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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餅小故事文集_分節(jié)閱讀_124

    幸好他穿了好幾層,T恤貼身,撕下幾塊也沒什么,地上太涼了,這樣一直下去不行。

    郁陸把衣裳又脫下來一件,墊在金風(fēng)的身底下,這才開了門去找能用的東西。

    先找回來的是當(dāng)時他收集物資帶回來,一直沒拆封的毯子,他那次回來之后,就死皮賴臉的睡在了金風(fēng)的屋子,氣溫一直很高,大夏天的睡毯子太遭罪,就被他一只存放在他先前收拾出來的那個小破屋子里。

    接著是醫(yī)藥箱,倉庫里頭成打子的春秋長袖囚衣,他剛過來的時候一只問基地有沒有衣服,那兄弟幾個都說沒有,還要他想要什么自己去找,一直是在騙他,郁陸啐了一口,罵一句翻車死絕。

    不過雖然現(xiàn)在的氣溫這種衣服穿一件不頂事,但是多穿幾件也很還算湊合,郁陸身上到處都是傷,他雖然是免疫人恢復(fù)的算快,但是也很疼,他還很餓很困,又失血過多,但是他咬著牙一點點的把要用的東西都折騰進(jìn)廚房。

    他還拆了兩個牢房的下鋪過來,拼成了一個雙人床,他先把金風(fēng)抱到了一床被子上擱在地上,然后先把床上鋪上沒被變異昆蟲污染到的被子,接著是干凈的毯子。

    把日用品都找地方放好,接著點著了平時做飯的大鐵鍋,燒上了水。好在他們平時總要做飯團子,備用的木材還算多。

    燒水的時候,郁陸坐到地上抱著金風(fēng)腫成兩個大的看不出形貌的腦袋,輕輕地親著,親著親著就又忍不住哭了,感謝上帝,樹上掉下來的只是馬蜂,只能蜇人不能吃人,否者他要是跑回來,見著金風(fēng)被啃食的畫面,他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等水燒開,郁陸把水都舀進(jìn)一個大盆,架上木頭,這回開始燒干鍋。

    這是前世他mama冬天常常做的事,廚房里冬天沒有火墻要上凍,為了不讓土豆和白菜凍上,他mama就會把鐵鍋里的水淘干,直接燒干鍋,然后大鐵鍋熱了,就會比暖氣還厲害,大面積的散熱,把廚房烘的暖暖的。

    果然,鐵鍋熱的很快,屋子里溫度也漸漸暖了起來,這時候盆里的水也涼的溫度正好,郁陸把金風(fēng)扒的干凈,用溫水?dāng)Q了毛巾,給金風(fēng)擦身子。

    從頭頂?shù)侥_底,郁陸把金風(fēng)擦的干干凈凈,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把人抱上了干凈的床。

    金風(fēng)一直在昏迷,死豬一樣怎么弄都沒反應(yīng),不過郁陸這會已經(jīng)不慌了,只要人還有氣,他就有希望。

    把金風(fēng)收拾干凈蓋好,郁陸也洗漱干凈,找了個鐵盆,直接淘了米放好水,就那么坐在了干鍋上,既能暖屋子,還能借著鐵鍋的熱度煮飯吃。

    米粥的香氣飄散在屋子里,郁陸總算艱難的背著手,把后背的蜂針都摳了出來。找了毛巾把煮熟的米粥端下來,擱在地上晾著,外頭的天依舊是灰蒙蒙的,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竟然沒有黑天的意思。

    郁陸拿了碗,盛了米粥上頭的米湯,拆了手腕用刀割了個口子,放了些血進(jìn)去,先給金風(fēng)嘴對著嘴喂了一碗,這才自己舀了涼水兌粥里去了燙,呼嚕呼嚕的喝了好幾碗。

    喝飽了肚子,郁陸把廚房的門用衣裳夾了,關(guān)的緊緊的,又架上了木頭燒上干鍋,還用鐵盆又在干鍋上架了一大盆清水,防止屋子里過于干燥。

    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傷口,都用他找回來的醫(yī)藥箱包扎好,上好了藥,鉆進(jìn)被窩聽了聽金風(fēng)還算有力的心跳,這才抱著人閉上眼睛。

    差一點,我差點失去你,郁陸迷迷糊糊的抱緊金風(fēng),不過幸好,你此刻又回到了我的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不知道你們看著什么感覺,說實話,我寫哭了,_(:з∠)_

    第98章 叫了他一聲“二兒”

    郁陸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 期間他迷迷糊糊醒了好幾回,直到再也睡不著,金風(fēng)依然昏迷不醒,屋子里還是暗沉沉的卻一直沒黑, 郁陸醒過來推開門一看,外頭果然還是灰蒙蒙的不出太陽也不黑天。

    只是根據(jù)尿個尿凍的他抖了好幾下來推斷, 外頭的氣溫又下降了。

    郁陸進(jìn)屋把已經(jīng)熄滅的鐵鍋又燒著了, 鍋里坐上鐵盆,煮上米粥, 走到床邊聽了聽金風(fēng)的心跳,親了口人的依舊未見消腫的臉蛋,給金風(fēng)把被子蓋嚴(yán)實, 這才拎著菜刀開門出去。

    出門沒走幾步,郁陸在滿地昆蟲尸體中, 挑了個個頭很大,兩腿特別肥的螞蚱,咔咔兩菜刀砍斷了,拎著腿進(jìn)屋, 水缸里的水快沒有了,郁陸只得先提了桶,轉(zhuǎn)到后院一個壓水井旁邊, 壓了好幾桶,把水缸填滿。

