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po18.com 你愛我是誰
書迷正在閱讀:情商低也要談戀愛[快穿]、張檸檬漫長人生里的一小段(SM)、誘獵、欲海、貌美嫂嫂的背德情事(luanlun)、醉骨(1v1高H)、不良誘惑(高干1v1)、外賣有毒、被死對頭勾出易感期、甘愿做狗(h 1v2)
“醒了?”發(fā)音有些沙啞,從頭頂傳來。 瞿東向醒時還有些迷糊,只感到整個人被摟進了健碩而溫暖的胸膛內(nèi)。 胸膛很舒服,瞿東向愜意的蹭了蹭,似小貓一般。 胸腔傳出了笑聲,很愉悅,因為壓著低的嗓音,聽起來很性感:“小懶貓,在不起來,我可忍不住哦?!?/br> 忍不??? 忍不住什么? 瞿東向邊想邊蹭,直到下腹戳到了一個粗長的硬物,龐大而炙熱,隔著衣服都藏不住的叫囂。 瞿東向頓時驚醒,下意識并攏了雙腿。 在干要被干死了,在捅要被捅穿了。 豈料一睜眼,居然是步西歸手撐著腦袋,斜躺在床上含笑注視著她。 難得沒有穿正裝的步西歸,上身是一件紅色鑲邊的套衫,領口紐扣全開,外露的手臂線條緊繃而不過分夸張。 平日肅穆線雕般立體的臉龐此刻瞇眼含笑,柔和了五官暗藏的鋒利。氣息干凈而深厚,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穩(wěn)重。 “步西歸!”瞿東向眼睛一亮,難掩興奮的整個人撲進了步西歸懷里。 步西歸干脆仰躺敞開懷抱任由瞿東向在他懷里腦袋亂拱,寵溺的摸著她細軟的發(fā)絲,輕聲發(fā)問:“傻瓜,看到我就這么興奮嗎?” 瞿東向不停點頭,語氣輕快道:“怎么能不高興啊。是你把我救出苦海的嗎?” 撫摸瞿東向發(fā)絲的手微微一頓,步西歸輕輕拉開了彼此相擁的距離。 他的雙眸顏色漆黑,平時一貫幽深難測的眼神此刻卻很亮,透著清明。 “是望帆遠親自送你回來的?!?/br> 瞿東向沒料到是這么一個答案,她一愣,想起了昏睡前望帆遠那令人窒息的情欲。 一片風雨欲來,黑壓壓的沉悶。 居然肯放她離開? 腦海中系統(tǒng)同時想起了提示音:“宿主。你昏睡時候沒注意。望帆遠已經(jīng)到90了,可是他心變暗,沒法攻略了。” 瞿東向被這么個變故打的措手不及,她一時想不明白愛到極點的最后是繁華落盡嗎? 瞿東向細微糾結(jié)的表情都被一旁步西歸敏銳、探究的目光一掃眼底。 他不露神色,隨即放開看透一切的深邃眼神,笑著轉(zhuǎn)移瞿東向注意力。 “對了,笛安受了傷,你知道嗎?” 說起了笛安,瞿東向立刻想起了零翌所說的情況。 她蹭的竄下床,對著步西歸招呼道:“我想去看看笛安,可以嗎?” 步西歸點著頭,然后下著吩咐:“先去洗澡換身衣服。然后下樓去吃飯,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瞿東向難得受到如此關切,心里頭一暖,捧著步西歸臉,左右啵啵兩聲,嬉笑的敬了一個軍禮:“是!長官!” 瞿東向進浴室的時候,步西歸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絕非善類,權利、情感、床榻本就不容許有人染指。 如今形勢所逼,他不愿讓心愛的女人為難。 可不讓瞿東向為難,不意味著他不會為難別人——尤其是最大的敵人。 瞿東向?qū)νh的感情太過懵懂,如小苗還不曾破土。望帆遠自己放棄,可怪不得任何人。 步西歸看到從浴室走出的瞿東向,眼底收起所有算計,含笑迎了上去。 瞿東向匆匆趕到笛安莊園的時候,已經(jīng)午后。 陽光正烈,沉悶的令人喘不過氣來。四周蟲蟬鳴鳴,叫的令人煩心。 老管家引著瞿東向進門后,就看到偌大的圓形客廳中央盤坐著零翌。 老實說零翌的顏值確實很戳中瞿東向喜歡的點。 