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晚雨濕衣帶(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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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周安萌在圖書館的自習室里憋了一天,埋頭苦學,沉浸在英語單詞的海洋中,提前為英語四級考試做充足的準備。夜幕降臨之時,她才從座位上起身,四周無人,舒展身體,大膽伸懶腰。 抱著單詞書和平板電腦,小心翼翼地越過路上的積水。雨后的空氣中有泥土與青草的新鮮味道,她在涼爽的微風中走回寢室。 六個人的宿舍,五個人都在睡覺。 “醒醒!天黑了!別睡啦!都幾點了?” 開學僅僅一個月,女孩子們的生活逐漸“頹廢”,天氣不好當然是在宿舍里睡大覺啦!沒有什么比下雨時的寢室更好待的了,如果有,那就圖書館。 其余四人陸續(xù)起床,只有洛孟璋還在睡覺。 她們開始談論晚飯吃什么,天氣還好,挺無聊的。 她們開始談論晚上去哪里逛。 不知誰提議去酒吧,此起彼伏的“啊”,各種程度的疑惑,最后都轉(zhuǎn)為嚴詞拒絕。 上次就是因為去Club喝酒,女孩子們遇到奇奇怪怪的男人,心里多多少少都留下陰影。 洛孟璋半夢半醒,喃喃自語道:“換個卡座啊,點個黑桃A裝波一bar嚇死他們……” “?。亢谔褹……可是這好貴啊?!?/br> “什么黑桃A?咱們?nèi)サ倪@家Bar有賣嗎?” 女孩子們紛紛點頭,“璋璋你快起來!咱們想想待會兒去哪!” “你們想喝酒嗎?”洛孟璋徹底醒了,從床上坐起,“?。空l想喝?” “???有人想喝嗎?” “我不會喝……” “我沒說嗷()” “咱出去不是吃飯嗎?” ……似乎是一種驢唇不對馬嘴的交談,但是這種現(xiàn)象在她們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說話越說越繞,最后女孩子們開懷大笑。 春季,也是可以穿裙子的季節(jié)。 洛孟璋穿上一條白色的裙子,那是她第一次去姜似晨家里穿的,簡潔樸素。相比后來的那些艷麗紅裙,白色就像一種虛偽的掩飾,以此偽裝柔弱,現(xiàn)在還能吸引那些如惡虎撲食般的愚蠢獵物。 她還在化妝。 “哎不是……璋璋咱出去逛逛你化什么妝???你要釣凱子嗎嘿嘿——哇你就不怕你對象知道……” 室友們開玩笑,她一笑而過。 大家都在化妝,她的手腕上,還帶著姜似晨給她的手鐲。 說走就走,女孩子們出門坐公交車,跟著導航去目的地。這是一家LiveHouse,一樓的座位沒有坐滿,音樂酒館的迎賓帶領她們六人前往座位,幾個人圍成一圈看酒單,最后拿出手機看啤酒團購。 洛孟璋只點了叁杯雞尾酒,因為有叁個室友不太能喝,把酒單遞到她們面前,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選了不含酒精的飲料才滿意。 “我想喝長島冰茶?!?/br> “好喝嗎?” “不知道啊,沒喝過?!?/br> “那我來個自由古巴?!?/br> “欸?我想嘗嘗椰林飄香。” “香茅莫吉托怎么樣?” 激烈的討論中,洛孟璋居然點了九杯雞尾酒,杯杯不重樣。周安萌瞪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不是你們仨喝九杯?冉冉你喝就算了!林君澤你居然也跟著她倆!” “哎↘呦↗喂↘萌姐我就是嘗嘗?!?/br> “這么能喝嗎你們……這樣,欣冉小洛和小林你們仨在這喝,我、萌姐和蘭珂,我們仨先走一步去肯德基嘿嘿嘿——”一言不發(fā)的程宜蕊開了口,半開玩笑似的提出完美對策。 