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獨寵_分節(jié)閱讀_55
青環(huán)青佩是只聽許云晉的命令的,就連許濤等人也左右不了青環(huán)青佩,更別說是石君極了,因此三人算是僵持了下來,最后還是許云晉揮手示意青環(huán)青佩兩人下去,這才對石君極說:“你不可能每日都來看我沐浴。” 意思是就算你今日趕走了青環(huán)青佩,可許云晉是每日都是沐浴的,除非石君極每日都來伺候許云晉沐浴,若不然青環(huán)青佩還是要隨侍左右的,更何況,許云晉瞅了石君極一眼:“青環(huán)青佩從小便跟在我身邊,不論是沐浴還是更衣都是他們兩人伺候的?!薄馑季褪乾F(xiàn)在才防備太晚了吧,什么都被看過了好不好。 石君極面色陰沉,卻也知道許云晉說的是實話,想了想,強調(diào)道:“以后只許他們兩人,別人都不準?!?/br> 許云晉嗤笑一聲:“你的不準還挺多?!敝髲堥_雙臂,“給我脫衣服吧。” 石君極:“……” “怎么?”許云晉眉毛一挑,“當初上、床的時候衣服脫得那么利索,如今就不會脫了嗎?” 石君極無奈的往前走了一步,幫許云晉脫衣,他本以為多多少少會不自在或是不甘愿的,然而直到為其褪去了全部衣衫,石君極都抱著一種愉悅滿足的心情,于是石君極明白了,他比自己想的還要愛眼前這個人。 也只有眼前的這個人,能夠讓他甘心情愿的忍氣吞聲,為他做一些自己之前不曾做過的事情卻無絲毫怨懟,而這天下,也只能有這么一個人了,再無第二個。許云晉不是自己見過的最美的人,不是自己見過的最有性格的人,不是自己見過的最吸引人的人,然而這世上也只有這么一個許云晉,能讓自己魂牽夢縈,讓自己真正的將其放在身上,不出于任何目的,只是單純的想讓這個人屬于自己。 許云晉有些訝異,似乎是因為石君極竟然真的肯為他脫衣,只是驚訝了一剎那,許云晉便很淡定的在石君極炙熱的目光中進了浴桶。 石君極隨手搬個一個小凳子坐在浴桶前,目光盯著浴桶里的許云晉:“我在京城郊外有個莊子,里面有從它處引過來的溫泉,改日我們一起去那里如何?” 許云晉靠在浴桶里閉著雙眼,聽到石君極的話微微動了動身子:“我是無所謂的,主要看你有沒有時間?!?/br> 石君極笑道:“即使我不在也沒關系,明日我還有事情要做,讓徐颯過來帶你去那里,莊子上的人會把你當做主子伺候,只要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br> 許云晉有了些興致,京城周邊并沒有溫泉,如果想要泡溫泉的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去距離京城百里之遙的溫莊,那里的溫泉是開放式的,平日里總會有京城的人去那里泡溫泉,第二個選擇就是耗費巨資將溫泉引到距離京城較近的位置,這樣的都是私人宅院,雖說京城富貴人家不少,但是修建溫泉莊子花費太大,若是官員很明顯說明是貪污*之人,畢竟如同許云晉這般喜愛做生意又能做的很成功的人并不多,若是商人未免太過于招搖,因為就算真的有人建造了溫泉莊子,那也是東隱西瞞的。 許云晉五人是沒有在郊外置辦溫泉莊子的,若是想泡溫泉,一般都是幾人騎馬去溫莊泡,許云晉原先還去的勤些,現(xiàn)在卻是不大去的了,他是挺喜歡泡溫泉,但是他更嫌麻煩。如今聽到石君極說他在郊外有溫泉莊子,也難免起了興致:“那感情好。”許云晉有些高興的勾起了嘴角,看著許云晉的神色石君極心癢癢的難受,最后還是忍不住起身又吻了許云晉一下。 許云晉也不惱,如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必要推搡著我不要什么的,那未免太過于矯情,不管他跟石君極最后能不能在一起,如今的感情不是假的,許云晉自然也就不在乎身體上的接觸了,當然前提是并不會發(fā)生真覺寺方丈口中說的事情,不過想來不管方丈說的是真是假,在石君極身上都是做不得數(shù)的,之前的兩次不也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許云晉是十分信任方丈的,并不認為方丈會欺騙自己,只是石君極是個例外,就不能不讓許云晉多想,許云晉偷偷看了石君極一眼,莫不是他和石君極是上天注定什么的?想著想著,許云晉自己倒是先笑了,太離譜的東西他還是不怎么相信的。 許云晉在這邊胡思亂想,石君極那邊已經(jīng)站到了許云晉的身后:“我?guī)湍阆搭^?!?