她喜歡濃顏系的帥哥,五官立體,偏硬朗型,多一分就顯得粗狂,少一分就顯得娘氣。體型更是標準的衣架子,穿衣有型,脫衣有rou,又不是過分夸張的肌rou膨脹。 零翌本來垂首正無聊的滑動電子屏幕。 一見瞿東向進來,神情一振,直接飛竄到瞿東向面前,萬般興奮:“東向!東向!你可算回來了?!?/br> 回應他的只有一把尖刀。 瞿東向冷面相對,尖銳的發(fā)問:“你炸了船?船上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零翌不自覺的避開了瞿東向壓迫的眼神,下意識捏了捏自己鼻子道:“我一時氣憤。” “呵——”瞿東向冷笑一聲:“機器人還會氣憤?” 零翌很想反駁瞿東向,可是想起他自我意識發(fā)展的秘密不能為他人所知,只能生生咽下了到嘴的話。 瞿東向豈會不知零翌那變態(tài)的自我意識,可她對零翌的劇情設置也不會這么便宜放過他。 她二話不說,左手伸長,右手拿刀。手起刀落,對著自己手臂狠狠刺下一刀。 鮮血如注,整個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瞿東向!”隨著一聲怒吼,零翌感覺自己的中央控制系統(tǒng)要爆炸了。 因為太燙了,瞿東向每一滴鮮血都如此刺目,讓他感覺自己在發(fā)怒。 他是機器,沒有心情起伏,沒有波瀾,只有設定。 可這刻他覺得自己有了情緒,連名帶姓喊了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的恣意妄為。 就為了不相干的人,自殘? “零翌!我警告你!你在傷害別人一次,我就會受傷一次。你看吧——到底是自私的毀滅欲重要,還是我的生死安全重要。” 說完,瞿東向單手甩開零翌握住她的手,徑直朝樓上走去。 零翌沒有動,他驟然收緊了拳頭,本來沒有波瀾的眼睛此刻染血般通紅。 瞿東向走上二樓的時候,只聽腦海中響起了系統(tǒng)難以壓抑的尖叫聲:“哇塞!宿主!零翌居然可以攻略了,心口亮起來了!亮起來了!” 瞿東向沒有回答,她一手捂住傷口,雖然室內(nèi)吹著冷風,她依然渾身冒汗。 她那刀扎的很深,卻也不得不為之。 她苦笑了一聲,一步步朝著笛安房間走去,每一步之后都是一行鮮明的血印。 笛安在昏睡中,他那日中彈傷了手臂經(jīng)脈,加上雨天尋找她沒有及時治療,產(chǎn)生了很嚴重的并發(fā)癥。 和零翌這般帶著濃郁男性荷爾蒙氣息的男子相比,笛安就顯得精致好看。 他不笑的時候,矜持貴重,很疏離低調(diào)??慈说臅r候眼神深刻帶著銳利。體型修長,腿長而筆直,一旦穿上正裝,撲面而來的清冷感。 可一旦笑起來,白皙的肌膚和五官的精致就將他所有清冷和疏離打破,笑容甜而不膩。因為他難得笑,那種千金難買一笑的感覺更加強烈。 此刻在看他因為受傷,面色有些蒼白,陷在寬大的床上,他懷里摟著枕頭而眠,顯得分外脆弱。 瞿東向看到旁邊擺放齊全的醫(yī)用藥品,隨手拿過給自己消毒包扎了一下。 許是消毒藥水的味道刺激到了笛安,笛安眨了眨眼醒了,神色有些迷茫的看向了瞿東向。 偏著腦袋,瞿東向晃了晃自己那受傷的手臂,自我調(diào)侃道:“瞧,咱倆現(xiàn)在傷一塊了?!?/br> 笛安沒發(fā)話,只是專心致志的盯著瞿東向看??吹姆滞庹J真、眼波微動間藏著千言萬語。 瞿東向也不動,只是回看著笛安,大大方方的任他凝望。 豁然間笛安伸手,對著自己傷口就要擰。 瞿東向大驚失色,整個人撲向了他。 伸手制止:“別掐!沒做夢,是我?!?/br> 笛安下一秒松開了枕頭,然后將瞿東向拽到了懷中,雙手雙腳纏住,像是一只大型的無尾熊般掛在了瞿東向身上。 瞿東向被充當了人形抱枕,無奈的把自己受傷的手臂貼到了笛安受傷手臂邊哄著:“受傷可疼了。