桌上有二維碼,掃描后可以付費點歌,幾位歌手在不大的舞臺上演出,愿捧場的點歌多的消費者還會受到歌手們的感謝。 霓虹燈球旋轉(zhuǎn)閃爍,室內(nèi)的燈光變得曖昧,粉紫色的光點掃過全場,短暫的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有人點了一首《Scarbh Fair》。 空靈的悠遠女聲,前奏一響,臺下的觀眾們有些已經(jīng)跟唱。 “好聽吧,斯卡布羅集市!我點的?!敝馨裁韧敌?,“你們別說還得是民謠帶勁!” “這首歌人們一般都說是歌頌愛情,我聽到有這么個版本,說是一對小情侶鬧別扭,兩方互罵,詛咒對方還挺難聽……” 周安萌孜孜不倦講解,夸夸其談。女孩子們的聊天話題一開始是英文歌曲,后來變成同學間的戀愛,誰誰腳踏N條船,誰誰拜金誰誰撈。 “不是我說啊,我是沒談過戀愛,但是這搞對象好歹得專一吧!你們這些不單身的,好不容易脫單了,要珍惜感情,別像那隔壁的就是玩玩,這邊騙財那邊出軌的……”周安萌吹了兩瓶啤酒,醉意上來,話開始變多。 她們聊天聊地,桌上的骰子用來玩耍,只拿取一枚,六個面剛好對應六個人。 真心話大冒險!六個女生依次排排坐,順時針數(shù)人頭,點到誰誰就選。一開始玩的還挺普通,或許是酒精上頭,幾人的話題突然激起水花,等轉(zhuǎn)到洛孟璋時,她的言語中幾乎都是顏色。 “我選真心話?!?/br> “額……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老掉牙的問題問的不能再問了,幾個人住在一起半年已經(jīng)知根知底,又是真心話,大家說白已經(jīng)沒什么思考。 “我想想,你們想聽什么?” 洛孟璋舉著酒杯,一一掃過其余五人。 “有什么說什么唄,跟我們還藏著掖著?” 不知誰發(fā)問,微醺的幾人笑作一團,“哎呦這還用得著問!哈哈哈——” 情感醞釀中,洛孟璋準備開口講述,眼神卻開始在人群中搜尋,最后回到酒桌。幾人很有默契,立刻湊近聚成一堆。 “一開始,他不親我,每次都開燈看我……后來開竅了,一天不親就難受,有一說一他吻技挺好的嘿嘿……” “這人?。∷滥X筋,天天幻想我給他戴綠帽子,你們說這是不是有?。繂栴}是他有話不說出來,就憋在心里讓我猜!這是我猜出來的嗎?” “他一開始還注意點兒措施,后來就不喜歡戴,嗎的又賤又狗!他裝高潮,他裝射!次次都嚇我……” “那次我們在沙發(fā)上,你們懂吧?我朝東躺著,他朝西趴著,他那邊動,我這邊摳……你們知道他叫的有多銷魂嗎?” 洛孟璋大膽發(fā)言,床笫之事毫無保留,反正第二天所有人都會斷片,無所謂啊既然都會忘那這有什么不敢說的。 “他那陣子特別喜歡女上位!但是我累啊……我不動他就動,人家一周兩叁次,他是見到我了恨不得一天兩叁次。還真別說,他身體素質(zhì)也是真的好!至于床技嘛……這很難評?!?/br> “真難受??!和他做還挺爽的,大是真的大,一想到以后做不了,真有點不舍?!?/br> “我們分手啦!啊?為什么?不是他家看不起我,是我覺得和他沒有未來。如果是你,你會和這種人結(jié)婚嗎?對吧!看著就不正經(jīng)愛偷吃……對哦,真結(jié)婚了,我生孩子很困難啊……” 酒還沒過叁巡,叁個不能喝的室友僅僅淺嘗一口,全趴下了,剩下兩個還在強撐著精神吃瓜。 “璋璋,你小點兒聲,哎——”姜欣冉看她說得激動,攔著她發(fā)言,“太成人了!太黃色了!璋璋注意點影響啊你?!?/br> 哈,只覺得她大聲說話不正常,沒人覺得她分手不正常。 叁人碰杯,洛孟璋還能喝,小林和冉冉真的不行了,剩下幾杯讓她兜了底。