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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這邊便不是落地窗了,顧往開了推窗,讓淌過河面的風(fēng)拂進來,吹散了一室的悶熱。 “你這醉樣兒開不了車回去了,”任撩拍拍黎詡的臉,“哥們,清醒不?” “醒。”黎詡拿開他的手。 “醒,但神志不清,”任撩手賤地繼續(xù)拍他,“給你開個房睡一覺咋樣,聽說西彌斯酒店的水床特舒服,哥們跟你一塊睡?!?/br> “任撩你有病吧,人都醉成這樣了還拿他開玩笑,這酒店的套房有多貴你不知道?”顧往拍開任撩的手,端著剛接的溫水喂黎詡喝,任撩蹲在一邊兒不開心:“他兜里有多少錢你不知道?往往,你兇我,哭哭?!?/br> 最后任撩的建議還是被采納了,宋閱年刷的卡,哥們幾個里面就施成堇第二天不用上班上學(xué),沈昭時忍痛割rou同意了他留下來照顧黎詡。 *** 隔天上學(xué)的舒愿在摘下書包坐下前又不自覺地往黎詡的座位瞄——這個習(xí)慣從黎詡不再是他的同桌之后便養(yǎng)成了,每次朝那個方向瞄的時候總是在心里詛咒自己再看就段考退步,如果詛咒管用,估計下周的段考他就是年級里的倒數(shù)第一。 在第三節(jié) 的自習(xí)課再次詛咒自己退步時,舒愿摸索出書包暗格里的手機揣進了衣兜里。 童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調(diào)皮地用筆戳了戳舒愿的手肘:“誒,玩手機?。俊?/br> “想打個電話?!笔嬖刚f。 “哦,去水房打吧,那邊信號好,”童然壓低聲音,“放心啦,沒人發(fā)現(xiàn)的,老師都去開教師會議了?!?/br> 水房的信號并沒比校園的其他角落差多少,沒人倒是真的。 舒愿立在一個沒擰緊的水龍頭跟前,水龍頭緩慢地漏著水,一滴,兩滴,在水槽里積了灘水,像舒愿心底不斷擴散的焦慮。 他能感覺到黎詡這一個多月來對他逐漸冷淡的態(tài)度,而他自然沒立場指責(zé)對方什么,不許對方靠近的是他,接受對方好意卻無所回報的也是他。 清晰的水滴聲仿佛在催促著他,舒愿的手收在兜里摳著手機殼的邊,糾結(jié)良久才下定決心,一手關(guān)緊了水龍頭一手掏出了手機,怕自己反悔似的迅速翻出黎詡的號碼撥了出去。 “關(guān)鬧鐘。” “日日,關(guān)鬧鐘。” “日日——關(guān)……我cao!”施成堇在滾下沙發(fā)的一瞬間睜開了眼,才記起自己昨晚睡的是西彌斯酒店的套房,哪有什么沈昭時在自己身邊。 吵醒他的是黎詡的手機鈴聲,他拍拍自己的額頭,順著干凈的地毯爬過去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按了接聽:“誰啊?” “你……”那端舒愿驚愕地拿開手機看了眼號碼,“請問黎詡在嗎?” 迷迷瞪瞪間施成堇才想起瞅一眼來電,這下睡意全跑光了:“小舒愿嗎,我是施成堇。” 邊說邊爬上床踹黎詡屁股,捂著話筒沖黎詡的耳朵嚷:“你他媽醒醒,你心上人找你?!?/br> 下課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舒愿轉(zhuǎn)身跑進了洗手間,躲在隔間里著急道:“黎詡他在嗎?” “死了,”睡死了,踹不醒,“昏迷超過十二小時了,西彌斯酒店1188號房,你啥時間有空就過來把他弄醒吧。” “什么酒店……”舒愿急得跳腳,見過黎詡被人追尾傷成那樣還沒事人一般,他就知道那人壓根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在哪???” “我讓日日去接你吧,”施成堇索性也不踹黎詡了,安心地滾到一邊繼續(xù)和即將上鉤的舒愿通話,“你午休能出校是不?”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以?!笔嬖刚f。 “成,那你學(xué)校門口等著,”施成堇正要掛電話,想起什么又馬上喊住對方,“誒小舒愿,咱倆加個好友吧,方便聯(lián)系?!?/br> 黎詡還一動不動地窩被子里頭,施成堇加完好友,又給沈昭時去了個電話,這才動手掀開卷成一團的被子搖黎詡的身子:“起床啊弟弟,小舒愿要來了。” 被一身睡出了折痕的西裝包裹的黎詡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觸到刺眼的光線又立即閉上了眼。 施成堇認識黎詡兩年還不知道對方能賴床成這個程度,他丟下手機,爬起來揪黎詡的耳朵,剛碰上黎詡的皮膚就縮回了手:“我去,乖弟弟你發(fā)燒了!” 好一陣七手八腳,施成堇看上去不太靠譜的一個人,照顧病患這種事兒倒不在話下,拖人起床洗漱,喊服務(wù)生送吃的上來,本來還想讓沈昭時順路買個藥,轉(zhuǎn)頭又把消息發(fā)給了剛加好友沒多久的舒愿。 沈昭時領(lǐng)著舒愿登上門來時,施成堇正好把吃飽了的黎詡安頓回被窩里,敷了條用冷水濕過的毛巾在他燙得快要冒煙的額頭上,營造出一副病得不行的樣子。 “做戲做全套,”施成堇笑嘻嘻地說,“哥哥只能幫你到這了?!?/br> “虧你還笑得出來,”黎詡有氣無力地推開施成堇湊過來的腦袋,“你這不是逼他曠課么,到頭來指不定還得怨我?!?/br> 等舒愿真正站在他面前了,黎詡反而不介意舒愿怨他或恨他了。沈昭時忙不迭地請了假送舒愿過來,門還沒進就被施成堇推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屋里的那兩位。 西彌斯酒店的套房采光極佳,床的位置更是載著暖融融的陽光,把黎詡此時的狀態(tài)照得明明白白。 “死了?昏迷超過十二小時?”舒愿杵在床邊,正巧是不算遠但是黎詡伸手夠不到的位置,“我這樣逃了課跑過來,你是不是要嘲笑我?”