我們一起快快好起來好嗎?” 笛安沒有回答,只是無聲的收緊了自己臂彎,將瞿東向收攏在他綿綿細膩的情意網(wǎng)兜內(nèi),不容她在往外蹦跶。 笛安把腦袋貼在瞿東向面上,一點點細細的吻,順著臉部那些許的絨毛,片寸不放。 “我想你?!?/br> 低低切切,從不說情話的人,張嘴一說,在樸實無華都讓人聽得心動。 門外陰暗處站著零翌,冷冷的注視著屋內(nèi)的一切。 對著笛安就是柔情蜜蜜,對著他只有橫眉冷對。 他哪里做錯了,哪里不對了? 笛安會為她流血受傷,難道他不會嗎?就因為他是機器? 真是該死的機器,他恨自己有一顆金屬的心。 用我的命護你們平安回來 瞿東向踏踏實實在笛安那里住下了。 外面風雨欲來,大戰(zhàn)在即,男人們開始爭權奪利,或者躊躇滿志,一時之間也就忘記了兒女情長這檔子小事。 本來嘛——也沒有多少人對瞿東向真情實感,忘記她實在正常不過。 瞿東向反而偷得幾日逍遙。 許是有了瞿東向作伴,笛安的傷勢趨于穩(wěn)定。 才第三天就能下床自己走動了,驚人的恢復力。 笛安其實是聞著香味而動的,滿屋子烤rou味,聞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笛安的莊園闊大氣派,后院深深,繁枝茂盛,綠樹紅花,風景極好。 笛安看到瞿東向的時候,她正拍著零翌腦袋,循循善誘。 “先刷油,多點,要滋滋冒泡那種?!?/br> 眼見零翌笨手笨腳,烤焦了一把rou串,瞿東向哎呦一聲,大為嫌棄:“零翌,你不是號稱無所不能嗎?烤個rou都會烤焦啊?!?/br> 笛安遠遠相看,覺得零翌滿頭大汗。 雖然零翌是機器,絕對不會有汗腺這種生理性問題。 可是瞧著零翌手忙腳亂,又蹭了滿臉子灰。笛安忽生出零翌多了一絲煙火味的感覺。 他不禁莞爾一笑,他這一笑時,正好碰到瞿東向聽到動靜抬首。 兩人四目相對,瞿東向歡天喜地搖著手招呼:“笛安,你快來幫忙。零翌笨死了,烤了半天都不會?!?/br> 旁邊的零翌不服氣了,他一向覺得自己高智能,堪稱頂尖。 烤rou串這種手藝活,一定是因為和他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設定不符合,所以才不會的。 笛安平日里已經(jīng)見慣了零翌做各種古怪事情,如今多出了個瞿東向這個鬼靈精,笛安心中卻覺得萬分愉悅,絲毫沒有察覺自己雙標。 他很聰明的保持背手在身后的動作,一派矜持翩翩公子的模樣,并沒有加入到他倆的活動中。 他也怕被瞿東向罵成笨蛋。 他能拿槍,拿炮,就是不會烤rou。 三人熱鬧之后,笛安和瞿東向回到房中同時伸著手臂,讓醫(yī)生給傷口換藥。 這般共同受難的模樣,令瞿東向忍俊道:“你說咱們這樣算不算難兄難弟?” 笛安一愣,隨即迅速搖頭,他為什么要和瞿東向兄弟相稱? 瞿東向眼見笛安一本正經(jīng)古板的樣子,噗嗤一聲笑著湊到笛安肩膀,吧啦耳朵說悄悄話。 “不是兄弟,那么兄妹也可以啊。笛安——哥哥?”話音末梢兩字吐出來的時候纏纏綿綿,上調(diào)的尾音撩的笛安心頭微顫。那微弱的呼吸引得笛安耳朵發(fā)癢,癢過之后就是紅,火辣辣的紅從耳朵根竄到了脖子后側(cè)。 笛安伸手就將瞿東向攬進了懷中,熾熱的氣息噴在瞿東向面門前,他張了張嘴,感覺千言萬語在喉間卻沒辦法說出口。 瞿東向當然知道笛安心有細語聲聲難述,她主動獻上一吻親在笛安額頭,小聲道:“笛安哥哥,你心里念著我,想著我是不是?” 回答瞿東向的是笛安洶涌澎湃的吻,吻的很用力,舌尖泥濘,試探與躲閃,瞿東向全然信賴的軟在笛安懷里,是一片心悅臣服的姿態(tài)。 瞿東向被笛安纏著吻了許久,眼眸水霧彌漫,對上笛安那雙眼。 因為畫了眼線,所以瞇起的時候顯得細長勾人,瀲滟光亮。他頭發(fā)挑染了紅色,紅色張揚,襯得他肌膚更是白皙。 