隨后,東問西問要不要一起上廁所,只有洛孟璋不去。 洛孟璋看著座位。 室友們?nèi)バl(wèi)生間抹把臉,看看時間,回到座位準備離開去下一站,剛剛看座的璋璋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寶貝們,你們先回去吧,我男朋友突然找我】 宿舍群里,冷不丁冒出一句話,大家同時掏出手機,一看是她的留言,就在幾分鐘前。 【小洛你重色輕友!】 【好好……金絲小雀,你小子居然跟著霸總跑了()】 【姐妹兒,你這夠速度的啊,換男人跟換衣服一樣是吧?】 二手香煙氣味中,紅與紫色的柔霧燈光下,穿過光怪陸離的人群,女孩子們離開這如夢似幻紛擾之地,向著下一站前進。 男人蹬著自行車,在胡同兒里七拐八拐,月租幾千甚至只需要幾百的四合院小房間,是“北漂”們安身立命的一隅之地,承載著遙遠的夢想,去拼搏努力。 這是一間不到五平米的小屋,勉強擺放一條單人床,簡陋的水池,沒有衛(wèi)生間。 門上掛著簾子,掀開就相當于窗戶。 墻上有粘鉤,掛著一些衣物,勉強可以看出有一條白色裙子。緊鄰其上的,是女士的內(nèi)衣褲。 地上很干凈,散落著白襯衫和黑色沖鋒衣。男人在隔壁的卡座,看著她們從進門到入座。 他想和她認識,就是言情小說里發(fā)生的那樣,卻始終無法端著酒杯上去搭訕,若有若無的秘密討論倒是先傳入耳中。 日日夜夜,最親近的人,那些只屬于兩個人之間的事。她卻公之于眾,在酒桌上供人取樂。 好在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可以裝純情男大的人設。 他點了一首最近很火的熱曲,那女孩轉(zhuǎn)頭一瞬,一瞬的冷靜,一瞬的驀然。她的室友都附和跟唱,氣氛濃郁之時,他下定決心,正準備前往搭訕。 “我還以為你們也勸分呢?分都分了,為什么分?家暴!” 沉默,五個女生同時抬頭,無論酒醒的還是沒醒的,誰都不敢說話,男人剛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了。 “小洛,他打你?那姜公子可真是畜生??!不過他為什么打你?我絕對不是受害者有罪論!你別誤會!” 沉默。 “我打他。” “小洛,合著你才是畜生?。 ?/br> 玩笑間,幾人靜靜地喝酒,此起彼伏舉杯。 洛孟璋醒了,房間里沒有開燈,床邊的男人保持一個詭異的姿勢,她努力聚焦目光,回憶起與室友分別前的場景。 她那時已經(jīng)有些暈了,室友們一起去上廁所,留她在座位上。那個男人端著酒杯過來,昏暗的燈光從上而下,無法完全照出他的臉,但可以看出棱角分明,眼神溫柔。 還挺好看。 男人說了什么,她根本聽不進去,歌曲換成搖滾樂,正到高潮??此目谛停矍懊敖鹦?,視線模糊,啥也看不出來。 只記得他很好看,眼睛很漂亮。 燈光搖曳,白白嫩嫩的小臉突出眼眸中破碎又稚嫩的光,似乎是個處男。微分額發(fā)下,他戴著一副半框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 可是這兩天吃不下了,她也不想再招惹別人。 他說,可以認識一下嗎? 她說,我可你爹。 他說,脾氣挺爆啊,jiejie~我是抖愛慕。 嘚,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不吃白不吃。 接過他的酒,洛孟璋搖晃著酒杯,將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再把空杯子塞回他的手上。 探向他的褲襠,拍了拍,還不錯。 變幻莫測的閃爍燈球轉(zhuǎn)動,彩色燈光流連于她的臉,目無所視,耳無所聞,就像沉浸在溫暖輕柔的棉花中,在黎明前失重。 