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個月前,吏部尚書被斬首,是因為他按照每階萬兩白銀的價格,私自買賣品階,誰要是不給他錢,他隨意污蔑,就將那人貶到偏遠之地?!?/br> 那名考生聽后瞬間變了臉色,氣息不穩(wěn)的問道:“你又是從何得知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祁褚望向上官雪的方向,回應(yīng)道:“我是怎么知道的,為何要同你說,我自然有自己的方式?!?/br> 慕容煙本來聽到祁褚說的話,覺得很吃驚,她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她發(fā)現(xiàn),他是一邊看著上官雪,一邊說著那句話的。 慕容煙再看此刻的上官雪,紅著臉低著頭,有些明白了,小聲問道:“是你告訴許公子的?” 上官雪點了點頭,道:“那時,他也有這樣的困擾,我就將信里的部分內(nèi)容和他講了?!?/br> 慕容煙搖了搖頭,她是看出來了,自己的小姑子,真的是非常喜歡許言。 此時,祁褚一直手置于胸前,一只手背于身后,身姿挺拔的接著對考生道: “過去的盛國,幾十年風(fēng)雨飄搖,就是因為有蛀蟲在朝野里吸著百姓的血,此刻,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 在坐的各位,若是為了謀利或者是謀權(quán),鄙人粗淺,認為那確實應(yīng)該早些棄考,至少還能留一命。 但若是為了百姓,為了盛國的未來,那此時就是一展抱負的好時機。 士大夫身居廟堂之高,更應(yīng)體恤民情,握權(quán)而施以實用,國方能走之長遠;若因戀權(quán)而謀取以私利,不正之風(fēng)必將國推于危難之中。 在下也是一名準備赴考的考生,已將國之重任牢記于心,故無論如何,都不會棄考,你們也可好好考慮一番。” 這時,一名身穿青色棉布長袍的考生也站了起來,笑意凜然道: “那名兄臺說的好!未來的盛國,是如之前一樣飄搖不定,還是會國富民強,責(zé)任都在于我們!寒窗苦讀,不是為了階層的飛躍,而是因為國之發(fā)展,民之安居?!?/br> 說著,他雙手抱拳,向祁褚鞠了一躬道:“多謝兄臺點醒,剛剛的話如醍醐灌頂,讓在下瞬間清醒。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在下名為公羊任,不知可有幸結(jié)識一番?“ 祁褚輕輕的道:“在下許言。” 話剛說完,所有的考生都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對,我們要讓盛國變的更強!” “為百姓所憂,才是為官之道!” “我要在史冊上留下自己的豐功偉績!” 上官雪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撼,她以前從不接觸朝政,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學(xué)子報國的決心。 她好像看到了盛國的未來,百姓富足,兵力強壯,商貿(mào)繁榮。 慕容煙也深受感觸,她的父親是齊國的丞相,為百姓cao勞了一生,為齊國一直在殫精竭慮。 她看著站在正中間的祁褚,定了下心。此人未來,定會有一番功績! 雪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 入夜,慕容煙正在殿內(nèi)給上官遙繡著荷包。 為什么會繡這個東西呢? 是因為慕容煙說出相見寧王的話以后,上官遙就纏著她給自己繡荷包,說這樣,她就沒空想別人了。。。 上官遙推門而入,立刻喝了一口茶,坐在凳上道:“今日真的累慘了,盛國皇帝興致真大啊,偏要拉著眾人搞到了晚上!” 慕容煙頭也沒抬,繼續(xù)手上的活,問道:“他不用處理朝政嗎?” 上官遙嘆了口氣道:“他不用,現(xiàn)在所有的朝政幾乎都是寧王在管?!?/br> 慕容煙看著繡的差不多了,將荷包封線,遞給了上官遙:“你看看吧,繡完了!” 說完,吃了一口桌上的糕點,看著上官遙拿著荷包愛不釋手的樣子,笑著問道:“那寧王也陪著盛帝一起嗎?他有空處理朝政嗎? 上官遙將荷包系在自己的腰間,道:“寧王今日沒來?!?/br> 他不想再和煙兒討論那個寧王了,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今日出宮找皇妹,都做了什么?” 慕容煙將口中的糕點吃完,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今日我出宮,碰見雪兒和許公子走在一起。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上官遙聽后,覺得不對勁,視線從荷包上移開,認真的看著慕容煙,問道:“你說什么?皇妹和他在一起了?什么時候的事?怎么在一起的?” 慕容煙被他接連不斷的問題給問懵了,她皺了皺眉,道:“扶之,你這么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 她將今日之事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他們應(yīng)該是在一起不久,具體什么時間,我也不知道,怎么在一起的,我也沒問?!?/br> 上官遙扶著額頭,內(nèi)心有些焦急,道:“煙兒,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問呢!” 慕容煙無辜的道:“我覺得過去的事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許公子是怎么樣的人。經(jīng)過今天的相處,我覺得許公子是個有雄才偉略的人,未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而且為人也彬彬有禮,謙遜,長的也不錯,不比齊國的那些公卿之子差,我覺得皇妹和他一起挺好的啊!” 接著,她又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和他講了一遍。 上官遙的心稍微定了下來,過了許久還是道:“你剛剛說他們后日要去佛堂是吧,我就去看看那人究竟怎么樣!”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