭霧水,“怎么了?” 溫楚莫名其妙想起來上次偷jingzi,雙頰發(fā)燙,假咳了兩聲掩飾,“沒事?!?/br> 他不說,徐可舟又看向鄭塵。鄭塵是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有必要科普一下孕期常識,一本正經(jīng)道,“孕晚期盡量不要同房。” 徐可舟挑了下眉,“我有那么禽獸嗎?” “……” 中午吃過飯,陰雨蒙蒙的天氣有了好轉(zhuǎn),竟然出了太陽。溫楚坐在小院的秋千吊椅曬太陽,徐可舟湊過去,拿手機讓鄭塵給兩人拍了一張照。 1,2,3—— 算起來這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合影,主要原因還是兩人對拍照都不感冒,但不得不說這樣的紀念方式很有意義??吹秸掌臅r候,溫楚才發(fā)現(xiàn)徐可舟根本沒有看鏡頭,而是露著半個側(cè)臉,在看著自己。 帶著淡淡的笑,幸福而寵溺,好像他們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刻也不過如此了。 在搖椅上坐了不過小半個小時,溫楚就困得不行,倚著藤條睡著了。徐可舟怕他著風,橫抱起抱到了臥室。 溫楚現(xiàn)在少說也有七八十公斤,徐可舟抱起來卻依舊覺得那么輕,如同一根羽毛,不抱緊一陣風便吹走了。他把人放好,被角掖好,才去書房開視頻會議。 溫楚睡得并不安穩(wěn),眼皮跳動著,鼻尖和額頭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渴望睡個美美的午覺,可小腹的疼痛仿佛在絞著他的rou,讓他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種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腹痛終于再次來臨了。 他半夢半醒之間換了幾個姿勢,都沒有太大的用處,骨節(jié)細長的手指死死抓著床單,但實際上他連這點力氣也沒有,嘴里發(fā)著痛苦的呻.吟。 有時候習慣事件好事,以前腹痛是常事,他習慣了也不覺得有多疼,但現(xiàn)在再次疼起來跟有只手在狠狠攥著肚子一樣,疼的喘不上來氣。 “可舟……” 溫楚想喊徐可舟,可是聲音細弱蚊蟲,他抽出枕頭墊到自己腰下,乞求這個姿勢能更舒服一些,然而依舊沒有什么用處。鄭塵說過,隨著寶寶一天天長大,他們會在自己體內(nèi)開疆擴土,擠壓著內(nèi)臟和血管,痛苦無法避免。 徐可舟半掩著書房的門,他帶著耳機正在進行視頻會議,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右眼皮砰砰直跳,匆匆結(jié)束了會議,一進臥室便看見溫楚痛苦的模樣。 他的眉毛機會都擰在了一起,神情憔悴,嘴唇血色盡褪,無意識地發(fā)著呻.吟。 “阿楚!” 徐可舟過去抱他,摸到的全是汗,心里發(fā)慌。溫楚是個病秧子,發(fā)過很多次病,胃病、腸胃炎、闌尾炎……但徐可舟沒見過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么痛苦,他甚至碰都不敢碰一下他的溫楚,好像一碰就會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