她跟著這個男人離開,坐在他的自行車后座上,晚風吹拂,抱著他腰腹的臂膀卻是guntang的。 他也是guntang的。 男人的車今天限號,朝鄰居大爺借了輛二八大杠就蹬過來了,馱著爛醉如泥的洛孟璋向西上了長安街,跟著導航從二環(huán)里轉(zhuǎn)到叁環(huán),死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條胡同里買的屋。 他爸媽專門買的學區(qū)房,本想著給他用,可惜沒用上,現(xiàn)在盼著給他的孩子用,估計也用不上。 萬一能用上呢? 有把握用上的,人兒一進屋就脫光光。 洛孟璋脫他的。 褲子扒不下來,她就脫自己的,墻上有粘鉤,一件件掛好。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沖鋒衣上粘了一大片白印,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洛孟璋臉上蹭的粉。 一瞬的清醒,四目相對,坦誠相見。 尖叫,撕裂靜謐的夜空。 “你寄吧誰啊???!” 連踹帶蹬,洛孟璋用被子裹緊自己,摸索著手邊可以防身的東西,除了手機就是枕頭。男人在她的攻擊下,猛地站起連忙后退。 “jiejie~”男人故意夾著聲音,“是你要跟我走的,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嗎?” 室友會斷片,但她可不會。一小時前的記憶歷歷在目,的確是她提議的。 “噢,那你想和我do嗎?” 既然到現(xiàn)在這地步,洛孟璋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確了,打直球就是zuoai。 然后,吃掉他。 畢竟不用白不用,好久也沒爽過了。 暗處的男人沒說話。 “怎么了?你沒有避孕套嗎?” 暗處的男人心里咯噔千萬回,諾貝爾就應該頒一個“咯噔文學獎”給他。 他從暗處來,衣衫褪盡,珍惜一刻春宵。 夜深了,沒有月亮,沒有路燈,青石磚縫殘留的雨后積水,空氣中彌漫著工業(yè)硝煙與草葉泥土的味道。 兩個人誰也看不到誰,誰都比誰更賣力,黑暗中的激吻與纏斗,包裹著,倒弄著。 洛孟璋的上一段戀情,結(jié)束也就不到兩個月,兩個月內(nèi),她的飲食習慣發(fā)生天差地別的變化,體重也滿意地上漲,身材終于有了點人樣,至少沒以前皮包骨了。 但在男人壯碩的身軀下,還是顯得嬌小柔弱。她伸手撫摸他的胸膛,充實飽滿的胸大肌不輸完全前夫哥,偷著樂吃挺好,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 “喜歡嗎?” 她在感受他的心跳,他卻以為她喜歡自己的大奶。 翻來覆去,不堪其苦的小床也發(fā)出嘎吱聲響,兩人的汗水黏膩交融,翻滾過的床單也微微發(fā)潮,越向下越潮濕。躁動的心,他的身上散發(fā)著好聞的氣味,不僅僅是沐浴露和洗衣液的殘留帶香。 她的舌頭,掃過他的脖頸,微微輕咬,男人像是觸電一般,全身抖動,更加抱緊對方。 “jiejie~你好會喔~” 她還在吐納他,涓涓細流唯一的出口被堵住,光滑的巨物堅硬如鐵,不屈不饒。強烈迅猛的攻勢下,勢必要將通往神秘花園的狹隘甬道占領。 洛孟璋的大腦越來越混亂,酒精的作用還在,麻痹感仍未消散,下身快速的抽離捅搗,又強制拉回她的意識,互相抗衡?!癹iejie?你為什么這么叫我?我可還在上學。” “jiejie~我已經(jīng)不上學了……我連高考都沒參加?!?/br> 沉默,洛孟璋不知該不該安慰他。 “你做什么工作的?不會是男模吧。