    又把水井勾沉了,這才回來把螞蚱腿兩頭剁了, 洗干凈敲碎,撒上鹽,就架在煮飯的盆邊上烤。

    螞蚱腿和米粥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好的,郁陸舀了一碗粘稠的米湯,日常放血后,把金風(fēng)扶起來捏著嘴用湯匙喂。

    但是并沒有成功,最后還是郁陸自己含了再往金風(fēng)的嘴里灌,灌了兩碗后,郁陸沒急著吃飯,而是找了個裝醬油的壺,把壺嘴用刀割大,掀開金風(fēng)身上的被子,抓著小金風(fēng)往壺口上對著,連鼓搗帶吹口哨。

    但是他鼓搗了半天也沒見金風(fēng)有尿尿的意思,反倒是把小家伙給鼓搗的半支棱不支棱的。

    郁陸愣了下,半晌終于勾起了嘴角,可算有了點笑模樣,恢復(fù)了一點小二逼的本質(zhì),對著金風(fēng)的小東西輕輕的打了一巴掌,“我哥還沒醒呢,你醒過來干嘛!”

    金風(fēng)沒尿尿,郁陸洗了手狼吞虎咽的把螞蚱腿和米粥劃拉肚子里,屋子里架著鐵鍋暖烘烘的,郁陸爬上床,一直不黑天,就更加沒法判斷是幾點。

    不過他不在意,不能馬上睡著,就摟著金風(fēng)閉著眼,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蟲潮后,開始了極日。沒有黑天白天交替,氣溫也在持續(xù)不斷的下降,然而這兩件事對此刻郁陸來說,都算不上壞事。

    郁陸每天,不,或者說每頓都要放血,單一的米粥,根本不能供給他足夠的營養(yǎng),不斷下降的氣溫,致使外頭成了一個天然的大冰箱,把昆蟲的尸體都凍住,同時也豐富了郁陸的食譜。

    餓了就起來吃東西,吃飽了就摟著金風(fēng)睡覺發(fā)呆,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金風(fēng)的一直沒蘇醒,但是身上被蟄后,腫起來的皮膚開始逐漸恢復(fù)原樣。

    只有一面臉頰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消腫,摸起來還特別的燙。

    不過在郁陸加大的喂血量后,金風(fēng)的臉終于逐漸好起來,郁陸除了吃就是睡,他本來體質(zhì)特殊,恢復(fù)速度快,身上的傷全好了不說,竟然還胖了點。

    日子仿佛被時間遺棄,除了金風(fēng)至今沒有蘇醒,沒有尿尿之外,簡直就像兩個人的地老天荒。

    又是一頓飯吃完,郁陸取血的傷疤,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能嚇?biāo)烂芗謶职Y,例行鼓搗小金風(fēng),給人噓噓尿的時候,金風(fēng)終于有了反應(yīng),雖然只是輕輕的嗯的一聲,但是聽在郁陸聽來,卻是震耳欲聾。

    郁陸趕緊放下尿壺,撲到床邊拍金鳳的臉蛋,果然他一拍,金風(fēng)又吭嘰了一聲,郁陸喜極而泣,cao著哭腔,一個勁晃著金風(fēng)的叫“哥?!迸吭诮痫L(fēng)的胸口,哭的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在郁陸如此這般能活活吵醒死尸的千呼萬喚里,金風(fēng)總算是緩緩的將眼睛睜了一條細(xì)縫,廢了好大勁把眼神聚焦在哭的鼻涕拉瞎的郁陸臉上,嘴唇動了動,啥也沒說出來。

    郁陸左抹一把右抹一把見金風(fēng)又把眼睛閉上了也不著急了,趕緊又拿了尿壺給金風(fēng)接尿,“哥你快尿尿吧,你都多少天沒尿尿了,我天天給你喂米粥喂水,你不尿尿再把腎憋壞了?!?/br>
    手里捧著的壺總算是如愿盛上溫?zé)岬囊后w,郁陸捧著尿壺顛顛的去外頭倒尿,回來后洗了手,第一件事就是撲床邊一個勁的問金風(fēng)哪里不舒服。

    只不過金風(fēng)雖然醒了還是很虛弱,沒一會就又睡著了,這次不是昏迷是睡著,因為郁陸試了兩次,人能叫醒了。

    恢復(fù)的過程尤其的緩慢,金風(fēng)先是能勉強說話,說出的第一個字,又嘶啞又艱澀,但是郁陸卻欣喜的蹦起來,金風(fēng)是在叫他,親昵的叫了他一聲“二兒”

    緊接著就是能活動手指,再然后活動手肘,慢慢的能活動腳趾,腿、腰、等金風(fēng)終于能下地被郁陸扶著走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在這小廚房里,度過了無法計量的漫長時間。

    他們餓了就吃東西,空閑會聊天,天南海北的,聊倆人的小時候,聊初次見對方的感覺,聊這場極日什么時候會結(jié)束,聊累了就相擁著睡覺,只是同時回避了一件事,一件兩人誰也不愿意想起的事。

    金風(fēng)對郁陸稱呼變了,不再張口閉口小傻逼,而是叫他“二兒”郁陸很喜歡這個稱呼,他特別喜歡金風(fēng)用這種親昵的語氣叫他。

    郁陸一個人,很久都不會說一句話,他們兩個人,雖然金風(fēng)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復(fù),卻是只要兩人清醒,即便對話不頻繁,屋子里就總也不會顯得冷清。

    金風(fēng)終于能如常的在屋子里行走,雖然身體還是虛,只是這樣金風(fēng)就很高興了,他實在是不想回首郁陸扶著他駕著他把著他上廁所的往事,郁陸也高興的要冒鼻涕泡,這段時間兩人整日耳鬢廝磨抱在一起,難免會有一些“小摩擦”但是金風(fēng)的身體是真的虛,郁陸給他弄一下他都滿頭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