換成旁人這般打扮,可能會覺得非主流??墒堑寻矚赓|(zhì)太好,拿捏著妝容和發(fā)型,卻將他無以倫比的貴氣烘托的淋漓盡致。 身體被壓的搖曳,笛安的節(jié)奏快而有力,勢在必得的姿態(tài),非要不可的態(tài)度,強勢而纏綿。 笛安年輕澎湃的rou體極具侵略性,和步西歸掌控一切的成熟感完全不同。 他妝容的精致反而勾勒出他凌厲的下巴線條,他肆意點燃的yuhuo,在瞿東向身上燃燒。 “唔——笛安,笛安?!宾臇|向喘著氣,聲聲切切的喊著名字,名字輾轉(zhuǎn)唇邊,含著情意。 “在——我在?!钡寻瞴uhuo自燃,將自己燒成了野獸,強悍的沖入那溫潤的體內(nèi),流淌的水,交融的血,和糾纏的心。 結(jié)實的肌rou和柔軟的肌膚觸碰,一起燃燒,然后——燒成灰燼。 瞿東向按著自己的腰,覺得大概是受不了離家出走了。 反正肯定不是完整的在她身上,不然怎么她軟的已經(jīng)直不起來了。 年輕氣盛就是不知節(jié)制,她被笛安壓在床上,連干了三個多小時,還是她聲聲討?zhàn)垼鴼庀ⅲt著眼眶,才堪堪停住了笛安的索取。 男人太強太能干,真是一種性福的煩惱。 瞿東向臥趴在笛安身上,腰酸背痛的小聲叫喚著,感覺到雙腿之間的東西越來越硬,大嘆一聲年輕真的活力四射。 雙手捧著笛安腦袋,瞿東向趕緊轉(zhuǎn)移對方注意力。 “馬上要開戰(zhàn)了。步西歸這一走,明齋之就掌權了。” 笛安雙手牢牢鎖住瞿東向在身前,聽聞她此話,低頭親吻了一下她面頰,安撫的拍著后背,示意瞿東向不用害怕。 “我當然不怕明齋之。因為我要去他那里,讓他保護我。” 一場歡愛,讓笛安的發(fā)型有些亂,不過翹起的發(fā)絲反而平添了他幾分孩子氣。 眉頭一緊,嘴巴一擰,本來是滿臉不悅的表情,瞿東向看在眼里,反而像是見到一個炸毛別扭的小孩子。 瞿東向捏著他臉上鼓鼓的兩邊rou,輕聲勸說:“他大權在握,即使你和零翌在有本事,也抵不過軍隊力量的。我讓他保護我,反而主動權在我手上了?!?/br> 笛安沉思,隨即搖頭,有些疑惑的注視著瞿東向,沒明白明齋之一心想要殺她,又怎么會保護她? 瞿東向眼珠子亂轉(zhuǎn),早就想好了坑明齋之的計劃。 勾了勾手,瞿東向示意笛安附耳過來。 笛安略一遲疑,隨即還是乖乖湊到了瞿東向耳邊。 瞿東向?qū)χ寻矅\里咕嚕了半天,兩個人腦袋越湊越近,偶爾能聽到瞿東向得逞的笑聲,像是偷到了東西的快樂老鼠一般。 笛安神色越發(fā)輕松起來,嘴角慢慢揚起了笑意。 隨后瞿東向得意萬分的拍著笛安肩膀,一臉大殺四方的豪言:“加上又有你的幫忙,肯定能讓明齋之他們吃癟。哈哈?!?/br> 噗嗤一聲,笛安終是忍不住笑了出聲,一臉無奈寵溺的對著瞿東向點頭。 “哇——笛安,你笑了啊。笑的好好看啊?!宾臇|向眼里發(fā)光,滿臉不可思議。 腦海中系統(tǒng)輕快的喊著:“宿主!笛安的好感度已經(jīng)七十五了。恭喜宿主啊?!?/br> 瞿東向卻在心里長吁短嘆:不容易啊。一把年紀了,為了幾個男人能暫時和平,還要如此出賣色相。 明齋之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做戰(zhàn)前分析。 “你說步西歸帶著誰來?” “就是之前的暗殺目標瞿東向?!睓C要秘書湊到身邊低聲回道。 明齋之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好家伙!真是有膽識,有魄力,自動送上門來。 明齋之冷哼一聲,揮退了所有手下,好以整暇的等著兩人進來。 “開戰(zhàn)在即,步大哥還有心思在這里談情說愛,真是令人佩服?!?/br> 明齋之神態(tài)自若,他后靠著椅子,一派悠然自得。 