住在這種地方,房租貴嗎?” “jiejie~我是,不算正規(guī)……” “???我說中了,不正規(guī)?鴨子嗎?” 又是沉默,給姜似晨整的不會了。 洛孟璋見他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jiejie,我第一次出臺,今晚我一千五?!?/br> 得到肯定的回答,洛孟璋立馬變臉。 一點朱唇萬人嘗,她剛才還和對方熱吻,想到這就開始反胃。男人沒有停下動作,還在賣力氣,身下的人兒倒是繃直,推搡他起身,坐穩(wěn)后掀開被子就扇了他兩耳光。 “賤人!你這個爛屁股的臟貨!我是約炮,你倒是強賣!”洛孟璋平時出門會裝一點現(xiàn)金,墻上的衣兜里隨便拽出幾張,甩在他的臉上,“你真惡心!” 洛孟璋感覺自己的下體已經(jīng)爛了,小時候是能拋頭露面,有時也穿男裝混進煙花柳巷,也見過一些男妓,大多是沒有好下場的,疾病纏身,死的也早。從古至今,男妓更多是接男客。 燈明,昏暗的微光不刺眼,洛孟璋緩了一會兒,才看清男人的面容。 好看是好看,身材也賊棒,聲音不夾了。 是前夫哥。 是姜似晨。 “姜似晨?哎我cao你呀……怎么是你?”洛孟璋一驚,都怪酒精,做半天愣是沒認出來熟人,看不見也聞不著。 “你……”他壓制心中的怒火,“你居然和別的男人睡覺?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和誰睡都可以?” “那你怎么不去賣!天天挨不同人的cao你還能收費!”他無能狂怒,憤然捶墻,“還想著約炮?你就不怕得病呀!你就這么離不開男人?那你和我做啊!你別離開我??!” 沉默,洛孟璋不想和他說話。 “傻、狗!蠢、驢!你這個一根筋偏執(zhí)狂!你這個自私的幼稚鬼!我就討厭你這點!你總是以自我為中心,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為什么全天下都要圍著你轉(zhuǎn)?為什么我就不可以和別人做!你他媽的為什么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像正常人一樣準備去談戀愛和追女孩子!你放過我吧……你別纏著我了!” 洛孟璋把手頭能碰到的東西,一股腦兒的擲向姜似晨,好像這能減輕恨意一般。枕頭扔過去,舉起手機還有點心疼,沒有思考還是放下了手。 “你這個賤人!你難道不會追人嗎?你的戀愛觀是狗教出來的嗎?哪個賤貨教給你先做再愛的?你是有得不到的白月光前任嗎?誰他媽給你‘替身文學’和‘包養(yǎng)文學’啟蒙的!你長嘴不會說話嗎?拉良家下水這也是你的計劃對吧……你不是牛逼嗎?離開我十幾年你有本事你就找我了!管你找得著找不著而不是天天畫你那破畫!還有!我再說一遍——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無論何時!” 絕望蓋過委屈和心酸,姜似晨一怔,倚靠在門上的身體,柔弱無力蹲下,他只感覺四周陷入黑暗,寒冷侵襲,他抱緊雙臂。 “你教的,都是你教的……” 他似乎在哭泣,強壓著委屈,聲音卻沙啞。 “你把我當成替身……你才對我那么好,你如果不是信了,你怎么會對我這么好?” “你想吃我,你一開始就想吃我,我如果不騙你……可你最后還是吃我,你前夫的轉(zhuǎn)世是那頭羊嗎?自從你把他帶回來,你就開始吃我!你當著那畜牲的面玩我,你喜歡牛頭人還是它喜歡?我不想餓死,我不想死啊!我吃它,你才把我送出去……” “你記得你說了什么嗎?你說我不是他!哈哈哈……我不是他?我不是他!你只愛你前夫哥是吧?原來如此,原來你心里一直有他!怪不得你不愛我,哈哈哈——” 洛孟璋覺得這人沒救了。 “我也不愛他。” “啥?” “嗷對,準確來說他和我沒有夫妻關系,冥婚不算,因為我沒死。還有,告訴你也沒什么,他的轉(zhuǎn)世是陳莫莉。” “另外,你不用裝他,我也不會把你都吃了,我只是啃啃你,少幾塊rou又不會怎么樣,這么小氣?!?/br> “你把羊吃了,我吃啥?你可真能吃?。∥野肽甑呢暺纺闳烊o我干完,要不是我出去找吃的,你死的更快。我把你送出去,是因為救你的人來了,本來想著你走了它還能陪陪我,你倒好,你個狗日的把唯一能和我作伴的吃了。哎呦姜似晨我真是日你大爸!我說你不是他,我說錯了嗎?你騙我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就被人殺,我也把你救活了不是嗎?這么得寸進尺,你可真是不要臉。還有!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不要再來煩我了?!?/br> 洛孟璋開始穿衣服,套上內(nèi)衣和裙子,揉了一把眼睛才想起來化了妝,輕輕觸碰假睫毛,還好沒掉。 “要怎么樣,你才能接受我的愛?” “我的一輩子很短,你能不能陪我走完,你答應我,我求求你,無論怎樣都行?!?/br> 無論怎樣都行? 這聽起來不錯,小屋的隔音很好,剛才那么激烈的爭吵都沒有傳出去,她向姜似晨招手示意,然后在他耳邊悄聲。 恍然大悟前,是大驚失色。 他的眼中有淚,晶瑩的淚花模糊視線,微微變動的眼皮不忍闔目,無法看清她的臉。 洛孟璋在笑,肆意放蕩。 商學院突擊查寢,作為宿舍長的姜欣冉得到消息,還是晚了一步。小洛翹課有一周多了,不只是夜不歸宿,而是自打那天去喝酒后,說是和男朋友走了,就一直沒回來。 不是都分手了嗎?怎么又復合了。平時在宿舍的群聊里也會說幾句話,這邊給她打掩護,那邊甜甜蜜蜜搞熱戀。 “學生會查寢,介意男生進來嗎?” “你們宿舍六個人,六個人都全吧?一、二、叁……哎?那個床位怎么沒有人?她叫什么名字?” “你們宿舍也太亂了吧?你們班長是誰?沒通知你們今晚檢查嗎!你們對檢查就這么個態(tài)度?扣分!” “看看你們這桌子上放的都是什么啊?全是飯!不知道檢查的時候要整理干凈嗎?別說什么剛買回來還沒吃!食堂是容不下你們嗎?扣分!” “誰讓你們在遮擋門上窗戶的?把你們這上面貼的畫給我撕了!商學院的有本事怎么不去學美術?門窗也扣分!” “你們導員誰???沒說過不允許掛床簾嗎!那床上的人怎么還不回來!搞對象去了嗎?不知道學校不提倡談戀愛?。∷奚衢L呢?去找?。≡俨换貋砭蜆擞浺共粴w宿!一人出事你們都連坐!” 姜欣冉已經(jīng)窩了一肚子氣,其余四個室友也惱火,一時間唏噓嘆氣,似乎以此來作反抗。 林君澤率先發(fā)言,態(tài)度不能強硬,但是可以陰陽,“夜不歸宿?可她辦的走讀哎,咱這能給她留個床位……”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走讀生是不允許住宿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以為這是她家啊!樓是她家蓋的嗎?我告訴你們,明天就讓她……” “領導們,能聽我說一句嗎?麻煩您們了嘿!這妞兒啊,名叫洛孟璋,她未婚夫你們知道吧?大名鼎鼎的姜總,姜似晨。查寢辛苦,我們都能理解。哎?你們怎么走了?沒查完呢嘿!別走??!違禁品還沒查呢?” 此時的洛孟璋在等姜似晨洗澡,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浴室里的姜似晨打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