/br> 許云晉“恩”了一聲,很坦然的接受了石君極的服侍,不過石君極剛開始洗頭沒兩分鐘,許云晉就示意石君極停手:“頭不用你洗了,等到洗完澡讓青佩給我另外洗吧。”許云晉一邊說著一邊用鄙視的目光看了石君極一眼,這洗頭的技術太差了,拽的自己頭皮生疼,還掉了好多頭發(fā),許云晉可不敢讓石君極給自己洗頭了。 石君極摸摸鼻子,只要作罷,他不會給別人洗頭是一定的了,就連給自己洗頭他也沒怎么嘗試過,不過看到許云晉剛剛鄙視的目光,石君極決定等回了宮一定要學怎么給人洗頭! 許云晉可不管石君極在想什么,直接把放在架子上的肥皂團扔給石君極:“給我洗臉。”理直氣壯的很,就好似從一開始石君極就是幫自己洗臉的人。 石君極但笑不語,只拿過肥皂團,細致的為許云晉洗臉。 石君極雖然沒給別人洗過臉,但是比起洗頭,洗臉還是簡單的,再加上他動作很慢很細致,也讓許云晉感覺到很舒適,時間長了就有點昏昏欲睡。 “怎么把環(huán)采閣的落雪包下了?你很滿意她?” 許云晉被石君極的話喚回了神智,清醒了點:“你不是知道落雪的事情?還問我做什么?” 石君極輕聲道:“那不一樣,之前你是她的常客,如今卻是她的東家,莫不是你真想將她娶回來?” 許云晉含糊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的?!卑肷魏笥值?,“我總得給她尋個歸宿,畢竟跟了我這么多年?!?/br> 石君極輕笑了一下,放下了落雪的事情,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說,楚仁青就楚放這么一個兒子,是不是很希望他有所作為?更何況如今他們跟楚仁宏的楚家決裂了,子息單薄得很,楚放有作為才能將楚家發(fā)揚光大不是嗎?” 許云晉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或許楚仁青只是想要楚放過得開心就成呢,這種事情還是他們自己清楚吧?!?/br> “你說的也是?!笔龢O答道。 許云晉“恩”了一聲,也不再說話,只是想起這件事,就不由自主的去想石君極在這里出了多少力,畢竟皇上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懲辦楚家的,將楚仁青一家放過,不知道石君極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 ☆、第66章 頭痛之癥 石君極沐浴時,許云晉喚來了青佩來洗頭,兩人一個沐浴,一個洗頭,倒顯得寧靜非常。青佩整個過程中都目不斜視,似乎沒看到石君極這個人一般。 許云晉看出青佩的心思也不點破,等到許云晉頭洗完,青佩便低頭退了下去,石君極自顧自的換好了衣衫,許云晉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時候放在我這里的?”如果沒看錯的話,石君極這套衣衫是從他的衣柜中拿出來的。 “若是在你這里每次都沒有衣衫可以換,難不成你讓我什么都不穿睡覺?”石君極輕笑,“我倒是不在意,就怕你控制不了自己。” 許云晉越跟石君極接觸,便越覺得這是個很不要臉的人,這種話也虧他能說得出來。許云晉不理他,出了浴室進了臥房,石君極緊隨其后。 夜已經(jīng)深了,屋內(nèi)已經(jīng)點起了燭火,周遭伺候的人已經(jīng)被遣了下去,屋內(nèi)只剩下許云晉和石君極兩人,許云晉直接上了床,自覺地挪到了里面:“把蠟燭熄滅了?!?/br> 石君極很聽話的熄了燭火,借著屋外的月光走到了床邊倒下來,石君極翻身面對著許云晉,許云晉也面朝著石君極這一側:“你明天還要起早?” 石君極“恩”了一聲:“你不是知道我要上早朝的嗎?” 許云晉只知道大臣們上朝每十天可以休沐一次,不過他倒是沒見過石君極不去上早朝的時候,轉念一想石君極在他這里也并未住過幾次,沒遇到休沐也很正常,也并沒再多問。 “不要打擾到我睡覺?!?/br> 石君極苦笑一聲:“前幾次我起床哪里將你吵醒了?每次你都睡得很熟,連我偷親你你都不知道呢?!?/br> 許云晉順勢踹了石君極一腳。 并沒用多大的力氣,石君極沒覺得疼,也就沒在意。 許云晉遲疑了很長時間,掙扎了半晌,才小聲道:“謝謝你?!?/br> 謝我?石君極疑惑了;“謝我什么?” “……就是關于楚放的事情?!痹S云晉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我想你一定幫了不少忙吧,若不然皇上也不能那么輕易就答應楚放一家自立門戶的事情?!?