看到步西歸牽著瞿東向的手走來,眼底底色的黑越發(fā)濃郁,嗤笑一聲覺得瞿東向真是愚蠢之極。 現(xiàn)在有步西歸護著她,等戰(zhàn)事一開,整個國家都在他手,包括這個女人的命。 笛安他們興許能抵抗住一時,卻根本經(jīng)不起軍隊的力量。 步西歸簡單明了,說明來意。 “我上戰(zhàn)場之后,托付兩件事情。第一是國家,你暫行元首職責。第二就是——她?!?/br> 瞿東向上前了一步,對著明齋之,笑的一派天真爛漫。 “我保護她?”明齋之冰冷的目光掃過步西歸鄭重其事的臉龐。 很顯然,對方真的是將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托付給他了。 難道步西歸會天真的認為自己會信守承諾? 他完全可以現(xiàn)在滿口答應,等步西歸一走,他轉(zhuǎn)頭就弄死她,豈不是輕而易舉? 明齋之雙手懷抱于胸,目光微冷,是真的不明白發(fā)問:“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愿意保護她?” 瞿東向回首和步西歸對望了一眼。 步西歸的眼神很亮,帶著克制和包容,瞿東向的眼神有光,帶著信賴和理性。 相望之后,瞿東向轉(zhuǎn)頭對上了明齋之,回答的斬釘截鐵:“用我的命做擔保。如果這場戰(zhàn)爭步西歸他們失敗了。你就拿我開刀,用我的血祭旗!” 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極具穿透力的讓明齋之大吃一驚。 平心而論,瞿東向確實不算漂亮,五官并不精致??墒敲脊侵g很英氣,氣質(zhì)清麗脫俗,看久了就覺得五官留白之處都很順眼,很耐看。 此刻的瞿東向更是璀璨發(fā)光,很堅定的迎向了明齋之揣測的目光,毫不退縮。 “戰(zhàn)場無情,你知道嗎?”明齋之目光炯炯,盯住了瞿東向發(fā)問。 瞿東向點頭。 “當年那場戰(zhàn)役,步西歸沒贏,你知道嗎?” 瞿東向接著點頭。 “當年還有人替他舍身忘我,如今他內(nèi)憂外患,你覺得他會贏嗎?”明齋之繼續(xù)咄咄逼人發(fā)問。 瞿東向不帶遲疑,依然點頭。 冷哼一聲,明齋之嘲弄了一句:“蠢貨。” “我蠢不蠢不用你關心。你就說答不答應。別婆媽!”瞿東向下巴一抬,眉眼間不馴的神情自然流露。 明齋之轉(zhuǎn)而將目光望向了一直沉默的步西歸,挑眉道:“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我們兩人一致的決定。”步西歸顯然勝券在握的高姿態(tài),回答的也很干脆。 居然敢拿自己的命賭! 一旦他答應下來,不但自己不能出手,還要代替步西歸保護她的性命。 如果步西歸敗了,他名正言順宰了她,給她按什么罪名都可以,還能重振士氣,其他人也不能發(fā)難與他。 反之步西歸勝了,他保護了她,還成了一樁美事。走時將國家和心愛的女人托付給自己兄弟,真是家喻戶曉,舉國歡慶的好事。 瞿東向這個女人,真的一如當初所見,聰明而冷靜。 “好!我答應了。你不在的時候,國家和女人我替你守護著,等你凱旋而歸。如果你戰(zhàn)敗,我就用你的女人祭旗,告你亡魂?!?/br> 隔日清早,望帆遠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的文件。 是明齋之暫代步西歸履行元首職責的公文,里面還提到了一件事情。 門被大力推開,轉(zhuǎn)了個華麗的圈,又重新合上。 燃坤一臉炸毛了表情進來,張嘴噴火:“憑什么炸了老子的船,還要老子支援他船只?讓他做夢去吧?!?