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命人劃了過去,與那少年郎攀談了一會,便是結(jié)識了。 那少年郎是一名書生,喜歡在湖中撫琴來去除心中的雜念。 從那以后,富家小姐便對那琴聲念念不忘,日日來湖中聽少年郎撫琴,成為了他唯一的聽眾。 富家小姐通過琴音,聽出了少年郎心中所想。一曲結(jié)束后,兩人往往相聊甚歡。 時間一久,富家小姐和少年郎彼此心生愛慕,互許終身。 富家小姐的家人知道后,因瞧不起少年郎白衣的身份,便不讓他們再見面,直到他取得功名后,才準(zhǔn)許兩人在一起。 少年郎苦讀了好幾年,終于取得功名,再次上門提親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富家小姐的家早已沒落,幾番打聽后,得知富家小姐被山匪擄了去。 他想要救她,便主動向圣上領(lǐng)命,帶兵前去剿滅山匪。 后來,少年郎成功救出了富家小姐,卻受了很重的傷,無法再拿筆寫字了。 因剿滅山匪有功,少年郎被賞了一些銀兩,但因為他的傷,無法再在朝中任職,被迫辭了官。 再后來,兩人在這湖邊蓋了一間草屋,成了親。 少年郎雖然無法再撫琴,但是卻學(xué)會了吹簫,兩人時常劃著船在湖中游玩。 男子著吹簫,女子靜靜的聽著,兩人就此廝守終生,相伴相依。 從那以后,此湖便有個傳說,只要相愛的兩人一同在此游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最終一定會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br> 上官雪聽后,心中感觸很多,道:“雖然最終是美好的結(jié)局,但是我覺得,那個富家小姐一定非常自責(zé),是她讓少年郎丟了前途?!?/br> 想至此,她看了身旁的祁褚一眼,心中再次糾結(jié)起來。 若祁褚因她放棄了皇位,她也會自責(zé),可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到時候,看能不能說動皇兄們了。 祁褚感受到了涼意,朝船夫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了船簾,雙手握住她的凍的通紅的手,暖了起來。 上官雪看著面前正朝她的手心吹熱氣的人,眼眶泛紅:“祁褚,若有一天,我被別人抓走了,想要救出我,只能用你的權(quán)力交換,你會換嗎?” 祁褚抬起眼,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猜到是剛剛的故事所致,他笑著撫上了她的臉,道: “會的。我覺得那個少年郎做的很對,若世上萬事不能兩全,那便會選擇最重要的那一個?!?/br> 上官雪覆上了面頰上他的手,眼眸真切:“祁褚,其實我真的不希望你因為我,放棄任何東西?!?/br> 他覺得她好像有心事,不光是聽了剛剛的故事那么簡單,眉眼中帶著些擔(dān)心,身子靠近了她一些:“雪兒,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上官雪目光有些不自然,搖了搖頭,努力的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到你要當(dāng)皇帝了,再加上剛剛的故事,有些不安罷了?!?/br> 她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撫平了他緊皺的眉心:“哎呀,女子本就比男子更敏感一些,有時候不免會多愁善感,別擔(dān)心。” 祁褚輕輕抱住了上官雪,在她耳邊道:“好,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說?!?/br> 她將頭埋在他的肩頸處,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嗯?!?/br> ———————————— 這幾日,上官雪一改往常,總是想法設(shè)法的和祁褚呆在一起。 他在書房批閱奏折時,她就在一旁的榻上吃著冬棗,靜靜的看書。 他去軍營巡視的時候,她就站在遠(yuǎn)處笑著等他。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是主動抱著他睡,甚至還任由他對自己‘隨心所欲’,多久也都依著他。 漸漸的,祁褚覺得上官雪非常不對勁,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xiàn)在,她從來沒有如此黏著自己,還百依百順。 在上官雪臨走的前一日,在書房中,祁褚余光不停的瞟向上官雪,將手中的奏折啪的一聲,合了起來。 “雪兒,我怎么覺得,自從你這些天有些奇怪呢?”他走到了上官雪的身旁,皺著眉頭,坐在了軟榻上炕桌的另一邊。 上官雪神色如常的抬起了頭,笑著問道:“怎么了,我哪里不正常了?” 祁褚拿起一顆冬棗,擦了擦,喂到了上官雪的嘴中,道:“就是你從前沒有如此長時間的和我呆在一起過,而且我做任何事,你都順著我?!?/br> 上官雪咬了一口冬棗,從他的手中接過,撇嘴裝作生氣的道:“祁褚,你是不是厭了我,覺得和我在一起讓你不自在是吧,哼!” 祁褚想去牽她的手,卻被她‘使壞’的躲開了,他以為她真的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道:“那怎么可能,我就是覺得你與之前不太 一樣了,所以才——” 話還沒說完,上官雪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將一顆冬棗塞進(jìn)了他的嘴中,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就是聽完清湖的故事后,覺得人生短暫,應(yīng)該珍惜眼前的人,畢竟,誰也不會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說到這里,她認(rèn)真仔細(xì)的望向祁褚,仿佛想要將全部的他裝進(jìn)自己的眼眸中。 若真可以,明日,她回齊國之時,就要可以把他帶回去了。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