/br> 石君極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眼中的笑意許云晉并沒有看見:“一點也不麻煩,你希望楚放活著,我便不要他的命,你瞧,這不是很簡單?” 我便不要他的命?許云晉愣住了,下意識的去瞧石君極的眼睛,卻因為太暗什么都沒看見,只是心中已起了疑惑,石君極這話是不是說的太大了? “怎么不說話?” 許云晉“恩”了一聲:“總之不管如何都要謝謝你?!痹S云晉沒在說話,石君極的心情倒是莫名的開心起來,也不在意許云晉的沉默,徑自入了夢鄉(xiāng),許云晉翻來覆去倒是睡不著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了睡,睡得卻很不踏實,一點動靜便會驚醒他。 因此當石君極起床的時候,許云晉猛地驚醒了,許是沒睡好的緣故,許云晉睜眼便覺得頭痛欲裂,閉眼凝神一會兒,也坐了起來。 石君極發(fā)現(xiàn)許云晉也醒了:“怎么醒了?” 許云晉疲憊的揉揉頭:“沒睡好,頭疼?!?/br> 石君極擔憂的坐在床上,摸摸許云晉的額頭:“還好嗎?疼得厲害嗎?要不要請御醫(yī)來看看?” 許云晉緊皺著眉頭:“不用,一會兒讓青佩給我按摩一下就好了,你不是趕時間嗎?快走吧?!?/br> 石君極沒動:“你這樣我怎么走?”石君極想起許云晉的不足之癥,記得其中有一條便是經(jīng)常頭痛,心中擔憂更甚,轉念一想便知道了許云晉沒睡好的原因,不由得暗暗后悔,他承認昨天晚上那句“你希望楚放活著,我便不要他的命”是故意說的,就是為了讓許云晉懷疑自己的身份,他沒想到的是許云晉是個心思重的人,竟然因此而輾轉一夜不得好眠,進而導致許云晉的頭痛發(fā)作。 許云晉不希望石君極因為自己的緣故耽誤了早朝,要知道這可是大事兒,他盡量忍住頭痛笑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已經(jīng)習慣了,你快回府去換衣服上早朝吧?!?/br> 許云晉這話沒摻假,石君極卻聽得心中一痛,頭痛已經(jīng)習慣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許云晉到底忍受了多少疼痛?他來不及參與許云晉的過去,卻也會為了許云晉的從前而心痛。 “主子,再不走就要遲了。” 石君極心中本就不舒坦,聽到外面有人催他走,心中更是涌上了一股無名火,沖著門口的方向喝道:“遲了又如何?在外面候著!” 石君極話音剛落,許云晉便□□了一聲,聲音微弱:“不要喊,頭痛?!?/br> 要說許云晉這頭痛之癥,一開始只是輕微的頭痛,吃過段于晨給的藥不長時間便好,隨著時間的推移,頭痛之癥卻越來越嚴重,段于晨的藥也前前后后加了三次的分量,效果卻一次比一次要弱,到后來段于晨甚至禁止許云晉吃藥,畢竟是藥三分毒,老吃藥也不是這么回事兒,每次許云晉頭痛,便讓青佩用特制的藥膏為許云晉按摩,使許云晉入睡已達到緩解頭痛的癥狀。 段于晨是神醫(yī)不假,卻也無法根治許云晉頭痛的毛病,段于晨為此也頭疼得很,只好千叮嚀萬囑咐許云晉如何預防頭痛的發(fā)作,一定要保證睡眠質(zhì)量,不要多想,盡量使心情放輕松,不要大喜大悲大怒,這樣便可以減少發(fā)病的次數(shù),許云晉也一一照做了,畢竟旁人不能感受到他的疼痛,許云晉卻是一清二楚的,剛開始還好,現(xiàn)在每次發(fā)作都幾乎要了許云晉的半條命,疼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拿頭去撞墻,時間長了他也發(fā)現(xiàn)了,若是在頭痛的身后時候越動便越痛,因此到了現(xiàn)在,許云晉每次頭痛幾乎是連動都不敢動的,一動便如同誰拿了一把針在戳自己的頭,就算是要動,也要以蝸牛的速度緩慢的移動。若是周遭環(huán)境嘈雜,那就更痛苦了。 因此當石君極喊出聲的時候,許云晉便感到一股尖銳的疼痛由腦后直達太陽xue,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額頭兩側射出去一般,不由的□□出聲,石君極后悔不已,忙上前想要扶著許云晉躺下,也被許云晉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