/br> 燃坤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白衣翩翩,俊朗英姿,就是面色不善,一生氣腮幫鼓出了奶膘,生生銳減了這份氣焰。 望帆遠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懶散,看起來有些累。 “炸你船的是零翌那機器,又不是步西歸?!?/br> “老子不管。他們是一丘之貉。他上戰(zhàn)場,關我死活。”燃坤一臉漠然,他們一向各自為政,彼此各有恩怨,也互無瓜葛。 如果不是因為瞿東向—— 想到瞿東向他就心痛,望帆遠將人送走,他和他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他卻非常迷茫,他也不知道留下瞿東向該怎么辦。繼續(xù)沉浸在瞿東向在他身邊的幻想中? “這次我也親征!” “什么?”不可思議的叫了一聲,燃坤下意識問道:“那誰待宮里頭?” “望云薄!”望帆遠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篤定。 燃坤表情甚為糾結(jié),他當然不愿意為步西歸出海事裝備,可是望帆遠要出征,這戰(zhàn)場風云瞬息,生死都綁在了一起。 沒理由戰(zhàn)敗了,步西歸死了,望帆遠能活著。 他知道這次步西歸內(nèi)外交困,很可能是慘敗,他要是此刻不出力,望帆遠也得死。 “不是——你去做什么呀?好好在皇宮待著不好嗎?”燃坤不死心的勸說望帆遠。 “我可不愿意做亡國之君。既然皇位是我坐,那么國家也該由我守。一國之君親征,那是振奮士氣,鼓勵前線的。” 望帆遠此話一出,燃坤也無可奈何。 瞧了眼燃坤的表情,望帆遠將面前的公文遞給了他:“你看一下?!?/br> 燃坤不明所以,接過一閱,面色頓變。 “步西歸這個孬種!用瞿東向的命賭,這他媽的是男人嗎?”燃坤覺得自己快原地爆炸了。 望帆遠嘆了口氣,四平八穩(wěn)的接了一句:“你看清楚前提——是步西歸兵敗,才會讓瞿東向死。如果他贏了,就不會。” 燃坤當然也知道中間曲折,他氣憤的是瞿東向?qū)Σ轿鳉w的用心。 當真是為了步西歸,不惜一切利用自己,用她的命換他平安。 他恨的咬緊牙關,烏云罩頂,終于還是泄氣了一般別扭的發(fā)話。 “所有海上航運船只,包括軍艦航母設備我都提供。還有我和你們一起出征,海上我熟悉,開海戰(zhàn)的話,我能幫忙?!?/br> 望帆遠看著自己好友那抿嘴認命的表情,笑了。 他將視線轉(zhuǎn)到公文處中瞿東向三字之上,眸色漸沉,隨即黯然的收回一切心思,將公文合上。 一周之后,戰(zhàn)事在邊界線打響第一仗。 出乎明齋之意料之外,步西歸這次出征,不但有望帆遠隨行一起。還有笛安鼎力相助軍需儲備,連海運也有燃坤幫忙。 零翌是入夜后獨行離開,去追大部隊的。 瞿東向?qū)κ軅牡寻材前銣厝岬谋砬樯钌畲碳さ搅怂?/br> 笛安能為瞿東向流血,他也可以為她赴湯蹈火。 他就覺得很不服氣,瞿東向的一切都應該屬于他的。 有時深陷欲望在其中,是一種難以擺脫的魔障,占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shù)次。 無數(shù)次之后,就變得更加貪婪。 瞿東向是他的,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滴眼淚,都應該屬于他。 PS:小劇場: 步西歸:國家和女人都交給兄弟你照顧了。 明齋之:好,早去早回。 步西歸回來后。 明齋之:國家還給你。你的女人我要了。 (兄弟的女人,就是要照顧到床上的?。?/br> 好書請上:XROuRoUW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